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八章最硬氣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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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的老兵把甕城的亂軍射死,射跑,又反身射向城內(nèi)!只要他們跑到城墻那邊和住宅區(qū)臨近的牛棚那里,便不再射擊! 唐軍的府兵隊正此刻望向外面,正看見吾金·羅布的背影,旁邊的多吉兵正要開弓,隊正單手壓下弩。 多吉兵不解,隊正看了他一眼:“那已經(jīng)不是個軍人了!已經(jīng)厭戰(zhàn)的人,不該死在戰(zhàn)場上!放他去吧!” 多吉兵搖了搖頭:“不懂!” “時間長了你就會懂了!該死的戰(zhàn)爭!走了走了,別讓那群蹲牛棚的跑上來!可也別射的太狠了!咱們這條路還需要他們收拾呢! 都給我瞪大眼睛看好了!過界的可以射,不過界的明天招降!” “諾!”雖然不整齊,但是這回答倒是統(tǒng)一了! 吾金·羅布游魂一樣的走了,帶著插在弟弟肩膀上的箭頭,那是老府兵隊正的箭頭,相比死在亂箭之中的私軍們,他也算是高規(guī)格了! 若是沒有吾金·羅布的弟弟當(dāng)時當(dāng)機立斷直接扔沙袋頂住斷龍石,估計連這一小撮的人都跑不出去! 最后在把盾牌扔到斷龍石下面的時候被府兵隊正射中肩胛骨,撲倒在斷龍石下…… 而他的那面未扔出的盾牌,正是他大兄用匕首釘住布讓釋利胳膊的匕首! 吾金·羅布渾渾噩噩的往前走,腦海中回想著弟弟的一切~ “大兄!大兄!我今天打了一個大地鼠!咱們可以吃rou了!” “你是不是又去貴族領(lǐng)地打了?看我不打死你!早就告訴你了,那群人吃人不吐骨頭……” ~~ “大兄,大兄!聽說你去當(dāng)兵了?為什么嘛!干嘛當(dāng)兵?” 吾金·羅布搖了搖頭:“不當(dāng)兵哪能出頭?你在家好好放羊!等我出頭回來接你!” ~~ 吾金·羅布在訓(xùn)練的時候由于體魄強健,又弓馬嫻熟,當(dāng)了一個百人長,當(dāng)他去挑兵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正在隊伍里傻笑的弟弟。 “你~”吾金·羅布揚起巴掌最后還是沒落下,薅了一下弟弟的脖領(lǐng)子,黑著臉低吼了一句:“走!” 弟弟在后面沒心沒肺的笑著!想回頭踹他一腳,想想又舍不得。哎!造孽! ~~ “大兄!大兄!走!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 吾金·羅布跟著弟弟將信將疑的走到一個房子后面,透過窗子,是一個青年正在教授一男一女讀書寫字! 吾金·羅布從窗外偷聽,再到被青年允許進到屋里聽,如饑似渴的學(xué)著知識,他第一次知道原來,打仗不只靠往前沖??! 弟弟笑他,只顧著學(xué)習(xí),卻忘了咱們是去看美人的!吾金·羅布搖了搖頭:“等當(dāng)了將軍什么美人沒有?” 吾金·羅布到了后來才知道,那個青年叫噶爾·東贊,兩個學(xué)生男的是棄宗弄贊,女的是后來被稱為高原之花的贊蒙賽瑪噶! 終于吾金·羅布如愿以償?shù)漠?dāng)上了將軍,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讓他不省心的弟弟叫到身邊。 只有每天看著他,吾金·羅布才能放心。這吾金·羅布忽然覺得自己的弟弟懂事了,居然不怎么讓自己cao心,只是老是催著自己結(jié)婚,這點比較煩人! 直到今天,吾金·羅布腦海中回想著弟弟的那句話:“終于,我可以幫到大兄一次了!就是有些疼!……” ~~ 此刻城頭下的兩國聯(lián)軍一個沒了主帥,一個主帥在門底下壓著呢,活像一個被夾子夾住的大地鼠! 恍恍惚惚的兩國聯(lián)軍此刻又饑又渴,又不敢動地方,往前去,城墻上有箭支,往后退,那鬼蜮一般的小巷更領(lǐng)他們心寒! 此刻他們的膽氣已經(jīng)被打的一干二凈!領(lǐng)軍的也死的死逃的逃,兩國聯(lián)軍此刻算是完了! 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一群在外面等死的傷兵,吾金·羅布走的時候打開了羊圈牛圈,騎著馬匹一直向南走去! 他要去他弟弟所說的地方,去泥婆羅,找一個婆娘生很多孩子,第一個叫自己大大,算是弟弟的兒子…… 吾金·羅布這一走不要緊,牦牛馬匹羊群十有六七跟在他屁股后面走了,剩下的四散奔逃…… 奔逃的牛羊撞倒了火盆,惹得營帳和軍資被付之一炬! 這大火燒了整整一夜,能爬出來的傷兵寥寥無幾。就算爬出來,那從雪線上下來覓食的野狼也不會饒過他們的,更別提透骨的寒風(fēng)了! 