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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神醫(yī)丑妃:王爺惹不起在線閱讀 - 第125章 原來如此

第125章 原來如此

    看著皇后消失在乾坤殿門口,端木墨漓這才收回目光,看向停在大堂中央的那口棺材,唇角緩緩上揚(yáng):“十年了,你是不是該現(xiàn)身了?”

    一旁的新月一聽,心中一緊,但仍謹(jǐn)慎的瞥了一眼端木墨漓:“王爺,您,您別嚇妾身?您這是再跟誰說話?”

    端木墨漓懶洋洋的瞥了她一眼:“退下去!”

    新月臉上一僵,剛想要張口,卻在看到端木墨漓冰冷的眸子時(shí),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不住的點(diǎn)頭:“是,是,妾身退下,妾身這就退下。”說完,迅速的退了下去,大堂之中,如今只剩下了端木墨漓,和那口擺放在正中央的棺材。

    端木墨漓倒是也不著急,緩緩的走向一旁的椅子,懶散的往上面一靠,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桌面,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一個(gè)時(shí)辰過去了,大堂之中仍然靜的可怕,絲毫沒有人存在,可是端木墨漓仍舊在那里慵懶的坐著,勢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之勢。

    “如果你還想要就這么耗下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認(rèn)為你能躲得了一輩子嗎?嗯?躲在棺材里的元璟宗主,是你嗎?”端木墨漓唇角上揚(yáng),鳳眸微瞇,那黑如星夜般的眸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十年了,整整十年了,這個(gè)幕后之人,可是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是他嗎?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沒想到,本宗主最終還是小看了你,端木墨然,喔不,該是端木墨漓才對,你真是太對本宗主的胃口了,你說,為什么你偏偏姓端木呢,嗯?”一道頗有磁姓且?guī)е鴱埧竦穆曇魪墓撞闹许懫?,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棺材蓋登時(shí)飛起一米多高,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從里面躍了出來,緩緩的落在了端木墨漓的面前。

    看著眼前身著龍袍的‘父皇’,端木墨漓嗤笑出聲:“怎么,這么迫不及待的穿上了龍袍?居然還易容成我父皇的樣子,你這樣,是等著本王給你下跪請安嗎?”

    元璟微微一愣,一把扯下了臉上的礙眼的面具,露出那道從額頭到嘴邊的丑陋?jiǎng)?,讓端木墨漓看的心中一緊,這個(gè)男人,難道是?然,還沒等他想清楚,眼前的這個(gè)男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譏笑,讓臉上的疤痕更加的觸目驚心:“笑話,本宗主會稀罕一個(gè)小小的皇帝之位?你未免太看不起我暗帝宗的胃口吧?”

    “暗帝宗?本王沒有看錯(cuò),你果然是四大陸最邪惡勢力暗帝宗的宗主元璟,你與本王斗了這么多年,有意思嗎?”一想到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魂禍?zhǔn)资茄矍暗倪@個(gè)男人,端木墨漓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冷芒,“你如此針對我赫連氏一族,究竟是為何?”

    “為何?你居然還好意思問為何?現(xiàn)在外面一定是一團(tuán)亂了吧,哈哈,今日,我就讓你們赫連一族從這片大陸上消失殆盡?!闭f完,揚(yáng)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那與生俱來的黑暗力量也緩緩蔓延而出。

    “恐怕,你不會得逞。”端木墨漓實(shí)在不想打擊他,可是這個(gè)男人,太囂張了。

    “不會嗎?你沒聽到外面喧囂的聲音?你沒聽到外面刀劍相拼的聲音?.”元璟大掌一揮,腿邊便出現(xiàn)了一張椅子,霸氣的往椅子上一坐,懶散的靠了上去:“說實(shí)話,本宗主倒是十分欣賞你這位年輕人,可惜的是,你居然姓赫連,所以今日,你必須死?!?/br>
    “今日我死不死不知道,但是,你.本王不想要放過?!倍四灸炜☆佀查g冷了下來,鳳眸微瞇,一股子危險(xiǎn)的氣息蔓延而出,與元璟那邪惡的力量相撞,形成了一個(gè)正邪不兩立的巨大屏障。

