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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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腹黑晉王 林秋曼謙虛道:“娘子謬贊了, 二娘愧不敢當(dāng)?!?/br> 另一人見她和顏悅色的,膽子更大了一些,唐突問道:“先前傳聞二娘趁晉王醉酒扒了他的衣裳, 可有這回事?” 這話委實(shí)不禮貌, 蓮心怒目道:“你怎么說話的呀!” 林秋曼倒不計(jì)較,做了個手勢道:“甄二娘敗了晉王名節(jié), 結(jié)果落了個自盡謝罪的下場,二娘若敢扒晉王的衣裳, 今兒豈能好端端地坐在這里同諸位說話?” 胖婦人幫腔道:“蕭家娘子也真是的, 莫要人云亦云, 二娘這般好的女郎, 豈能讓那些流言中傷?!?/br> 蕭娘子不好意思道:“二娘真是心胸寬廣,我等鄉(xiāng)野粗人不明是非, 聽著別人說,便信了。今日僥幸見了小娘子,當(dāng)真好涵養(yǎng), 跟傳聞的完全不一樣?!?/br> 林秋曼笑道:“女郎家在世立足總是要不易得多,只要自己問心無愧, 別的流言蜚語也算不得什么。” 這番豁達(dá)言語虜獲了圍觀娘子們的心, 愈發(fā)覺得她談吐不凡, 不光人長得俊, 教養(yǎng)也好, 還平易近人, 完全顛覆了之前傳聞的糟糕形象。 之后莫約隔了茶盞功夫, 王大娘才回來了,還帶著那個啞巴小郎君。 她萬萬沒料到林秋曼會親自登門,簡直受寵若驚, 忙道:“小娘子這般矜貴的女郎,怎能拋頭露面到我這破地方來,真是罪過!” 魏老太夸贊道:“二娘是個頂好的小娘子,涵養(yǎng)好,一點(diǎn)都不大肆,只怕全京城都找不出比她更好的女郎了!” 聽到她們夸贊自家主子,蓮心笑得合不攏嘴。 王大娘把圍觀的鄰里打發(fā)走了,領(lǐng)著林秋曼一行人去了后院,她情緒激動道:“小娘子來這趟,可是打算拔刀相助了?” 林秋曼抿嘴笑道:“袁娘子的案子不太好辦,我過來問問你的意思。” 王大娘:“確實(shí)有點(diǎn)棘手,已經(jīng)定下的案子,早就上報(bào)了,要翻案,得去找京兆府重新審理才行?!?/br> “你倒知道門路?!?/br> “流程我是清楚的,但沒有相熟的人打點(diǎn),不易cao作,所以我才想到了小娘子你。上回的姜氏案,你只在牢里關(guān)押了三天便放了出去,我還是第一次見犯了人命官司的嫌疑人脫身得如此之快,定是上頭壓了下來?!?/br> 林秋曼在石凳上坐下,“王娘子還挺會察言觀色。” 王大娘笑瞇瞇道:“不瞞小娘子,我常年在牢獄里辦差,若連這點(diǎn)眼力勁兒都沒有,就甭想混了。” 林秋曼沉思道:“袁娘子的案子我還得仔細(xì)理理,那個小郎君應(yīng)該非常清楚案情的所有經(jīng)過,我想讓他把詳細(xì)過程給我寫下來,帶回去好好琢磨一番?!?/br> 王大娘高興道:“那敢情好!”頓了頓,“小啞巴,你家主子有救了,快來給小娘子磕頭!” 林秋曼趕緊制止,“別磕了,我年紀(jì)輕輕,可吃不消這些。” 小郎君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王大娘說道:“我家都是些粗人,沒備筆墨,這就去買來。” 林秋曼:“讓他們?nèi)?,你再同我說說袁娘子的事情?!?/br> 在仆人去買筆墨的途中,二人又把袁娘子的案子重頭過了一遍。 弄清楚了由來,拿到小郎君寫好的詳情后已經(jīng)過了正午。 王大娘原本想留林秋曼用飯,但又知道官家娘子講究,反而不知道該怎么留。 