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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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二十四鎮(zhèn)和檢閱軍官團的高級將領們依次登上檢閱臺,發(fā)表了一些程序上的講話,接著是外國使團代表的祝言,最后司儀員宣布受閱軍隊進場。 二十四鎮(zhèn)全軍以營為單位等候在大校場外面,這個時代電器設備不健全,通報還得靠人力來傳遞。接到了命令之后,軍樂隊率先奏樂從東面開進了場內(nèi),跟在后面的是第一標三個營的部隊。 進場只是程序步驟,并不算正式的步cao演示,所以不用顯得那么嚴格。 但是進場這一環(huán)節(jié)是給在場全部人留下第一印象的時刻,二十四鎮(zhèn)的全軍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好在第一標去年年底剛剛結(jié)束整軍訓練,而且在吳紹霆幾番言論的熏陶之下,全標上下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自我感覺,因此進場時一個個表現(xiàn)的很精神,方陣整齊、步履一致,放眼看去還真有一種大氣勢。 北面貴賓席的外國使團最先發(fā)出了驚嘆之聲。 “oh jesus,absolutely,this is reat british army standards!”一個英國武官感嘆的說了道。(這是我大英帝國的陸軍標準) 然而站在另外一邊的一位德國軍官卻冷冷笑了起來,說道:“unm?glichist wushaotingderdeuts military academy absolventen!”(不可能,吳紹霆是我們德國軍校的畢業(yè)生) 法國軍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神色凝重的說道:“我覺得,廣州最強陸軍的稱號,果然是當之無愧呢!” 看到外國人那邊呼聲此起彼伏,檢閱臺這邊的中國軍官席位不由也受到了感染。雖然在座的有不少人以前見過第一標的軍容,也曾為之發(fā)出感嘆,可是畢竟事情過了那么久,大家在印象中早有淡忘。此刻他們見洋人都對第一標感到非同尋常,看來負責訓練的吳紹霆果然是一個能干人。 檢閱臺上那些來自練兵處的軍官們,也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人甚至覺得第一標的軍容已經(jīng)超過了北洋六鎮(zhèn)了。 北洋六鎮(zhèn)之所以被成為新軍楷模,軍事素質(zhì)其實并不最重要的。主要是因為北洋六鎮(zhèn)資歷最深,編成最早,再加上后期大力的經(jīng)營,武器裝備、軍餉補給以及各方面將才都很齊全。當然,即便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有這么好的軍容,可是真要拖到戰(zhàn)場上與北洋六鎮(zhèn)實戰(zhàn)較量,依然絕非敵手。 要知道北洋六鎮(zhèn)除非武器裝備精良之外,大部分士兵都是經(jīng)驗十足的老兵。 坐在檢閱臺上靠前位置的馮國璋微微嘆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之后,轉(zhuǎn)向一旁的廣州將軍孚琦問道:“將軍大人,敢問這第一標真是吳震之主持訓練的嗎?” 孚琦知道馮國璋讓第一標的氣勢給震住了,他得意的笑了笑,說道:“確實如此。吳震之以前帶過一支舊軍,他竟然用從德國學習的方式,把那支舊軍訓練的如狼似虎?!?/br> 馮國璋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繼而又疑惑了起來,問道:“他真是用德國的軍訓方式訓練的部隊?” 