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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薛玉成反倒成了心虛的那一個,趕緊兵荒馬亂地把桌上的照片資料什么的都收起來,隨便找了個借口掛了李文飛的語音通話,就聽到門口有動靜??墒勤s回臥室已然來不及了,便欲蓋彌彰地打開了不知道多少個月都沒看過的電視,假裝看電視劇。 可是做完這一切,卻沒等來鐘權的開門聲,方才的聲響只是鄰居經(jīng)過門口而已。 薛玉成看著鐘權的坐標,突然有些迷茫。 總聽別人說,結婚的日子久了,下班后到家了卻不想進家。只想著能獨自在車里坐一會兒,擁有點自己的時間,逃離了工作的魔掌,不為柴米油鹽醬醋茶煩擾,不用強打精神應付家里人。 這種感慨,薛玉成從來沒感同身受過,相比之下更多的是不理解,他本以為鐘權也是一樣的。 他還算認識認識幾個鐘權的朋友同事什么的,前些日子旁敲側擊地問過鐘權最近的情況。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答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鐘權在公司的日子過得還不錯,絕對不存在什么壓力過大的情況。 至于生活的瑣事,家里從來都是阿姨在做。 那么剩下的,只有“不想應付家里人”這么一個選項了。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扣上“不想應付家里人”帽子的鐘權,度過了百無聊賴的一個晚上。 無他,只是純粹地想要測試一下系統(tǒng)給予的病癥。 鐘權本覺得,不管系統(tǒng)給他個什么病癥,他也不會虛。畢竟四肢五臟六腑,人身上就那么些玩意,不是這疼就是那遭罪,還能玩出來什么花來不成。 然而,當他看見如同小論文一般的病情描述時,他只想說一句世界再見。 說白了就是給他強加了心臟病上去,但是這心臟病吧,不是普通心臟病,是一種會晉級的心臟病。 現(xiàn)在他的狀態(tài)是五級,病情還算比較友好,雖然偶爾會有不適,但只要活得在意一點不要成天作死,就問題不大。 這種程度的病癥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 真正“算得了什么”的,是病癥的升級設定——每超過十二小時未和攻略目標未有直接的肢體接觸,則病情的嚴重程度升一級。 一共五級,用睫毛想想也能知道,基本上升到最高一級的時候,半身入土都說少了,基本上可以收拾收拾儀(遺)容儀表直接躺進棺材了。 論理尋常人也不會拿生病的事情做測試,但消除世界中所有的不確定性,是每一位架構師刻在骨子里的本能,鐘權自然也不例外。反正病癥升級到三四級也死不了人,所以鐘權打算嘗試一下,升級到底是個什么體驗。 這也就是為什么,鐘權下了班不回家,跑去私人醫(yī)院做了個心臟檢查,就是想了解一下心臟的初始情況。 至于為什么,車會定位會在約會一條街長達三個小時,全然是因為醫(yī)院距離那條街不遠,所以他先停車找了個地方吃飯,接著順路又去薛玉成挺喜歡的一家甜品店買了些小蛋糕,完事之后溜達著就去體檢了,心里想著幾步路的距離沒有必要開車。 即便干了這么多事,要想達成“十二小時不接觸”的條件,也還是差了小半個小時的樣子。他也懶得再在外面閑逛,干脆開車回了家,坐在車里強行拖時間。 人只要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比如現(xiàn)在,鐘權盯著好感度的進度條,開始推測到底什么原因造成了如此低的好感度,結果越想越生氣。 薛玉成移情別戀的可能性很渺茫,難道是純粹和他結婚久了厭倦了?感覺上又不是。怎么看都像是他做了什么事,惹得薛玉成不高興,然而薛玉成又不表態(tài),只是一味的忍耐,結果越忍好感度越低。 虧著他這是能看見好感度的進度,若是出了世界,日常生活里,好感度這玩意兒上哪知道去? 合著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也不跟他說,都自己受著,等哪天受不了了直接跟他提離婚是不是?這都誰慣出來的這臭毛病? 正這么想著,“十二小時內無肢體接觸”的條件達成的措不及防。鐘權瞬間覺得心臟被壓榨一般,突然就喘不上來氣了。 癥狀持續(xù)了十五秒的樣子,明顯的不適感漸漸消逝,剩下的更多是,疲倦。病癥升級到四級之后,心臟似乎每一下跳動都更費力了些,連帶著也讓他提不起勁。 恍惚間,有人向他車的方向走來,停在了駕駛座的車窗旁。鐘權還處于混沌之中沒能緩過來,抬眼看向對方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殊不知他沒有表情的時候給人的感覺還挺冷漠的,拿薛玉成父親的話來說,別看是個窮小子,板起臉來氣場還挺大。 “鐘……權?”薛玉成有點摸不透鐘權的狀態(tài),扒著車窗邊,“這么晚了,怎么一直坐車里啊?” 鐘權還停留在,“薛玉成自顧自掉好感度說不定過兩天就跟他提離婚”的低氣壓世界中。伸手,一下就把薛玉成穿在家居服外面的外套拉鎖提到最高,“大晚上,來停車場干什么?” “筆記本忘在車上了,下來拿?!?/br> 鐘權沒接話,下車,看著薛玉成拿東西。 借口本來就是隨便找的,薛玉成這會兒恨不得把后備箱都搬空,來凸顯他來停車場的確是師出有名。就這樣,薛玉成兩手托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加一個平板,還有些文件摞在上面。鐘權非但沒打算出手幫薛玉成減輕一下負擔,還順手就把那袋子小蛋糕放在了那堆本就重心不穩(wěn)的東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