    “不想放過?你認(rèn)為,你現(xiàn)在還有能力與本宗主叫板嗎?啊呀,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你的新婚之夜,是不是很美好啊?你現(xiàn)在是不是渾身無力使不上勁兒???你現(xiàn)在是不是一陣陣的頭痛啊?知道這是什么原因嗎?”元璟唇角輕揚(yáng),把臉湊到端木墨漓面前,一臉嘲諷的開口:“知道嗎?本宗主在你房間內(nèi)的蠟燭內(nèi)放置了散功用的毒藥散功散,這個(gè),你聽說過吧?還有,與你交歡的女人體內(nèi),有著劇毒幻心蠱,一旦與男人交歡,便會迅速的流竄在你的體內(nèi),輕則頭痛,重則瘋傻而亡,看你如今的樣子,想必也堅(jiān)持不了多久了,哎呀呀,你說說,你還有什么資格與本宗主較量呢,嗯?”

    “卑鄙!”端木墨漓眼眸里蘊(yùn)含著無盡的風(fēng)暴,俊臉一沉,冷聲開口。

    “卑鄙?本宗主卑鄙嗎?本尊主就算再卑鄙,恐怕也沒有你的皇伯父端木紫銘卑鄙!”元璟瞇了瞇那雙嗜血的眸子,臉色極其憤怒的低吼。

    “我皇伯父?他如何的卑鄙我不知道,本王只知道,他是聞名天下的紫衫俠客,一位懲惡揚(yáng)善、行俠仗義的俠客!”端木墨漓臉色一正,嚴(yán)肅的瞪視著元璟,原來,事情的癥結(jié)在這里。

    “放你娘的狗臭屁,他是俠客?他懲惡揚(yáng)善?你見過,還是誰見過?”元璟一聽此話,仿若是揭了他的短處般急得跳了起來,一臉憤怒的看向端木墨漓。

    “怎么?你嫉妒我伯父?”墨漓可不認(rèn)為自己的父皇會騙自己,有那個(gè)必要嗎?比起眼前這位亂殺無辜、殘忍暴力的暗帝宗宗主來說,他絕對相信自己的父王。

    “我嫉妒他?你這個(gè)毛頭小子,當(dāng)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禍從口出啊,嗯?”元璟一臉嘲諷的瞥了端木墨漓一眼:“既然你這么崇拜你的皇伯父,本宗主告訴你當(dāng)年的真相也無妨,你端木一族今日.免不了滅族之危,權(quán)當(dāng)讓你們死得瞑目?!?/br>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元宗主此言,似乎放的太早了!”墨漓斜睨了他一眼,幽邃的眸子里沒有半絲溫度。

    元璟一臉陰鷙的瞥了端木墨漓一眼,這才打開了話匣子,臉部的表情也沒有剛剛那般僵硬,甚至居然出現(xiàn)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在其中,這一幕不禁讓端木墨漓挑了挑眉,思考間,元璟仿若回到了從前,語氣不再狠戾的講述著:“二十年前,我十八歲,元氏一族與落氏一族結(jié)親,轟動了整片大陸。我的未婚妻落霓裳更是聞名整片大陸的天下第一才女落霓裳,本少爺又是元氏家族嫡長子,這門親事可謂是郎才女貌,何其的登對與般配,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可讓我不明白的是,落霓裳居然在婚前一個(gè)月跳湖自殺,再次醒來,已經(jīng)忘記了之前所有的事,甚至連人也變得陌生起來,周圍的人,無論是親人還是我,她都不認(rèn)識,眼看婚期將近,她居然毫無愧疚之心的在我面前拍下一紙休書,自認(rèn)自己配不上我,從此男婚女愛,各不相干,甚至還說,與一個(gè)陌生人結(jié)婚,她做不到?什么是陌生人?我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居然被一句陌生人否決了?那一刻我的心碎了滿地。

    我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好好的一個(gè)人,怎么說變就變了?直到半年后,江湖上出現(xiàn)一對神仙眷侶,男俊女俏,好不般配,細(xì)細(xì)打聽之下方才得知,女人居然是自己曾經(jīng)的未婚妻落霓裳,而男人則是龍澤帝國的紫王爺端木紫銘,我甚至沒有想到一個(gè)女人變心可以變的如此之快,才過了半年之久就尋到了自己今生的真愛,還是說,他們早已經(jīng)互定了終身?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置我元家于何地?讓元家淪為整片大陸的笑柄是不是頗有勝利感?