第二天辰時,推進城的鐘聲響起,程恭站在城頭,看著城下麻木膽怯的兩國聯(lián)軍,下令:“喊話!把兵器扔到地上,雙手抱頭走到城下者生! 膽敢反抗者~死!投降的給粥喝,喝完粥以后讓他們?nèi)ネ诳勇袷w,還有!找傳令兵出密道告訴外面的城民:千萬別射到自己人!投降的不能殺,誰殺誰給我當(dāng)苦力去!” “諾!” 傳令兵去吩咐了! 一會兒城頭響起一個聲音:“下面的亂軍聽好了!你們無緣無故攻擊我大唐城池,本該是死罪! 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只要你們?nèi)拥舯魍督?,我們便饒你一命?/br> 若負隅頑抗,只能是個死! 扔掉刀劍,雙手抱頭!來城下有粥喝! 下面的聽著……” 密道里霹靂普隆一陣響:“街長!街長何在?校尉說了~投降的不能射了!誰在殺投降的自己頂替他們?nèi)ギ?dāng)苦力!” “省的,省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嘛,投降了就是咱們的人了!知道,知道!”街長連連點頭。 傳令兵看了一眼外面尸橫遍野,死人身上都要釘上十幾個弩箭,眼神奇怪的看了一眼街長,連死人你們都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殺人不過頭點地的樣子。 “算了算了!你去通知吧,我還要去別的地方通知!” “好勒!好勒!這里不用管,有我呢!忙去吧!” 傳令兵通知完這個以后趕緊走了,畢竟還有不少人要通知呢! “喝粥的雙手抱頭過來了!” “當(dāng)啷!”第一個扔下刀劍,緊接著當(dāng)啷聲不絕于耳!聯(lián)軍們抱著腦袋急哄哄的往前面跑! 程恭連忙一通箭雨下去,射到了人群前面:“禁止奔跑!禁止奔跑!” 隊伍慢了下來! 到了城墻根,大門“吱呀呀”的打開,先是一群刀盾兵,緊跟著是多吉重騎兵,在后面是引得俘虜眼冒綠光的大鐵桶! 冒著騰騰的白氣,白粥的味道散發(fā)出來! “排好隊!排好隊!”一頓刀鞘下來,讓這群俘虜知道到底怎么樣才能吃到東西。 程恭點了點頭,后面達卓全副武裝手里拿著鉤鐮槍:“這就完了?” “那你還想怎么樣?死成這么慘,能挺到現(xiàn)在就不錯了!” “這?打仗這么容易?” “你以為?” 程恭瞥了一眼達卓,然后看著身后的蕭仁:“蕭家的,趕緊去看看吧,清點一下?lián)p失,還有達卓,你去看一下城民的損失! 到時候該賠的賠,該修的給修!別差那倆錢丟了名聲!咱們這邊也該上報了,打了這么大的一個戰(zhàn)役,總該報捷才是!” “投降者有粥吃,負隅頑抗,全殺光!” 牛棚這邊sao動起來! 城頭的府兵隊正正閉目養(yǎng)神,這時候多吉兵跑過來:“隊正,隊正!你聽!好像誰在喊什么!” 隊正翻了個身:“去吧,射一輪響箭,不許射人,然后喊投降免死!” “那!我去了??!” 隊正翻了個身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到:“去吧!去吧!趕緊去!然后順便把城下的尸體讓他們收拾了!” “諾!” 多吉兵跑了! “隊正有令,響箭射地一輪,齊喊投降免死!” “嗚嗚嗚!”凄厲的響箭聲讓下面蹲在牛棚里睡得橫七豎八的聯(lián)軍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的舉起盾牌! “投降免死!負隅頑抗死路一條! 投降免死!負隅頑抗死路一條!” “當(dāng)啷!”外面的聯(lián)軍把兵器一扔!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投降??!這把我給嚇的,我以為要打仗呢! 一個個扔掉兵器,蹲著的,坐著的,躺著的…… 不一而足,就是沒有站著的! 打?打什么打!現(xiàn)在是饑又饑渴又渴,又沒精神又沒士氣,怎么打? 而且現(xiàn)在箭支一根沒有,城墻又那么高,身后鬼蜮般的巷子,更是一刻也不想待! 一個來回沖過來,死傷慘重! “投降了!投降了!多大個事?。墼趺粗趺粗?!” 城頭的多吉軍一愣:什么情況?什么語氣? 多吉兵看了看身邊的人:“剛才我喊的是讓他們投降吧?” “是??!” “我怎么覺得我剛才喊的是投降他們?這群人是不是餓蒙了?” “喂!對面的,我說是讓你們投降!” “知道,知道,這么絮叨呢!投降,我們投降!” …… “剛剛我肯定沒喊錯!好了,這是我見過最硬氣的俘虜!tmd投降投的好像打勝仗似的! 喂!你們!扔掉兵器,把死人都抬到一起!” “當(dāng)啷,當(dāng)啷!” 兵器扔到地上的聲音! 聯(lián)軍起身,準(zhǔn)備抬死人,剛邁出兩步,忽然聽得~ “投降有粥喝,負隅頑抗死! 投降有粥喝,負隅頑抗死! ……” “那個,我們也投降了,能喝完粥在干活嗎?” 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