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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1908大軍閥在線閱讀 - 第381節(jié)

第381節(jié)

    張孝準側目看了一眼學生群,并沒有說話,只是等待著白崇禧親自交代。

    白崇禧挺直身子,不亢不卑的說道:“今日休假,家妹在師范大學讀書已有兩年之久,受父母之托來探望家妹。家妹與剛才那個被人推下樓梯的女學生是同班同學,我聽了家妹提及此事,一時忍不住就把那人從車上揪下來打了一頓……”

    張孝準打斷道:“等等,從車上揪了下來?”

    跟在張孝準身后的警察局長趕緊搶先喝道:“你瞎說什么,你明明是在教室里打人的?!?/br>
    張孝準回頭瞪了警察局長一眼,后者趕緊噤聲不敢再多嘴。他再次向白崇禧問道:“你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崇禧于是說道:“那家伙犯了事,還跟若無其事似的上車打算離開,警察上前去攔住他,他還大聲呵罵警察,反正警察就是沒攔住。我實在看不過去就沖上去把他從車上揪了下來,他還想動手反抗,我索性就打了他一頓??傊@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像他那樣敗家的混賬,我今后見了還要打!”

    張孝準早就知道警察局不敢拿張漢舉的兒子怎么樣,他再次回頭冷冷瞪了警察局局長一眼,后者在烈日當頭下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他壓根就不必去核實白崇禧的話,在場所有學生都是認證,隨隨便便詢問一下就知道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位白見習官是見義勇為,做了原本應該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你們倒好,把見義勇為的扣了下來,為一個犯罪分子擔心受怕。你這警察局局長就是這么當的?”他訓斥的說道。

    “是,是,是在下錯了。”警察局長趕緊道歉,心里卻犯著嘀咕:連監(jiān)獄都關不住的人,我們這些小警察能怎么樣?

    “白準尉,你現在可以走了,以后若遇到什么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是北京大本營總秘書長張孝準?!睆埿兽D向白崇禧說道。他知道白崇禧把張漢舉兒子打成重傷內出血,張漢舉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對方,因此才補充了后面一句話。

    “張大人……您讓我走?您不是帶憲兵來抓我嗎?”白崇禧微微有幾分詫異。

    “我們是來找犯人的,顯然你不是犯人。你走吧?!睆埿收f完之后,旋即讓警察局長帶自己前往大學校園的醫(yī)務處。

    白崇禧沒想到自己這么幸運,同時對張孝準大感欽佩,當即向張孝準敬了一個軍禮,然后歡喜的去找自己的meimei。

    不過就在張孝準還沒走出多遠時,一名警察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向警察局長匯報道:“局長,張大人,不好了,學校大門口來了兩車人,掛得是國防部的標志,有一個人自稱是國防部駐北京大本營軍官處總長,嚷著要來找自己的兒子?!?/br>
    警察局長吸了一口冷氣,糾結不已的說道:“這消息怎么走得這么快?”

    張孝準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說道:“怕什么,一個小小的軍官處總長而已。望書,你帶人到門口去,把張漢舉給我攔住,今天我就要把這件事徹底辦妥了?!?/br>
    王從文點了點頭,馬上帶了一隊憲兵前往校院大門,一旁的江朝宗一副心亂如麻的樣子,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王從文還沒有來到校院大門口,兩輛軍用兵車已經闖進大門,沿著校院主道來到主樓,正好與憲兵隊撞了一個正面。

    兵車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了十多名軍官處的警衛(wèi)員,隨后張漢舉在一名副官的陪同之下走上前來。王從文不等張漢舉開口,搶先一步說道:“張大人,這里正在辦案,與你們軍官處毫無瓜葛,請你們立刻退出去。校院里面可是有車輛限制的?!?/br>
    張漢舉眼睛赤紅,渾身上下因為情緒的激動而顫抖,他震怒的說道:“你竟然說與我無關?我兒子被人打成重傷,你現在跟我談校院車輛限制?我不管,見不到我兒子今天這件事就別想罷休?!?/br>
    王從文冷冷的說道:“令郎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我已經說過這里是辦案現場,等到你能探望令郎的時候自然不會阻礙你。但是現在,張大人,你馬上把車開出去,我們大本營的人來時可都是把車停在外面的!”

