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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鈺看了一眼旁邊蠢蠢欲動的兩位穿越人士,又看了一眼松芙。這個時候松芙頭頂?shù)拿\數(shù)字再次出現(xiàn),由不足10,變成了100多。 看來她又從云端進入天空城了。 已經(jīng)脫離天空城的玩家,在面對依舊沉溺于天空城的人時,會具有絕對的優(yōu)勢。因此松芙這邊根本不用擔心,她能保護好自己。 就算不能,盛鈺也沒心思管。 在他心里,左子橙比松芙重要的多。 因此他語氣變冷:“你走不走?” 左子橙猶豫的看了一眼松芙,正想搖頭,轉眼瞧見盛鈺的臉色,他立即說:“走,我走!” 兩人走后,場內(nèi)只剩下三人。 一個自詡穿越現(xiàn)代修真的穿越男,一個自詡穿越到小說中的穿書女,還有一個剛剛才大夢初醒的重生女——松芙。 她的意識很混亂。 方才腳踏云端,理清思路沒幾秒鐘,就無意間與附近玩家對視,又再度回歸天空城。 雖說離開的時間只有短短半分鐘,但是這一來一去,心境早已是大不同。 穿書女瞧見松芙意識恍惚的模樣,嘲笑道:“你那枚翡翠戒指肯定沒有辦法再用了。土著毀掉了你賴以生存的東西,又搶了你的名額,你就甘心讓他們就這樣走了?” 松芙緩緩抬頭,看向面前的兩人。 許久都未曾說話,眼神上移幾寸,又看了一眼這兩人命運點數(shù):13和15。 她終于明白方才盛鈺看自己的視線為何意。 松芙不禁冷淡的勾了勾唇角,說:“坐井觀天的青蛙總會認為自己特別厲害,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左子橙是不是土著暫且不論,他身邊那位,厲害的很,勸你們不要招惹?!?/br> 這是忠告,但忠告總是會格外難聽。 穿書女立即想諷刺回去,穿越男眼珠一轉,插嘴說:“什么叫他‘厲害的很’?” 松芙卻沒有再回答,直接轉身離去。 留下剩下的兩人驚疑不定。 比起話語,更讓他們不安的是松芙離去之前最后看向他們的眼神。那其中的意思很明顯,是憐憫,松芙竟然在憐憫他們! 他們是命運之子,怎么可能會被憐憫?! 穿書女冷聲道:“她一定是在故弄玄虛,我就不相信了,這個世界上還能有比你我,比穿越重生逼格更高的存在?” 穿越男說:“別急。過兩天就能知道了。” 穿書女眉頭一皺:“什么意思?” “你忘記了嗎?”穿越男寒聲笑道:“兩天后就是約書亞圍獵賽,他們要是連百強都進不去,暗賽邀請函就會回收。到時候,就是我們的機會!” 穿書女不屑的笑笑,篤定道:“他們肯定進不了百強,一群土著而已?!?/br> —— 回去的路上左子橙還摸不著頭腦,絮絮叨叨個不停:“我就想和女神多待一會兒,你怎么還生氣了。你倆該不會真有一腿吧,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叫出軌,特別渣……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別這樣看著我呀,兄弟為了你連女神都拋棄了,你就算真出軌了,我也會幫你瞞著的?!?/br> 盛鈺冷漠說:“不需要?!?/br> 左子橙說:“不需要?可我記得你對象還蠻兇的,你要是出軌,他能瘋掉吧。” 盛鈺心頭一梗,說:“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出軌,我和松芙只是同事關系?!?/br> 左子橙問:“那你為什么不讓我和她接觸。” 盛鈺腳步一頓,轉眸看向他。 交談之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旅館前方。篝火晚宴籌備的有模有樣,權貴們升起的火堆在黑鐵罐內(nèi)搖曳不止,這樣的黑鐵罐在空地上隨處可見?;鸸庑沟绞⑩暤哪橗嬌?,將他的臉映照的明明滅滅,眉眼霎是好看奪目。 不少玩家都在用余光偷偷看盛鈺。 他們只覺得這個剛獲得演繹大獎的明星光彩耀人,風光無限。左子橙正面對上盛鈺的視線,確實有被a到,他終于正色起來,說:“你是不是討厭松芙?我想知道她做過什么,讓你討厭?” “這件事從來就不是我討厭、亦或者我喜歡這樣簡單。我沒事管你的交友圈做什么,你愛和什么樣的人結交,我也沒有立場去干涉?!?/br> 說完,盛鈺收回視線,朝旅館大門走,他的聲音被風吹散,顯得有些蕭瑟: “我只是擔心,你會被原罪拖累致死?!?/br> 左子橙有一瞬間的茫然。 不明白盛鈺所說‘原罪’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為什么盛鈺看向他的眼神總是心急又無奈。他覺得有什么東西好像要呼之欲出,卻一次又一次的被更大的野望所掩蓋下去。 約書亞叢林中也有天空城的標語,廣告牌大肆豎在旅館門前——您的夢想,與遺憾的搖籃。 身邊是參加篝火晚宴的權貴人士,大家熱火朝天的籌備晚宴,借機攀附關系,聊著即將到來的約書亞圍獵賽。一切顯得陌生又熟悉,左子橙好不容易才定下心神,心中卻依然迷茫。 因為一個困擾他數(shù)年的疑問,這次的約書亞暗賽,他必須要參加。但……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若是能想起來,就好像自己不再會執(zhí)念于暗賽了? 怎么可能啊,暗賽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左子橙不在意笑笑,心說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他搖了搖頭,將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搖出腦海,趕忙快步追上盛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