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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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妃婭推著輪椅走進(jìn)大廳,上百名公爵,男爵,大臣慢吞吞地站起身,行禮后惆悵地坐在椅子上,這是達(dá)拉斯王室召開的最后一次議事會,很多城邦主也參加了會議,他們其中的許多人原本逃亡鄉(xiāng)下避難,可是聽說惡魔們連可以藏人的溝渠都不會放過也就放棄了這個打算,走到那里都是死,不如死在溫暖如春的府邸里。 輪椅上的阿倫根面色蒼白,他的目光緩緩在這些人的臉上掃過,驚恐,畏懼,麻木,膽怯,所有暴露人性怯懦的表情接連不斷地在他們的臉上演著,那些呆滯的目光很多是被巨大的恐懼折磨所致,也有一些是因為瘋狂的交歡,世界末日來臨之前,貴族們所能想到的事情只有像動物一樣扭動屁股。 阿倫根努力讓自己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他舉起手似乎想要安撫眾人的恐懼,像是國王平息子民紛亂的情緒,為了加冕登記他費(fèi)盡了苦心,甚至不惜謀害自己的親生哥哥,可是惡魔的出現(xiàn)卻打亂了一切,達(dá)拉斯即將滅亡,這王冠又有什么呢。 “迪亞斯要塞失陷了?!卑惛氖直蹮o力垂下,迪亞斯是他唯一的希望,雖然依靠達(dá)拉斯阻擋惡魔的可能連萬分之一都不到,現(xiàn)在這萬分之一的希望也沒有了。 王公大臣們面面相覷,紛紛低首不語,偌大的議事廳里一片寂靜,許久后,人群里傳出了嘶啞的哭聲,那是忠心的老臣在為達(dá)拉斯哭泣,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誰也分不清,哭聲是為達(dá)拉斯,還是為了自己生命的終結(jié)。 阿倫根咬著牙,目光穿過窗子,看著院子里上千名達(dá)拉斯勇士,這是達(dá)拉斯最后的力量。消瘦的天鵝劍士潘德格爾站在他們中央,手里緊握著阿倫根賜予的神器風(fēng)之離歌,潘德格爾缺乏控制神器的魔法控制力與王者氣息,這段時間以來他不僅沒有讓風(fēng)之離歌為自己所用,反而被它傷了幾次。 “我將率領(lǐng)達(dá)拉斯最后的勇士與惡魔決一死戰(zhàn)!”阿倫根大喊著,舉過頭頂?shù)娜^微微顫抖。 哭聲仍在繼續(xù),似乎沒有人聽到他的喊聲,哭泣吧,為了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權(quán)力,金錢,美人,所有浮華全部消失,死亡是最徹底的剃刀。 “我將率領(lǐng)達(dá)拉斯最后的勇士與惡魔決一死戰(zhàn)......”阿倫根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向詩妃婭揮手,黯然離去,世界末日的到來讓最高的權(quán)力也失去了光輝,沒有人在意他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第368章:遲到的救援 從冥想中恢復(fù),西塞羅立即嚷嚷著要趕往迪亞斯要塞。 “西塞羅大人,您.....生病了?!钡卖斠劣樣樀毓緡佒?,不敢和他對視。 斑馬王子奧尼克斯隨聲附和:“是啊,西塞羅大人,您應(yīng)該休息,人類所犯下的罪孽需要他們自己償還,惡魔就是索賬的噩夢。” “沒關(guān)系,我只是舊病復(fù)發(fā),現(xiàn)在比獨(dú)眼巨人還要強(qiáng)壯。”西塞羅走向墻角,從上至下的三個鹿角疊放在墻角,上分別放著他的頭盔,鎧甲和魔法手杖。