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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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足尖移動,隨琴音變換自如,每一個動作的變換都恰好的踏在韻律上,或彎腰,或拂手,或揚(yáng)袖,或旋轉(zhuǎn)若風(fēng),分毫不錯的與琴音相契合。 樂聲悠然緩慢,她的動作亦悠然緩慢,自然地做出每一個動作,彎腰抬手,每個動作都柔軟到不可思議,甚至透出自在優(yōu)雅,輕盈隨性到似在蒼茫遼闊的草地上,以藍(lán)天為幕,清風(fēng)作伴,翩翩舞動。 而更奇異地是,看起來這般自在優(yōu)美的舞姿,卻恰與季淮的曲調(diào)相契合。恍惚讓人以為他倆早已配合過多次。 然兩人皆知,從未。甚至此乃季淮初次看謝書舞蹈。 他的眸中不禁流出驚喜和興味,心下莫名激動,撥著琴弦的手指忽地加速一掠。原本悠揚(yáng)舒緩的琴音瞬間迅速起來,恰似流淌的溪水變?yōu)槎_说娜?/br> 他注視著謝書的動作及反應(yīng)。 琴聲節(jié)奏加快,謝書并未慌張,她的舞姿依舊優(yōu)美,然后十分自然的隨著快速跳動的韻律加快了。 從清揚(yáng)溫婉變得明麗歡快,飛速旋轉(zhuǎn),飛速悅動,女子舞姿自在隨心,如瀑的青絲隨風(fēng)拂動,層層交疊的裙擺飛揚(yáng)綻開??吹萌搜刍潄y,卻又熱血沸騰。 忽然叮的一聲,琴音頓下,謝書一個躍步彎腰,玉腕前引,蔥白玉指微勾,正對著季淮的方向停下。 她長睫輕抬,季淮恰一錯不錯地凝視著她。 四目相對,空氣中何物相觸,撞得劈啪作響,引得氣氛升溫…… 季淮眼眸漆黑,喉頭微動。 謝書注意到。她收回手指,踩著蓮步向季淮移去。 走到季淮身邊,她盯著季淮的眸,抬手?jǐn)堊∷念i脖。 在他的注視下,她柔聲地一字一句道:“殿下,要了阿書——” 嘩的一聲,若大水傾倒,湮沒神智。 謝書看他眸色變得深黑,繼續(xù)一字一句:“讓阿書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屬于你?!?/br> 季淮的眸色越來越黑,一汪深譚也有了暗涌。 謝書望進(jìn)那汪深譚,毫無畏懼,認(rèn)真坦言:“此后我只為你彈琴,為你下廚,為你舞蹈?!?/br> 最后,她莊重道:“阿書愛你,很愛很愛,比殿下想象的…更愛?!?/br> 咔嚓——繃緊的那根神經(jīng)終于斷去,季淮不禁閉上眼,喉結(jié)上下滑動,而后他睜眼,抬手將女孩打橫抱起。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身上,就這般抱著她,走到了內(nèi)室。 內(nèi)室中,不知何時已布置成喜房的模樣。紅紗薄帶,大紅錦被,以及正高燃的紅燭。恍惚時光回溯,他們回到昨日。 不知是前世還是今世,或許都是,兩人初見之日,命運(yùn)交匯之時。未能在那日圓滿,便在此刻彌補(bǔ)。 季淮將謝書放到榻上。 雪白的衣裙同大紅錦被形成對比。季淮伸出手,他碰向謝書領(lǐng)口,頓住,低聲問:“怕么?” 謝書眼角緋紅,卻是堅(jiān)定搖頭。 “好?!奔净绰曇魡×诵?,他伸出手,一顆一顆解開衣衫的扣子。 衣衫被褪去,女孩一身瑩白的肌膚與艷紅的對比愈發(fā)強(qiáng)烈。 季淮的眸色愈發(fā)深黑,眸底壓抑著暗紅。