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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尷尬,姚搖躲在時裝雜志后用小眼神偷偷覷他,結果蔣執(zhí)這家伙連個招呼都不打,從衣帽間拎出一套睡衣,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襯衫。 姚搖就這么傻了吧唧地看著,直到解皮帶的聲音“咔噠”響起。 “……” 腦子迅速蹦出某些“人體奧秘”的畫面,姚搖嚇得立刻把腦袋縮回去,上半身也藏進被子里。 “干干干什么你!” 沒想到自己一著急居然磕巴了,姚搖又羞又憤,恨不得把腦袋拽下來塞到被子里。 與她料想中一樣,蔣執(zhí)極其欠扁地輕笑起來,男人拖著腔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的,“換衣服,不行?” “……” 就這么憋了好半天,姚搖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類似碎碎念的話,“那么大的衣帽間為什么非要在公共區(qū)域換!你以為你人體模特啊!” 趁她把頭藏進被子里的功夫,蔣執(zhí)走進浴室,把衣服換下來,等出來的時候,姚搖的臉已經(jīng)紅成西紅柿。 她就是這樣,隨便逗一逗都容易害羞。 男人不經(jīng)意地勾起唇角,再度想起昨晚兩人抱著睡了一整夜。 姚搖哪里知道他腦子里想的是這個,單純以為這男人故意招惹她,忍不住更氣。 見蔣執(zhí)掀開被子上床,她像個和同桌賭氣的小學生似的,故意把大綠蟲子又朝她的方向挪了挪。 蔣執(zhí)狀似不經(jīng)地撇了她一眼,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翻著書。 沉默半晌。 男人垂著鴉羽一般的眼睫,淡聲開口,“白天為什么不回信息?”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姚搖心突突了一下,慢慢從被子里冒出頭。 白天她的確收到了蔣執(zhí)的信息,問她在干嘛,吃飯了沒。 語氣高冷得一逼,就好像昨晚發(fā)生的一切不做數(shù)似得。 雖然見他主動找自己挺爽,但對比起林期道歉的真誠態(tài)度,姚搖還是不開心。 憑什么他就可以一直高高在上的,就因為是甲方爸爸嗎? 乙方也有人權的好不好! 蔣執(zhí)見她不說話,“嘖”一聲,伸手過去掐了掐她的臉蛋,“心眼兒就那么???” 姚搖捂著臉,“嘶”一聲,“你怎么動手動腳的!” “動手動腳?”蔣執(zhí)都氣笑了,“你好意思和我說這句?” 姚搖理直氣壯:“什么啊。” “……” 俊朗的臉因為她這話黑了三分,像是憋著某種情緒,蔣執(zhí)眉峰斂了斂,沒說話。 她也好意思。 昨晚上也不知道是誰,抱著抱著就把手伸到衣服里對著他的腹肌亂摸。 原本都睡著了,就被她這么弄起火,硬去洗了個澡才平靜下來。 本以為差不多可以消停了,結果他回來剛躺下,姚搖又纏上來。 雖然她穿著保守的睡衣,但里面是空著的,也就免不了引人遐想。 從生理層面講,蔣執(zhí)確實很難受,但又心軟,到最后還是繼續(xù)抱著她入睡。 不過這一夜他睡得極不踏實,第二天開會時還因為睡眠不足頭一直疼。 周敬思知道這事兒后笑得不行,嚷嚷著提前給他準備紅包,蔣執(zhí)的態(tài)度卻很平靜,只說姚搖第二天起來根本不會記得這件事。 好歹情場馳騁那么多年,周敬思可不相信有人真的會毫無知覺,說要姚搖一定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蔣執(zhí)倒希望她揣著明白裝糊涂,可見她那副渾然不知的樣子,他就放棄了這個假設。 別人是裝傻,她姚搖是真的傻。 想到這,蔣執(zhí)神情不自覺冷淡下來。 姚搖本想問問他這陰晴不定是在干嘛,但話到嘴邊,又被他的冷臉給堵回去。到最后,只是哼了一聲,側過頭去看雜志。 甚至擺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然而就是這樣表面冷漠內(nèi)心平靜的酷girl,在蔣執(zhí)看完第三章 內(nèi)容時,毫無預兆地睡了過去。 蔣執(zhí)合上書本,垂眸靜靜看著她的睡顏。 姚搖的長相很乖,素顏的時候就更乖,皮膚光滑水嫩,白得仿佛能掐出水,睫毛又黑又長,輕輕顫抖的時候就像兩片羽毛,再加上她那股天然的嬌憨感……沒有哪個男人能抵御得住。 更別說她昨晚肆無忌憚地抱著自己。 說不難熬是假的。 蔣執(zhí)幫她把吃進嘴里的碎發(fā)拉出來,深邃的眼眸里聚起星星點點的情愫,像是暗夜里的火把,一簇簇亮起。 他扶著姚搖的肩膀,一邊把她往里挪,一邊無奈低喃,“你真是我這輩子見過睡覺最——” 后面“不老實”三個字還未說出來,姚搖忽然翻過身。 手臂在空中劃了一小道弧,然后“啪”地一聲。 蔣執(zhí)低下頭。 看到那團小身子,再次抱住了自己。 【真他媽奇了怪了,我晚上是在夢里搬磚嗎?】 【我的手臂已經(jīng)連著酸兩天了!】 第二天上午,姚搖在醫(yī)院拆完線,一邊往外颯颯地走,一邊給莫子嫣發(fā)語音。 莫子嫣回得很快:【你確定不是晚上睡覺的時候?qū)κY執(zhí)做了什么?】 姚搖:【???】 開什么國際玩笑,她怎么可能對蔣執(zhí)做什么? 昨晚她睡得那么死,而且早上起來的時候,蔣執(zhí)那邊也規(guī)規(guī)整整的,如果她真的對蔣執(zhí)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以那個人的性格,他會輕而易舉地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