孚琦笑道:“他去年三月剛從慕尼黑陸軍士官學校畢業(yè)歸國,在此之前還在德意志馬其頓集團軍實習,馮大人覺得他應該用什么方式教訓部隊呢?” 馮國璋陷入了沉思,北洋新軍大部分都是雇傭德國教官指教,雖然也有一些日本教官,但是他見過德國教官訓練新軍士兵的效果,與現(xiàn)在自己看到的完全是兩碼事呢。在他看來那些德國教官不可能會故意留一手,畢竟這是有外交條文的呢! 他暗暗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只好先不管這個問題,但是這個吳紹霆看來還真是名副其實呀。他越來越覺得應該找機會將吳紹霆拉到自己麾下,假以時日,這個年輕人一定會給自己帶來驚喜的。 他側(cè)目又看了一眼另外一邊的段祺瑞,段祺瑞的神色同樣是一片嚴肅。 段祺瑞似乎感覺到了馮國璋的目光,沒有回頭,只是喃喃的說了道:“甫公,看來你說的很對呀,這個年輕人果然是一個人才?!?/br> 馮國璋笑道:“芝泉可有什么想法嗎?” 段祺瑞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卻沒有再回答了。 馮國璋心中隱隱有一些涼意,他很明白段祺瑞也是一個有眼光的人。如今國內(nèi)時局不穩(wěn),動亂叢生,正是用人之際,說不定段老弟也對這位吳紹霆有所青睞。他緩緩吁了一口氣,自己雖然與段祺瑞稱兄道弟,不過也只是做做面子功夫罷了,任何關(guān)系都是建立在相互利用作用的基礎上。 如今有袁宮保主持大局,北洋派看上去還是利益一致。 但是人總是有私心,做任何事都必會先考慮自己是否能獲得更多的利益。 現(xiàn)在段祺瑞也有器重吳紹霆的看法,這不是擺明了要爭奪這個人才嗎? 馮國璋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慢飲了一口,隨后嘴角露出了一絲諱莫的笑容。 大校場上軍樂隊和第一標陸續(xù)走過,來到cao場上列隊。緊接在后面的便是第二標三個營的部隊,第二標的情況遠遠沒有第一標給人那種震撼。全軍上下的步伐不算一致,隊列甚至都有一些磕磕碰碰。不過好歹三個方陣保持的還算不錯,從這一點上已經(jīng)算是可以達標了。 對于北洋新軍來說,他們并不是搞儀仗工作,一個軍隊需要的是軍紀和戰(zhàn)斗力,至于軍容如何可以排在其次。 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時間,騎兵被、輜重營和炮兵標總算全部到場了。 司儀員再次走上檢閱臺最前方,對二十四鎮(zhèn)全軍念了一篇步cao演練之前的宣言,雖然算不上長篇大論,不過這種形式上的東西一直都讓大家反感。宣讀結(jié)束之后,司儀員請馮國璋上前下達開始步cao演練的命令。 馮國璋通過擴音器下達了正式命令。 卷一:廣州風云 第133章,實戰(zhàn)演習 因為西郊大校場面積不足以讓二十四鎮(zhèn)全軍同時開始演練,所以按照原定計劃,分散成由標為單位逐一演練。在正式命令下達之后,第二標退到了跑道上候命,炮兵標和輜重營則暫時移到了大校場東門口等候,至于騎兵標則直接撤出大校場,在場外等候了。 上午的時間很短,軍官團僅僅只檢閱了第一標的步cao。 中午休息時,軍官團和外使團在一起吃飯,話題都聚焦在二十四鎮(zhèn)第一標的表現(xiàn)上。 在整個二十四鎮(zhèn)里面,第一標的表現(xiàn)簡直太脫穎而出了,甚至讓其他部隊都成為陪襯。 在議論這個話題不久之后,漸漸又轉(zhuǎn)為了議論訓練第一標的人。德國駐廣州領事館的武官立刻強調(diào)說,主持訓練第一標的軍官是從德國慕尼黑士官學校畢業(yè),并且煞有其事的將第一標成就歸功于德國陸軍優(yōu)越的素質(zhì)。 其他歐洲國家的武官不得不承認,德國陸軍這些年來的發(fā)展速度讓人膛目結(jié)舌,很有必要提高本國的軍事標準了。 如今歐洲的矛盾雖然沒有那么明顯,大方向上依然是在爭奪遠東地區(qū)的利益,但是在暗地里的較量已經(jīng)是越來越頻繁。 