房間里擠滿了他的好友心腹,大智者芝諾先生和狄賽爾閉口不語,他們是巴士底極少數(shù)的人類,不愿意因為這件事和獸人武士起沖突。其他人目光像是要暴烈的魔法火球,他們明顯在支持德魯伊和奧尼克斯。 泰貝莎擋在西塞羅身前,胸脯像洶涌的海浪般起伏“西塞羅大人,難道人類給我們的災(zāi)難還不夠多嗎?為什么你會去幫助敵人?讓惡魔毀滅他們吧,只要人類存在一天,他們就不會停止獵殺獸人?!?/br> “爸爸,我不同意你去,勇士應(yīng)該有堅定的立場!”半精靈五葉氣鼓鼓地掐著腰,這些天以來她每天都會聽到獸人談?wù)撊祟?,談?wù)撊祟愊駥Υ矮F一樣獵殺獸人,用鎖鏈困住被俘的獸人,讓他們沒日沒夜地做苦役,吃的卻是看上一眼都會作嘔的爛菜粥。 小食人魔塔庫唯唯諾諾地躲在墻角,輕聲抽泣著:“爸爸,你別去,我不想讓你死?!?/br> “閉嘴!男人不許掉眼淚!”西塞羅朝塔庫吼了一嗓子,怒視著擋住他的泰貝莎,森林小妖泰貝莎不由后退,怯生生地讓開了路。 看到有幾個人欲言又止,西塞羅抓起魔法手杖大喊:“誰再阻攔我,他就不配做我西塞羅的朋友!” “親愛的?!本S德尼娜終于開口了,西塞羅個性倔強(qiáng),這種時候他聽不進(jìn)任何人的話,只有她才能讓西塞羅安靜下來。 “惡魔太強(qiáng)大了,就算野蠻軍團(tuán)和我們的朋友傾力相助也無濟(jì)于事,對嗎?”維德尼娜走到西塞羅身后,抱著他,臉著他的脊梁,聲音充滿了溫柔的關(guān)切。 “噢,是這樣?!蔽魅_的手抖了下,將魔法手杖放回鹿角上,轉(zhuǎn)身緊緊抱住維德尼娜,許久捧著的臉蛋,端詳著一會說:“親愛的,人類確實給我們制造了無數(shù)的災(zāi)難,但是你想想,上次在達(dá)拉斯城,如果不是詩妃婭,你和這兩個孩子早就沒命了,我不是去拯救達(dá)拉斯,我沒有那么強(qiáng)大的力量,我要救出詩妃婭和阿倫根,至于我的安全,有老龍他們保護(hù),你還擔(dān)心什么?!?/br> 維德尼娜擔(dān)心地看著西塞羅,嘴巴張了下又合上。 西塞羅捂住她的嘴唇說:“親愛的,不要說,如果有恩不報,我們和那些殘暴陰險的人類還有什么區(qū)別?!?/br> “好吧,祝你好運(yùn)?!本S德尼娜依依不舍地松開了西塞羅,猛然又緊抱他,聲音充滿悲涼“親愛的,你一定會回來,對嗎?” “是的,一定會回來?!蔽魅_盯著縮在墻角的塔庫說:“照顧好孩子們,尤其要改變他的飲食習(xí)慣,我可不想讓我兒子每天想著吃人rou?!?/br> 金龍寂滅,霜瀑龍西澤瑪,蠻蠻,龍族三人組隨同西塞羅前往迪亞斯要塞,當(dāng)然,藏在湛藍(lán)會長的里的格魯和水蛭兵團(tuán)也是不可小窺的力量。 “我會很快回來,巴士底交給你們了?!蔽魅_看了眼暗黑公爵和狄賽爾,大步走出了房間。 “親愛的!”維德尼娜忽然尖叫著沖了過去,撲進(jìn)他的懷里失聲痛哭,她西塞羅相愛后,西塞羅經(jīng)歷過數(shù)不清的艱險,每次她都會覺得西塞羅能夠安然無恙,但是這次她的心里卻充滿了恐懼,那是死亡將即將降臨時帶來的恐懼。 “爸爸!爸爸!”五葉和塔庫跟著大哭,其他人咬著牙紛紛扭頭,以西塞羅的魔法控制力和睿智,無論他面對多少人類騎士,他們都不會擔(dān)憂,但是惡魔是沒有理性的大家伙,唯一能和他們交流的只有冷冰冰的兵刃。 西塞羅心里猛地一顫,抱緊了維德尼娜,之后拍著她的肩膀說:“放心吧,達(dá)拉斯之行我不僅要報答詩妃婭的救命之恩,同時也是奉了神諭。” “神諭?”眾人大驚之余,青灰色的臉上終于露出了喜色,如果說西塞羅是受了神的委派,那么此行肯定不會有什么風(fēng)險。 “是戰(zhàn)爭女神吧?”維德尼娜對著西塞羅的背影大喊。 “是至高女神!”西塞羅向眾人揮手。 