    張漢舉不再理會王從文,轉身抓住一個警察詢問醫(yī)務處在哪里,警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這時,張孝準快步走了過來,大聲喝道:“張漢舉,你還真是沒有王法了。”

    張漢舉看到張孝準,一時不敢向對待王從文那樣可以置之不理,畢竟張孝準是蔡鍔的同學,元首身邊的主要幕僚之一。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大著嗓門說道:“張秘書長,為人父母哪一個不關心自己的孩子?即便犬子再有多大的錯誤,他現在受傷在身,難道還不許我這個當父親的去探望一下?”

    張孝準冷哼一聲,威嚴的說道:“好一句為人父母哪一個不關心自己的孩子,若你兒子現在還在監(jiān)獄里面,犯得上遭遇這一劫?你且不問問你兒子究竟干了什么好事,sao擾師范大學的女學生,還將人家推下樓梯致傷,怎么,單單你張漢舉有兒子,人家父母就沒有女兒了?”

    他這番話說的聲色俱厲,很快引起了周圍圍觀學生的共鳴。不知道是哪個學生帶頭叫了一聲“說得好”,隨后越來越多的學生毫不畏懼的大聲議論起來。

    “就是,先是在北京大本營犯事,現在還來學校搗亂,我們中華民國的法紀就要敗壞在這種人身上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現在天子都沒了,憑什么還有特權階級。”

    “張秘書長一定要嚴懲壞人,以儆效尤,否則官家必定失信于民,失信于天下!”

    在千夫所指之下,張漢舉頓時心緒不已,同時也憋出了一股怒火。一旁的副官看了,連忙帶人上去要驅散圍觀的學生,甚至還命令警察去人都趕走。

    張孝準突然變臉,一下子從一旁一名憲兵軍官腰帶上拔出手槍,大喝一聲:“怎么,北大門的事情還不夠,你還想再來一次師范大學暴動?你們軍官處的人趕緊給我滾蛋,北京是直轄市,這里還輪不到你們來囂張!”

    軍官處的人一下子呆不住,一個個手心抹汗,雖然他們身上都帶有槍械,可是誰敢拔槍來沖著張孝準?別說目前整個北京市內張孝準權力最大,哪怕放在國防部部長級的官員都不敢不給張孝準面子。換句話說,張孝準現在開槍打死了他們,完全可以扣一個鎮(zhèn)壓叛軍的名份,這事說不定還真就壓下去了;反之,要是他們開槍還擊,哪怕是自衛(wèi)都變成造反。

    張漢舉臉色鐵青,心中縱有千般萬般的怒火也無計可施,胸口起伏了好一陣,他咬牙切齒的說道:“張秘書長,你就一點薄面都不給,我只是想看看我兒子的傷情如何!”

    跟警察局局長站在一起的江朝宗趕緊跑上來,攔著張孝準說道:“張秘書長,息怒,息怒,這里可是學校,在這里響了槍火那可是很麻煩的?!彼f完,又跑到張漢舉那邊,勸說張漢舉趕緊把車開出去,至于張公子的事情一有消息必然派人去通知。

    張漢舉在原地足足楞了兩分鐘,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拗不過張孝準,只能憤恨的丟下一句話:“好,好,我們走著瞧?!闭f完,帶著軍官處的人上車離去了。

    周圍圍觀的學生們一個個大聲高呼起來,沖著軍官處的兩輛兵車噓聲,也有人為張孝準公正執(zhí)法而拍手叫好。

    張孝準把手槍還給了憲兵軍官,對王從文說道:“去醫(yī)務處把人給我抓起來,關押到憲兵司法監(jiān)獄,就算是重傷要救治也不準離開監(jiān)獄?!?/br>
    王從文有些擔心,他壓低聲音說道:“張大人,您確定還關押在憲兵司法處監(jiān)獄?”