    當(dāng)我尋到他們二人之時(shí),再度被她美麗的容顏所吸引,膚如凝脂,眉如遠(yuǎn)黛,仿若仙女下凡塵一樣,奪走了我的魂魄。無論我再怎么挽留,她都沒能多看我一眼,甚至態(tài)度也不似之前那樣柔情似水,冷漠冰冷的讓我近乎陌生:“元璟,實(shí)不相瞞,我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落霓裳,她的確已經(jīng)落水死掉了,而我,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附身在這具身體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情,我所要尋找的愛情,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做得到嗎?我想你做不到,你府中侍妾通房丫鬟多的數(shù)不清,僅憑這一點(diǎn),你就已經(jīng)被我排拒在外,更何況,我不會嫁給一位陌生人,所以,請你放手?!?/br>
    “異世幽魂?落霓裳,你就算不愿意嫁給我,也不要拿這些糊弄人的故事哄騙我,為什么你早不死玩不死,偏偏在我們成親之前死?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

    “其實(shí),我也覺得十分巧合,照你的意思,這具身體的主人還是很愛你的,至于她為何在成親前落水,那你,可得真的要找找原因了,可惜的是,我穿過來的時(shí)候沒有這具身體的半死記憶,否則,還能夠幫你回憶回憶?!?/br>
    “你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了!”

    “我得寸進(jìn)尺?既然與你成親有那么多的好處,我又深深的愛著你,我為什么要去尋死?還是在成親之前?你難道就不想想這其中的道理何在?落家可并不是只有我一位女兒,即便我是嫡長女,可是我母親死得早,甚是不得寵,見不得我好的人大有人在,你為什么不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些,非要在這里胡攪蠻纏?半年前我就已經(jīng)講得清清楚楚,你我再無瓜葛,因?yàn)樾萘四?,我被落家逐出家門,這些,都不夠嗎?”

    雖然當(dāng)時(shí)覺得她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可是,可讓我去相信落霓裳已死,眼前這個(gè)女人是來自異世的幽魂,我怎么也不會相信,這,這似乎太玄幻了,所以她一定是移情別戀,愛上了別的男人,才扯出這種謊話讓我相信,我很,我恨這位奪走我珍愛女人的男人端木紫銘,如果沒有他出現(xiàn),或許我們早就已經(jīng)共結(jié)連理了,也不會鬧成如今這個(gè)僵硬的局面。

    于是我找到他挑戰(zhàn),那一場戰(zhàn)斗,我們整整打了一整天,最終沒有分出勝負(fù),直到她出現(xiàn),阻止我們再打下去,可是這是屬于男人的戰(zhàn)爭,怎么可能讓她牽扯期中?卻沒想到,在爭斗中,端木紫銘的劍好死不死的劃傷了我的臉,就此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而我對他的恨也日益遞增。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我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去圍攻他們,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直到兩年后,探子得知,他將會出現(xiàn)在龍?zhí)秿{,并且懷抱嬰孩兒,那一刻,我氣瘋了,沒想到,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有了子嗣,可是為什么,為什么沒有霓裳的下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派出三千隱衛(wèi),圍剿他質(zhì)問霓裳的下落,可是他閉口不答,無論我如何問也問不出來,最后他被我活活折磨而死。想到他生前懷中的嬰孩兒,我派人將他從龍澤皇帝手中奪了過來,當(dāng)時(shí),之所以沒有將皇帝一并除掉,是因?yàn)楫?dāng)時(shí)我暗帝宗的勢力剛剛崛起,實(shí)在不宜樹立敵人,尤其是得罪皇室。因此我放過了他,也放過了你,如果我沒猜錯(cuò),當(dāng)時(shí)你父皇懷中抱著的嬰孩兒,應(yīng)該就是你端木墨然吧?”講到這里,元璟挑眉望向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端木墨漓。

