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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不忘牽住他,半俯下身子,雪白的衣擺掃過雪面,聲音溫和了不少:“無書,認識這個嗎?” 傅無書點了點頭,“白鶴。”末了又不補充道,“會說話的白鶴。” “嗯,”梵不忘說,“不過這不是一般的白鶴,是天地間唯一一只仙鶴?!?/br> 白鶴一聽梵不忘這樣介紹自己,神氣的抬起來脖子,還沒等它臭屁幾句,便聽梵不忘道:“等你長大了,我就送給你當(dāng)坐騎。” 白鶴:“……” “不行,”它惱怒的伸長脖子,“我堂堂仙鶴,怎么給凡人小孩當(dāng)坐騎。” 傅無書被他炸了毛的嗓音嚇得一哆嗦,半晌,從兜里摸出一塊梅花糕,顫抖著手朝著白鶴遞了過去。 白鶴不屑的看了他手中的桂花糕一眼,最終還經(jīng)受住誘惑,銜進嘴里。 可謂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它對傅無書的態(tài)度稍微好了那么一點,對梵不忘道:“這是你在凡間的私生子么?” 畢竟,它可從來沒見過梵不忘溫和的給自己說話。 梵不忘冷漠的看了它一眼。 白鶴也終于知道,傅無書不是私生子,是他唯一的小徒弟。 傅無書剛進雪山時,不敢多吃東西,甚至睡覺不敢睡床榻。 他每每睡在地上,第二日醒來之時,都被會待在竹榻上。 原本,他以為自己夢游,后來,某天,迷迷糊糊間,他覺察到自己被人抱起。 他嚇得瞬間醒神,睜眼后,看到一張清冷謫仙的臉。 他被梵不忘抱進懷里,向竹榻走去。傅無書這才知道,平日里睡著之后,都是梵不忘又把他抱進去的。 他的臉隱隱泛紅。 * 小院風(fēng)雪又止。 而他也已經(jīng)身量拔高,已有十五六的少年模樣。 他從山下推門進來,那只白鶴依舊守在門口,幾塊梅花糕讓他惦記了許久,“小長安,我的梅花糕呢?!?/br> 他穿著黑衣,身量挺直,雙手抱胸,少年姿態(tài)恣意道:“忘記了?!彼χ催@個仙鶴,只道:“下次一定補上?!?/br> “狗屁,”仙鶴挑腳,“你自己說你騙我多少次了?” 傅無書欣賞著白鶴跳腳的模樣,看它脖子上的羽毛都要扎煞起來了,這才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個包裹出來。 “諾,我騙你?!?/br> 白鶴雙眼一亮,長嘴銜過,態(tài)度大變“沒騙,沒騙,小長安最好了。” 傅無書問:“師父呢?” “在正殿呢,”白鶴說,“不過瞧著臉色不太好?!?/br> 傅無書皺眉,轉(zhuǎn)身踏入小院 他洗完澡,換上衣服,貓著步子走進正殿里。 殿里燃著香,帶著一股松香氣息。此時梵不忘松松垮垮的披著長衫,坐在幾案前,格外冷清。 怎知思索間,一雙手環(huán)了過來,覆在梵不忘的眉眼上,“師父,猜猜我是誰?!?/br> 梵不忘:“……” 都叫師父了,還能有誰? 難道還能是那只成了精的白鶴嗎? “長安,”梵不忘長睫微動,手覆在傅無書手上,聲音雖清淡,仔細聽卻能聽出細細的無奈。 傅無書從他背上滑了下來,撒嬌道:“師父,怎么你每次都能猜得出是我,我不干!你下次不能猜出來?!?/br> 這話就有點不講道理了。 梵不忘看著趴在地上耍無賴的人,臉上表情緩和了一下。“多大了,還撒嬌?” “不大,還小,”傅無書道,“師父不同意,我就不起來?!?/br> 半晌,梵不忘替他把衣衫整理好,有些無奈道:“好?!?/br> 他對這個徒弟總是無奈,又毫無辦法。 “師父,”傅無書坐正了身子,見梵不忘愁容一直未散,正色道“你再為何事憂心?” 梵不忘目光看向窗外,看天邊陰沉,道:“東方有異象,恐生災(zāi)禍?!?/br> 傅無書剛從東邊回來,也知那邊動亂,不是好兆頭,他看著梵不忘的側(cè)臉道:“師父,我回來時,聽聞,今日中秋佳節(jié),百姓都要放花燈呢。” 梵不忘收起目光:“怎么,長安想看?” “嗯,”傅無書點頭:“我還沒有看過花燈呢?!?/br> 梵不忘道:“好?!?/br> 人間喧鬧,月色皎潔,梵不忘站在河岸邊上,長身玉立。 而他身后萬千河燈拔地而起。 傅無書愣愣的盯著那抹身影,看癡了眼,他突覺有什么東西變了。 那天之后,梵不忘似乎忙了起來,小院里很少見他的身影。 白鶴還是每天圍在院門口,傅無書陪他一起,坐在門檻上,看著山下的長道,等一個落雪歸來的人。 傅無書問白鶴:“天要變了是嗎?” 白鶴看著落雪:“東海出赤水,赤水淹九州,不知能否壓制住?!?/br> 兩人坐了一整天,晚上傅無書就發(fā)了高燒。 病情來勢洶洶,很嚴重。 他意識不清的躺在榻上,嘴里喊著帆梵不忘的名字。 白鶴看了一眼,轉(zhuǎn)身出了門,“你還不打算見他嗎?” 梵不忘走出來,長衫上落了雪,“怎么樣了?” “高熱不退,整個人都燒糊涂了,,”白鶴說,“嘴里一直喊你的名字?!?/br> 梵不忘皺眉,他看著陰沉的天空,無奈道:“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