林秋曼也不想麻煩她,一行人離開后在東榆巷尋了家干凈的酒肆落腳用飯,并派仆人去隔壁街打聽蔣家的事。 用完飯回到朱家院,林秋曼換了一身家常服躺到竹榻上休息。 外頭的蟬鳴聲吵得人心煩,她一骨碌爬起來去了院子里。 頭頂上雖有綠蔭遮天,但吸引了數(shù)只夏蟬,一個個扯開嗓門瘋叫,此起彼伏,沒完沒了。 林秋曼命家奴找來長竹竿把那些討厭的家伙趕走。 人們折騰了許久,院子里才清凈下來。 她又進(jìn)屋躺著,張氏在一旁打扇,室內(nèi)雖然放了冰鑒去暑,但還是覺得熱,因?yàn)楸鶋K快沒了。 林秋曼翻來覆去,嘴里念叨著張氏聽不懂的言語。 全都是空調(diào)西瓜wifi…… 如果說空調(diào)費(fèi)電,那這個冰鑒完全就是燒錢的玩意兒,只有王公貴族才用得上。 朱家院是晉王的宅院,他是矜貴人兒,自然什么東西都備得全。 林秋曼怕熱,把這東西倒騰了出來,卻不太敢用,因?yàn)楸鶋K的價(jià)格非常高昂,可媲黃金。 林秋曼很怕傾家蕩產(chǎn)。 冰鑒里盛放著涼絲絲的果子和飲子,張氏卻管得緊,不讓她多吃,說女郎家少吃冰冷,要不然月事來了肚子疼。 兩人正閑話家常,突聽蓮心說去打聽蔣家的阿五回來了。 林秋曼道:“叫他進(jìn)來說話?!?/br> 阿五隔著屏風(fēng)回話,把從街坊鄰里那兒探聽到的情況盡數(shù)細(xì)說,跟王大娘講的情形相差無幾。 林秋曼躺在竹榻上單手支著腦袋,讓張氏打發(fā)些飲子給他解暑。 待阿五和蓮心下去后,張氏皺著眉頭道:“小娘子又不長記性了?!?/br> 林秋曼同她說體己話,“張mama從小看著我長大,就真愿意把我困在那四方宅院里作他人妾,與人爭風(fēng)吃醋?” 張氏:“自然不愿意,老奴只盼著有一個會疼人的郎君把小娘子捧在手心里呵護(hù)?!?/br> 林秋曼擺手道:“以我如今這名聲,你就甭想了。”又道,“大哥大嫂對我的態(tài)度你也清楚,我總不能賴在林家靠他們養(yǎng)著。咱們既然出來立了門戶,往后還會遇到更多不易?!?/br> “一個官家娘子出來立門戶,也只有你敢想。” “張mama放心,我抱了兩條金大腿做靠山呢,華陽府和晉王府都是京城里說得上話的人,只要跟兩家磨合好關(guān)系,日后全京城都可以橫著走,比大哥當(dāng)官兒還威風(fēng)!” 這話把張氏逗笑了,“也只有你敢去攀晉王府的交情,一般的娘子可沒那個本事?!?/br> 林秋曼一骨碌翻身,“晉王這人不好伺候,他不比大長公主,爽朗痛快,姐弟二人的性情天壤之別?!庇值溃捌鋵?shí)有些時(shí)候我還挺怕他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我反倒覺得晉王的心思比女人還深?!?/br> 張氏提醒道:“小娘子萬事要謹(jǐn)慎,那樣的人物,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招惹不得?!?/br> “張mama提醒得是,先前姜氏案我被晉王從獄里撈出來,當(dāng)時(shí)還沾沾自喜,結(jié)果轉(zhuǎn)眼就被他敲打一番,讓我少與大長公主接觸。后來的華陽府家宴我替晉王背了鍋,還以為能從晉王府討到甜頭,結(jié)果又被訓(xùn)了一頓臉皮厚,可讓我生了半天悶氣。哪曾想今兒上午晉王又親自把玉牌送了過來,打個巴掌給個棗兒,我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些懵?!?/br> 就在她滔滔不絕在背后非議晉王時(shí),書房里的李珣忽然打了個噴嚏,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覺得背脊有些發(fā)涼。 