    “沒錯(cuò),當(dāng)年我的確在現(xiàn)場,不過.我卻不是父皇的兒子?!倍四灸炻犕晁闹v述,便知道他是因情生恨,本性并不壞,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一個(gè)誤會,倘若解釋清楚,不知道會不會化解這段長達(dá)幾十年的仇恨?

    “不是龍澤帝的兒子?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元璟錯(cuò)落有致的疤痕因?yàn)檎痼@而擰巴在一起,格外的猙獰可怕。

    “意思就是,我叫做端木墨漓,是紫王爺端木紫銘的兒子,而我的娘親正是你曾經(jīng)的未婚妻,落霓裳!”端木墨漓劍眉橫掃向一臉震驚的元璟,接著說道,“其實(shí),你真的誤會了我娘親,她,她的確是來自異世的幽魂?!闭f到這里,從懷中拿出那本‘霓裳手札’走向元璟,鄭重的遞給了他,“這本手札是我娘親生前所寫,你看/看吧!”慎墨該唇。

    “你說什么?生前?你是說她,已經(jīng)死了?”元璟的身體晃了晃,一下子癱坐在了椅子上,喃喃自語,“死了?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我的娘親在一個(gè)與世隔絕的地方,等了我父皇不知道多少年,最終郁郁寡歡而死,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死掉的?!闭f道這里,端木墨漓輕輕的吐出一口氣:“父王當(dāng)年帶我出谷,也許只是想讓父皇看一看我,卻沒想到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他甚至就沒告訴娘親他去哪里,亦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便是他去的地方,不想讓娘親知道,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帶著我去找你呢?”

    “你這是什么意思?”元璟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他帶著她的兒子來找自己?有可能嗎?他為什么會這么做?一想到這里,他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回想當(dāng)年他臨死時(shí)的一點(diǎn)一滴:“裳兒真的不是原來的裳兒了,請你相信她,千萬不要再因?yàn)檫@件事而恨她?!薄袄靸菏俏遗c她的兒子,如若可以,我愿意讓他寄養(yǎng)在你那里,算是裳兒與我對你的一種補(bǔ)償?!薄澳憧梢詺⒘宋?,但請你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他,他還小,他什么都不懂。”.

    當(dāng)當(dāng)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在腦中過濾清楚之時(shí),元璟那俊逸不凡的側(cè)臉帶著震驚看向端木墨漓,看著他一臉凝重的表情,端木墨漓便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什么,這才緩緩的開口:“雖然我沒見過父王,但是從別人的描述中我也逐漸清楚了他的為人,光明磊落,正直不阿,當(dāng)年的他想必一直認(rèn)為是自己搶了你的摯愛,愧疚于心,這才帶著我去見你,他知道你會去找他,卻沒想到你來的如此之快,讓他兩個(gè)緩沖的機(jī)會都沒有。也因?yàn)樗麤]有與我娘親講清楚,致使娘親帶著怨與恨離開了人世,從娘親的手札中便可以清楚的了解到她心中的怨與恨,父王是善良的,然而他卻用錯(cuò)了方法,讓整個(gè)端木一族,因?yàn)樗膬?yōu)柔寡斷,造成了今日的這個(gè)局面?!?/br>
    元璟沒有再說話,他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屬于落霓裳的手札,當(dāng)他全部看完之時(shí),挑了挑好看的眉宇問道:“我又如何能夠確定,你不是再騙我呢?這個(gè)手札上的字體,也不是裳兒的字體,你休想糊弄本宗主?!?/br>
    “你覺得我又必要騙你嗎?既然她已經(jīng)換了靈魂,字體怎么還會和之前一樣?”端木墨漓懶懶的抬起眉眼,嗤笑道。

