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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上去實在是太巧合了點。 寧可錯殺都不能夠放過,一旦敢說自己是憤怒王,那其余幾人也不用顧忌了。 盛鈺雙手插兜,嗓音戲謔:“好,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記得鬼王里面有一個神明,你要是那位鬼王,那我就不說什么了。” 這話在故意下套,在故意誘導鄔桃桃。 對方這個時候好像是真心害怕了,他猶豫一會,糾結(jié)說:“雖然現(xiàn)在我說我是憤怒王翁不順好像更能讓你們信任。但是我一個堂堂鬼王,不至于走到頂替別人名字才能獲得隊友信任的地步吧……我還是如實說吧,我是那個可以隱藏身份的鬼王,我隱藏了我鬼王的身份。” 廖以玫沉吟了一會兒,說:“印象里是有一個鬼王可以隱藏身份??窟@一點,他在21層樓暴露出來的信息量最少,嗯……色沉王?” “沒錯。”鄔桃桃終于正色:“我貨真價實,的的確確就是色沉王?!?/br> “……”這就觸及到盲點了。 盛鈺回頭看了一眼傅里鄴,后者眉頭微蹙,抖了一下弓,示意讓盛鈺松手。 這手一松,鄔桃桃命就沒了。 僅僅思考幾秒鐘,盛鈺就準備松手了。 動作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出來,一旁的左子橙忽然笑了一聲:“你說你是色沉王,那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光憑嘴巴說,那我也是色沉王?!?/br> 鄔桃桃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場,十分自信說:“之前我說自己是貪婪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分辨我講假話的。反正你們就是分辨出來了。那我現(xiàn)在說我真實身份,你們應該也可以分辨出來我講的話是真的吧?” “……”這個還真不可以。 鄔桃桃對他們的信心幾乎已經(jīng)超過盛鈺自己對自己的信心了。 見眾人不講話,鄔桃桃又無奈說:“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陷入信任危機,剛剛就不應該把鍋推給貪婪。說不定推給暴食、傲慢什么的……咳,我是說,你們但凡仔細想想,就知道我說的沒什么問題。僅僅是因為懷疑就和鬼王作對,那后面的副本還想不想玩啦,大家一起去給神明送菜吧?!?/br> 推給傲慢只會死的更快。 盛鈺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過場內(nèi)顯然有人比他更加怒火攻心。 “嘿,給三分顏色開上了染坊,你他娘的還在這里威脅上了。”胖子撿起菜刀,兇巴巴道:“去找鬼怪,問問就知道你講的是真是假。” 鄔桃桃勉強扶著墻:“會搶洋娃娃的高年級一般就是神明,不搶的就是鬼怪。這個不是我說的,是副本玩家總結(jié)出來的,照這個理論來看,那隔壁滿滿一教室坐的全都是鬼怪。” 說完,他優(yōu)先出了教室門。 “不相信的話,你隨便揪一只鬼怪來問?!?/br> 他一出去,胖子擔心他人跑了,立即跟了上去。常暮兒也沒有料到事情會反轉(zhuǎn)成這個樣子,擔驚受怕的拉著廖以玫一起出去了。 左子橙面色似乎很難看,見盛鈺看著他,他摸了把臉搖頭:“我就是對這房間有點泛惡心。” 他這反射弧夠長的。 人家都是一進來就泛惡心,他倒好,在屋子里待了有十分鐘,這才遲來的犯惡心。 等人都出去了,盛鈺拽住傅里鄴,看了一眼門外。現(xiàn)在屋外似乎已經(jīng)沒人了,他說:“鄔桃桃身份不可信,要提防一點。” 傅里鄴收起弓:“我就沒相信過他。” “因為他說的太扯了?” “不是。他第一反應說自己是貪婪,這個行為在我這里就已經(jīng)不合格。無論他是不是色沉鬼王,他都不是一個好的合作伙伴?!?/br> 盛鈺想了一會,發(fā)現(xiàn)傅里鄴雖然角度清奇,但意外的很有道理。 就像他說的那樣,不一定是鬼王就要抱成一團,也有可能會出現(xiàn)對立。別說現(xiàn)在不能確定鄔桃桃到底是不是色沉王,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是,那也不能說就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這人。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同理,鬼王多了什么鬼都可能出來。 剛想到這里,隔壁教室傳來常暮兒的低低的叫聲,像是極度痛苦,聽起來就讓人不忍。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出了教室。 剛剛他們倆在教室少說也交流了一分多鐘,這么長的時間,十個走廊短道都應該跑完了,意外的是人現(xiàn)在都還聚齊在走廊中。 不僅沒進去,走廊還多了一個人。 一個身著白色校服,就領口的顏色和新生不一樣的高年級學生。 鄔桃桃焦急的把住那人的手,問:“你是鬼怪吧?那你說說我是不是色沉王!” 那人被扯的暈乎乎的,惶恐的看了一眼后排幾個面無表情的鬼王,又糾結(jié)的看了一眼鄔桃桃。最后硬著頭皮說:“我真的不知道。色沉王的信息在七鬼王里最少,他要是想隱藏,很難有人發(fā)現(xiàn)這位大人的身份?!?/br> “……” 見胖子又扛起菜刀瘋狂嚇唬他。鄔桃桃欲哭無淚說:“這下子我是真后悔了,剛剛不應該講自己是貪婪的。我直接說出我的身份不就可以了,干嘛把自己繞到一個死胡同,還有比我更慘的鬼王嗎,??!” 最后這一聲是無奈咆哮出來的,聽起來他確實已經(jīng)后悔萬分,外加痛徹心扉。 廖以玫沒理會他,反而扶正那位高年級學生,問道:“教室里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