底下的賈公公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李珣的視線落到托盤上。 金魚袋、虎符和官帽擺放得整整齊齊,前些日他把它們丟在金鑾殿,這會兒賈公公親自送上門兒來了。 他伸出手指輕輕摩挲金魚袋,語氣里聽不出情緒,“甄士懷招了?” 賈公公:“今兒上午招的,他承認(rèn)了所有作為,圣上聽后痛心疾首,特地命老奴把殿下的東西送過來,盼著殿下回政事堂呢?!?/br> 李珣似笑非笑,指著虎符挑釁道:“這東西可不是我的,是天子的。” 賈公公心里頭一咯噔,謹(jǐn)慎回話,“圣上說他年幼,對政事經(jīng)驗(yàn)淺顯,虎符還是放在殿下手里為好,待到他束發(fā)之年可酌情收回?!?/br> “圣上當(dāng)真是這樣說的?” “正是。圣上日日盼著殿下回政事堂,朝廷公務(wù)缺不了殿下,許多事情堆積,他拿不定主意,需殿下指點(diǎn)?!?/br> 李珣垂眸不語。 賈公公偷偷瞄他,心提得老高,生怕眼前的祖宗又生出妖蛾子來不好收場。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珣才緩緩起身,走到竹榻前坐下,問道:“甄士懷是如何招供的?” 賈公公硬著頭皮回答:“甄中書說圣上德不配位,軟弱無能,殿下理應(yīng)取而代之?!?/br> 李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書房里明明涼爽,賈公公的背脊上卻沁出冷汗,躬身繼續(xù)作答:“他說殿下愚忠,實(shí)乃婦人之仁,為保朝廷前程,故犧牲自家二娘敗了殿下名節(jié),迫使殿下違逆起事。怎奈殿下這般不中用,枉費(fèi)他一番苦心籌謀?!?/br> 這番話把李珣逗樂了,輕輕撫掌道:“說得甚好,可有同謀?” 賈公公心里頭七上八下,咬牙道:“沒有。” 李珣看著他不語。 好歹是服侍過兩朝天子的人,對皇室自然是忠心耿耿的。 李珣輕咳一聲,起身走到賈公公身旁,挺拔的身軀把他壓得矮了半截,好似一只驚恐的鵪鶉。 “當(dāng)真沒有同謀?” 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賈公公被強(qiáng)勢氣場壓得跪了下去,哆嗦道:“沒有同謀?!?/br> 李珣居高臨下睇他。 賈公公跪趴在地上,余光偷瞥對方的腳尖,深深地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真龍?zhí)熳?,不論是氣場,還是手段謀略,都不比當(dāng)年的武帝差,甚至青出于藍(lán)! 然而這樣的皇子,卻是武帝最厭憎的! 那種冗長的,沉悶的,壓抑的氣勢令賈公公度日如年。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頂上才不緊不慢地響起李珣涼薄的聲音。 “賈內(nèi)侍你伺候了兩朝天子,甄家大好的前程竟斷送在一介婦人手里,你覺得可不可惜?” 賈公公快要哭了,心驚膽戰(zhàn)道:“老奴只是宦官,不敢妄議朝政?!?/br> 李珣蹲下身看他,“我若非要你妄議呢?” 第47章 真龍?zhí)熳?/br> 賈公公不敢吭聲。 李珣的手輕輕放到他的肩上, 他像受到驚嚇?biāo)频亩读硕丁?/br> 李珣微微蹙眉,溫言軟語問:“賈公公為何發(fā)抖?” 賈公公欲哭無淚道:“殿下饒了老奴吧,甄家的事情……老奴真的不知情?!?/br> “那圣上呢?” 賈公公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