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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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曼連忙爬出柜子, 滾到他跟前恭恭敬敬地跪下。 頭頂上的目光猶如一把尖刀,她硬著頭皮道:“奴什么都沒看到?!?/br> 說完這話, 她又覺得不妥, “奴什么都看到了。” 李珣似笑非笑, “你看到了什么?” 林秋曼憋了憋, 老實回答:“奴看到甄二娘……被殿下敗了名節(jié)?!?/br> “你說什么?” “奴看到殿下的名節(jié)被甄二娘敗了?!?/br> 李珣微微前傾上半身, 霽月清風(fēng)的容顏明明引人遐想, 林秋曼卻懼怕不已, 仿佛他是活閻羅,隨時都會擰斷她的脖子。 “抬起頭來?!?/br> 林秋曼心驚膽戰(zhàn)地抬頭,不敢跟他對視。 李珣命令道:“看著我?!?/br> 許是被他的威儀震住了, 林秋曼梗著脖子看他。 李珣用極其緩慢的動作陰鷙地附到她耳邊,淡淡的酒香夾雜著松木與橙花香交融,溫?zé)岬臍庀⒘玫枚浒W癢的,“那場景……好看嗎?” 醇厚嗓音曖昧又撩人,聽得林秋曼的頭皮炸了,小聲道:“回殿下,不好看?!?/br> 李珣用余光瞟她,語氣冰冷得仿若催命符,“既然不好看,你為何沒弄出動靜來?” 林秋曼沒有回答,只覺得心如擂鼓。 對方的氣場太過強勢,壓得她瑟縮。 她難堪地別過頭,想離他遠(yuǎn)一些。 不料后頸被他抓住,細(xì)白的頸脖在他手中動憚不得。 后頸上冰涼的觸感令林秋曼的心墜入了谷底,下巴被迫上揚,眼里難掩驚恐。 活閻羅周身的陰冷氣場把她全方位碾壓得死死的,逼得她不得不展露演技,紅著眼眶道:“求殿下饒、饒奴一命?!?/br> 李珣輕哼一聲,意味不明道:“平日里見你一身臭骨頭,沒服過一回軟,你這求饒,有幾分真假?” 被他一眼看穿偽裝,林秋曼暗暗罵了句娘,泫然欲泣道:“奴自然是服軟的,不過……” “不過什么?” “奴有一句話不敢講。” 李珣捏住后頸的手稍稍用力,林秋曼向前傾了傾,兩人的臉頰幾乎要貼到一起了。 這般曖昧危險的姿勢,著實引人遐想萬分。 林秋曼卻沒有一點旖旎心思,只覺得全身的神經(jīng)都繃緊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想必殿下早就知道柜子里藏著人了?!?/br> 李珣沒有說話。 林秋曼繼續(xù)道:“屋里有他人,估計殿下睡得也不安穩(wěn)。” 這話實在耐人尋味。 李珣沉默了半晌,才緩緩松開她的后頸。 林秋曼繃著神經(jīng)不敢輕舉妄動,她知道他從過軍,功夫肯定是有的,一旦有個不慎,掰斷她的脖子不過是瞬間的事。 兩人就保持著幾乎貼面的姿勢對峙。 若有若無的橙花香夾著松木氣息在二人周邊勾纏。 寂靜的空間里滋生出一種叫做曖昧的東西,它悄悄地伸出觸角,試圖將對峙的男女困入其中。 鼻尖甜絲絲的橙花香帶著蠱惑鉆進(jìn)李珣的胸腔,與心中那抹微妙又復(fù)雜的思緒交融,碰撞出一種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奇妙感觸。 二人正劍拔弩張時,突聽“砰”的一聲,大門被一腳踹開。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把林秋曼嚇了一跳,身子一時重心不穩(wěn)向前撲去,不慎撞進(jìn)了李珣的懷里。 華陽怒氣沖沖地站在門口,看到屋里的二人,不禁愣住。 門口的家奴見到那場面,無不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老陳則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原本華陽是趕過來興師問罪的,卻不料踢開門竟看到林秋曼在里頭。 就在旁人摸不著頭腦時,她指著林秋曼,大聲呵斥道:“林二娘你這不要臉的賤人!竟敢色膽包天趁著晉王醉酒敗他名節(jié)!” 林秋曼:“?。?!” 眾人:“???” 李珣:“……” 華陽暴喝道:“來人,把這不要臉的東西拖下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饞晉王身子,趁著人家醉酒扒人家的衣裳,真是不要臉!” 意識到劇情的走向不對勁,林秋曼忙辯解道:“大長公主,我沒有……” “還敢狡辯,人贓并獲,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把她拖下去!” “大長公主!” 兩名家奴立馬沖上前捂住林秋曼的嘴把她拖了下去,她“嗚嗚”直叫,然而華陽根本就不給她辯解的機會。 