利益是矛盾的反應,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些不和諧,當一些中國軍官質(zhì)問,為什么德國教官親自指導中國軍隊的效果,不能到達一個留學生指導的效果時,德國武官立刻都變了臉色。其實德國武官們都很清楚,吳紹霆訓練軍隊的方式根本不是出自德國陸軍那一套程序,只是為了在各國武官面前突顯本國的強勢,才故意這么說的。 眾人休息到下午一點三十,接著繼續(xù)回到大校場,觀看下午的步cao訓練。 一下午并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事情,二十四鎮(zhèn)其他標的表現(xiàn)中規(guī)中矩,除了騎兵標和炮兵標演練時有個別士兵出了差錯之外,總體上可以算是達標。 當天晚上,檢閱軍官團就把步cao檢閱的結(jié)果做了匯總,提交給將軍孚琦了。 按照程序來說,如果步cao不過關(guān)的話,軍官團不會浪費接下來的時間再去觀察實戰(zhàn)演練了,直接會在報告中批報不合格,要求申報軍隊重新訓練。不過今天看來,二十四鎮(zhèn)在步cao環(huán)節(jié)顯然是達標了,如果全鎮(zhèn)都能像第一標表現(xiàn)的那么好,或許還會得到更高的評價。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檢閱軍官團和陸軍衙門一眾官員真正忙碌了起來,他們每天在廣州全境奔波,勘察合適的實戰(zhàn)演習場所。雖然在此之前陸軍衙門擬好了幾個被選區(qū)域,可是檢閱軍官團顯然覺得這些地方太沒有挑戰(zhàn)性,當天就全部否決了。 經(jīng)過三天時間的周折,在軍事顧問的建議下,最終決定下來演習的場所。 整個演習區(qū)域十分廣泛,從廣東西郊一直延續(xù)到佛山北郊,中間還要跨過荔江和滘江。 作戰(zhàn)的背景設計為渡江攻防戰(zhàn),分南北兩路軍。北軍總基地為西郊荔灣湖,作戰(zhàn)任務是突破坦尾島,然后再突破滘口,最終直達位于五秀橋的南軍總基地。南軍的作戰(zhàn)任務就是堅守坦尾島以及滘口兩處防線,盡力保證后方基地不被突破。 因為這次演習計劃對于進攻一方來說十分有難度,北軍必須先橫渡荔江才能進攻坦尾島,攻克坦尾島之后還要渡過滘江再進攻滘口。所以軍官團和陸軍衙門一直認為,南軍只派一個標兵力,另帶一支炮兵小隊以及一支騎兵偵察隊,剩下的兵力全部歸屬北軍。 南方由第一標為主力,北軍以第二標和炮兵標為主力,演習時間從早上六點到晚上八點為止。士兵們?nèi)靠諒棊?,以假想火力殺傷做為主要傷亡評判,側(cè)重考察各軍戰(zhàn)術(shù)行為。至于作戰(zhàn)細節(jié),則依靠各軍將領的戰(zhàn)略意識自由發(fā)揮。 檢閱軍官團、外使團以及陸軍衙門等高級軍官共計八十五人,為分三個組。一組駐扎在南軍總部,一組駐扎在北軍總部,另外一組則是在前戰(zhàn)場上游走觀察。 對于演習的正式評估,將由三組人合對各自評估之后做出總結(jié)。 —————————— 在正式演習舉行前的剩下幾天時間里,陸軍衙門主要負責通知演習地區(qū)的官府,對場地進行必要的清理,并且適當?shù)娜藶檎{(diào)整戰(zhàn)場地理環(huán)境。為了盡快區(qū)分南軍和北軍的陣營,在演習計劃決定下來之后,雙方人馬就徹底分開駐扎,并且雙方不準再有任何來往。 演習前一天下午,兩個陣營才收到了戰(zhàn)區(qū)地圖,同時也接到了立刻組建高級指揮將領名單的命令。畢竟這次演習是將二十四鎮(zhèn)拆散了編成兩個陣營,各個陣營同等級將領頗多,如果不能事先確立演習時的崗位,只怕還沒演習雙方自己就亂了。 南軍這邊自然由趙聲擔任總司令,許海英、何福光繼續(xù)擔任參謀。本來這樣就可以了,可是眾軍官又認為吳紹霆具備較強的軍事能力,紛紛推舉其為副司令。 面對這樣的呼聲,趙聲臉色很不好看,因為從這件事當中,他分明看出了吳紹霆在軍官心中的影響力。