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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牌猛的發(fā)熱,盛鈺一下子驚呼出聲。 他掙扎的想要收手,然而手腕上那只手掌就像被焊住了一樣。無論他怎么用勁,手掌一點兒都動不了。正想用另外一只手去掰,面前的男人忽然正色,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他本來是冷白皮高眉骨深眼窩,眼尾還有點上挑。好看之余全是類似精靈的貴氣與不可接近感?,F(xiàn)在忽然認真起來,這種不可侵犯感變得愈加強烈,冷漠的目光幾乎要凝成實質。 “拿到這張鬼牌并不意味著你就是貪婪,而是說,為了守住這張卡牌,你要變成貪婪。不是你抽到了鬼王卡牌,而是卡牌選中了你。” 盛鈺一愣:“什么意思?” 手腕終于被松開,但盛鈺絲毫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他只覺得心臟好像又被什么東西緊緊揪住,無法反抗,只能一點點感受著窒息的愴然。 【獲取武器:惡詛守護?!?/br> 一只精巧的匕首從卡牌中掉出,同一時刻,電子音也從卡牌傳出。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兩人都聽到。 【對準敵人的心臟扎下,您將直接掠奪對方所有的信仰,讓敵方對您陷入狂熱崇拜狀態(tài)。此武器僅能使用一次,使用效用為永久?!?/br> 講實在的,要是胖子在這里,他估計會捧著小胖臉大叫:我的個娘嘞,你這武器基本上等于收了一個活生生的小弟?。∫亲哌\刺到了神明,那么這個小弟不僅能做神明陣營的內(nèi)jian,還可以帶到各個副本轉悠!太牛批了吧! 可惜胖子不在。 傅里鄴只是瞥了一眼匕首,敷衍點頭:“勉強還可以。先離開這里。” 他率先走出了小拱門。 想要安安生生出副本是不可能的,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神明裝成鬼怪呢?要是莫名其妙被反裝忠的神明殺死,那他哭都沒地方去哭。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周僥幸能出去,下周說不定還要進來。沒準還會遇見第一個副本鬼娃的銀領域mama,到時候光憑借著三次貪得無厭技能,使用完后不就只能束手待擒啦?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是盡快找一個神明小弟。 一味想著逃脫是沒有用的,只有不斷加強自身能力,才能在亂局中活的更久。 想到這里,盛鈺心里好像有點明白傅里鄴那段話的意思:他現(xiàn)在,不就逐漸變得貪婪嗎? 只不過是想要得更多而已。 —— 走廊靜悄悄,還一片黑暗。 餐車神明走的不快,依稀可以聽見右邊拐角的滾輪聲,正在漸行漸遠。傅里鄴沒有急著追上去,反倒走到墻邊沿的地方。 走廊每隔十幾米距離都會有一個長長的白管道,從下往上看,只能看見管道末尾靜悄悄的隱沒進黑暗,跟個無底洞似的。具體有多長盛鈺也目測不出來,但寬度著實震驚了他。 三人合抱估計都抱不攏這條管道。 傅里鄴在上頭摸索了一陣,終于摸到管道契合縫位置,那里是管道光滑平面里唯一可以抓住的地方。他扭頭說:“你想辦法自己上來。” 說完,他幾步就蹬了上去,爬到了黑暗之處。沒一會兒,一塊鐵板被扔了下來。 ‘哐當’一聲砸在地面上,在幽深的長廊里幾乎砸出震震回聲。幾乎是前腳后腳的事情,遠處立即傳來怪物的高聲吼叫,地面微震。 是鐵板落地的聲音引來怪物了! “回來,我他媽的上不去。” 盛鈺急到一點形象也不顧,直接飆了句臟話出來。說完后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崩男神人設了。 想他一個聯(lián)合國好公民,平時除了拍戲就是走紅毯上節(jié)目。除了那檔子惡剪的密室逃脫綜藝,就再也沒有上過其他室外綜藝。 就算是密室逃脫節(jié)目,也沒強硬的讓嘉賓無防護措施的爬十幾米甚至幾十米啊! 見上頭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盛鈺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他作勢往后走:“我先走了,告辭?!?/br> 這次輪到傅里鄴高喊‘回來’了。 聲音剛從頭頂上傳下來,盛鈺就感覺眼前一花,腰間有一雙手環(huán)繞上來,整個將他橫拎起。 天旋地轉只在一瞬間,眨眼他就處于管道上的通風口里。下方立即有怪物沖進長廊,四處都沒有見到人,怪物很快離開。 傅里鄴拍了拍手掌就要站起來,忽然感受到黑暗中,一雙溫熱的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好幾次都差點摸到讓人尷尬的部位。 短短兩小時不到,這是他第二次被紅暈爬滿眼尾了,罪魁禍首還都是同一個人。他猛的皺眉,攥住盛鈺的一只手:“你在干什么?!” 話音剛落,有尖銳的東西抵上喉結部位。 匕首的刀尖染著寒芒,一點兒都不玩虛的,似乎只需要再加一點點力氣,他的脖子就會被鮮血染紅。 所有的動作在一瞬間就停止了。 傅里鄴抬眼,說:“生氣了?” “只有小孩子才會生氣,成年人都忙著講道理。”盛鈺笑的眼角彎彎,眸中滿是蜜糖般的甜意。只不過他的語氣卻沒有那么客氣:“在合作的前提下,我有必要以這種方法讓你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并不是雇傭關系?!?/br> 他繼續(xù)說:“你有你的長處,你爬管道竄的跟猴子一樣,這個我沒話說。但我也有我的長處,我也有你做不到的地方,我可以幫助你。只有互幫互助才能共贏,單打獨斗不如早點散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