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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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萍mama熱情地做了整桌的菜,在席間, 又問宋方霓,結(jié)婚了沒有。 她笑著說結(jié)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是去年十一。哦哦,那并不算很久。 這時候,宋方霓手機響了, 某人定時定點的打來視頻,她用紙巾擦了擦手,順手按了允許接聽。 “我正在鮑萍家?!彼畏侥薷嬖V他。 隨后, 梁恒波不得不在手機鏡頭里露出禮貌的微笑, 略有點靦腆地向鮑萍她家各種親戚點頭,進行遠(yuǎn)程的問候, 再淡淡說一些什么“奶奶好伯父好阿姨好,謝謝你們替我照顧她, 出來玩打擾了”之類的客氣話。 梁恒波輕說:“那我先掛了,晚上再視頻吧。” 宋方霓點點頭。 “小伙子說話的聲音挺好聽?!滨U萍爸爸在旁邊夸,“怎么不過來一起玩, 工作太忙?” “他不是很喜歡出遠(yuǎn)門?!彼畏侥拚f,收了手機,繼續(xù)埋頭吃rou。 “老宋,我覺得你太寵他了,不至于,真的。keith多少是一男的,怎么就他那么嬌氣。你就應(yīng)該逼他跟你一起出來,連蜜月旅游都沒有。”鮑萍在旁邊說,“對了,爸,他們婚禮時還請了一個樂隊助演,我手機里存有視頻,唱得很好?!?/br> 宋方霓小聲說:“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哪個伴娘拋下新娘,勾搭樂隊男主唱,還勾搭未果?!?/br> 鮑萍的臉一燥:“哎哎,喝酒喝酒,都在酒里了。” 鮑萍的酒量,比宋方霓還要更好一點,她們不顧形象地吃著rou,再大口喝著酒。 鮑萍的mama微笑著看著她,同時也露出一種“你都結(jié)婚了居然還拋下丈夫和我家奇葩閨女一起鬼混”的懷疑表情。 宋方霓當(dāng)晚喝了不少清亮透明的青稞酒。 青稞酒的酒勁比想象中要大,喝到后面,她整個人的神志已經(jīng)完全茫了。 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宋方霓醒來,抱歉地給梁恒波打回視頻。 “你昨天晚上給我視頻了?!彼麉s說。 宋方霓愣住,一看手機里的聊天記錄,確實有一通視頻記錄,然而她完全沒印象。 她不由說:“我肯定喝醉了。當(dāng)時跟你說什么了?” “什么也沒說,就是反復(fù)地叫老公,”梁恒波倒是突然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這么喊我。在青海玩得那么高興?” 當(dāng)然高興。 宋方霓在名義上被升為經(jīng)理,實際上,新成立的戰(zhàn)略部算是她之前部門的平行卻偏下屬單位,她是以自調(diào)半級的代價,換回去北京分部工作的機會,因此他們也終于能結(jié)束異地。 . 他們在雙城舉辦了酒席,但是只舉辦了一場婚禮。 婚禮,小而美。 地點是在能看得到紫禁城的文華東方酒店頂樓,請了六桌的人。 宋方霓自己挑選的婚紗,沒讓梁恒波看過她樣子,因此,當(dāng)她第一次穿著柔軟婚紗出現(xiàn)的時候,得以看到他臉上一瞬間所產(chǎn)生的驚艷、晃神和某種百感交集的擊中感。 原來,惡俗偶像劇里,男主角看到盛裝打扮的女主角,所露出的喜悅表情全是假的,她想。 真實的情況是,新郎不得不眉頭緊蹙,用大拇指和食指按摩鼻梁,因為他的眼圈紅了。 幾秒后,他笑了:“我要被你迷住了。” 