老陳一臉懵然地站在門口,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 華陽緊張地沖了上前,忙把李珣半敞的衣襟整理好,看到上面的唇脂印記,她恨恨道:“這個林二娘真是色膽包天,五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李珣:“???” 華陽:“林二娘有沒有弄疼你?” 李珣:“……” 華陽看他的表情好似心愛的玩具被弄臟了一樣,她抬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隨后又看他的手,連連自責(zé)道:“都怪阿姐不好,五郎你酒量不好,不該勸你多喝,倘若你沒醉,就不會被林二娘占了便宜,失了貞節(jié)?!?/br> 李珣就靜靜地看著她演戲。 貞節(jié)是什么鬼? 見他一直冷著臉沒說話,華陽當(dāng)機立斷把家奴遣退。 老陳不敢違抗命令,心急如焚地關(guān)上大門,并打發(fā)眾人,獨留自己守在門口。 室內(nèi)一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華陽一改先前的關(guān)切,一把揪住李珣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五郎你瘋了!” 面對眼前幾乎失去理智的女郎,李珣慢條斯理地伸出二指拍到她的手背上,意味深長道:“阿姐,這出鴻門宴演得甚好,甚好?!?/br> 華陽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太陽xue突突地跳了起來,松開他道:“你胡說些什么?!” 李珣懶洋洋地癱在榻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阿姐與甄二娘這出戲演得甚好,堪比那梁九兒的貴妃醉酒?!?/br> 華陽被刺激到了,脫口道:“我放你娘的屁!” 李珣緩緩伸出食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罵太皇太后,實屬不孝,還請阿姐慎言?!?/br> 華陽被他氣著了,指著他道:“豬狗不如的東西!連你侄兒的女人都要霸占,枉我還把你當(dāng)好人,結(jié)果瞎了眼!” “這話言重了,甄二娘那樣的女郎,還入不了我李珣的眼。”停頓片刻,“我李珣眼光挑剔,不是什么東西都會入口的。” “那她為何成了這般?!” “這得問她?!?/br> “你當(dāng)我傻嗎,難不成是甄二娘訛?zāi)???/br> “難道不是阿姐同甄二娘聯(lián)手來訛我嗎?” “放屁!這種齷齪的下三濫手段我華陽不屑使!” 李珣閉嘴不語。 華陽額頭上的青筋頻頻跳動。 叔父酒后亂性霸占了侄兒的女人,這要傳出去皇室的臉往哪里擱! 也在這時,外頭傳來家奴的聲音,“主子,甄家母子吵著要回府了,奴婢們阻攔不住,您趕緊去看一看。” 華陽頓時頭大如斗,狠狠地跺腳甩袖而去。 待她離開后,老陳驚惶地走了進(jìn)來,冷汗淋漓地跪到李珣跟前,顫聲道:“老奴失職,實在罪該萬死,還請郎君責(zé)罰!” 李珣嫌棄地瞥了一眼衣襟上的唇脂,皺眉道:“讓人回府給我拿身衣裳來?!?/br> “老奴領(lǐng)命?!?/br> 另一廂的甄家母子哭得傷心不已,華陽耐著性子安慰,姚氏泣不成聲道:“求大長公主替我兒做主,若知今日,當(dāng)初便不會來了!” 華陽勸說道:“娘子莫急,這事情既然在我華陽府發(fā)生了,我自當(dāng)會給甄家一個交代?!?/br> “有大長公主這話我便放心了?!闭f罷心疼地拉開甄二娘的衣襟,雪白頸脖上的紅痕觸目驚心,“殿下實在心狠,竟這般糟蹋我兒,早知如此,就不該妄想宮中那份榮華?!?/br> 華陽只想著息事寧人,腦子一熱,出昏招道:“事到如今,既然沒法入宮,要不然退一步?” 姚氏:“???” 華陽:“我還挺喜歡二娘的,她的名節(jié)既然被五郎敗了,要不然就進(jìn)晉王府?” 姚氏:“……” 甄二娘:“……” 這劇情的走向……好像哪里不對勁。 華陽越想越覺得這主意可行,熱絡(luò)道:“五郎也挺不錯的,雖說年紀(jì)比二娘大了些,卻生得俊,又是全京城女郎們都想嫁的郎君,若二娘能進(jìn)晉王府,也是不錯的選擇,你們覺得呢?” 甄二娘抽了抽嘴角,沒有答話。 姚氏巴不得自家閨女能進(jìn)晉王府,問題是他們甄家已經(jīng)跟宮里頭達(dá)成了協(xié)議,這不是公然反水嗎? “大長公主說笑了,事到如今,我們什么都不求,只求華陽府能給個說法?!?/br> “自然是要給的,就是你們回去后……” “女兒家的名節(jié)重要,是不會亂說的?!?/br> “那就好,既然你們執(zhí)意要走,我便派家奴護(hù)送你們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