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野狼谷 上
第二集野狼谷上 成城微喘著氣,趴在一塊巨石后恢復體力,一天兩夜的逃命,他的體力有些超支,幸虧原先的準備比較充分,才能稍微落下些與追趕之人距離,手里握著一個樺木做的洋鎬把子,心里恨恨道如果沒有那條狗!哪能追上我! 成城抬頭看了前面不遠處的羊腸小道一眼,那里有他用路上撿的兩副捕獸夾改裝做的機關。一路上扔下的衣物和一些雜亂的東西,足以把大部分追兵吸引過來。如果沒有那條大狗的話,這會可能自己已經(jīng)慢慢朝野狼溝進發(fā),也用不上那末匆忙。 一想起那條大丹犬,成城就有一股恨不得立馬把那狗殺了的沖動。希望從常大哥手里學到的那些手段能受到效果。要不然只有拼命先把這條狗干掉,只是那樣一來,逃走的希望便很小了。 遠處還沒有任何動靜,初夏的正午,雖然是山區(qū),但也夠熱的,炫目的陽光扎在人身上,毛孔昂立流出的已經(jīng)不是汗而是油了。破亂的衣服上全是汗?jié)n,硬梆梆的摩擦的身上生疼。那些人應該正罵著娘吧 略轉(zhuǎn)了些身子,使得稍微舒服了些,轉(zhuǎn)頭打量四周的地勢。 這是一片林木稀疏的陽坡地,對面全是一些高聳的山峰,雖然不高單機斗,除了在谷底有著高大的樹木外,山上全是一些灌木與雜草,人從那邊跑極為顯眼,純粹是給人找的活靶子。 他選的這條路較為難走,銷路應該是放羊人走出來的,一邊是緩坡一邊是世紀二十米的山谷,山勢逐次漸高,山谷的深度隨著越來越深,山谷雖深坡度也不是太大,只是較難攀越而已。 緩坡地這邊雜草叢生灌木密集,一些知名的不知名的灌木參差其中,使得小路忽隱忽現(xiàn),幾十棵矮小外牛的柏樹散落在山坡,雖是陽坡卻也生機盎然。幾十塊一兩人高的巨石散落在山坡之上灌木之間,如巨獸蹲伏。底下山谷里樹木蒼翠,綠帶般纏纏繞繞通向山谷深處。遠處幾座山峰突起,云霧遮掩之處,便是那人人談起色變的野狼谷! 上了狗頭坡不遠便是野狼谷外圍了,一座山峰生生從中間凸起把路擋得死死,一條寬不及十米的山道就是進入野狼谷的必經(jīng)之處。 回過頭再看了一遍自己所設陷阱,滿意地笑了。 狗頭坡,真是名副其實,這條做惡多端的惡犬,這里便是它的葬身之處。 野狼谷, 又稱斷魂谷,由十幾座山峰環(huán)繞,深約三公里,最寬處一公里,最窄處也就是野狼谷入口僅有三十多米,里面有些什么,從來沒有人知道,因為知道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 而他卻有著進去的理由,至于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自從他在十五歲那年,從父母的遺物中發(fā)現(xiàn)的一個筆記本上所記載的東西后,便對那上面所記載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只是十幾年來,為了生活四處奔波,卻沒有機會去一探傳說中的野狼谷。 這個筆記本上所描寫的野狼谷的情形與一些疑點,也讓他很是奇怪。例如記述的野狼群的數(shù)量,上面描寫這也狼群的數(shù)量多達七八百只,而且其體形要比別的野生狼群要大得多。這麼多的野生狼群,它們的食物來源在哪里。從筆記本上的時間來看,那時的時間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那個時候的野獸資源雖然比較豐富,但僅僅憑山里的動物是不可能支撐得起如此巨大的生物群的需求的。 雖然那是他的年紀有些小,看過以后邊把筆記本鎖進了箱子。但卻一直沒有忘記此事,也在后來的十幾年里慢慢準備著雖然金錢方面不行,但她卻清楚,那里面很危險,要想活著進去活著出來,沒有好身手是不行的。因此在這小二十年里他,想了很多辦法增強自己的體能,自身文化所限,有用的沒用的學了很多。倒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在外面不用受人欺凌。而他在外面也認識了一些較為義氣的兄弟。 這次受騙進了黑煤窯,雖然受了不少的苦,卻也不是沒有收獲。不但出了口惡氣炸了熊老四的黑煤窯,也讓他知道了野狼谷的準確位置,這也算是運氣。 這是他在父母出了車禍后收拾遺物時,從一個箱子里翻出的一個筆記本上看到的,這上面很詳細的描述了野狼谷的一些情況和疑點,而這本筆記本扉頁上的名字卻是一個成城沒有聽說過的人名,溫軒。 