但是世界也總有很多很不服氣的妖魔鬼怪。 比如,新娘路過眾人時,二猴子對他旁邊樂隊成員嘀嘀咕咕:“據(jù)說上海那邊,女的在婚禮前都會去整個容之類。” 宋方霓不動聲色地走過去。 扔花球的時候,她把手捧花朝著樂隊的方向一拋。幾個女孩子笑嘻嘻地去搶,她們都穿著高跟鞋,腳步錯落間,把二猴子插在吉他上的電線扯斷了。 二猴子憤慨地向雇主告狀,梁恒波告訴他,拿了錢就要受這份罪,少說話、多唱歌。 當(dāng)天的深夜,他們回到她爸爸理發(fā)店所在的街道。 時間很晚了,理發(fā)店早已歇業(yè)熄燈了。梁恒波讓司機在外面等著,他們手牽著手,宋方霓隔著玻璃,瞥了一眼里面,隨后,彎腰在門口放了一盒喜糖。 她的婚禮沒邀請父親。 等重新上車后,梁恒波說:“門口裝有監(jiān)控,他們總會知道誰送的喜糖?!?/br> 宋方霓的心情很平靜,既沒有預(yù)期的釋然,也沒有想象的失落。 她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累了好幾天的新娘子控制不住地閉上眼睛,直接就睡過了洞房之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梁恒波已經(jīng)先去辦公室。 他對工作的態(tài)度幾乎是刻苦的。 餐桌上,為她留了新鮮的早餐,除了有雞rou三明治,里面夾著她愛吃的西紅柿,旁邊還有一個洗好了的桃子和昨天婚禮上剩下的小蛋糕。 咖啡機是預(yù)熱狀態(tài),旁邊是音響。 宋方霓端起咖啡杯,順便按下遙控器,下一秒,她就被轟然而響的音樂震到短暫的失聰,手里的咖啡杯也差點丟掉——貝多芬的《悲愴》交響曲,像原子彈爆炸般地在空蕩的房間里盤旋開,音量被調(diào)到了最大。 >>> 宋方霓在青海玩了一周,終于在一個清晨飛回北京。 她到家后,先洗了澡,穿著上衣和內(nèi)褲,趴在廚房的桌子看ipad。 自從梁新民又一次不打招呼闖進來,撞到宋方霓只裹著浴巾在打電話,她丈夫就把舅舅的指紋從家里的門鎖系統(tǒng)里,徹底消除了。 但是,梁恒波沒有去機場接她。 此刻,他半躺在沙發(fā)上。 小鳳依舊坐在對面,手里拿著紙筆,再用筆戳著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紅色眼鏡。 梁恒波跟小鳳說了一些他工作上的人際變動,寥寥幾句,之后,說起他和宋方霓上周還吵了一架。 宋方霓委婉地抱怨,如果搬回來住,到處都是屬于梁恒波的東西,自己只能擁有一個小小的床頭柜,還不能隨心地布置房間。因為梁恒波很不喜歡他熟悉的格局被改變。 小鳳建議,他可以試一下,允許宋方霓把她的幾樣?xùn)|西放進來, 梁恒波勉強地照做。 沒想到,宋方霓從上海拉來一衣柜的衣服,兩幅畫,和整整九紙箱的書和好幾個心愛的魚竿。 梁恒波說:“……她很喜歡看釣魚直播,而且,會打賞主播。梁小群現(xiàn)在都被傳染,也開始刷直播視頻了?!?/br> 小鳳說:“這讓你有什么感覺?” 他想了一下,說:“我還是對她這個人,感到很好奇?!?/br> 梁恒波晚上很難入睡的時候,會陪宋方霓去河邊夜釣。她真的能夠做到,睜著眼睛釣一晚上魚,第二天早上再精神抖擻地去上班,只需要中午睡會。 他以前還會擔(dān)心,宋方霓獨自在上海,會對兩人的感情產(chǎn)生動搖,她會投入其他男人懷抱。但是,她每天都和他視頻,他們每周都有一個人飛過來,和另一個人見面。她從來沒說過他哪里對或者哪里不對,不管他表現(xiàn)出焦慮或者壓抑或者割裂時,就待他如常,讓他知道,不管怎樣的,她都是愛他的。 他現(xiàn)在的狀況穩(wěn)定,只是,他不知道擁有一個抑郁癥丈夫什么感受,偶爾看著她在自己懷里微笑的樣子,他想,她現(xiàn)在真的開心嗎? 