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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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曼故意在銅鏡前扭了扭身姿,胸前裸-露的雪白肌膚奪人眼球,纖細(xì)修長的天鵝頸和一字鎖骨更是性感又撩人。 這身打扮委實(shí)不錯! 她扭頭沖蓮心眨了眨眼,問道:“我好看嗎?” 蓮心被她勾得臉紅,總覺得自家小娘子跟以前不一樣了,但哪里不一樣又說不出來,只是一個勁兒點(diǎn)頭道:“好看!三公子一定挪不開眼睛!” 林秋曼啐道:“沒出息?!?/br> 稍后林清菊過來催人去前廳,看到她不由得愣住。 林秋曼sao首弄姿,笑吟吟問:“阿姐,我好看嗎?” 林清菊皺眉道:“你怎打扮得這般艷麗,跟個禍水妖精似的,要去勾引哪家的郎君?” 林秋曼嬌嗔道:“阿娘給的臉,我還能把它遮起來不成?!?/br> 林清菊掐了她一把,“讓韓老夫人看了怎么想?” “我管她怎么想,難不成還要愁眉苦臉的去見他們,求韓三郎垂憐?” 林清菊被這話堵得啞口無言,仔細(xì)想想好像是這個道理。 今天休沐林文德也在府里,韓老夫人親自登門,意味著林韓兩家還有戲,他心里頭自是歡喜。 韓老夫人已經(jīng)七十有余,頭發(fā)雖花白,精神卻好。她穿著黛藍(lán)對襟褙子,衣上的盤金彩繡流光溢彩,看起來非常華貴。 一套祖母綠頭飾與耳飾成套搭配,更顯清雅脫俗,很有品位。 畢竟是簪纓之族的貴夫人,言談舉止雍容大度,對孫子韓商納妓之舉絕不姑息,很得周氏好感。 一旁的韓商則沉默不語,他一身鴉青圓領(lǐng)窄袖袍衫,腰束革帶,頭戴玉冠,眼底沒有絲毫波瀾,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心如死灰。 “阿娘?!?/br> 脆生生的呼喊吸引了人們的注意,林秋曼落落大方地站在門口,嬌艷得像枝頭上剛剛綻放的花兒。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猝不及防撞進(jìn)韓商的耳中,他微微側(cè)頭,看到那張美艷得過分的面龐正在沖他笑。 風(fēng)情萬種,搖曳生姿。 韓商愣了愣,仿佛被那抹笑眩了眼,心忽地漏跳了一拍。 第7章 韓家三郎 林家無恥手段 周氏看到自家女兒嬌俏可人,笑道:“二娘,快過來給老夫人見禮?!?/br> 林文德則沉了臉,打扮得這般張揚(yáng),成何體統(tǒng)! 韓老夫人似乎也有些詫異,往常在府里她雖沒怎么留意過林二娘,但印象中的人絕不是今天這般囂張明艷。心里頭雖有些犯嘀咕,不過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只道:“數(shù)日不見,二娘倒是出落得愈發(fā)標(biāo)致了?!?/br> 林秋曼款款上前行福身禮。 韓老夫人親昵地拉過她的手,溫言軟語道:“這些日委屈二娘了,今兒祖母把三郎帶來任你發(fā)落,想怎么樣都行?!?/br> 林秋曼瞥了一眼韓商,畢竟在韓家做過兒媳婦,韓老夫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她忸怩道:“祖母言重了,二娘不敢?!?/br> 韓老夫人輕拍她的手背,慎重說道:“三郎有錯在先,怨不得你。他做了錯事,韓家絕不姑息。今日祖母過來接你回去,往后跟三郎好好過日子,若再有什么齷齪,祖母給你撐腰,定不再讓你受半分委屈?!?/br> 這番話說得真摯,聽得周氏和林文德暗生歡喜。 周氏有意撮合他們,輕咳一聲道:“二娘,方才老夫人已經(jīng)同我說了,蘇小小落了胎,被轉(zhuǎn)賣了出去,從此以后與三郎再無瓜葛?!?