    “不可不說,你為這件事下足了本兒,可是.想要以此求本宗主放過你們端木一族,那是不可能的事,今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可能放過你們,即便,即便你是她的兒子,亦如此?!痹Z收起情緒,恢復(fù)了以往的冷酷嗜血。

    “既然說不動,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說吧,你想要怎么戰(zhàn)?”端木墨漓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龍紋白玉扳指,似笑非笑的看向元璟。

    “怎么戰(zhàn)?你覺得你還有與我戰(zhàn)斗的能力嗎?”元璟不屑一笑,顯然已經(jīng)不將端木墨漓放在眼里。

    “不戰(zhàn)怎么知道本王沒有戰(zhàn)斗能力呢?”端木墨漓看好戲一般慵懶的往椅子上輕輕一靠,睨了一眼門外:“請你打開門看/看吧,是不是,還是你預(yù)想中的效果呢?”

    元璟心中一凜,清高傲岸的身影緩緩走向乾坤殿門前,緩緩的打開了門,有那么一霎那間,他的身體明顯一僵,因?yàn)檠矍坝|目的,早已不是自己宗中的人,而是各個(gè)面露煞氣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元璟鎮(zhèn)住了,略有些單薄的唇微微彎出一絲冷冽的弧度,轉(zhuǎn)過身,清冷的眸光靜靜睨著端木墨漓:“想來,本宗主似乎低估了你,不過,你以為你拿下了乾坤殿,就可以安枕無憂了嗎?”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乾坤殿附近的幾處宮殿,接連傳來一聲聲的爆炸聲,這些聲音不僅讓元璟即刻閉了嘴,也讓端木墨漓的心中一緊,怎么回事?怎么會有如此威力的爆炸聲?他們邪尊可是沒有這些東西,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在兩人沉默不語的時(shí)候,一道黑衣人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端木墨漓的身邊,附在他的耳畔說了什么后,閃身離開,整個(gè)過程用了沒有一分鐘的時(shí)間,讓元璟為之一愣:“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可能僅僅是皇室子孫這么簡單吧?”

    “不好意思,本王還就真的只有這一層的關(guān)系。剛剛的爆炸聲你也聽到了吧?你暗帝宗的四大護(hù)法已經(jīng)全部被捉,包括,本王的弟弟無心,還有那被你們軟/禁起來的皇祖母、大皇子、二皇子也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被本王的人救了出來,就連你吩咐前去截殺百官的人,也統(tǒng)統(tǒng)被本王的人一舉滅殺,你還有什么沒使出來的呢?”端木墨漓眸光倏地一笑,如果不是血煞的人帶著爆破彈來,恐怕他們沒有這么輕松就完勝,再加上圣水山莊、藍(lán)羽盟的高手們前來助陣,此仗就是想敗,恐怕也不容易吧?究竟是誰,在幕后如此幫助他?

    “你不,本宗主不相信,十年,我用了十年的時(shí)間創(chuàng)造出暗帝宗,怎么可能被你一上午全部滅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究竟是誰?沒有一個(gè)人可以藏的如此之深,也沒有一個(gè)人可以像你這樣改變的如此徹底,你不是殘暴嗜血嗎?你不是傲視皇權(quán)嗎?為什么,為什么你可以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成竹在胸?更不可思議的是,你一個(gè)小小的王爺居然滅了我暗帝宗?你憑的是什么?”也許一個(gè)人可以藏得住性格藏得住一切,可是一個(gè)人的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眼前的端木墨漓,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場,絕對不是一個(gè)殘忍暴戾的王爺所擁有的,絕對不是。

    “我的確是殘忍嗜血的,那要看對待什么人了,普通的老百姓我怎么可能如此對待?像你這種大jian大惡之人,本王可就不敢保證了;我也的確傲視皇權(quán),因?yàn)楸就跎钍芨富侍蹛?,自然不將你的姘頭放在眼里,卻沒想到她給本王安了一個(gè)傲視皇權(quán)的罪名,說來,你也該好好的感謝感謝她,在龍澤帝國窩屈了怎么多年,的確是很不容易的。若不是她與假太監(jiān)的對話,我們又怎么可能知道,三皇子是您的骨rou呢,嗯?”端木墨漓突然之間覺得這個(gè)男人很可悲,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

