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頁
胡大娘早就心里不得勁了,從當初還沒說親就開始讓鄭翠去找姚翠芬說分家再說親,就看得出來她對這事多在乎。 尤其是,這陳家居然把鋪子寫在一個孫女名下,早知道這安寶在陳家受寵,但也不能寵的超過孫子和重孫子吧,胡大娘聽見這件事的時候,十分生氣。 覺得這陳家分不清里外,那安寶再怎么也是要嫁出去的人,怎么能把鋪子寫她名下,而不是給孫子,尤其她閨女生了大胖小子,她自覺底氣更足,就先來找胡悅說這事。 其實說白了,就是閨女手里頭有,她跟著也沾光,漏點出來給她娘家兄弟扶持下不更好。 胡悅也看得出來,她娘的打算,但她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孝敬父母這個應該,但從婆婆家弄錢去貼補娘家兄弟,這個就沒法接受了,她不是舊時代出生的人,相反上過高中,受過教育,思想也隨著年代變革跟進。 “娘,這是我奶她們早就定好的事情,我嫁進來以前就這樣了,你別管那么多了,”胡悅心中卻在琢磨,這家里鋪子寫安寶名的事,除了陳家人,外人不應該知道啊,她娘是怎么知道的,“娘,你聽誰說的這事?” 胡大娘哼了聲,“別管我聽誰說的,反正這事要是真的,那陳家人做事就不地道。這以后就嫁出去的丫頭片子,能跟文國和瑞瑞比,我問你,文國名底下有鋪子嗎?” 胡悅搖頭,“沒有,這不沒分家嗎?” 然后心里默默地道,安寶名底下還有房子呢,不過這話她絕對不會說出來。 從嫁進來,姚翠芬就跟她挑明了的,這些都是安寶應得的,就是陳家現(xiàn)在的公司也都因為安寶才辦的那么好。 姚翠芬撿了能說的跟胡悅提了,聽完這些后,胡悅也覺得安寶該得,這小姑子腦子好使,不說她是不是真的懂得做生意,但才多大的時候就想著給家里出主意,偏偏還都能一說就到點子上,說的很關鍵,她就覺得很佩服。 尤其是婆婆也說了,安寶運氣好,有福氣,跟她交好沒壞處,而且,她長得又好看乖巧,胡悅也很喜歡那小姑娘。 胡大娘卻氣憤道:“沒分家,那咋把鋪子落在安寶名下了?咋不寫文國的名?文國可是老陳家長孫!” 胡悅心道,陳家長孫也比不過安寶的地位,沒看見陳家女主人她奶對安寶那是疼到眼珠子里邊,“娘,你管那么多做啥?我過得好好地,也不缺吃喝,你非得要我在婆家挑事,被婆家人嫌棄就好了?就跟你說了吧,這陳家,你找誰的事都行,就是安寶的,你可別找,不然我奶那疼安寶的性子可不饒人,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也別把這事往我婆婆跟前去說,不然,誰都落不著好?!?/br> “嗨,你這死丫頭,你還敢教訓我……” 胡大娘也怵苗云英,不說她是長輩,就苗云英那彪悍的脾氣,她還真不敢去她面前鬧騰,所以才先來跟自己閨女通氣。 誰知道這死丫頭不知道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咋地,為她著想的好事她居然不干,還敢說教自己,氣的就想去戳胡悅的額頭,被鄭翠攔住。 “大嫂,行了,小悅還坐月子呢,可別惹她生氣,有啥事以后再說,”鄭翠現(xiàn)在兒子都跟著陳家人干,早不是前幾年的想法了,她巴結(jié)陳家還來不及,也不管侄女要不要分家得更多好處,反正她兒子是在陳家做事。 胡大娘也是重男輕女,畢竟她覺得養(yǎng)兒防老,那什么都得給兒子劃拉著才好,閨女都嫁出去了,伺候的也是婆家的人,但胡悅上面兩個哥哥底下一個弟弟,家里就她一個女孩,就對她也很好。 胡大娘就是覺得自家養(yǎng)她這么大,還供她上學出息了去當工人,那她多幫幫娘家兄弟咋了,她兄弟也都疼她,她二哥和小弟還沒娶媳婦,不得花錢。 不過,她也疼閨女,聽見這話,就道:“行,行,我不說行吧,這丫頭不知好歹。” “大嫂,咱看看孩子,這可比剛出生的時候白胖多了,是吧?”鄭翠拉著胡大娘去看瑞瑞。 看見外孫子這酣睡的樣子,胡大娘臉上也露出笑容來,“孩子長得好,像小悅?!?/br> 剛才陳桉桉才說了孩子像陳文國,換了娘家人一來,就是像她了,胡悅不由想笑。 其實,她娘也挺好,對她也不錯,就是太愛算計了些,說難聽點,就是眼皮子有些淺,就光想著一點利益,她也不想想,這要真的讓陳家分家單干了,有矛盾不說,未必能發(fā)展的更好。 就陳文國那性子,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再說了,她們現(xiàn)在吃喝不愁,啥都不用cao心,比起普通人家好過了不知道多少倍,要是分家,未必有現(xiàn)在日子過得滋潤,胡悅覺得很滿足。 看著她娘逗著兒子開心的樣子,胡悅以為這事說開了就完了,可她不知道,等胡大娘后來說出去上廁所的功夫,居然去找姚翠芬了。 “翠芬啊,我跟你說點事,”胡大娘找到正在跟人說話的姚翠芬,笑著將她拉到一邊,“咱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唄?!?/br> “那去我房間吧,”姚翠芬看了看,以為胡大娘是關于胡悅的事情要跟自己說,難道是兒媳婦身體那里不大舒服,就帶著她去了她跟陳友力的臥房,他們就住一樓。 陳家年長的都住一樓,方便也安全,不用上下樓梯,二樓基本上就是孩子們的臥房,但因為胡悅懷孕的緣故,小兩口就跟陳友福夫妻對換了下房間,陳友福夫妻在二樓住,畢竟一樓臥房也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