十幾只獅鷲在高空飛翔,金龍寂滅和霜瀑龍西澤瑪在兩側(cè)飛翔,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金一綠兩道光芒夾著白云似的獅鷲群逐漸消失在碧藍(lán)色的蒼穹之中。 “福佑西塞羅大人!”暗黑公爵低聲祝福。 “戰(zhàn)爭女神保佑西塞羅大人!”更多的祈禱聲隨即響起。 獅鷲群在距離迪亞斯要塞幾十里的地方降落,西塞羅和寂滅等人站在高崗上瞭望,獅鷲王帶著幾只強(qiáng)壯的獅鷲飛向迪亞斯打探敵情。 “我們恐怕是來晚了。”寂滅緊握著拳頭,雖然龍族天性自私,但他也無法容忍惡魔肆無忌憚地屠殺生靈。 “希望李威斯能堅持住?!蔽魅_聲音很小,迪亞斯方向黑煙滾滾,濃重的血腥味在幾十里外都能聞到,看來迪亞斯要塞和李威斯的幾萬藍(lán)蝎騎士是兇多吉少了。 時間不長,幾只獅鷲降落在他們身邊。 “大人!西塞羅大人?!豹{鷲王喘著粗氣跳到西塞羅面前“迪亞斯要塞失守了!” “失守了?”西塞羅瞪大了眼睛,激烈的目光馬上變得黯淡,這樣的結(jié)果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卻是他無法接受的。 “是的?!豹{鷲王拍著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此時的迪亞斯要塞比屠殺場還要恐怖幾百倍,他們從空中掠過城頭時看到無數(shù)的斷肢,摧毀的殘墻,被烈火融化的鎧甲鋪滿地面,沖天的血臭味差點(diǎn)讓它吐出來。最恐怖的是趴在城頭嗮太陽的幾百只惡魔,他們個頭太大了,尤其牛耳惡魔,比犀牛武士還大了幾倍。 寂滅眼睛沉默了一會,問獅鷲王“惡魔都集中在迪亞斯要塞嗎?” 獅鷲王說:“應(yīng)該走了,迪亞斯要塞城下只有幾百只,像在留守,我派了兩個兄弟去前面打探,大群的惡魔應(yīng)該還沒走遠(yuǎn),幾十里外的煙塵非常明顯?!?/br> “不知道李威斯將軍怎么樣了?”西塞羅忽然想起這個一直統(tǒng)帥藍(lán)蝎騎士團(tuán)的人,他一生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官居極品卻始終郁郁不得志,始終無法得執(zhí)政者的真正信任。 “別管他了,咱們還是快去達(dá)拉斯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一步了,再有延誤,達(dá)拉斯恐怕已經(jīng)被變成廢成了?!彼冽埼鳚涩敶叽僦魅_。 獅鷲再次起飛,寂滅在起飛前忽然問了西塞羅一句“達(dá)拉斯如果陷落,阿倫根會去哪里?” 西塞羅沒有回答,對于普通的人類來講生活就是衣食住行,無論去哪里滿足這個條件就可以,世界在他們眼里是浩淼無邊的,但是身為王儲,執(zhí)政者的阿倫根,雖然高高在上,但是世界只有達(dá)拉斯城那么大,或者說王宮那么大,失去了達(dá)拉斯,他將無路可走。 第369章:惶恐之城 鐫刻在史卷上的榮耀往往只在生死邊緣時爆發(fā)出艷麗的火花。 達(dá)拉斯王宮。 湛藍(lán)色的湖水波光粼粼,倒影著湖邊的木質(zhì)輪椅,常坐在輪椅上巡視子民的阿倫根王子坐在草地上,和詩菲婭相擁依偎。 兩人抬頭看著碧藍(lán)的天空,詩菲婭指著頭頂?shù)囊黄自朴朴频卣f:“親愛的,你看它像穿著黑皮靴的綿羊嗎?” 阿倫根會心一笑,和詩菲婭在舞姬坊相識的那一天刻骨銘心,當(dāng)時豎琴和橫笛演奏出美妙的樂聲,詩菲婭當(dāng)時裝扮成牧羊女,身邊圍繞著七名扮成綿羊的舞伴,她們穿著黑色皮靴,披著卷毛羊皮大衣,滑稽中透出了幾分可愛。 “我當(dāng)然記得那些穿著黑皮靴的綿羊?!