/br> 聽到此,林秋曼倒是詫異,她扭頭看向韓商,俏眼里含著輕佻又戲謔的笑意,“三郎舍得?” 韓商被她的戲謔嘲弄勾得拽緊了拳頭,冷顏道:“你別得寸進(jìn)尺。” 林秋曼撇了撇嘴,沒有答話。 韓老夫人道:“我們忠毅伯府還不至于淪落到需要用妓子來延續(xù)子嗣,那蘇小小心機(jī)深沉,三郎不慎著了她的道兒,犯了糊涂。如今他已悔過自新,只要二娘不計前嫌,韓家還是愿意再續(xù)秦晉之好的?!?/br> 林文德附和道:“三郎悟了就好,以前的齷齪揭過去便罷了?!?/br> 周氏也道:“是啊,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經(jīng)過了這次考驗(yàn),二娘和三郎都應(yīng)該好好珍惜對方才是。” 韓老夫人聽得舒心,笑道:“少親家說得好,夫妻想要恩愛到白頭,總少不了風(fēng)浪磨合。二娘與三郎還年輕,往后的路還長得很,經(jīng)過了這回,更應(yīng)該理解對方,包容對方,這樣才能長長久久?!?/br>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只字不提之前發(fā)生過的齷齪事。 反正現(xiàn)在韓商的名聲臭了,林秋曼也好不到哪里去,干脆破罐子破摔,只要能把爛攤子收拾了,就算兩全其美。 雙方的長輩都是這個態(tài)度,至于小輩兒的想法根本就不重要。 不過周氏還是挺心疼女兒的,轉(zhuǎn)移話題說道:“鬧了這么一場,三郎怕是也有話想對二娘說吧?” 韓商沉默不語。 韓老夫人用眼神威脅,他只得服軟點(diǎn)頭。 周氏笑道:“你們年輕人的私房話我們就不摻和了,二娘帶三郎去院里吧,心里頭有什么不痛快的都攤開來說清楚,別憋著?!?/br> 林秋曼看向韓商,他自顧起身往外頭去了,似乎早就受不了屋里的人們惺惺作態(tài)。 前往海棠院的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偶有仆人遇到他們,皆掩嘴偷笑著離開。 這還是林秋曼第一次見韓商,雖有原主的記憶,真人卻是第一次見。他比她高出許多,生得倒是俊俏,劍眉星目,挺鼻薄唇,遺憾的是人模狗樣的,白瞎了那張臉。 “蘇小小真被你打發(fā)了?” 韓商猛地頓住身形,神情不可抑制地變得痛苦起來。 察覺到他的難受,林秋曼嗤笑一聲,嘲弄道:“三郎既然這么心疼她,為何不好好護(hù)著?” “你閉嘴!” 林秋曼偏不閉嘴,嘖嘖道:“祖母說是你親自打發(fā)她的,讓她落胎,而后又被轉(zhuǎn)賣,以你對她的態(tài)度,我是不信的?!?/br> 這話把韓商徹底刺激到了,幾乎紅了眼眶,咬牙切齒道:“你還想怎樣?” 林秋曼歪著頭看他,眼中含著冷酷,“怎么,恨我?” 韓商握緊了拳頭。 林秋曼火上澆油,“讓二娘來猜一猜,三郎能不顧林韓兩家的顏面執(zhí)意納蘇小小為妾,可見她在你心中的分量。倘若二娘投湖死了,這事也就罷了,三郎大不了落個臭名聲,美人終究是抱在懷里的。只可惜啊,二娘沒死成,棒打了鴛鴦,實(shí)在是可憎?!?/br> 韓商字字錐心道:“你不配與她相提并論?!?/br> 林秋曼輕輕的“哦”了一聲,嗤之以鼻道:“一個風(fēng)塵女子罷了,二娘何苦要與她一爭高下?” “風(fēng)塵女子”四字把韓商刺痛了,憤怒之下一把將林秋曼抵到墻上,掐住了她雪白的頸脖。 林秋曼的頭顱被迫仰起,韓商鎖住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道:“下賤東西,你們林家人一窩子賤骨頭。你兄長林文德為攀附權(quán)貴不擇手段,三年前若不是他從中作梗,蘇家就不會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我跟阿嫵也不會分離,她更不會被賣到窯子成為娼-妓!” 這番話把林秋曼震住了,只覺得呼吸變得困難。 