    張孝準大聲的說道:“我倒要看看,堂堂的憲兵司法處監(jiān)獄還敢不敢放他第二次!”

    一旁的江朝宗冷汗連連,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聽到這里,王從文鄭重的應道:“是,我這就去?!?/br>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978章,裂痕漸起

    張漢舉自然容不下心中這口惡心,王從文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張孝準是腰里揣著死耗子冒出打獵的,縱然自己的兒子有千般萬般的不該,可讓自己去看看傷勢如何這又有什么不合情理之處?回到北京大本營軍官處之后,他在辦公室里發(fā)了一通脾氣,摔了兩個茶杯。只可惜無論自己有再大的怨氣,此時偏偏無計可施。

    一旁的下屬、副官都只能哎聲嘆息,甚至連上前勸說都不敢,生怕張漢舉把怒火撒在自己頭上。再者,盡管他們都是軍官處的屬員,為了仕途前景理所當然要向著自己的長官,可是憑心而論這次張家大少實在做的太過分了,北大門暴動事件還未平息,好不容易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應該安分守己、低調處事才是,誰想到竟又闖出禍事來,只能說是死性不改。

    “是誰動手打得我的兒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張漢舉突然轉過身來對自己副官問道。他詢問的時候語氣并不算憤怒,僅僅是一種陰沉。

    “聽說是保定陸軍軍官學校的一名學員軍官,目前在南苑衛(wèi)戍部隊擔任見習官?!币幻惫倜Σ坏恼f道。

    張漢舉臉色漸漸陰沉起來,一股潛伏著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燒。他現在不能拿王從文、張孝準怎么樣,難道還不能對付一個無名小卒嗎?對方把自己的愛子打成重傷,這個仇若是不報,自己今后還有何威嚴可說?

    先前那副官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您要把他找出來嗎?”

    張漢舉不假思索的說道:“馬上派人去南苑,把這個人的底細給我調查清楚!”

    這時,另外一名屬員連忙說道:“大人,這么做似乎有所不妥,我聽憲兵隊那邊說,張秘書長已經放出話來,如果那個保定軍校的軍官遇到什么麻煩可以直接去找他。若是大人現在要下手,只怕最終還是會落在張秘書長那邊?!?/br>
    張漢舉聽到這里,雙手捏成了拳頭,憤恨不已的說道:“好一個張孝準,你還真是要跟我作對到底了!”

    沒過多久,張漢舉的妻子聽說兒子出事,急匆匆的來到北京大本營找到他。當張漢舉的妻子聽說張孝準不準去探望兒子,甚至還讓兒子在監(jiān)獄里接受治療,當即發(fā)起了脾氣大鬧了一場,揚言要去找張孝準理論。張漢舉的妻子早年家境貧窮,一直生活的不如意,直到長兄倪映典在廣東發(fā)跡之后,舉家從安徽南遷才漸漸有所改善。與其他那些突然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們一樣,家境的好轉立刻讓其養(yǎng)成了一副嬌慣的性子,動輒就喜歡當老佛爺似的人物,一旦遇到一絲一毫不順心的事情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逆來順受。

    張漢舉當然攔住了妻子,不讓其去找張孝準“理論”,婦道人家本來就不應該輕易出現在北京大本營這樣的軍事重地,不僅如此,他可不希望妻子的脾氣把事情搞得更加麻煩。

    好不容易勸止下來,張漢舉的妻子又哭鬧著要把這件事告訴家兄,讓家兄替自己做主。

    張漢舉正好想把這件事鬧到倪映典那里去,盡管倪映典從官職上不能把張孝準怎么樣,可畢竟是從廣州首義開始就跟著元首的元老,論資歷、論人脈關系絕對比張孝準這個青年人要更有優(yōu)勢??傊?,這次不僅僅是關乎兒子安危的問題,更是自己顏面的問題。