但是眾望之下,他又不好反對,那樣的話會暴露自己針對吳紹霆的意圖,最終只好答應了下來。 其實吳紹霆根本不愿意擔任什么副司令,這樣以來等于他放棄了第一營的直接指揮權(quán),在戰(zhàn)場上的發(fā)揮大大受到限制。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欣然接受了眾人的好意。 北軍這邊的情況要比南軍更復雜,除了第二標標統(tǒng)莫擎宇之外,還有炮兵標總參謀韋汝驄,騎兵標代理標統(tǒng)郭人漳。理論上來說,北軍總司令自然應該由莫擎宇出任,而對于這一點韋汝驄是看得很開,并沒有什么斤斤計較。可是偏偏騎兵標標統(tǒng)郭人漳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其心懷野心,正盼著能在這次演習中脫穎而出,受到上面的重視。 郭人漳,字葆生,湖南湘潭人,少時與楊篤生、陳家鼎并稱“湖南三杰”。 其出生在官宦之家,青年時得以世蔭補道員,歷任山西道臺、江西和兩廣巡防營統(tǒng)領。 因其在山西任道臺時貪污,被下屬檢舉而去職,在其窮極無奈之時又與革命黨人黃興、劉揆一等往來。1904年萬福華謀刺王之春時,他正好也在上海余慶里機關(guān)部,故受到懷疑同時被捕,后經(jīng)保獲釋。 1907年,郭人漳經(jīng)父輩舊友的關(guān)系,前往廣東出任巡防營統(tǒng)領,同年受命鎮(zhèn)壓欽廉二州農(nóng)民抗稅斗爭。革命黨人利用這次契機發(fā)動欽廉上思起義,黃興便是這次起義的領導人,他約請郭人漳在陣前倒戈響應起義,然而郭人漳表面答應,臨事背約,最終導致起義的失敗。 正因為鎮(zhèn)壓這次革命起義有功,次年就被廣州將軍孚琦調(diào)入二十四鎮(zhèn)擔任騎兵標標統(tǒng)。 雖然郭人漳在歷史上的口碑并不好,不過他與著名畫家齊白石相交甚厚。郭人漳晚年居住北京,齊白石但凡入京都住在郭家。甚至直奉戰(zhàn)爭時,齊白石都在郭人漳家中避亂。 在郭人漳去世時,齊白石還親自題寫挽聯(lián),兩人的子女都不分彼此。 郭人漳還沒有調(diào)任騎兵標之前,就與莫擎宇有間隙,因此在這次推舉北軍總司令時,郭人漳大唱反調(diào),無論如何都不肯輕易讓莫擎宇出任總司令。一時間讓北軍內(nèi)部鬧得很僵,很快又形成派系爭斗,第二標的軍官力撐自己的上司,騎兵標的軍官則聲援郭人漳。 面對這樣的鬧劇,就連韋汝驄都看不下去了。 最終,韋汝驄拿出自己的威嚴來,三言兩句就將郭人漳訓退了。 韋汝驄是站在北軍利益上來考慮事情,騎兵標總兵力還不足一千人,主要是負責快速通訊和戰(zhàn)略偵查的任務,這種特務性的部隊怎么可能擔任進攻主力呢?此外,他深知郭人漳雖然一把年紀了,可是根本不是一個帶兵的材料,如果讓其來指揮北軍,那真是自尋死路。 郭人漳起初是仗著自己的年長來跟莫擎宇較勁,不過韋汝驄是廣州軍政界有名的人物,自己倚老賣老對于其來說根本不放在眼里?,F(xiàn)在二比一的情況,他只能收聲噤語,吹了吹自己的胡須,不再糾纏下去了。就這樣,晚上十點時南北兩軍將帥名單總算交了上去。 卷一:廣州風云 第134章,南軍北軍 次日凌晨五點,二十四鎮(zhèn)全軍集合完畢,開拔離開了西郊軍營,前往灣湖等候分配。 大約五點二十分時,三個裁判小組從陸軍衙門來到這里。 一番簡短的整頓和檢查之后,南軍跟著第一組裁判組開始渡江來到坦尾島。坦尾島是一個荒島,除了靠近北邊的河灘上有幾座漁民的茅屋之外,整個島其他地方全部不見人煙。 早在演習的前幾天,陸軍衙門已經(jīng)征用了三百艘大小船只。在南軍和北軍正式交戰(zhàn)之前,船只全部用來提供給南軍渡江。而在開戰(zhàn)之后,其中兩百三十支船只歸屬北軍陣營,余下七十支由南軍掌控。 南軍全部抵達坦尾島上時,已經(jīng)是六點三十了。 演習的評判工作在六點整時正式執(zhí)行,雖然北軍進攻的時間規(guī)定在七點二十分,但是戰(zhàn)前南軍和北軍各方面的指揮布陣工作,同樣是考驗戰(zhàn)略素養(yǎng)的重要依據(jù)。 