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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執(zhí)薄唇微抿, 就知道是這樣。 姚搖的性子雖軟,但格外有韌性,她認(rèn)準(zhǔn)的事情, 就算頭破血流也不會改變。 自知從路美盈那邊問不來什么信息,蔣執(zhí)倒也作罷。 而后路美盈拿來一床被子枕頭,問他怎么睡, 如果不嫌棄可以睡主臥,她睡客廳,但蔣執(zhí)拒絕了。 “我去她的臥室打地鋪?!?/br> 男人淺彎了下唇,接過被子和路美盈道了晚安。 回到小臥室時,姚搖已經(jīng)酣然入夢,身上的被子七倒八歪的,一大半還落在地上。 熟睡中的姚搖總是分外討人歡喜,就像個擺在櫥窗里漂亮精致的瓷娃娃。 他喜歡靜靜地看著她。 前幾日被她磨得睡不著,他抱著她,也是這樣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默默看著她的睡顏。 這讓他有種姚搖不再是虛假的,而是真正觸手可及的感覺。 然而今晚路美盈的話,無疑將這個美好幻象打破,瞬間讓他置身冰窖。 他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也不明白那個人到底想干什么,又會不會再某個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里出現(xiàn),再次將她拐走。 但沒關(guān)系—— 蔣執(zhí)撿起地上的被子,重新幫她蓋好,而后俯下身,在她的鼻尖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這一次。 修長的五指捏緊被角,男人下顎線緊繃,黑眸里翻滾著萬千凌厲的情緒。 不管是誰。 也不管這個理由是什么。 他都不會再允許姚搖從自己的世界里逃走。 大約是喝了酒的緣故,姚搖做了一夜的夢。 夢里,她回到六年前,那輛黑色加長林肯在她面前停下,幾個黑色西裝的保鏢下來,把穿著藍(lán)白校服的她拉上去。 恐懼像藤蔓一樣將她包裹,她想逃,卻根本逃不開。 直至前排的那人冷聲開口—— “蔣執(zhí)不是你該妄想的人,別像你媽那樣,趁早收起你的非分之想?!?/br> “我說的話希望你記住,不然我還會再來找你?!?/br> 仿佛被打了幾個結(jié)實的耳光,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砸,在藍(lán)色校服褲子上暈成大片痕跡。 車門打開。 她垂著頭下了車。 外面的風(fēng)很大,有沙子吹進眼睛里,她下意識伸手去揉,可眼淚卻因此流得更兇。 跟著,畫面一轉(zhuǎn),她回到學(xué)校。 戶外籃球場上,幾個男生在打籃球,旁邊是加油花癡的女生,她們的目光統(tǒng)統(tǒng)落在一個人身上。 那個人個子很高,梳著利落的短發(fā),動作和姿勢靈活的像是動漫中的人物,在球場里來回穿梭,無人匹敵。 球進了,女生們跳起來為她歡呼,她們喊著他的名字。 “蔣執(zhí),蔣執(zhí)?!?/br> 蔣執(zhí)回過頭來,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勾起唇,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 姚搖傻傻地站在那兒,眼淚流了一臉,她也喊了他的名字,可他根本聽不到,那雙漂亮的眼睛里,也再也沒有她的位置。 她知道。 蔣執(zhí)再也不會要她了。 …… 這個夢境過分真實,以至于姚搖生生把自己哭醒。 等睜開眼時,天光已然大亮。 看著眼前不算熟悉的臥室,她深吸一口氣,坐起身,腦子有一瞬間空白。 就這么愣了好幾秒,她才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是在老家,且昨晚上她跟一家人喝了好幾瓶酒。 不過……蔣執(zhí)呢? 想到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床,姚搖瞬間有點慌。她晚上住在這,那蔣執(zhí)住在哪里?難道是沙發(fā)? “……” 甲方爸爸睡沙發(fā)? 這怎么能行?。?! 萬一晚上家里涼把他尊貴的身體凍壞了呢! 思索間,姚搖匆忙下床,卻完全忽略腳下躺著個人,一腳踩在蔣執(zhí)腿上。 下一秒,男人壓抑的嗓音在空中升起。 突如其來的觸感和聲音嚇了姚搖一跳。 蔣執(zhí)也因為她這一腳,徹底從睡眠中驚醒。 等二人反應(yīng)過來時,姚搖已經(jīng)歪打正著,“啊”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蔣執(zhí)身上,而因為蔣執(zhí)的突發(fā)性起身,兩個人的唇,就這么戲劇性地碰上了。 “……” 狹小的臥室在這一瞬靜謐無言。 姚搖幾乎臉貼臉地趴在蔣執(zhí)身上,懵逼又無助地望著他。 似乎被踩得疼了,蔣執(zhí)倒在枕頭上,暗暗皺起眉,嗓音低啞,“你一大早這是干什么?” 語氣里滿滿的嫌棄,可那雙手卻自然而然地攬住她的腰,并沒有把她一腳從自己身上踢開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太引人遐想。 姚搖伏在他胸膛上,不光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還能感受到這個男人身上真實又溫?zé)岬臍庀ⅰ偌由献齑缴线€殘留著剛剛碰到一起那溫軟的觸感,她的心臟瞬間被加速了似的,咣咣咣狂跳。 為了防止事態(tài)惡化,姚搖撐開地面想起身,卻不曾想,蔣執(zhí)攬著她的腰,輕而易舉地把她圈了回來。 突如其來的力道惹得姚搖下意識低呼,身子像不受控制似的再次伏下去。 她緊著鼻子,有些懊惱,“干什么呀。” 清晨的陽光下,小姑娘面色白里透紅,發(fā)絲雖然有些亂,但更顯得自然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