    “呸,那個(gè)賤女人也配?什么本宗主的骨rou?你有什么證據(jù)?”元璟嗤笑,冷冷的打量著端木墨漓,唇邊揚(yáng)起的弧度,詭異極了。

    “元璟,你忘恩負(fù)義,本宮為你做了這么多,你居然可以說出如此沒良心的話,墨擎怎么會有你這么個(gè)父親,啊~~~”聽到元璟如此殘忍無情的話,皇后柳芳雅頓時(shí)發(fā)了狂,掙扎著想要跑過來,卻被黑衣侍衛(wèi)們牢牢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難道.他真的是本宗主的兒子?”元璟看到柳芳雅發(fā)狂的臉,猶豫著問道。

    “我是一個(gè)女人,也是一位母親,怎么可能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搞不清楚?他的確是你的兒子,是你嫡親的骨rou??!”柳芳雅哭喊著,早已沒有了往日端莊的一面,此時(shí)此刻她的眼里再也容不下他人,只有眼前這位讓她愛的撕心裂肺的男人。

    元璟看到這里,倏地一笑:“是本宗主的骨rou又如何?最終不還是淪為了階下囚?”想到這里,他仰天長嘆一聲,緩緩的看向端木墨漓,嘆了口氣,神情復(fù)雜,苦笑了一聲:“本王沒想到憑你們這幫毛頭小子定是干不出什么大動靜的,如今看來,是本宗主低估了你們,你們不僅干的轟轟烈烈,甚至還非常的出彩,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強(qiáng),我這個(gè)前浪,可是被拍死在沙灘上了?!?/br>
    “前輩又何必妄自菲薄,只不過,本王的運(yùn)氣好罷了!”端木墨漓淡淡的答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的溫度,“可以麻煩你將那本手札遞過來嗎?”

    “手札?難道此物真的是你娘親寫的?”直到此刻,元璟仍然不大相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還有什么意義嗎?”說完,不給元璟反應(yīng)的空間,足下一點(diǎn),躍入空中,長臂一伸,輕輕松松的將手札握入手中,異常珍惜的放入了自己的懷中,這才嘲諷似的看向元璟:“既然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的爹娘,你覺得我的答案對你來說,還有必要嗎?”

    “你你沒事?你居然沒事?”看著剛剛端木墨漓上好的輕功,元璟睜大眼睛,怒火重重。

    “想來是你太過自信了,本王可從來沒有告訴你我失去了武功,也從啦沒告訴你我頭很痛,一切,都是你一廂情愿罷了!”端木墨漓微微一笑,笑的很是無害。

    “那昨晚昨晚你沒有洞房?”元璟仍舊不死心的問道,他如此天衣無縫的設(shè)計(jì),怎么可能會出差錯(cuò)?

    “自然是沒有洞房的,本王今生只愛我的王妃,別的女人,入不了本王的眼,更近不了本王的身?!倍四灸炖浜咭宦?,眸中盡顯諷刺。如若紫悠站在這里聽到這句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后悔沖動之下離開了他整整三年呢?

    “你該死的,毒燕,你居然敢欺瞞本宗主,該死的,該死的!”越想越氣的元璟一掌劈碎了腿邊的椅子,將憤怒的眼神掃向大堂之中

    “別找了,你的毒燕,已經(jīng)被本王的手下解決掉了,這輩子,你怕是也見不到了?!倍四灸炷抗庖焕?,看向元璟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忘記告訴你了,她并沒有背叛你,她真的以為自己與本王圓房了,可惜一切都只是幻覺!”

    “你你這個(gè)畜生,毀了我一生的心血,納命來!”越想越氣的元璟,眼底一抹厲光閃過,揮著掌便朝著端木墨漓的天靈蓋拍去,一旁的黑衣侍衛(wèi)們心中一緊,大聲喊道:“尊主,小心吶!”

