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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想先走進去,王彪受的傷很重,他一瘸一拐的一路上都默默無言,不再爭著當出頭鳥。 于是封從眠就先踏進去了,其他人才敢跟在后面進去。 他們沒有人有心再去東張西望,直接抱團走到了最中間供奉的貓大人前面。 宵翎瞇了瞇眼睛,他經(jīng)過特殊的嚴格訓練,能一眼就看出來貓大人和剛剛他們走的時候未動分毫,但是微微伏動的身體顯示出它一直在深深的睡眠。 宵翎突然對魔眼產(chǎn)生了興趣,這些npc,這些鬼怪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似真實,卻處處透露假象。 貓大人睡在一張大供臺上,前面有十個盤子,正好夠他們所有人把魚放上去。 宵翎在放魚的時候快速的瞄了一下所有人的魚,在看到王彪的魚的時候多看了兩眼。 因為那條魚和其他人比起來顯得小了不少,只有一個巴掌長,其他人的魚都有兩個巴掌長。 這是他自作孽,因為他一開始的無知無畏,所以平白受了傷,才導致后面捕魚的艱難。 沒有人會同情他,所有人都自顧不暇。 這是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們第一次感受到的直擊死亡的絕望。 而此時,全世界數(shù)不清的人們都在各種各樣的魔境里掙扎著求生,甚至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大批犧牲者。 供奉的時候很簡單,在來時他們問了村長,只需要幾個人對著貓大人和擺在前面的魚拜拜,然后嘴里默念三遍:“請貓大人享用晚餐,請貓大人享用晚餐,請貓大人享用晚餐?!比缓蟀阳~留著人就可以走了。 眾人走完這一流程,馬上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只想離這只睡覺也滿身煞氣的怪貓遠一點。 只不過回到了村子里的時候,送喪隊又到了他們面前,哭哭啼啼扔著紙錢往村子里的墓地趕去。 太巧了,就好像在警告眾人什么。 隊伍有個男人為了掩飾自己的毛骨悚然,往地上啐了一口:“呸,真是晦氣?!?/br> 陳水棟突然開口說:“我們得分開行動,分開去尋找線索,時間要抓緊了?!碧焐呀?jīng)不早了,他們在山上折騰太久時間了。 沒幾個人動,幾乎都在原地處理或查看傷口,他們沒有傷藥,傷口又被水泡了好一會,現(xiàn)在臉色都很慘白。 陳水棟也不理會他們,獨自湊到宵翎身邊問:“你們上次跟去了,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他很想跟過去看看,但是又怕遭遇什么不測,以他現(xiàn)在流血不止的腿,估計真的碰上了點什么,跑都跑不掉,所以他只能厚著臉皮來問肖翎。 宵翎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干脆的說了一句沒危險。 陳水棟感激的點點頭,然后就往那里跑了,追了上去。 李玲琳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上去了。 宵翎感嘆,破境者真辛苦,還要到處找線索,他只要抓到那只破貓的尾巴就行了。 想到這里,他的眼里浮現(xiàn)出了一絲絲好戰(zhàn)的光芒,克制不住的蜷縮了一下手指。 沒有絲毫害怕,他從不懷疑自己會失敗,就像一頭瘋狼,眼里只有盯上的獵物,不會退縮一步,哪怕遍體鱗傷。 殺氣。 封從眠好像察覺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去,卻只能看到小騙子純良無害的精致側(cè)臉。 小騙子察覺到他的目光,轉(zhuǎn)過來無辜的歪歪頭,渾身氣質(zhì)干凈,一點也沒有血腥味,那一瞬間的殺氣也無影無蹤,像是他的錯覺。 “封哥,我們走吧?!?/br> 宵翎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準備走。 馬上就有人叫住了他。 “等、等,你們兩個都沒有受傷,能不能幫幫我們。” 宵翎轉(zhuǎn)過身,一臉懵逼:“怎么幫你們?幫你們?nèi)フ揖€索,然后把線索分享出來,好讓大家伙們串成真相?也對,畢竟你們受傷了,我和封哥沒有受傷,確實應該互幫互助?!?/br> 這些人馬上面紅耳赤了起來。 如果不是他的樣子太懵懂了,這些人毫無疑問會懷疑他在故意諷刺。 但是事實上宵翎確實在諷刺。 這是一場積分搶奪戰(zhàn),這些人還真的以為是團戰(zhàn)了嗎? 在第一天的時候拉住了宵翎的那名女教師嘆了口氣說:“如果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就趕緊找線索吧,不然腿上的傷口遲遲沒有得到治療,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情況,我們先去村里看看有沒有人有藥?!?/br> 她說完這些話下意識的想推了一下眼鏡,手指抵上鼻梁,那里什么都沒有,她才反應過來眼鏡已經(jīng)剛剛在混亂中掉到河里不見了。 河里有恐怖的食人魚,她實在不敢仔細找。 眾人都對這個村子有醫(yī)生這件事失去了信心,畢竟得水痘都死了人,但是傷藥應該還是有的吧,聽到她這么說,眼里總算是有了點光。 宵翎和封從眠沒有像眾人以為的那樣去找線索,而是一起回到了屋子里。 宵翎笑嘻嘻的問:“封哥封哥,你說今晚會死人嗎?” 不等封從眠回答,宵翎又拉長了音接下去:“我猜,有哦——” 封從眠微微低頭看著他突然問:“直覺?” 宵翎瞇眼:“直覺?!?/br> 在尸骸堆里爬過來的人,對于死亡的氣味,最熟悉了。 “猜猜誰會死呢?如果貓大人直接來找我們就好了,封哥你是獵魔者,一定會保護我的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