本來成城并沒有對這個奇怪的筆記本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也僅僅是把里面的內(nèi)容看了一遍邊把筆記本鎖進了箱子。那個時候他也才十六歲而已。 因撞死父母的肇事司機駕車逃逸,成城沒有得到任何賠償,在料理完父母后事后,成城變得一貧如洗,再后來的十幾年里為了生存拼命掙扎,也僅僅是顧了溫飽而已。連耗盡積蓄娶得老婆也在兩年后跟一個老板跑了。這也讓他對女人產(chǎn)生了極大的不信任,也幸虧有一個舅舅時常開導和接濟,若非這樣鬧不好他這會早蹲了大獄,吃了公家飯。 有時候,命運的河流很奇怪,無意中的轉(zhuǎn)彎,把他便帶進了未知河流,沉沉浮浮誰又能說的清楚。 偶然的機會,跟著在社會上認的大哥進了一家新開的煤礦下井挖煤,沒想到卻是一家黑煤窯,除了能讓他們吃飽有力氣挖煤外,行動與自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有幾次的逃跑,都讓老板熊老四養(yǎng)的一條美國大丹,給追了回來,而被抓回來的人全是鮮血淋漓,沒有人不怕死,在幾個經(jīng)常鬧著出去的人被塌方砸死后,便再也沒有人鬧事,而在這個時候他們六個人被騙了進來,挨了幾頓打后,在獵槍的威脅下不得不就范。 做了幾個月的準備后,在三天前晚上的八點多鐘,用平時偷藏下的炸藥炸毀了井口,與通風井,從一條早已打通的隱秘巷道里逃走,據(jù)他的估計,這次爆炸最少損失幾百萬,也知道他們這些人只要讓抓回去一個也活不了。所以才在成城的堅持下分開跑路,他帶著兩個一起的兄弟引開追兵,而常磊則帶著一起下井的十幾個工人從另一條路跑。 至于成城堅持的分開跑卻是另有原因。 無意中聽到那些打手閑聊時好幾次談到野狼谷,還覺得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后來才想起家里那本筆記里說過這個地方,至于他們說的是否同一個地方還未可知,這次他們跑出來,又炸了熊老四的煤窯,不管咋說都是犯了法。萬一要是被逮住了,那這野狼谷卻是再也沒希望去查看。因此他才執(zhí)意分開。 一切都按照計劃施行,不幸的是,昨天中午,追趕他們的人帶上了那條熊老四的那條美國大丹犬。正是這條犬帶來了好處也帶來了麻煩。老和腳崴了后,與小七離開。而他帶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引著追趕的人直奔野狼溝。雖然耍了一點心眼,卻讓他得到了一幫真心弟兄。不過這也要他能在獵狗與狼群的口里活下來才有希望。 由于這些打手雖然狠惡,但身體卻不是太強壯,時間一長,速度便慢了下來,畢竟都是為了錢而來,沒必要拼命,畢竟把人逼得太急,臨死之前被這些人咬上一口,也不劃算。還是在后面吊著,有老板的愛狗搜尋,自然把人丟不了,只等這些人精疲力盡,自己一幫人上去挨個綁人就行了。因此這一幫追兵雖然人數(shù)不少,一路上陣勢很大,吆喝怒罵,時不時的還放上一兩槍,但是速度卻沒有增加。 這才讓成城有機會布置陷阱,把大狗跟秦二狗弄翻。 從秦二狗身上搜出一些東西,裝進隨身帶的包里,把射在狗身上的兩支鋼釘取下,有安裝好那簡易發(fā)射器,做了一些簡單布置后,又消失在那塊巨石之后。短短半分鐘一切便已結束。后面的胖子兩人離坡頂還有五十米!完美的伏擊! 很明顯胖子兩人聽見了秦二狗的叫聲,意識到出了事,加快了腳步,順手把背在肩上的雙管獵槍取了下來端在手里!兩人的速度極快,幾十秒后邊踏上了坡頂! 這兩人明顯不是簡單之輩,從他倆聽見聲音到爬上坡頂,五十多米的上坡路僅用了十幾秒!而且兩人的動作極為老道。上到坡頂后并沒有直接奔向秦二狗哪邊,而是端起獵槍四處掃描。半分鐘后兩人中的胖子示意老馮警戒,他過去查看秦二狗的死活。 胖子小心地走到秦二狗跟前談了談秦二狗的脖頸后,朝老馮說道“沒事死不了,被打暈了!” 走到卡拉尸體前,一腳把尸體踢到一邊,嘴里罵道“,為———?。 蹦阕诌€沒說出,“啪”的一聲輕響,兩溜黑光閃電而至,,“噗哧”聲中胖子的右腿上釘上了兩根烏色鐵釘。一聲慘叫,扔掉手中的獵槍,抱住腿就坐在了地上,連聲慘叫。 老馮大吃一驚,顧不上腳邊的胖子,舉著獵槍,望著四周?!袄?,老馮,是陷阱,咱哥們著了道,道了?!迸肿佣哙轮f道,劇痛使得一張胖臉上滿是虛汗。老馮一邊警戒,邊問道“怎么樣,撐不撐得住?”“還行,死不了。