    然而,端木墨漓是誰?以往從不露手的他,除了與他知交甚深的好友知道外,其他人對于他武功底子沒有人清楚,自然提起了心,反觀大堂之中懶散靠在一邊的景颯幾人,都是抱著看好戲的狀態(tài)走了進(jìn)來,今日這幕后黑手,下場一定是凄慘無比啊,他端木墨漓出手,尚沒有留下過活口,這元璟會是意外嗎?答案,定然是否定的!

    這不,大堂之中,元璟揮著劍,怒氣沖沖的朝墨漓殺了過去,墨漓嗤笑一聲后,雙手負(fù)背運(yùn)用極其巧妙的躲避著,他的腿上仿若是長了磁鐵,即便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zhuǎn),也沒有跌倒的傾向,而元璟舞的如此賣力,卻始終近不了他的身,就在他筋疲力盡的時(shí)候,那抹黑色的身影動了,在他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時(shí)候,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經(jīng)架上了他的脖子,察覺到脖頸中的涼意,元璟愣住了:“你你居然會凌波微步?你是金庸老兒的什么人?”

    墨漓英俊的臉龐布滿了冷冽:“不好意思,正是區(qū)區(qū)在下的師傅,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元璟聽完他的話,旋即沉默了下來,半晌后,抬起頭,黑眸凝視著端木墨漓:“放了他們母子,唯一的要求?!?/br>
    端木墨漓挑了挑眉:“不好意思,我不是你,從來不養(yǎng)虎為患,今日我殺了你,難保明日他們不來殺我,即便曾經(jīng)我恭敬的喊他為三皇兄!”

    “你你好狠!”元璟緊緊的攥著拳頭,眼里充斥著憤怒的火花。

    “比起你所做過的惡事,本王,簡直不值得一提!你殺我父王在前,毒我父皇在后,你覺得,本王會放過你嗎?”端木墨漓眼角微微上挑,隨即一臉壞笑的看著元璟:“我似乎還沒有告訴你吧?本王的父皇,還沒有死喲,你們見到的那具尸體,只是易容過的,你們以為自己的易容術(shù)天下無敵了嗎?是不是忽略了很多世外高人呢?”

    “噗”的一聲,元璟太陽xue青筋暴起,心下氣血上涌,腦中仿若充了血般,呼吸困難,只覺得口中一股腥甜味彌漫其中,最終瞪著那雙嗜血的眸子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癱倒在地,指著端木墨漓,仿若見了鬼般的嚎叫,“你你居然,居然可以藏得如此之深,哈哈哈哈哈端木紫銘,落霓裳?難道一切都是注定的?你的兒子,如今總算為你們報(bào)了仇了,總算為你們報(bào)了仇了,哈哈哈.?!蓖蝗?,笑聲戛然而止,端木墨漓冷冷的打量著地下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元璟,憤怒的一腳將他踢到了皇后的身邊:“你不是很愛他嗎?那么,你就留著他,好好的回家過日子吧!”

    柳芳雅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張著大嘴,瞪著血眸的元璟,瞪視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不遠(yuǎn)處的三皇子見狀,一臉緊張的喊道:“母后,母后,您醒醒啊,母后?端木墨漓,我要?dú)⒘四悖瑲⒘四??!毖劭粗约旱挠H生父母在自己面前一死一暈,端木墨擎撿起地下的匕首就朝著端木墨漓的胸口刺了過來,然而,他還沒有碰到墨漓之時(shí),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一顆腦袋,就這樣干凈利落的落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清風(fēng)面無表情的瞥了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的余孽們:“誰敢造/反,就是此等下場!”

    那群宮女、太監(jiān)打扮的暗帝宗的余黨們,直至今天才見識到,什么才是王者至尊,眼前的男人出手快狠準(zhǔn),絕對不給自己留下禍根,這樣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成功,怎么可能不得天下?就是不知道,他們今天可是還有命活?

