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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怎么還多出來了一截呢? “嗨呀!你這老弟說話咋還文鄒鄒的呢?!比纬阶抗α藥茁?,好像心情不錯:“我啊,拐去A市拿點兒東西。到時候咱幾個也輕松點兒,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樣,全靠內個啥……異能!” 車上搭理他的人著實沒幾個,他叨叨地說了半晌,隨手抄起來身邊的軍用水壺灌了幾口,腰板挺得筆直,“那我就順著這條路一直開下去了嗷。” “能快點嗎?” 左萬突然出聲,目光還盯著窗外。 “開不快啊?!比纬阶恳诲N方向盤,那個看起來沉甸甸的方向盤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的□□:“這破路,就算我這悍馬也飛不過那堆——哎我去!” 他一驚,手一不小心就砸到了喇叭,發(fā)出一聲把一邊的兄妹倆都驚到的巨響。 果然,剛才打跑的那群變異麻雀也只是一小部分。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因而這群早已“死了”的鳥依然維持著生前的生物鐘,一大早地就烏泱泱地出來覓食,聞著人血味兒就尋到了叢郁他們這里。 開不快的越野車在這群變異麻雀面前就只能當個移動堡壘,在遠處時還好,任辰卓還能開了車窗cao控雷電做個遠程法王。 而這群麻雀此刻已經悄無聲息地貼近了龜速前進的車,甚至有些動作快的鳥類已經劈里啪啦地啄起了車窗。 “哎,這群弄不死的玩意兒。”任辰卓嘆了口氣,轉頭看見后座中間那小白兔擔憂的眼神,只能又摸摸鼻子訕訕笑了起來:“沒事兒沒事兒嗷,咱這車改裝過的,那群崽子弄不開。” 只要他們不開窗戶慢慢往前開,這群麻雀總不會一路追著他們咬到A市的。 可叢郁并不是在擔心這種事情。 他不停地去看手腕上的表,雖然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漠然,但眼神里燃起來的焦慮卻顯而易見。他掐了一把自己,把心思重新用到劇情上去,轉頭對負責帶工具的左萬開口:“紙和筆?!?/br> “包里?!弊笕f眼睛都不轉一下,一手直指后備箱:“在登山包外層拉鏈包,打開就能看到?!?/br> 這車的后座和后備箱相連,只要翻過座椅就能直達后備箱的載物平臺。叢郁拍了拍衣服站起來,轉了個身往后備箱拱。 他得把幾人之后可能會用到的地圖給畫出來。 “壞了?!?/br> 正開車的任辰卓突然一個急剎車,讓正往后爬的叢郁一個沒站穩(wěn),順著座椅又趴了回去。 他幽幽抬起頭,被左萬和陸然左一下右一下的扶好,回頭去看前邊突然停車的任辰卓。 “前邊有人?!?/br> “……”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 叢郁不可置信地去番記憶中的劇情,他們四人被任辰卓帶上車后確實只打了那群變異的麻雀,原作者對于路上提到的這個受難者卻是只字未提。 幾個人都探著頭往車窗外看,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有個少年,正一個人拿了一根鋼管在幾只喪尸之間艱難求生。 那應當不是個普通人,但顯然也沒有元素系的異能。 他手里的鋼管已經血跡斑斑,虎虎生風的幾個來回之下顫巍巍地就有些要斷裂的趨勢。而少年只是啪地把鋼管掰成兩段,一手一邊反而動作更利索了。 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周身這小十個喪尸一股腦地涌上來,單是躲避還來不及。 “繞過去,”左萬很冷靜,只是瞥一眼就不再繼續(xù)看下去,而是雙手抱在胸前低著頭,“你現(xiàn)在下不了車,外邊的鳥越來越多了?!?/br> 外人的生死總是與他無關的。 陸然張張嘴似乎想說點什么,但他看了看自己懷里緊緊摟著他脖子的陸晴,又轉頭去看剛才只是走了一小段路就滿頭是汗的叢郁,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要救嗎? 叢郁捏了捏拳頭,手指骨節(jié)喀拉喀拉響了兩聲。 這人不在劇情內——況且他也沒能力救下一個人。在這末世,他自身難保,更無法開口去拉其他人下水。 “說啥呢,那哪兒成??!”任辰卓火急火燎的,坐立不安地熄了火。 外邊的變異麻雀已經黑乎乎一片,快要把他們的車窗遮住了。劈里啪啦叨啄車窗的聲音逐漸密集如雨點,讓人聽了心生煩躁。 ——越野車也不能往前繼續(xù)開了,離得距離遠,這些麻雀還只是追著車攻擊。若是離那少年近了些…… 原本就險中求存的少年怕是不用再掙扎了。 任辰卓嗓門都大了,啪啪拍著方向盤:“這些玩意兒可不止吃人,他們都跟那喪尸一樣,被叨上一口你就也得變喪尸!” 簡單來說,他們若無其事的開著車路過,就把那個本來還有幾率能活下去的少年處以了死刑。 “開窗戶。” 日程表還是人命? 叢郁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選擇。他不過是個有著強迫癥的普通上班族,會遇到人命關天的選擇卻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關自己,他可以輕松做下別人看似不可思議的決定。 但現(xiàn)在,他不能替自己做決定。 “又來了?!标懭粐@了口氣,看著一臉堅定的叢郁:“怎么著,你還想自己喂這些變異鳥?” “任、任辰卓?”叢郁往前動了動,半蹲在前后座的通道,對上回過頭來任辰卓的目光。這人皺著眉,想去開窗戶的手躊躇著來回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