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頁
說著, 眾人唏噓散開。 那黑皮膚的外國人也不在執(zhí)著于‘薔薇少女’椅子,而是極盡所能和npc搭話, 努力賺取金幣。 剛剛玩家們討論任務的時候, 盛鈺早就抬起手心卡牌看了一眼。 卡牌上面空空蕩蕩,沒有任務。 從肥廚怪客副本的經(jīng)驗來看。當時那個副本也是玩家任務先出。等之后一段時間,鬼王任務才姍姍來遲的出現(xiàn), 反正每次任務有更新的時候卡牌都會散發(fā)微微灼熱,作為提醒。 所以盛鈺也就沒有太著急。 “每一次任務都和玩家任務有關聯(lián),就算現(xiàn)在任務沒出來,跟著普通玩家的節(jié)奏肯定沒錯?!?/br> 想到這里,盛鈺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看黑皮膚外國人轉進右手邊的酒吧。 他也沒思考太多,跟著轉了進去。 腳尖剛踏進去,盛鈺差點原地打個圈,被刺鼻香水味給刺激的掉頭離開。 皺了皺眉才忍下這個恐怖的香水味。 這是一個西部酒吧樣式的酒館,不少身著維多利亞時期服飾的人坐在高腳椅上,每個人都愁眉不展,看上去心事重重。 滿屋子臟亂差,偶爾腳邊跑過一串肥老鼠,眾人好像已經(jīng)習以為常,根本不會去在意。依然皺著眉頭思考自己的事情,很少有人交流。大多數(shù)都是自顧自悶著頭,煩惱的喝酒。 往前走了幾步,玩家和非玩家之間還是很好區(qū)分的,首先是衣著服飾相差特別大,其次是玩家脖頸都刻有黑色的社會等級。 盛鈺就看見一個紅頭發(fā)玩家蹲在小孩面前,問:“有沒有什么能幫上忙的?” 那小孩手持玩具車,一直唉聲嘆氣。幾秒鐘后抬頭看玩家,驚喜說:“你愿意來幫忙簡直太好了,我一直都在等有善心人來幫我?!?/br> 也許是見到面前是一個孩子,紅毛玩家心里還估摸著任務可以輕松一些,就耐心很好的詢問道:“你要我?guī)褪裁疵ρ?。?/br> 小孩眼泛淚水,揪著自己的小布裙,說:“我的玩具車被人搶走了。那個人兇巴巴的,還喝了不少水仙酒,我去問他要的時候,還被他摔到了地面上,踢了好幾腳。如果是大哥哥去要的話,他肯定不敢這樣做!” 紅毛做義憤填膺狀,說:“你給大哥哥指出來,到底誰這么無聊,竟然搶小孩子的玩具?!?/br> 于是小孩伸手遙遙一指,指向門口癱坐著喝酒、滿臉橫rou的一級守衛(wèi)。 “就是他,就是那個壞人!” 也許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一級守衛(wèi)拎起手中的酒壺,冷笑著看玩家一眼。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握成拳頭,大拇指從脖頸左側滑到右側,做了一個類似于抹脖子的威脅動作。 “…………” 頓了頓,紅毛冷臉站起身:“小孩子要懂得禮讓,大人想玩你就讓他玩唄。告辭?!?/br> 盛鈺沒忍住笑了一聲,見紅毛猛的扭頭看著他。就連忙收斂笑意,佯裝盯著別處。 他的動作太慢了,騙不到紅毛。 紅毛氣到齜牙咧嘴:“你笑個屁啊。我哪里知道守衛(wèi)是神明還是鬼怪,萬一為了幾個金幣得罪了神明,從根源上死亡,那豈不是得不償失?!?/br> 小女孩不滿插嘴:“是六個金幣,別人都只給一兩個金幣,我已經(jīng)很大方了好不好?” 一聽她說六個金幣,原本不在意這邊的玩家們紛紛停滯住動作,齊刷刷看過來。 某種意義上來說,小孩講的還真不錯,在這滿屋子的人里面,她絕對算是大方的。 別人的任務都是給一個金幣,至多任務困難些,也就是兩個金幣,這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金幣數(shù)量超過一只手的情況,很是誘惑人。 不過想到這個任務是從一級守衛(wèi)的手里搶東西,不少人都還是有些遲疑。 不是能不能打過的問題,主要是人們本能的不想和神明打起來,害怕自己會真正死亡。 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是保持一個觀望態(tài)度。 紅毛聽到小女孩這樣說,似乎也有些饞金幣。不過想到那邊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一級守衛(wèi),他就有些打起退堂鼓。最后漲紅著臉沖盛鈺罵:“看什么看,你難道敢上去?” 話音剛落,不少人忍不住發(fā)笑。 環(huán)顧四周,皆是外國人臉孔,偶爾有聯(lián)合國人路過,也不會做太久逗留。紅毛顯然不懂這些人在笑什么,齜牙沖那些人示威:“你們也笑我,要不要試一下我手里的武器?!” 附近玩家生怕惹事,都連連擺手。 “你誤會啦。我們不是在笑你沒有能力,是笑你說的實在是強人所難了一點?!?/br> “對啊對啊,沒有看過那檔綜藝節(jié)目么?哦……這個比起他的電影,傳播率好像沒有高到那么嚇人,不過普及度也很高了。反正我們國家的年輕人都看過,天天飯后看著玩。” “你如果看過,就不會這樣為難人家?!?/br> 字字講的模糊,字字都沒有人身攻擊,更沒有直接辱罵,卻萬分嘲諷的談論著這件事。似乎在這些人心里已經(jīng)認定,盛鈺能到第八層樓,絕對是碰運氣上來的,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混子。 紅毛這個人也奇怪,本身對盛鈺笑自己的行為氣憤的不得了,但是看見眾人一致嘲諷,他就歇了氣憤的心思,轉而有點同情。 聽大家這個意思,也是難為盛鈺爬到第八層樓了,他沒必要和個弱雞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