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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無能,”裴郁春嘆著氣說道,“迄今為止只分辨出七種毒,從王爺服藥后的反應(yīng)來看,王爺體內(nèi)至少還有三四種毒,各種毒物摻和,其中千變?nèi)f化,又不是老夫所能知了?!?/br> 林氏神色郁郁,半晌才道:“那就是說,還是沒有根治的法子?” “除非知道當初下的是哪幾種毒,又是按什么順序下的?!迸嵊舸旱溃耙岳戏蚩磥?,下毒的人之所以全用的慢性毒,又投了這么多種,應(yīng)該就是為了混雜藥性,讓人無法醫(yī)治,老夫現(xiàn)在只怕,就算知道了當初投的是什么毒,這十幾種毒物多年來混合翻覆,不斷變化,也怕是很難根除?!?/br> 林氏許久都不說話,裴郁春便默默等著嗎,又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林氏聲音澀澀地說道:“你去吧,等明天王爺問過了話,記得過來回我?!?/br> 裴郁春走后,林氏拿帕子捂著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門上響了幾下,卻是林嬤嬤:“太妃,二老爺求見。” 葉景濂自中秋下山后,一直住在王府外他的宅院中,并沒有回千靈山,林氏連忙擦了淚,定定神開了門,道:“請他進來?!?/br> 不多時,葉景濂邁步走來,行李說道:“嫂嫂,我已經(jīng)在山下逗留了這么多天,該回去了,特地來向嫂嫂辭行?!?/br> “叔叔請坐,”林氏示意他坐下,道,“我也正要去請叔叔說話,叔叔可曾聽說洞夷要與朝廷結(jié)盟的事?” 葉景濂簡短答道:“聽說了?!?/br> “薛老的意思是,與其讓朝廷與洞夷結(jié)盟,不如我們與洞夷結(jié)盟,”林氏道,“叔叔以為如何?” 葉景濂淡淡一笑,搖了搖頭:“嫂嫂,此事我不方便過問?!?/br> “我算來算去,唯有你對洞夷的情形最為熟悉,”林氏道,“今天薛老探過王爺?shù)目陲L(fēng),被王爺回絕了,我想著若是你去勸勸王爺,也許還有轉(zhuǎn)機?!?/br> 葉景濂忽地站起身來,神色坦然:“嫂嫂也知道我的苦衷,請恕此事我不便過問,明日一早,我就回千靈山?!?/br> 林氏松了一口氣,連忙也站起身來,道:“何必趕得那么急?要么在家里過了重陽節(jié)再回去吧?” “不了,還是山上住著習(xí)慣,”葉景濂笑著說道,“嫂嫂若是沒有別的事,我這就去跟二郎說一聲?!?/br> “好?!绷质掀鹕硐嗨?,一直送到門外,看著他向前院去了,這才放下心來。 說到底,葉景濂身上終究流著洞夷人的血,雖然他如今淡泊世事,終日只在千靈山上住著,但幾十年前,洞夷人也曾千方百計推他出頭,想要他取代葉鈞正成為鎮(zhèn)南王世子,因為這一節(jié),林氏直到現(xiàn)在,還是不太放心他。 如今洞夷人又不安分,林氏雖然不曾明說過,卻總有些擔(dān)心葉景濂會從中動什么手腳,想讓他早些回千靈山,又不好張口,還好他終于自己提出要走了。 林氏又看了一會兒,這才向林嬤嬤說道:“去叫表姑娘過來,我給她看看這一兩年府里的賬目?!?/br> 葉景濂不緊不慢地向前院走著,中途停住腳回頭看了一眼,微微扯了下嘴角。 他這位嫂嫂啊,心里想什么都掛在臉上,自己卻并不覺察,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要他說,還真不如像她那個壞脾氣的小兒子那樣,有什么說什么,至少那樣,還來得痛快些。 翌日一早,葉景濂獨自離開王府,返回千靈山,又過半個時辰,葉淮獨自在外書房召見裴郁春。 他也不曾迂回,上來便問道:“我中的是什么毒?” 裴郁春忙道:“老夫無能,王爺體內(nèi)的毒應(yīng)該有十數(shù)種之多,如今老夫能查出來的有七種,雷黃藤、治葛覃……” 竟然有那么多種,朝廷為了對付他們兄弟兩個,還真是不擇手段。葉淮微微瞇了丹鳳眼,手指一推,彈過去一張紙:“我又不是大夫,你說的說這些毒物我也不懂,你寫在紙上?!?/br> 裴郁春只得提筆蘸墨,一個個寫在紙上,又聽葉淮問道:“當時我年紀小,許多事不太記得,你把我和大哥一開始中毒的情形細說一遍。” “是?!迸嵊舸和W」P,從袖中取出謄錄好的脈案雙手遞過去,道,“八年前的六月初八,大王爺突然頭疼,當時府中的供奉并沒有診斷出中毒,只按照傷風(fēng)受涼用藥醫(yī)治,吃了兩劑藥后不見好轉(zhuǎn),太妃請老夫進府診治,這才確定是中毒。” 葉淮一頁頁翻著脈案,從前的情形一點點清晰起來。 葉朔的情形惡化得很快,第一次發(fā)作是頭疼,持續(xù)了五六天,最后吐了血,裴郁春接手后確定是中毒,正在著手醫(yī)治,他也跟著發(fā)作,雖然不像葉朔那么嚴重,但大體的癥狀卻差不多。 “我跟大哥是不是同時中毒?”葉淮問道。 “此事老夫不敢斷言,”裴郁春道,“王爺比大王爺晚發(fā)作了將近半個月,不過王爺中毒不像大王爺那么重,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才推遲發(fā)作?!?/br> “那就當是我跟大哥同時中毒吧?!比~淮淡淡道。 還是那句話,如果是逐個下毒的話,太慢,也太容易出岔子,若是他來辦,就會想個法子一齊辦妥。 當時大哥獨立支撐鎮(zhèn)南王府,公務(wù)繁忙,極少有時間跟家人一起用飯,他在學(xué)武,又兼性子跳脫,不喜歡在府中拘束,所以也很少在家用飯,若想同時對他們兩個下毒,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