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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邊不遠就是沃麗森星系的老國王肯特,作為資深級別的‘南河吹’,他可聽不下去了。 “哼,自己見識少不識貨,還怪別人拿不出好東西,真是丟人?!?/br> 老國王輩分長、資歷高,那人吹胡子瞪眼不敢反駁,冷冷哼了聲不說話了。 肯特瞥了對方一眼,拉過自己身邊的繼承人:“兒子,你看看這處大禮堂,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么?” 沃麗森的王子想了想:“父親,這里看起來是間普通溫室,不過我覺得玻璃似乎有點玄機?!?/br> “沒錯,這間大禮堂是由珍貴的超能水晶建造的,可以隔絕陽光中的紫外線與輻射,因為暗棘族怕光,這樣的設計讓對方可以在白天正常行走。這還是王女殿下發(fā)明的呢?!?/br> 王子順水推舟:“殿下真厲害,這東西很貴吧?” 肯特瞥了眼后頭臉漲紅的某富貴星球賓客,飄飄然道:“也不是很貴,一平方米換五萬星幣罷了?!?/br> 禮堂內(nèi)的眾人推杯換盞,明里暗里斗來斗去,因為新郎新娘的背景都實力不凡,星盟諸國將參加此次婚禮視為成為宇宙中強者勢力的代名詞,一張邀請函炒上天價。 不過任憑那些人端著酒杯,或是笑,或是討好,亞眠都不為所動。 他站在禮臺上仿佛一棵樹一樣,神情傻呆呆的,眼前的一切人和物都變成了空氣。 直到音樂響起,花瓣落下,遙遠的紅毯上走過來一個人。 她披著潔白的婚紗,眉眼含笑,金色的長發(fā)盤成溫柔的弧度,鬢邊插著一朵小花。 亞眠就站在那里看著蔚梨緩緩走來,剛才和石頭一樣身軀開始有了生機,他被注入了生命,被凡塵侵染,整個人激動地顫抖。 士兵在一旁按住他:“閣下您忍住啊忍??!千萬別發(fā)芽,不然西服要撐爆了!” “快,再來兩個人,按不住了!” 禮臺上一番手忙腳亂,亞眠卻在蔚梨走至他身前時平靜下來了。 他下意識伸出手,接住他的新娘。 蔚梨扶著他的手站上去,他們身后,婚儀正在慷慨激昂地說些什么,底下聽眾無數(shù),但他們眼中卻只有彼此。 她見亞眠一雙綠色眼睛瑩瑩發(fā)光,忍不住笑:“你看起來很高興。” 一向不善于表達的亞眠用力點頭:“我很高興!因為你,整個世界都知道了,其實暗棘族沒那么可怕,族人們可以看見太陽了?!?/br> “我也、我也終于有了醒來的理由。謝謝你?!?/br> 亞眠伸出手掌,掌心幾片枝葉生長,露出中間被包裹的很好的一個金色指環(huán),瞧不出什么材質(zhì)。 蔚梨感興趣地看看:“這是什么?” “是我先祖留下來的王后戒指,它的年紀比我還大好幾倍。” “噗,那不就是傳家寶了?幫我戴上吧。” 亞眠捧著他喜愛新娘的手,小心翼翼低頭,將指環(huán)推入那根纖細的手指。 賓客們sao動了,似乎還有人在說話。 ‘哎他們怎么自己交換戒指了,儀式還沒結束呢?’ ‘算了吧……你跟蕨星人講什么道理?!?/br> ‘祝福新人,嗚嗚,我哭了?!?/br> 蔚梨臉上發(fā)笑,但心里卻火熱火熱的,此刻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他也不是。 鮮花自頭頂飄灑落下,她感覺亞眠低頭,陰影覆蓋住她,并輕輕在額心吻了一吻。他的靠近帶來鮮花盛開的香味。 婚禮結束,宴客的時間是在晚上,雖然是外星,但是在婚禮上灌醉新郎一樣是各個星系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亞眠不善說話,就只能被幾個人高馬大的外星域國王摟著肩膀,獅子座、天蝎座、大熊座和沃麗森的國王元首們輪番上陣,一杯一杯往他肚子里灌。 他接過來就喝,仿佛是個無底洞一樣,反倒是把對方喝趴下幾岔。 “我的天,沒人說過植物這么能喝酒的呀!” “難道他不是荊棘,其實是棵水草?” 第二輪敬酒的人還未趕來,就見亞眠忽然撇下酒杯站了起來,腦袋上“噗噗噗”開出四五朵小花。 “你怎么開花了?” “哎。你怎么走了,酒席還沒結束這是要去哪?” “別管他了,著急回去看新娘子呢?!?/br> 亞眠對此充耳不聞,他腳步踉蹌著向著行宮的方向走去。 我要去找她了…… 此刻,蔚梨正在屋里和幾名女眷說完,聽到動靜,再看到一臉潮紅、頭重腳輕走進來的亞眠,她們?nèi)己逍χ茏吡恕?/br> 蔚梨把他扶過來坐在床上:“你身上怎么這么大酒味,誰灌你了?是不是獅子座的里奧!” 亞眠搖搖頭,臉頰上飛起兩朵紅暈,像顆紅蘋果一樣可人。 蔚梨伸手摸摸他的臉,觸手賊燙,不由心疼道:“要喝水嗎?還是哪里不舒服?” 他又搖搖頭,也不說話,就只是死死抓著她的手不放。 那張蒼白俊俏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連耳廓都通紅一片。 這是亞眠第一次喝酒,沒想到就這么喝醉了,蔚梨不敢給他用藥,人類吃的植物能吃么? 正打算給他施展一個水系異能清理一下,亞眠大著舌頭拉住了她:“我有、禮物想要送給你?!?/br> 然后他翻箱倒柜,最終還是從土坑里刨出來一個包裝精美的本子。 蔚梨接過來,拂去上面的塵埃:“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