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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才開走,那婦女忽然驚叫了一聲,“啊,我的錢呢?” 說著,著急地一邊摸索身上,一邊焦急地往四周張望。 陳桉桉原本要離開的,就被她給攔了下,“小姑娘,你剛才是不是坐在我后座來?有沒有看見我的手絹?一個藍花底底的手絹,我找不著了。” 說著,就哭了起來。 陳桉桉看著這人,雖然挺可憐的丟了錢,可卻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她搖了搖頭,“沒看到。” “沒看到?這,這可咋辦???我,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賣了兩天貨的錢啊,”那婦女越說哭的越厲害。 旁邊有好心的人就道:“你那錢估計被偷了,還是先去派出所報警吧。哎你從這邊往前走,拐個彎就能看到有個派出所了?!?/br> “被偷了?這,這要是被我男人知道我把錢給弄丟了,回去肯定打死我,我,我得去報警把錢要回來,”那婦女就擦了擦眼淚,“咋走來,我不認(rèn)路啊,能麻煩你帶我過去嗎?” 那路人就道:“不行啊,大姐,我還得去干活,這就到點了。你就往前走,拐幾個彎就到了,不行你打聽打聽。” 說完,那人就走了。 陳桉桉看了那婦女一眼,也想走,卻被她拉住了胳膊,“小姑娘,能不能麻煩你下,這路咋走的,我不認(rèn)識路,從鄉(xiāng)下過來,這邊都不熟啊?!?/br> 陳桉桉道:“可是我也對這邊不熟?!?/br> 她也奇怪,這邊哪里有個派出所了,她怎么沒留意。 “那可咋整啊,我得報警,我得找回來我的錢啊,不然我男人回去得錘死我,”那婦女說著就又開始哭,很是可憐的樣子。 陳桉桉被她抓著手臂不放,剛想掙開,那婦女就松開了手,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但明顯很是張惶不知如何是好。 見狀,陳桉桉就問道:“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對這邊不熟悉,來這里做什么,這邊可快靠近郊區(qū)了。 那婦女道:“我聽人說這個站點這兒,有個老中醫(yī)給小孩看氣喘好,我家小兒子氣喘怎么也治不好,就想過來抓藥試試。那個小姑娘,能不能請你給我一塊錢,你放心,我不白給,我跟你換?!?/br> 說著,從拎著的包里面翻出一包山核桃來,“我用這個跟你換行不行?本來是我拿來買剩下的,我知道不值一塊錢,可我就剩下這么點了,求求你了?!?/br> 她很焦急,“我想換點錢,回去也能有個路費錢。我也想明白了,派出所也夠嗆找回來我那錢了,肯定是公交車上有小偷,唉?!?/br> “行,”陳桉桉從兜里掏出一塊錢遞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核桃,等會兒給藍花她們烤烤吃。 那婦女借過錢,又從包里翻了又翻,“這里還有我自己做的麥芽糖,可好吃了,也賣的就剩這一點兒,那個能再跟你換五毛錢嗎?你別看我這糖,好吃著呢,你不信就先嘗一點兒?!?/br> 說著,就拿起小拇指加蓋那么大小的一塊遞給陳桉桉讓她嘗嘗。 “不用嘗,我買了,給你五毛,”陳桉桉推開那婦女的手,從兜里摸出五毛錢,“那個嬸子,我也沒多少錢,回去也得坐車,就只能這樣了?!?/br> 那婦女趕忙道:“沒事,沒事,我這就夠了,你能幫我這么多我很感激了,謝謝你小姑娘,這糖你放好了,好吃著呢?!?/br> “哎,行,我還有事,嬸子,這就走了,你也快坐車回去吧,”陳桉桉手里拎著核桃跟糖,朝她點了點頭,得到那婦女感激的笑容。 “行,行,我先去那中醫(yī)那里問問,就回去了,小姑娘謝謝你了。” 陳桉桉看人遭難了,幫一把也沒事,擺擺手就往福利院那邊走。 只是覺得這婦女給她的感覺并不舒服,所以,等進了福利院后,她就讓藍花去抱了個小狗過來。 這小狗是福利院看門的狗生的,一窩生了好幾只,因為養(yǎng)不了這么多,被林院長送給附近鄰居們只留了兩只小的。說是小狗,其實也四個月,半大不小了。 她把紙包展開,從中間捏了個散碎的糖扔過去,小狗聞到甜味,搖著尾巴就吃了。 “桉桉jiejie,糖這么好吃,為什么要給小狗???”藍花咽了下口水,有些不解,這么好吃的糖,怎么就喂給小狗吃,多浪費啊。 旁邊也有搖搖晃晃走過來的小孩子,流著口水看小狗吃糖,很想吃的樣子。 “等桉桉jiejie下次來給你們帶好吃的大白兔,好不好?jiejie手里的糖不干凈,”雖然是有些小人之心,但陳桉桉總覺得看那婦女不大舒服,心里毛毛的,像糖這種東西怎么可能從陌生人手里拿過來就亂吃。 所以,她就找個小狗來試驗下。 里面如果真的有東西,藥死人的毒是不可能,對性命應(yīng)該是沒有威脅,要不她也不找小狗來試驗。 “桉桉啊,你們在外面干什么呢?多冷啊,快去屋子里烤火,”林院長抱著個幾個月大的娃娃站在廊檐下,笑著說道,“虧得你上次給我們送來那么多煤球,孩子們說屋子里可暖和了?!?/br> 陳桉桉戴著帽子和圍巾,并不冷,剛想說話,就聽見藍花驚呼一聲,“小狗怎么倒了?” 忙回頭看,就見剛才吃糖的小狗,翻到在地上了,一動也不動。 藍花伸手就想去摸,陳桉桉怕嚇著她,萬一這里面真有毒藥,小狗被藥死了,她可怕嚇著小孩子,自己伸出手試了下,小狗肚子上還有起伏,看起來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