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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的,既然鄔桃桃已經選擇了這樣一條路,就代表他早就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做出了自己的抉擇,多說無益。 他看了一眼鬼王陣營,就沒有依然能站著的人。在他眼中也根本沒有能夠再與其抵抗的鬼王,鄔桃桃又沖珍妮招手:“meimei,過來?!?/br> 在‘吸食’了凱瑟琳以后,在‘打敗’了全體鬼王以后,他還是不肯放過珍妮。 或者說,他不會放過副本里每一個生物。 珍妮自然能懂,也正是因為懂,她的目光透露著一股難言的憤慨,不停的搖頭后退:“你這個,實在是太自負了……” 鄔桃桃冷笑一聲,直接揮手。 黑霧不容珍妮抗拒,像是能自動凝成一股繩,將珍妮打橫綁起,直直摔在他的面前。 主動散開一直圍繞在周圍的黑霧,再主動散開掠奪過來的魔法防御師技能。鄔桃桃終于呈現(xiàn)出一種完全無抵御狀態(tài)。 但他一點也不怕。 幾個鬼王死的死,傷的傷,在他眼里不成大器。而面前的珍妮,更是不足為懼。 鄔桃桃走到珍妮面前,興奮的蹲下身,拿手指沾了一點珍妮脖頸上殘留的藍色血液。手指納入自己的口腔,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沉醉在這血腥味道之中,又像是目標即將達成前的滿足。 只不過這種滿足只持續(xù)了短短幾秒鐘,很快面上就浮現(xiàn)一絲驚愕。 鄔桃桃猛的揪起珍妮的衣領,后者像是一個破布娃娃般被晃的松散,眼眸里還帶著嘲諷笑意:“怎么,哥哥發(fā)現(xiàn)無法吸收我的血液?” “小看了你。你果然比凱瑟琳聰明,還知道在身上留一些保命手段?!?/br> 鄔桃桃將珍妮摔在地面上,冷笑的看向盛鈺,話卻是沖珍妮講的:“不過就算有保命手段又能怎樣。等我掠奪了貪婪鬼王身份卡牌,你就算有通天手段,也保不住自己的命。” 說著,他朝著盛鈺走去。 明顯能感覺到周圍黑霧呈包圍狀態(tài)圍困上來,盛鈺心里倒也沒多大的害怕。他佯裝出絕望的模樣,說:“臨死前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br> 鄔桃桃煩不勝煩,冷聲吼道:“我憑什么回答你,你就帶著疑問下地獄吧!” 話音剛落,周遭黑霧無端涌動。 入耳皆是鳴爆聲,遙遠的吊橋對面,還有眾多玩家們的尖叫聲。再近些,是百米開外游泳館的玩家,他們一直在附近徘徊,見幾人落難只是滿心絕望,有些人已經對自己的同伴動刀。 撒出的鮮血讓底端神明與游泳館外的神明更加興奮。某一個瞬間,一聲巨響響徹整個天際。不用想,一定是神明破開了游泳館的大門。 盛鈺立即喊著:“和翁不順有關的問題!” “……” 鄔桃桃控制黑霧的手一頓,“你問?!?/br> 盛鈺心道這個鄔桃桃,對翁不順的崇拜快要趕上私生粉絲對他的執(zhí)念了。一聽與翁不順有關,就迅速停下攻擊,簡直雙標的一批。 腦子里掠過這些想法也不過是眨眼之間,很快盛鈺就開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有一點我還蠻好奇的。既然上任貪婪王欺騙了傲慢王,蠱惑他幫自己搶了翁不順的東西。萬年千年以后翁不順又掠奪了憤怒王的身份卡牌,根據你的說法,他現(xiàn)在一直在找貪婪王,想要拿回這個東西。或者說是要把上一代的仇怨延續(xù)到這一代,蓄意打擊報復,那我就不明白了。我這個身份對于你來說不就是燙手山芋么,別提和他共事了,他不殺了你都算是好的?!?/br> 聽了這話,鄔桃桃第一反應是笑。 “你懂什么?!?/br> 他視線迷離,顯然腦子也有些不靈光:“翁不順是何等的存在啊。他是神明反叛軍第一人,也是多年來唯一敢叛離神明的一人。當年除了傲慢王,誰也沒有辦法聯(lián)系上他,現(xiàn)在傲慢王死了,就更沒有人能找到他。所有人都只能追隨他的步伐,走他走過的道路,嗅他存在過的空氣?!?/br> 盛鈺忍不住打斷:“是上任傲慢王死了?!?/br> 說完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說漏嘴了,在鄔桃桃的視角里,這任傲慢王應該也‘死’了。不過沒關系,顯然鄔桃桃根本沒聽人說話。 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tài),手指遙遙指向胖子那個方向說:“我掠奪他們的身份根本沒有用,就算身為鬼王,也不會被他承認。只有你,只有奪取了你的身份,他才會主動來找我?!?/br> 盛鈺說:“那我在他眼里還挺特殊?!?/br> 鄔桃桃聽不得這些話,尖叫嘶吼道:“是你的身份特殊,不是你特殊。把你的身份給我,在他眼里特殊的那個人,就會變成我!” 說著,他五指成爪,撕向盛鈺右手手掌。 卡牌微微發(fā)熱,盛鈺急忙看向珍妮,叫道:“你還在等什么!” 珍妮同樣喊回來:“哥,算我求你,你再考慮一下,回頭是岸。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br> 盛鈺心中只感覺nongnong的厭煩。 他有時候真覺得血緣關系就像一個鎖鏈,將一些天生不對付的人綁在一起。與其說是鎖鏈,不如說更像是牢籠一般的存在,總會有付出的一方,亦或是不被接受的一方,逼得人將自己畫地為牢,痛苦掙扎中無法往生。 到了這一步,珍妮還是對鄔桃桃有所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