他緩緩低頭,輕吻在女孩肌膚上…… 許久后,女孩顫了顫,眼角漸漸緋紅,晶瑩的水汽從眼角溢出,漂亮的杏眸朦朧帶霧,楚楚可憐,而后她一聲嗚咽…… 微蹙眉,似有痛色。 青年修長的指尖觸上女孩的眼角,拭去她滾落的淚珠,啞著嗓音安撫:“莫怕?!?/br> 然雖這般說著,動作卻漸重了起來…… 窗外月色很靜,今日夜色漫長—— * 次日,謝書醒來時,天光早已大亮,季淮也已去上朝。 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只是難受感依舊強(qiáng)烈,就連坐起時也忍不住,也忍不住蹙起眉。 好不容易靠坐在榻上,門外便傳來腳步聲。抬頭見是方從朝堂回來的季淮。 “阿書可有不適?” 不適自是有的。憶及昨晚她明已那般央求,他卻只是低聲安撫,動作并沒有放輕多少,與平時溫柔的殿下完全不同。想著謝書不禁幽怨地嗔他一眼。 見到她的目光,季淮先是微怔,而后噙著笑,走到她身邊坐下,溫聲問:“還難受?” 謝書哼一聲,不理他。 季淮笑一聲,抬手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瓷瓶:“那上點(diǎn)藥?” 謝書:“!”她瞪大雙眼。 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季淮解釋道:“怕你不適,孤讓人去太醫(yī)院討的,沒人敢說什么?!?/br> 謝書臉頰微燙,瞪著眼不知該說些什么。 于是,季淮舉起藥瓶,繼續(xù)道:“是阿書自己來,還是……”他的雙眸溢出笑意:“孤來?” “不!我自己來就好?!敝x書終于開口,抬手就要去奪藥瓶。 季淮卻是手一避,將她攔住,以認(rèn)真的語氣溫言道:“阿書許不便,還是讓孤來幫你為好?!?/br> 說著他將藥瓶打開,抬手作出撩謝書衣擺的動作。 “不用了!”謝書被駭住,身子向后一彈,而后一聲痛呼,疼得小臉皺成一團(tuán)。 季淮當(dāng)即收了笑,斂眉憂聲脫口而出:“可有事?孤看看。” 謝書差點(diǎn)又跳起來,連忙忍痛著搖頭:“我沒事?!?/br> 季淮后悔逗她了,他將藥瓶放下:“那阿書自己來,孤先出去?!?/br> 謝書連連點(diǎn)頭,在季淮離開后,她看了眼藥瓶,低頭將臉埋進(jìn)被中,羞惱地想著:這都是什么事呀—— 第44章 江州 “莫不是以為你的殿下,還能來救…… 過了年關(guān), 天氣漸漸又熱起來,雨也比往年下得多,有時一連就是半月, 空氣潮濕得讓人難受。 承啟殿內(nèi), 皇帝重拍了桌子,聲音壓抑著怒火:“朕讓你們處理江州災(zāi)情, 安撫好江州百姓, 你們倒好,一月過去,什么成效都沒有,還讓江州流民跑到金安四州!你們到底是怎么給朕辦事的?。 ?/br> 殿中嘩啦啦地跪了一片,個個畏畏縮縮:“陛下恕罪?!?/br> “恕罪?”皇帝氣得抬腳將最前方的官員踹倒在地, 沉怒道:“朕再給你們半月時間, 若仍是不見成效,你們就待在江州別回來了!” “是——”官員們連連點(diǎn)頭。 “滾!” 待官員們離開, 皇后才從殿外進(jìn)來, 讓宮人倒了杯茶水,遞向皇帝,道:“陛下消消氣, 莫要?dú)鈮纳碜印!?/br> 皇后不說還好, 一說皇帝就感覺到喉間有股癢意,約莫是真被氣著了, 皇帝近日身心皆不大爽利。他壓抑著咳了幾聲,皇后連忙抬手為他順氣,扶他坐下,再將茶杯遞去。 皇帝擺擺手,聲音依舊余怒未消:“那群沒用的東西, 朕讓人撥了多少善款下去,半點(diǎn)作用也沒起到?!?