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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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文良搖頭輕嘆了一聲:“你真是太不孝順了?!?/br> 唐開翰輕哼,他年幼就和父母分居兩地,感情當然不會多么深刻,況且他這人本來就是這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其他的任何東西都不在眼里。 他給路文良打開車門,繞到另一邊坐進駕駛室,發(fā)動車子。 異變在瞬間出現(xiàn),兩側(cè)停放的側(cè)臉一剎那全都亮起大燈,馬達轟鳴的聲音仿佛從天邊傳來,耳邊聽到一聲沉悶的巨響,唐開翰所在的車子整個被朝前頂了一下,與此同時停放在對面的一輛車也迅速的啟動,飛快的撞了過來! “趴下!” 沒有半分猶豫,唐開翰猛然側(cè)身趴在了路文良身上,將他整個人護在懷里,一聲巨響過后,兩個人齊齊的失去了自覺。 …… …… 一陣嘩嘩的水聲。 唐開翰微微掀開眼皮,頭痛欲裂,他鼻尖嗅到尿液酸臭的味道。 微微的動了動手腳,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緊緊的綁著手腳,他心思一動,閉著眼睛緩下呼吸,并不開口,靜靜的聽著身邊人談天的聲音。 “老大哪兒去了?” “說是去看另外一個了,你尿好了沒有?瓶子給我??!” 另一人抖抖自己的那家伙,穿好褲子哈了口氣:“真是冷死了,咱們太倒霉了,這么冷的天居然還要呆在倉庫?!?/br> “呵呵,我也不愿意,誰讓張哥一指就指到我們?” “呸,他算個屁,把老子惹急了一腳踢爆他的蛋!” “哈哈哈哈!??!” 唐開翰心緩緩的沉了下去,他猜出了自己所處的處境。但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陷入險境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路文良到底在哪里。 耳側(cè)聽到一個人的腳步逐漸遠去,很快的,室內(nèi)sao臭的的尿酸被一股酒香掩蓋過去,他倆重新攀談起來:“不是還有個小白臉嗎?那個哪里去了?” “說是要帶到那個大小姐的倉庫那兒,誰知道,老大的心思我們猜不懂?!?/br> 大小姐的倉庫? 唐開翰心中有了點數(shù),聽著兩個人染上酒意的閑聊,他手指一抖,從食指的一個鐵環(huán)里伸出片極薄的鐵片來,他紋絲不動,僅有指尖來回滑動,慢慢的割著自己手上的布條。 唐開翰算是被重視的了,他被關(guān)在盤龍會最狹小卻堅固的一家小倉庫里,門口和門內(nèi)的看守總計將近二十個,還有兩個配了槍。另一個當事人路文良則被人很不在意的扛到了陳秋實被殺的倉庫里,直接丟在了地窖入口的蓋子上。 張先生雙手環(huán)胸低頭打量著還在昏睡的路文良,偏頭笑了笑:“陳榮西來找麻煩的時候先把這個給他吧,實在不行再把姓唐的交出去,我們要把他看好一點,人活著比死了有用的多。”他也沒料到這次的任務居然會意外的活捉到漢樓的中高層,從內(nèi)線的描述來看,唐開翰此人在漢樓的地位是頗高的,如果把他交到單位嚴加詢問,估計能問出很多漢樓不為人知的辛秘。 鄭潘云對他說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他點點頭說:“人就放在這里沒關(guān)系?我把人都留在印刷廠看著姓唐的了?!?/br> “給他打一針吧,你手里還有針劑嗎?” “好像還有半管安定,不會打死吧?” “你管他呢!”張先生這樣說著,要過鄭潘云手上的針筒毫不猶豫的扎進了路文良的胳膊,看著藥劑都打進去了,還頗為松快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派兩個人在這里看著吧,我們?nèi)Ω蛾悩s西。” 他倆相互看了一眼,都能察覺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實際上這件事情里,最難辦的人反倒是陳榮西。 聽著他們的腳步聲逐漸遠去,躺在地上姿勢別扭的路文良倏地睜開眼睛,他嘗試的掙脫了一下手上的麻繩,然后神色越發(fā)的陰沉。 他被打了安定,藥效在短期內(nèi)就會生效,他簡直無法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被控制著睡著會如何,醒過來之后,是否就會身首異處了? 這里是什么地方? 確定周圍沒人注視,他也沒有做出大幅度的動作,只是轉(zhuǎn)動著眼球大量周圍。 腦中的回憶令他遍體生寒。 沒有什么地方比這里更讓他熟悉了,陳秋實死在這里后陳榮西為了讓他們更加恐懼和痛苦,曾經(jīng)將他們關(guān)在這個倉庫里活生生餓了三天,三天之后他一個一個朝著倉庫里拋饅頭,看著餓瘋了的人們像狗一樣的搶食,他當時的笑聲令路文良畢生難忘。 他在這里呆了整整三天,被饑餓肆虐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圍繞著這塊地方尋找出路,這里的每一角落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里。 而現(xiàn)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路文良腦袋里浮現(xiàn)出一種叫做宿命的東西,這使得他渾身都如同脫了力氣般綿軟下來。 不論他怎么爭取,怎么努力,他都逃不過注定的命運。 即使是重來一次了,一切除了換了一種演繹的方式之外,結(jié)局都是一模一樣的。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會在新年將至的時候,就這樣陰差陽錯的死在這里。 不知道唐開翰知道了,會怎么樣,看到自己的尸體時,不知道他會不會有所感觸。 路文良瞇著眼睛慢慢的回想著,嘴角帶著笑,緊緊捏住了拳頭。 去他媽的!上輩子都能重新活一遍,這輩子難不成就真的等死了?! 有那個悲傷春秋的時間,還不如為自己的生命搏斗一次! 這片刻功夫他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頭,就著口腔內(nèi)咸腥的血液在地上摸索,透過重重的灰燼從附近摸到了一塊不銹鋼的薄片,這里是機械廠,絕不會缺少這類零件,只是邊緣處因為生銹太鋒利了,路文良捏起它的時候,清楚的感受到手部皮膚被割開的痛楚。 迅速的割斷了繩索,因為不確定是否有人監(jiān)視,他裝作仍舊被綁的樣子,躺在地上割斷了腳上的繩子。 幾秒鐘的時間眼睛已經(jīng)開始潮濕起來,安定的作用比安眠藥見效還要迅速。 他知道這個倉庫最薄弱的地點,當初被當做狗一樣屈辱的時候,還曾經(jīng)有人從那里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