卑惛p輕吐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隨即被nongnong的愁容所掩蓋,因為他聽到詩菲婭說,要是我們像白云一樣無憂無慮就好了。 阿倫根心如刀割般劇痛,他是一個極其看重權(quán)力的人,為了爭奪王儲之位,他甚至不惜殺死了親生兄弟,至自己王父的安危于不顧,可是現(xiàn)在一切深思熟慮,挖空心思的計謀都被惡魔的出現(xiàn)所破壞了。他在即將得到一切之前失去了一切,身邊只有詩菲婭一個人。 “也許我的身邊,從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卑惛睦锼崃锪锏模恢窃诟兄x諸神賜予了他美麗體貼的伴侶,還是在感嘆人生無常,得失宛如閃電劃過天幕,瞬息即逝。他認(rèn)識詩菲婭后隱身在舞姬坊,臥薪嘗膽很長時間終于登上了王儲的寶座,現(xiàn)在他雖然權(quán)柄達(dá)拉斯,但又變得和從前一樣,身邊只有詩菲婭一人。 “親愛的,對不起?!卑惛е姺茓I,親吻她的額頭,兩行清淚緩緩滑過面頰。從兩人相識到現(xiàn)在,詩菲婭始終不惜余力地幫助他,在最為難的時刻支持他,得到權(quán)力后叮囑他處理政務(wù)更應(yīng)如履薄冰,可以說詩菲婭為他費(fèi)盡了心思,付出了一個女人生命中燦爛的花季,但是他所能回贈卻是無邊的苦難和一次次危及性命的波折。 詩菲婭一怔,連忙用手指撫去阿倫根臉上的淚水,自己的淚水卻抑制不住,滾滾你而下,她喃喃地說:“不許這么說,我不許你這么說。” 阿倫根顫抖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再做聲,在充滿欲望與紛爭的世界上,他們互相依靠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今天,他們的心早已連在了一起,那些感謝的話反而會讓親密無間的感情生疏。 兩個人不再做聲,默默看著天空,似乎在靜聽時間流逝,感觸彼此內(nèi)心的脆弱與感慨。 不知不過了多久,詩菲婭忽然指著天空驚呼:“親愛的,你快看?!?/br> 阿倫根抬頭望去,只見碧藍(lán)的天空中浮動著幾朵‘白云’,隨時漸漸臨近,他看清那是獅鷲,巴士底的獅鷲。 “是西塞羅!真的是西塞羅!”詩菲婭用力抓緊了阿倫根的手,聲音顫抖,西塞羅的實力有目共睹,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如果有他幫忙,總算讓他們在無邊的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 “是他!是他!”阿倫根也有些激動,但激動的目光很快變得黯淡,數(shù)萬名惡魔鋪天蓋地而來,就算把霍肯大陸的人類士兵集中在達(dá)拉斯城前勝負(fù)也很難預(yù)料,僅僅西塞羅和他的朋友們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獅鷲在王宮外緩緩降落,時間不長,一名侍從快步跑到湖邊,在距離阿倫根十幾米的地方停下腳步,躬身施禮,低聲說:“殿下,西塞羅在宮門外求見?!?/br> “不見!”阿倫根毅然揮手。 “親愛的!”詩菲婭瞪大了眼睛看著阿倫根,他們現(xiàn)在太需要幫助了,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或者西塞羅這樣所謂的受雇傭者的幫助對他們來說都至關(guān)重要。 看到侍從面露猶豫,阿倫根厲聲說:“沒聽到我的話嗎?我說了不見!告訴西塞羅,我不會再和他這個粗魯,卑鄙的家伙會面!” “遵命?!笔虖奈ㄎㄖZ諾地后退,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詩菲婭。 