/br> “江州偏遠(yuǎn),又沒有得力的人前去,難免有人覺得天高皇帝遠(yuǎn),中飽私囊,陽奉陰違。”皇后分析道。 她所言皇帝自是知曉,聞言也只是嘆口氣。 “若陛下不怪,臣妾倒有個提議……”皇后打量著皇帝的臉色:“臣妾知后宮不得干政,然臣妾不忍陛下煩心……” 皇帝沒有什么情緒,打斷她:“無礙,講?!?/br> 皇后像是定心的模樣,她松口氣柔聲道:“善款從京都撥下,到達(dá)江州約莫剩不下多少,倒不如讓人直接帶著物資到江州賑災(zāi),且這人須有絕對威信,能夠代表陛下,如此那些人必定不敢再動什么心思?!?/br> 皇帝聽完,若有所思,而后他看向皇后,眸色深了些:“皇后覺得誰去合適?” 皇后卻是搖頭:“臣妾不知?!?/br> 皇帝沒再問,等她離去,沉默許久,他讓人喚來季淮。 聽聞季淮被召去承啟殿,已經(jīng)回到未央宮的皇后,悠然地飲了口茶。 * 從承啟殿離開時,季淮嘴角的笑容很淡,他思慮著皇帝方才的吩咐,眸色緩緩加深。 到東宮后,季淮將自己要去江州的消息告訴謝書。 謝書聞言不禁怔住,片刻后回神問道:“殿下何時啟程?” “準(zhǔn)備物資需要些時日,約莫是三日后?!奔净吹Φ馈?/br> “那要去多久?”謝書問。 季淮思慮一瞬,答:“應(yīng)是得等那邊災(zāi)情緩和才行,少則半月,多則兩三月。” 謝書離開不淡定了,她擰著眉憂心道:“會不會遇到何事?” “只是賑災(zāi)而已,莫擔(dān)心?!奔净醋允遣荒軐⑿闹胁聹y告知謝書,只寬慰道。 謝書卻并沒有放下心,莫名覺得內(nèi)心不安。 待三日后,季淮準(zhǔn)備啟程時,謝書拉住他的衣袖,小聲道:“我想和殿下一起去。” 季淮微怔,沒等拒絕,謝書一個彎腰便鉆進(jìn)了馬車。他隨之進(jìn)去,盯著她,試圖勸慰道:“阿書,路途遙遠(yuǎn),且孤去了江州沒時間照看你……” “我不會添亂?!敝x書打斷他:“我是想去照看殿下。賑災(zāi)辛苦,殿下在東宮因政務(wù)便能忘記用膳,若去了江州,沒人照看,殿下恐怕更不會關(guān)心自己了?!?/br> 季淮張口。 謝書一屁股擠到他身邊坐下,兩手握住他的胳膊,仰頭可憐兮兮地看他:“殿下要去江州那般久,一想到幾個月沒法見到殿下,我就難受。我一難受,就睡下著覺,吃不下飯,再想著若是殿下在江州遇到了美貌的姑娘,我……” 季淮聽她越說越不像話,無奈抬手堵住她的唇,盯著她清澈的杏眸,妥協(xié)道:“去可以,但要聽孤的,待在府中不得亂跑?!?/br> “自然。”見他松口,謝書連忙乖乖點(diǎn)頭。 等到了江州,刺史恭敬地將季淮等人迎進(jìn)府中,謝書在刺史府內(nèi)住下,季淮休息一夜,次日便忙碌起來。 果真如謝書所言,季淮一忙起來,便完全顧不上自己,回來的晚不說,晨間總見不到人,謝書想著自己答應(yīng)他的話,也不敢亂跑,只每日變著法子做出膳食,讓人給他送去。 “一定要盯著殿下用完才回來,若他不按時用,定要讓他先用飯,如果他問起,只說是本宮說的。”謝書將食盒遞給奴仆,笑著吩咐道。 然今日奴仆去了兩個時辰,也不見歸來,謝書待在府中,心下憂慮不安接連涌來。又過半個時辰,依舊不見人歸來,謝書坐不住了,一時顧不上季淮的囑咐,換了衣服,戴上帷幕,起身正要出去。 然方走出房門,送飯的奴仆便從門外跑來。謝書正待松口氣,瞥見他空空的雙手,心中一跳:“你……” “殿下,殿下他……”奴仆面色驚慌,不知因何嚇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