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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越來越近。 百米距離不過眨眼之間,留出的時間也只夠左萬向另外三人解釋清楚情況。 異能者距離叢郁越近,他能感知到的信息就越多,以至于在某一個瞬間他清晰地聽到了兩名異能者的對話—— “老大讓找的人,怎么可能藏在這里啊。深山老林的,嫌命太長?”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咱倆就立功了呢。我cao!帳篷!” ……果真。 叢郁埋伏的藤蔓突然暴起,最快的速度直接扭斷了其中一名異能者的脖子,但是全力用在一條藤蔓上便會造成另一條藤蔓異能不足,發(fā)出攻擊的一瞬間就被另一名異能者躲開。 殺人了。 ……這可不是喪尸。 叢郁的手忍不住抖了起來。 另外一名異能者是雷電系的,見到同伴被殺也只是驚愕一秒。他抬眼,藤蔓就是從前方其中一座金屬帳子里延伸出來的! “怎么……”左萬見他唇色和面色都白得令人心驚,立時明白過來,一閃身直接沖出帳篷之外。 “媽的真有!” 那名異能者臉上都是發(fā)財了的喜悅,當(dāng)即用了最強(qiáng)力的一擊朝著左萬攻擊過來。 見左萬朝他扔出的只是幾支金屬針,他頓時松了一口氣,一個橫跳躲在樹后順便放出電網(wǎng)。 金屬針遇上電流,密密麻麻難以躲避的群攻被吸附成了一捆無用的鐵針動彈不得。 “就這?放棄吧,你打不到我。” 他冷笑一聲,沒等做出下一次攻擊,就被對方臉上的冷漠給驚得心中一涼:“……怎……啊、啊啊嗬——” 他遇到的金屬系異能者中,從未有人能夠從土地里生出地刺來的??! 自底貫穿他的金屬刺暴力地打了個彎,呈鐮刀狀從他的喉嚨破出,幾乎將他釘死在了地面。 左萬沒空搭理他,回神進(jìn)到帳篷里去看又蜷縮成一團(tuán)的叢郁。 他兩眼緊盯著自己的鞋尖,顯然是陷入了某種不能名狀的恐懼之中,兩手骨節(jié)用力到發(fā)青,發(fā)著抖。 已經(jīng)末世兩個月,他卻是第一次殺掉活生生的人類。剛才被發(fā)現(xiàn)的恐懼讓他腎上腺素激增,根本來不及細(xì)想就做出了最本能的攻擊。 而藤蔓貼緊人類脖頸時反饋給他的溫?zé)嵊|感、再加上頸骨斷裂時的脆響,簡直像是噩夢,久久徘徊在他的腦海里消散不去。 “……” 這種情況,該怎么安慰他? 左萬伸出去的手幾次停滯,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都是成年人,他明白心結(jié)都需要自己打開才行。 先前的自我厭棄也好、現(xiàn)在的恐懼也好,他不能每一次都誘哄著將這只小兔子從心魔里騙出來。 “……對不起?!眳灿艉鋈晃宋亲?,抬頭看他,“你把他們幾個叫回來吧……我馬上就好?!?/br> 馬上。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tài)絕對是錯誤的。 在異獸橫行的末世因為殺個人就膽顫心驚成這副模樣,太不成體統(tǒng)了。 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yīng)—— 兩個月怎么會夠一個衣食無憂的普通人突然轉(zhuǎn)變成殺人也不會有什么感覺的npc? “準(zhǔn)備走吧?!眳灿裟帐爸嘲驯蝗鄟y了的行李一件件歸置整齊,“這個地方,不能留下了?!?/br> 既然已經(jīng)有異能者尋到這里且沒有回去復(fù)命,那么何融天下一步就一定會追到這片山林。 他們繼續(xù)留下去的話,被抓只是時間問題。 “小兔子你真的沒事了?”陸然聒噪地在一邊跳來跳去,直到得到叢郁一個安撫的眼神才算放下心。 “謝謝。”叢郁看了看他,認(rèn)真道謝。他確實很喜歡這種被大家在意著的感受。 他們是同一個小隊,而這樣的感受在他人生的前25年從未有過。 他一直負(fù)重前行,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扛在自己身上,熬了那么多年也沒能等來父母的一句夸贊甚至是關(guān)心。 顧秋獨自收拾著自己的行囊,“都什么時候了,殺個人也能花費你幾個小時的時間來平復(fù)心情?!彼行┳I諷的笑了笑,雖然終是忍著沒將那樣的表情露給叢郁看,卻仍是被站在側(cè)方的任辰卓給逮到了。 “……” 這老弟一天天的到底有什么毛??? 根本不會說人話。 然而根本沒人搭理顧秋。 左萬把包背在身上:“今天就走?” “對。”叢郁并為把顧秋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他看了看表,“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他們發(fā)現(xiàn)后一定會派出下一波搜查隊來這里的。” 而到時候會來什么樣的人物就不能確定了。 “今天,連夜就走。任辰卓你給伯父留個——” “留個啥?” 任余貢忽然出現(xiàn)在門前,表情一言難盡:“我門口那慘不拉幾的尸體不會是你么們搞的吧?!?/br> “伯父。” 完全冷靜下來了的叢郁腦袋運轉(zhuǎn)高速,他認(rèn)真朝著任余貢鞠了一躬:“現(xiàn)在情況有些復(fù)雜,我們可能遇到了追兵,這里不能繼續(xù)留下去了。請伯父您也多加注意?!?/br> “喲?這就走啦?” 任余貢笑瞇瞇擺擺手,和藹的姿態(tài)看得叢郁一怔。 “咋的,看不上我這個老頭子???帶上咱一塊兒走唄。你說那情況復(fù)雜能有多復(fù)雜,還不就是被‘何先生’給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