    于是,他非但沒有在這一點上繼續(xù)勸說,反而鼓動自己的妻子向倪映典哭訴,甚至還出謀劃策編了一些借口,說張孝準自從升任空軍陸戰(zhàn)隊總司令之后,一直在密謀結黨營私,在北京大本營內制造小派系斗爭。還說讓妻子最好親自去一趟奉天,當著倪映典的面把這些話說出來,這樣更有說服力。

    幾天之后,倪映典在奉天接見了自己的meimei,并且再次聽說在北京發(fā)生的事情。之前他早已經聽說過北大門暴動事件,為此還非常生氣的責備了張漢舉,讓其好好管教兒子,不過看來meimei苦苦哀求的份上,最終還是動用了一些私人關系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才過了一個月的時間,這個不成器的外甥有惹出麻煩。

    只是倪映典的meimei在訴說這件事時,并沒有說是兒子的過錯,僅僅說是兒子不小心把女學生撞了一下,還說當時正打算駕車把受傷的女學生及時送到醫(yī)院,結果車還沒啟動就被人抓下來打了一頓,現在生死未卜。北京大本營秘書長不準他們夫妻去探望兒子,她今天來這里不為別的,只想求倪映典讓自己見見兒子,了解一下傷勢情況罷了。

    當然,張漢舉教唆的那些話,她同樣都說了出來,甚至還忍不住在其中添油加醋,把張孝準說成是北京大本營的獨裁者,整個北京就沒有人違背張孝準的意思,簡直活脫脫的一個地方土皇帝似的。

    倪映典平日與張孝準并無多大的交情,他這個國防部后勤總部長與北京大本營完全不是一個系統(tǒng),并且私情上面也只是泛泛之交,幾乎沒有任何瓜葛和過節(jié)。大家見面時常笑一笑問一聲好,單單從氣氛上還算是很和善。

    正因為如此,他對張孝準以及北京大本營了解不多,自己好歹是久經官場的宿老,誰都知道自己是最早跟著元首打天下的人,無論是誰多多少少都會給幾分面子。現在聽了meimei聲淚俱下的哭訴,在他心中自然對張孝準的印象有所改變。

    但是話又說回來,眼下張孝準為元首所器重,這個時候貿然跟張孝準作對未必有好處,再者他不可能單憑自己meimei的一家之言就斷定是非,畢竟外甥是有前科的。當即,他只允諾會過問此事,盡可能的讓張孝準給幾分面子,最起碼保證外甥的治療待遇。

    然而,自此之后倪映典多多少少留下耿耿于懷的情緒,時常與國防部的官員們談話時,忍不住給北京大本營帶上幾句閑話。這只不過是他個人情愫發(fā)牢sao而已,實際上并沒有太多的怨念在其中??墒鞘虑榈淖兓l(fā)展總是難以預料,早在北京大本營成立之初,國防部內就有一些老派的官僚有所不滿,趁著他這段時間里說的閑話,這些官僚也跟著大放厥詞起來。

    國防部內部有不少席位皆是之前北洋政府時期軍事界的要緊人物,還包括一些南方執(zhí)政府時期被架空的地方軍閥,盡管如今南京中央政府完成國家統(tǒng)一,但這些人舊有的處事性格依舊一成不變。北洋時期的官場斗爭屢見不鮮,連袁世凱的中央系都內爭不止,更何況地方派系之間的成見?