詩菲婭看著阿倫根,很快無奈地對侍從揮手“去吧?!彼斫獍惛男乃?,事情已經(jīng)糟到了極點(diǎn),也許只有至高神才能拯救達(dá)拉斯,如果在這個時候?qū)で髱椭耆扔谥\害別人的性命。 王宮門前,西塞羅急不可待地來回轉(zhuǎn)著圈子,霜瀑龍和懸浮在半空中的寂滅停留在他的身后。 “雜種!”西塞羅終于等不急,甩開大步向?qū)m門走去,站在門前的士兵一擁而上,十幾支長槍交錯在一起攔在西塞羅面前,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你們敢攔我!”西塞羅吐了口唾沫,獅鷲王和十幾只獅鷲向前一擁,對付這些普通的人類士兵,它們只需要扇扇翅膀。 十幾名人類士兵嚇得臉色蒼白,守護(hù)宮門的侍從長艱難地擠出微笑“大人,尊敬的西塞羅大人,請你稍候,去通報的侍從很快就回來了。” 西塞羅草包肚子一挺,面露不悅“難道我西塞羅大人還需要通稟嗎?” “這個....自然是不用...不過.....”侍從長不敢和西塞羅對視,連連后退,西塞羅的脾氣人所共知,這個野蠻人殺死他沖進(jìn)王宮比吃早餐還要簡單。 這時通稟的侍從走出宮門,在侍從長的耳邊低語了幾聲,侍從長臉色大變,尷尬地看著西塞羅:“大人,阿倫根王儲說,他不想見您?!?/br> “什么!雜種,你敢胡說!”西塞羅一拳打在侍從長的臉上,侍從長頭盔掉在地上,人像風(fēng)箏一樣飛了出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了石壁上,下巴都被打歪了。 “給我沖!”西塞羅大手一揮,獅鷲們馬上沖過去,丟開人類士兵,自己打開了宮門。西塞羅早就把在達(dá)拉斯可能發(fā)生的種種事情做了預(yù)測,不管怎么樣,他已打定主意要帶走詩菲婭和阿倫根。 “西塞羅大人,等等我?!鄙n老的聲音從身邊傳來,西塞羅回頭一看,詩菲婭的父親,梅蒂斯站在停在遠(yuǎn)處的馬車上向他招手,他不耐煩地說:“老頭,你怎么還不去逃命?!?/br> 在西塞羅的印象中梅蒂斯是個貪財好權(quán)的小人,這個時候早應(yīng)該逃出了達(dá)拉斯城。 “你呢,你為什么還在這里?”梅蒂斯反問他。 “我的朋友還在這里?!蔽魅_指著達(dá)拉斯王宮。 “我的女兒也在這里?!泵返偎鼓抗忾W過一絲悲傷。 西塞羅意外地撇撇嘴,停下腳步等梅蒂斯,這時一個瘦高的身影從他身邊閃過,他凝神打量,雖然身影比平時消瘦了很多,箭頭的白色羽毛卻暴露了他的身份,他就是天鵝劍士潘德格爾。 西塞羅和梅蒂斯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低著頭裝作沒看見兩人,快步向街上走去。西塞羅看了眼睛梅蒂斯,緊緊跟了上去,他對梅蒂斯說:“你先去看望你的女兒,我的朋友吧,我一會就來?!?/br> 梅蒂斯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話,他知道潘德格爾有大麻煩了,狄塞爾的meimei因他而死,西塞羅早就想干掉他,他是阿倫根最為信任的人,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離開了阿倫根,西塞羅就有充分的理由砍掉他的腦袋。 第370章:最后一只天鵝 初夏已至,天氣燥熱,煙塵般的熱浪和惡魔所帶來的恐慌使家家閉戶,街上只有幾只灰涂涂的流浪狗伸著滿是粘液的舌頭懶洋洋地嗮著太陽。 天鵝劍士潘德格爾快步走在青石路邊上,柔軟的鹿皮靴子表面包裹著一層灰土,隨之隨著急促的腳步蕩起更多的灰塵,靴子顯得更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