她拼命抓韓商的手,他卻不為所動,她不由得怒火攻心,“韓商,林二娘已經(jīng)被你逼死過一次!” 韓商猛地回過神兒,失措地松開了她。 林秋曼大口喘著粗氣,狼狽道:“你莫要血口噴人,蘇家的禍?zhǔn)略鯐旨页渡详P(guān)系?” 韓商恨得睚眥欲裂,朝她嘶吼:“全拜你大哥所賜!蘇家只是商賈門戶,與齊王案何來牽扯,卻被你兄長作梗,以至于遭來滅門之禍!” 這話令林秋曼震驚,她快速搜尋原主記憶,對齊王案是有一些印象。 四年前齊王逆反,逼先帝禪位,先帝反抗被殺,聽說先帝在臨死前曾血書托孤晉王救駕。后晉王連夜帶軍入京,親手?jǐn)貧R王,血濺玉階臺。 平叛后晉王扶持年僅九歲的太子登基,整頓朝綱,匡扶道義。 那段時間朝廷清查齊王叛黨余孽,京城真真是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世家貴族能平安度過很是不易。 就算后來平息,蘇家跟齊王案扯上關(guān)聯(lián),也是非常嚴(yán)重的,由此可見其結(jié)局。 林秋曼不服他的言論,反駁道:“如果蘇家真有這么無辜,縱使大哥作梗,誰又能奈何得了它?” “那是因?yàn)榱治牡孪肱噬现乙悴@門親!” 林秋曼瞪大眼睛看著他,聽得云里霧里。 見她懵然,韓商心底生出變態(tài)的快慰,“你還不知道是吧,讓我來告訴你,林文德有心來攀這門親,事先把韓家的適齡子弟的底細(xì)摸了個透。他知道我與阿嫵有往來,怕成為你進(jìn)韓家的絆腳石,便在蘇家身上動腦筋?!?/br> 林秋曼失措地后退一步。 韓商步步逼近,陰鷙道:“在我們大婚之日,阿嫵被販賣到窯子做妓??珊薜氖翘K家與韓家天壤之別,就算阿嫵進(jìn)了韓家,也至多不過是個妾室,你兄長卻容不下她!” 林秋曼白著臉搖頭。 韓商憤恨道:“你嫁進(jìn)韓家在我面前笑得越開心,她就越痛苦;你在韓家錦衣玉食金尊玉貴,她卻在窯子里屈辱承歡受盡折磨……而這一切,都是你林二娘造成的!” “不是我!”林秋曼一把推開他,厲聲道,“是你韓商自己不中用!你沒本事護(hù)好她,卻在我身上發(fā)泄私憤,算什么男人?!” 第8章 白蓮演技 萬一哪天他眼瞎呢 韓商惱羞成怒,失去理智道:“你林二娘該死!你們林家都該死!” “啪”的一聲,林秋曼一巴掌甩到他臉上,怒叱道:“我告訴你韓商,就算我林二娘欠蘇小小一條命,也已經(jīng)抵清了!” 韓商死死地盯著她,沒有說話。 林秋曼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一字一句道:“你與蘇小小的事,我并不知情。如果當(dāng)初我知道你有私情,便絕不會來蹚這趟渾水。” 韓商漸漸冷靜下來,譏笑道:“你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何用?” 林秋曼的眼眶微微發(fā)紅,似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悲,“那是因?yàn)椤镌鴮θ捎星?,也曾期盼過三郎啊。” 韓商愣住。 林秋曼癡癡地望著他,眸中水霧彌漫,“二娘也是阿娘從小捧在手心里呵護(hù)長大的女兒,嫁到韓家,也曾滿心歡喜盼著能得三郎垂憐疼愛,琴瑟和鳴的?!?/br> 韓商冷冷道:“裝什么可憐。” 林秋曼擦了擦淚,語無倫次道:“是,我林二娘活該,我不配!”她猛地抬頭,“韓商,成婚三年,我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對我就沒有分毫愧疚?” 韓商看著她,沒有說話。 林秋曼露出隱忍又倔強(qiáng)的表情,雪白的頸項(xiàng)上殘留著紅痕,看起來觸目驚心。她一步步朝韓商走近,幽幽道:“你捫心自問,二娘嫁進(jìn)忠毅伯府可曾做過出格之事?” 韓商仍舊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