    誰都知道當初吳紹霆要開設北京大本營的意圖,往好的方面來說,是由于當時梧州執(zhí)政府剛剛遷入南京不久,國內國際對南京中央政府的影響使其立足不穩(wěn)。為了鞏固南北之間的統(tǒng)治權,故而設立北京大本營督視北方軍閥,以示警戒??墒歉顚拥囊馑?,還是因為吳紹霆自己有獨裁的野心,為了分化國家軍事大權,把軍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設置了另外一套軍事系統(tǒng),北京大本營名義上元首在北京的行營,在職能上與國防部近乎一樣,在職權上卻甚至高于國防部。

    因此,北京大本營成立已經影響國防部許多官僚階級的利益,尤其是那些骨子里依舊不滿吳紹霆的人,總覺得北京大本營就是吳紹霆私有化的小集團,既然現在沒能力對付吳紹霆本人,那從諸如此類的小集團下手又有何不可?不僅能消弱吳紹霆的權力,還能鞏固個人利益,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北京大本營存在的矛盾由來已久,慶元會議事件時就已經有民主人士反對這種私有化的軍事系統(tǒng),然而隨著慶元會議遭到封殺之后,這種反對聲漸漸被人們淡忘。如今北大門暴動事件與官僚子弟胡作非為,僅僅是北京大本營矛盾的導火線,張漢舉、倪映典二人在其中扮演的不過是催化劑的角色。

    隨著對北京大本營猜疑的流言蜚語在國防部各部門之間傳播,這種矛盾漸漸從沉默中復蘇過來,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舊事重提,私底下紛紛議論著北京大本營的種種弊端。當然,議論北京大本營的人大部分都是為了個人利益,也所以不會在乎北京大本營好的一面,反而一直揪住不好的一面大肆抨擊,甚至根本不在乎這些抨擊是否屬實。

    在國防部針對北京大本營的風波當中,主要的官僚漸漸轉移到北洋中央系的舊部,比如之前在四川戰(zhàn)爭中戰(zhàn)敗被俘的伍祥楨、吳鳳嶺,以及被架空實權的傅良佐、唐天喜、盧永祥等人,其中還有地方軍閥派系,云南的李鴻祥、貴州的劉顯世。這些人要么是為了個人利益,要么是對吳紹霆懷有不滿,要么是見風使舵、煽風點火之輩。

    不過到目前為止,所有在詆毀北京大本營的人都僅僅只是發(fā)牢sao,散播一種不利的輿論氛圍而已,并沒有形成一個凝聚在一起的政治意見團體。在他們看來,如今吳紹霆的勢力根深蒂固,沒必要跟對方正面作對,無非是借助這次風波把心中的不滿找個機會發(fā)泄出來。

    卷七:大中華民國 第979章,風聲

    盡管市場花園行動被統(tǒng)帥部和吳紹霆寄予厚望,但在行動付諸實際之前,各路作戰(zhàn)部隊同樣還在繼續(xù)保持頑強作戰(zhàn)的態(tài)勢。國防軍第四師和三十六師早已接到命令,正在向延邊匯集并陸續(xù)通過三十八師開辟的交通線抵達白巖、三池淵。

    集團軍司令部的已經將統(tǒng)帥部的戰(zhàn)略調整提前通知到各路部隊,今后作戰(zhàn)的重心將會向東北方向轉移,也就是三十八師、三十六師和國防軍第四師在惠山的戰(zhàn)場。這個消息對于在新義州戰(zhàn)場鏖戰(zhàn)整整三個月的三十四師和三十七師來說,或許算得上一個好消息,士兵們總算可以喘口氣好好休息一番,但事實上對三十四師、三十七師的諸多軍官來說,他們付出最多努力,卻最終為別人做嫁衣。

    在八月初時,為了重新振作新義州戰(zhàn)場的士氣,集團軍司令部對三十七師和三十四師的作戰(zhàn)單位進行了一番整頓,提拔了一批優(yōu)秀指揮官,頒發(fā)了一批勛章、獎章,同時還配送了一些啤酒、果汁等食物到前線改善伙食。當然,這些都只是表面功夫,隨同這一系列措施之后的同樣還有一份進攻命令,要求新義州戰(zhàn)線在一周之內推進城區(qū)。