南軍司令部第一時間登陸坦尾島,各路將領全部齊聚在這里,開始商討如何布置防線。 身為南軍副司令的吳紹霆,早先還準備發(fā)動一場奇襲,反守為攻??墒墙裉煸缟纤拥搅讼?,這次演習只是一次命題式演習,也就是裁判團已經(jīng)做出了明確規(guī)定,南軍必須戰(zhàn)敗,北軍必須勝利。 整個演習的過程,只不過是考察二十四鎮(zhèn)在防守與進攻作戰(zhàn)上,是否達到正式部隊的標準罷了,其間自然是不需要任何意外的事情發(fā)生。 因此,吳紹霆只好打消任何不合規(guī)矩的念頭,遵照演習規(guī)則按部就班。 他隱隱覺得有些奇怪,二十一世紀有那么多軍事電視劇,在演習時總有一些不安分的將領,出奇招破壞演習規(guī)則,最后非但沒有受到懲罰,反而還被某某某大帥夸獎一番。如果是在真實的環(huán)境下,這個不安分的將領必然會被拖出去槍斃! 經(jīng)過三十分鐘的討論,南軍司令部決定炮兵隊全部布置坦尾島,以最大火力壓制第一輪渡江進攻。至于主力部隊則基本上渡過滘江,在滘口布置第二道防線。這么做雖然看上去有些像無賴打仗,不過這也是經(jīng)過一番戰(zhàn)略推敲得出的結(jié)論。 首先坦尾島是一個荒島,面積不大,島上基本上全是戈壁灘,沒有太多的障礙物。 其次,戰(zhàn)前準備的時間也完全不充分,不可能臨時構(gòu)建防御工事。如果讓主力部隊在這里留守,北軍只要動用炮兵一個基數(shù)打下來,幾乎就殘廢了。 之所以留炮兵在這里組織火力,并非因為坦尾島面向荔江容易半渡而擊之。目的有二,第一就是在北軍士氣最高昂的時候給與打擊,挫其銳氣;第二是為滘口第二道防線的布置爭取時間。 演習為什么這么緊迫、這么倉促,都是有原因的。這是一道題目,出題人給出的所有條件都是在考驗二十四鎮(zhèn)的能力。 南軍司令部在決議下來之后,就立刻下令剛剛踏上坦尾島的第一標大軍,再次迅速的橫渡滘江前往滘口。司令部也隨之撤離,跟著大部隊一起前往滘口去布防了。不過在臨走之前,趙聲忽然給吳紹霆出了一個難題,他要求吳紹霆帶領一個隊的兵力留守坦尾島,負責統(tǒng)籌坦尾島的戰(zhàn)局。 吳紹霆當時就樂了,這趙聲擺明就是讓自己當炮灰,北軍第一輪攻勢下來,自己也就跟著坦尾島一起陣亡,接下來的演習就再也沒有出場的戲份。不過他沒有拒絕,這是趙聲下達的第一道命令,如果第一道命令就出現(xiàn)了問題,一旁的裁判組可不會有什么好印象。 對于他來說無所謂,不過是一場演習罷了,自己可沒有打算利用這場演習表現(xiàn)什么。 趙聲給吳紹霆的作戰(zhàn)指標是必須堅守坦尾島五個小時,以爭取最多的時間來布置第二道防線。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作戰(zhàn)指標是十分艱巨的。 吳紹霆一共只有一支步兵隊,另外加上炮兵隊的四十名護兵以及六十名炮手,合計兵力不到兩百五十人。炮兵隊一共只有八門炮,雖然是比較新式的格魯森五生七過山快炮,可是八門炮覆蓋射擊面積有限,根本不可能完全壓制兩百多艘渡江船只。 可是命令還是要執(zhí)行,至于五個小時能否堅守住,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第二標主力全部撤退之后,吳紹霆開始組織坦尾島的布防。 他身邊只有陳芳、李濟深以及炮兵隊統(tǒng)領張達開三個佐官,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七點,北軍隨時都有可能發(fā)動進攻。 短暫的思索之后,他制訂了一個冒險的防御計劃。他讓兩門炮隱藏在漁村里面,炮口面向西邊的河灘。另外三門炮組織主火力,在漁村后面戈壁巖石的位置,越過漁村壓制正北面的渡江船只。最后三門炮則分別壓制東北、西北兩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