他們曾經(jīng)有著相同的起點,甚至于,自己更好點,母親開明,一路名校,他很早就心智成熟能負(fù)起責(zé)任,也正是抱有這個念頭讓他壓力倍增——一旦事情哪里不行就肯定是他自己不行,怎么就會得抑郁癥? 然而,小鳳說他進步了不少。 她問他:“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希望自己睡著睡著覺,就永遠(yuǎn)醒不過來。這一種感覺,最近還出現(xiàn)過嗎?” 梁恒波搖頭,隨后,他突然微微地笑了,低聲說:“jinx!” 小鳳愣了一下。 他一伸腿,從沙發(fā)上坐起來,解釋說:“我和方霓在婚后有了一個約定,不準(zhǔn)輕易地說’永遠(yuǎn)’。方霓說,’永遠(yuǎn)’這詞很美好,美好的東西值得我們持續(xù)去追求,而不是占有。我們嘴上也不需要說?!?/br> 小鳳也不禁笑了下,暗想這句話必須記下來,等以后她寫自傳,默默地抄在里面。 . 傍晚的時候,梁恒波才知道宋方霓回城了,他把一個線上會議提前二十分鐘結(jié)束,又挪移了另一項日程。 但宋方霓不在家。 到了半夜,她才帶著一個紙袋子回來,里面是各式各樣的烘焙品。這是她和新同事一起策劃的線下烘焙比賽的成品,乳品消費的主力已經(jīng)是年輕mama居多,宋方霓順手拿了幾個面包,打算當(dāng)明天早餐吃。 結(jié)果,一關(guān)上冰箱,就看到梁恒波站在后面。 宋方霓還沒來得及打招呼。 清涼的唇隨后覆在她的唇上,是一個深吻。隨后,她就被抵在昏暗的角落,托舉起來,胸前是他的頭發(fā),宋方霓被松開時,用指頭輕挫了下長度:“頭發(fā)怎么長得那么快,上次見面,才幫你剪完?!?/br> 他不言語,低頭很慢地幫她把衣服全脫了,塞在的背后面,這樣舒服多了。 直到,宋方霓全身上下只戴著他的寶格麗戒指,他仔細(xì)地凝視她,然后趨前一步,貼緊,宋方霓大膽地伸出手,握了他一下,他渾身熱得厲害。 她笑著說:“你的理智哪里去了?” 梁恒波低聲說:“你回來了,它就退下了啊。” >>> 梁恒波因為睡眠質(zhì)量不太好,需要靠藥物輔助,有時候是需要分房睡的。 他也經(jīng)常凌晨四點多,就已經(jīng)起床,開始忙工作。 宋方霓工作再拼,也確實不會像他這樣。 她現(xiàn)在住他的臥室,床頭柜全都是她的護膚品和書,梁恒波住到了原先梁新民的房間。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宋方霓端了一杯咖啡,敲了敲梁恒波的門。 沒有應(yīng)聲,她走進去,書房的窗簾嚴(yán)密地拉著,梁恒波正在電腦前埋頭工作,過了會,是咖啡的香味讓他抬起頭。 他對她揚了揚眉。 宋方霓問他要不要咖啡,他點了下頭,卻又搖搖頭,梁恒波的辦公桌面是不允許放液體的,她便依言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 他看著她,然后說:“寶寶,昨天你睡著之后打呼嚕了。” 宋方霓原本要走,聽到這句話,頓住腳步。“呸!”她說。 梁恒波從桌面拿起他的手機遞過去:“猜到你不肯承認(rèn),特意錄的視頻,當(dāng)作呈堂證供?!?/br> 他喝完剩下咖啡,宋方霓也驚訝地看完視頻。 老實說,她在視頻確實發(fā)出了輕微鼻音,手還稍微抽動,對著空氣撓了下。不僅如此,梁恒波的相冊里居然有她的各種睡照,是她坐在副駕駛座上打瞌睡的樣子。 “你存這一些東西做什么!”她驚了。 梁恒波長身從書桌前起來,奪回手機,不準(zhǔn)她刪除:“因為覺得很可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