    三十七師傷亡最嚴重的裝備團,在完成整編之后合并了三十四師的兩個加強營和幾個獨立營,這些營級單位都是缺額嚴重的部隊。合編之后的裝備團升級為獨立裝備旅,孫連仲連跳兩級榮升旅長。至于因為執(zhí)行渡江作戰(zhàn)和山地狼行動而聞名遐邇的沖鋒隊,正式被授命編成為“特別舟艇行動隊”,預計總編制定位一千人,目前編制五百人。

    盡管胡宗南負傷在身,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經過一個月時間的修養(yǎng)已經大有好轉。三十七師師部為胡宗南辦法了一級銀鷹勛章,升中校軍銜,并授命其出任特舟隊總指揮官。特舟隊歸屬獨立裝備旅旅部直轄。

    由于之前三個月的戰(zhàn)事已經把陣線擴大到整個山區(qū),日本在完成新義州古城防御工事搶修之后,果斷下令放棄山區(qū)陣地,轉入古城陣地固守。對于日本守軍來說,雖然山區(qū)陣地有許多地理優(yōu)勢,樹林、丘陵都能構成天然的掩護據點,可這并不意味著完全沒有缺點,比如因為林木茂密而容易讓中國軍隊滲透到后方、側翼發(fā)起偷襲和破襲,再比如一旦部分陣地失守就會喪失有利的火力視線。

    再者在重火力支持上面,第十六師團幾乎沒有任何優(yōu)勢,索性放棄山區(qū)陣地轉入更開闊的城區(qū)陣地,這樣在正面戰(zhàn)場上讓中國進攻部隊暴露在開闊的地帶,由此可以更有效的制造殺傷力。同時還能利用已經放棄的山頭來阻擋大部分從北岸打過來的炮彈,無疑是一種投機取巧似的扭轉局勢。

    經過三天休整和整編,三十七師和三十四師于九月十五日發(fā)動了一次聯合進攻。

    獨立裝備旅與第十五獨立旅一次性投入將近三千兵力,由山區(qū)東北方向切入作戰(zhàn),盡管避開了日軍正面的許多重火力,可仍然被日軍堅固的陣地阻擋在外圍。北岸的各個型號大炮幾乎沒辦法發(fā)揮作用,兩個師部緊急轉移炮兵也需要一段時間。南岸的重火力只剩下一些小口徑火炮和迫擊炮,比起之前的火力銳減不少。

    經過兩天激烈的鏖戰(zhàn),中國軍隊勉勉強強將火線推到日軍陣地前沿,可是因此過重的傷亡情況導致后續(xù)兵力無以為繼,同時師部意識到繼續(xù)強攻前沿陣地只會造成更多的傷亡,最終下令終止作戰(zhàn),讓獨立裝備旅和第十五獨立旅撤回山區(qū)休整。

    同樣是在九月中旬,三十三師和三十五師采取新戰(zhàn)術,派出部隊迂回到平城敵陣后方,發(fā)動了一次前后夾擊的進攻。這次作戰(zhàn)雖然讓日軍識破了迂回敵后的計劃,可迂回部隊成功分散了敵人的注意力,導致平城的敵軍被切割成兩半。戰(zhàn)火進行了五、六天,中國軍隊順利攻破平城防線,取得了平城大捷。

    平城大捷不僅拔掉了江界防線的一處外圍重要陣地,同時更是重創(chuàng)了第十七師團生力軍。在前后包圍夾擊之下,駐守平城的日軍一個旅團幾乎無路可逃,包括旅團司令部、各聯隊司令部在內的指揮系統(tǒng)全部被俘,僅僅只有少量騎兵從東邊突圍,繞了一個圈子逃回江界。

    丟掉平城之后,江界防線的外圍陣地只剩下滿鋪一處,整個局勢頓時大大縮水,第十七師團士氣大跌。師團司令部一度決定執(zhí)行爆破計劃,炸毀江界的所有鐵路線,阻止中國軍隊拿下江界之后能通過鐵路交通迅速南下。后來在參謀本部的放出調動第十師團增援的消息下,總算穩(wěn)定了軍心,決定堅守下去。