    “將這些亂黨,有武功的挑去手筋腳筋,女的充軍妓,男的拉去西山做苦力,直至死,否則,永遠(yuǎn)不得翻身?!倍四灸毂浯坦堑脑捵屇切┬拇鎯e幸的亂黨門,頓時(shí)嚇得癱倒在地,久久無法回神兒。

    “爺,那皇后娘娘該如何收拾?”清風(fēng)猶豫了一下,還是稟告了一聲。。

    “她是女的嗎?”端木墨漓劍眉微斂,黑眸隱約帶上一絲不滿。

    “是,屬下遵令?!鼻屣L(fēng)甩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轉(zhuǎn)過身,大手一揮,那些黑衣侍衛(wèi)們領(lǐng)著自己手中的俘虜,便往外撤去,直至大廳中只剩下他們自己人之時(shí),端木墨漓這才看向一旁的明月:“皇祖母,還有兩位皇兄可好?”

    “回主子,一切都平安,請您放心?!泵髟录泵胤A。

    “我弟弟墨然呢?”端木墨漓揉了揉眉心,那雙如墨般漆黑的眸中溢滿了激動。

    “屬下這就去將他帶過來?!泵髟驴粗髯勇燥@疲憊的樣子,搖了搖頭,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領(lǐng)來一位身著紫衣,儀表不凡,卻異常冰冷的男人。

    “你就是元璟收養(yǎng)的無心?”端木墨漓抬起眼,盯著眼前與自己長得七八分相像的男人,眼眸里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是又如何?”紫衣男人瞥了一眼眼前與自己有太多相像地方的男人,心中閃過一抹詫異。

    “如果是的話,你便是父皇的真正兒子,端木墨然,剛剛在外面,你或許聽得不夠清楚,本王不介意再為你解釋一遍?!闭f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直到從紫衣男人英氣的俊顏上找到了熟悉的感覺之后,方才開口解釋了一遍。

    “所以說,你才是龍澤帝第四,哦不,是第三皇子端木墨然,而本王,則是紫親王的嫡子端木墨漓,我們是堂兄弟?!敝v完了一切后,端木墨漓唇角微微揚(yáng)起,勾著淺薄的弧度看向依然無動于衷的紫衣男人,挑眉問道:“你不相信?”

    “我憑什么相信?”紫衣男人黑眸深邃幽深,如同浩瀚的夜空。

    “憑我們兩人相像的外貌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就請皇祖母以及父皇前來作證?!倍四灸鞈醒笱蟮目聪蜃弦履腥耍@是在抗拒什么?

    “父皇還活著?”紫衣男人顫抖著雙唇,不可思議的看著端木墨漓。

    “如此說的話,你是承認(rèn)了我們嗎?”墨漓好笑的看著眼前倔強(qiáng)的大男孩兒,他是在譴責(zé)他奪了他的寵愛嗎?一想到這里,便無奈的搖了搖頭:“放心吧,我不會跟你們爭那所謂的皇位,我已經(jīng)向父皇保證過了,而且,你的寵愛一直都在,不是嗎?不管外人怎么看,父皇母后疼愛的始終是你端木墨然,而不是我端木墨漓。不是嗎?”

    “我我不是這個(gè)意思?!甭犕昴斓脑?,墨然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頭,今日的事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他能夠適應(yīng)下來,也確實(shí)是不容易的,考慮到這個(gè)可能性,墨漓站起身,走到端木墨然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親昵模樣:“今日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你的心一定很亂,你先靜養(yǎng)一下,待本王將父皇接回皇宮后,你與皇祖母、父皇好好的談一談,如何?”

    “謝謝.皇兄。”端木墨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握緊了他的拳頭,墨漓淡然一笑,大手一揮,領(lǐng)著他的人,緩緩步出了乾坤殿,端木墨然望著那抹消失的黑色身影,嘴角掛上了一抹苦笑:“失去了終究是失去了,真的還能夠找回來嗎?”

    墨漓一走,門外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jìn)來無數(shù)宮女、太監(jiān),他們望著眼前突然多出來的三皇子,一個(gè)個(g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的喊道:“三皇子吉祥,奴婢(奴才)們給三皇子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