沒想到栽在這了?!蔽鴽鰵猓肿涌嘈Φ??!安挥昧?,這是給我們的警告,人早就走了。”老馮放下獵槍,扶住胖子的大腿,“幸好沒插著動脈,”扭頭望了望已經(jīng)露出頭的捕獸夾,不由倒吸了口涼氣,這種手法,似曾相識,猛地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扶著胖子大腿的手輕微顫抖,強壓下心中的驚懼,現(xiàn)在必需拔下胖子腿上的鐵釘。草草撕下幾根布條,一只手按住大腿,嘴里對著胖子說道“忍著點!”沒等胖子答應,抓住腿上的鐵釘猛地拔了出來,胖子倒也硬氣,幾聲悶哼,倒是沒叫了出來,抓起撕好的布條幾下綁住傷口,松了口氣,抬頭對著胖子說道“兄弟好樣的?!焙鋈话l(fā)現(xiàn)胖子的嘴吧猛地張大,眼中全是驚懼。心眼轉(zhuǎn)動間,來不及作甚麼,身子猛地一側(cè),“嗚”地一聲右肩只覺一震,“咔嚓”聲起,劇痛的感覺順著右耳邊的神經(jīng)傳到腦部,一陣暈眩,不斷傳來的劇痛讓他知道,肩骨碎了!頸后又感覺到一陣壓迫,眼前一黑,軟軟倒了下去。 一條身影,猛然自后面露出,飛快地把兩人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收拾一番,消失在狗頭坡后。 兩小時后,大發(fā)煤礦廠部。 熊元壽沉著臉望著醒過來的老馮,靜靜聽著老馮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就這樣?連對方的模樣都沒看清楚,就被人打暈了?虧你老馮還是偵察兵出身,也太慫了點吧?!薄袄习澹皇俏覀儾槐M力,而是對方的身手太高,而且對方精通陷阱布置,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躺在擔架上的老馮忍著疼痛答道,老馮醒過來時已經(jīng)在回煤礦的路上。得知消息的老板熊元壽,第一時間來到跟前,詢問事情的經(jīng)過。 熊元壽四十來歲,高高大大的身板,配上一副很是英俊的面孔,一副金絲無邊眼睛架在鼻梁,更顯魅力。蒲州市的人大代表,農(nóng)民企業(yè)家。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魅力無窮的中年男人,竟是一個黑窯主。手里不知道掌握了多少家私人小煤窯,在整個蒲州市的地面上,是個響當當?shù)娜宋?。此人心機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又善于鉆營,六七年間,從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搏到現(xiàn)在的地位與權勢。令人驚奇。至于其中的內(nèi)情如何,卻是不得而知。 趁著的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聽完老馮的話,頓了頓“還有什么?”“還有就是,我估計對方可能是特種兵。要么就是……”老馮說到這里有些吞吐,“說!”“老板,我懷疑是另有其人,也許是您的對頭也說不定?!崩像T說到這里眼睛迅速瞟了熊元壽一眼,見老板的神色有啥變化沒,足有半分鐘的時間熊元壽沒有吭聲。屋子里的空氣帶上了一種壓抑,半響,熊元壽開了口“老馮啊,好好養(yǎng)傷,家里不用cao心,我會安排好的,你跟胖子放心,做大哥的,決虧不了你們,”揮揮手,旁邊站著的幾個大漢,迅速抬起擔架,朝屋外的車上走,卻沒有看到老馮的嘴里長長出了一口氣。 屋中只剩下熊元壽跟一個五短身材的人,熊元壽對著那人說道“金哥,你怎麼看?”那叫金哥的人沉吟了一會緩緩說道“這事,不好分析,咱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防止對頭趁這機會要挾,如果近期內(nèi),沒人來跟咱們談條件,那就剩一種可能,逃跑的人中有當過特種兵的,他們利用這些阻擋我們,以便他們逃跑,這是一種可能。馬上給咱們的人打電話,密切監(jiān)視派出所,和咱們對頭的家,看他們有啥異常的地方,只要這幾天沒有啥異常,就可以初步確定。如果是單純的逃跑,那倒沒啥可怕的,我擔心的是這些人出去后亂說?!薄啊澳堑挂彩莻€麻煩,這樣,咱們做兩手準備。你看……….”“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