    惠山戰(zhàn)場雖然沒有大型戰(zhàn)斗發(fā)生,但是隨著三十八師收到統(tǒng)帥部的電報,得知援軍即將開進朝鮮,全軍上下士氣高漲。即便因為之前后勤管理的失誤導致損失一批軍糧,但中國士兵依然憑借頑強的毅力堅守在陣地上。

    日軍第七師團先后在三池淵和三十八師本營附近打了多次試探性進攻,不過第七師團一直步步為營、小心翼翼,畢竟三十八師已經完成了半包圍陣勢。日軍生怕調動大部隊進攻任何一方,另外一方都會直搗黃龍偷襲惠山,索性堅壁清野,固守惠山這優(yōu)勢的地理要塞。

    關乎三十八師的后勤問題,統(tǒng)帥部派遣了幾艘飛艇抵達白巖郊區(qū),連續(xù)空投了好幾批次的軍用物資。這是中國軍隊首次采用空中物資補給的方式,也算是為市場花園行動提前熱身。

    九月下旬的一天,吳紹霆打開侍從處剪貼送來的新聞摘要,自從來到奉天之后一直忙于軍務和政務,但對新聞的獲悉卻從未間斷,他特意吩咐侍從處收集各大報紙的重要消息,定期把裝訂成本的剪報拿給自己看。就在翻看到一份天津地區(qū)的權威報紙時,他看到了一則關于北京的消息,內容正是北京大本營北大門暴動事件與張漢舉兒子第二次伏法入獄。

    看完這份報道后,他立刻翻到頁面下方手抄的時間日期,竟然是九月四日的報道。

    “張韻農他現在在哪里?”吳紹霆心中怒火叢生,把剪報摔在了桌案上,大聲的喝問道。

    “元首,張大人現在還在北京沒回來呢!”一名幕僚連忙說道。

    “立刻給我打一通電話,讓張韻農馬上趕回來見我。”吳紹霆豪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憤怒不止的吼道。

    幕僚不知道為什么吳紹霆會突然大發(fā)脾氣,不敢再多說半句話,趕緊安排通訊員打電話。

    就在這時,蔡鍔帶著統(tǒng)帥部的眾軍官來到元首行營,打算將策劃大半個月時間的“市場花園行動”方案交給吳紹霆,并做一番詳細介紹。這份計劃書是目前最新修訂,參考了最新的戰(zhàn)場數據,只要吳紹霆點頭便是最終執(zhí)行方案。剛好走到二樓樓梯時,統(tǒng)帥部眾人遇到了一名元首辦公室侍從官,侍從官馬上把元首發(fā)脾氣的事告訴了蔡鍔。

    “張韻農?元首怎么會發(fā)他的脾氣?”蔡鍔聽完之后,臉色有幾分疑惑不解。

    “這個……卑職也不清楚,元首本來正在看剪報,也不知道看到哪一篇新聞,突然就雷霆震怒了起來。”侍從官嘆息的說道。

    “行了,你先去吧?!辈体娏T了罷手。

    侍從官匆匆下樓離去后,跟在蔡鍔身后的一名參謀官上前低聲說道:“大元帥,您最近沒有聽到一些風聲嗎?”

    蔡鍔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參謀官,問道:“什么風聲?與張韻農有關嗎?”

    參謀官連忙點頭說道:“正是。聽說張韻農在北京大本營暗地里搞小動作,自持是北京大本營秘書長,拉幫結派排除異己,甚至還威逼全北京的官員。不僅如此,據說他還非常看不慣我們國防部,總以為自己是直接向元首負責,所以高人一等。”

    蔡鍔皺緊了眉頭,沒等他開口說話,副官陳芳也插嘴說道:“我也聽說過這些消息,集團軍司令部和國防部代表處都有人在議論,好像說張秘書長把倪總部長的外甥給抓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