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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庶帝在線閱讀 - 第一百二十章 一夔良輔

第一百二十章 一夔良輔

    瑯州,瑁梁。

    文一適坐在書桌前撐著額頭,對坐在一旁椅子上喝茶的文一夔道,“四弟,你說,這信我究竟該不該寫?”

    文一夔喝了口茶,道,“我不敢說?!?/br>
    文一適道,“從小七弟就只愛跟你說話,這次你都不敢說了,我就更不敢動了?!?/br>
    文一夔放下茶碗,“七弟的性子,你我又不是不知道?!?/br>
    文一適道,“嗯,他姨娘在的時候就跟頭犟驢一樣,怎么訓(xùn)都教不會個乖?!?/br>
    文一夔嘆氣道,“大哥,你要是想教七弟個乖,這信還是別寫了罷?!?/br>
    文一適道,“我是懶待寫?!彼畔?lián)晤~頭的手,吐出一口氣,“但這出事就在眼前,怎么著也得給七弟遞個消息,否則他一個人在定襄,連個幫襯都沒有,萬一事發(fā)突然,他豈不是毫無準(zhǔn)備?”

    文一夔笑了笑,“七弟有貴人相助,如何能說全無幫襯?”他頓了頓,“其實大哥不是不知道罷,只是,也懶待說他?!?/br>
    文一適道,“他以為他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是全靠他自己的本事,我又何必去戳破呢?”文一適說著,鋪開一張信紙,“說多了,還被他記恨呢。”

    文一夔忍俊不禁道,“大哥是被七弟頂怕了。”

    文一適道,“我不怕他。”他落筆刷刷地寫了行敬稱,“我是怕他的貴人?!?/br>
    文一夔想了想,道,“大哥若怕七弟的貴人,那這封信還是緩著寫罷。”

    文一適道,“為何?”

    文一夔道,“若真出了事,七弟的貴人必定會告知七弟如何行事,大哥若是寫了信,反而會讓七弟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文一適聞言,擱下了筆,又揉了揉額頭,“你說得也對?!彼畔率郑翱善叩苣莻€犟脾氣啊,我怕他被人當(dāng)刃使了,捅了人,還沾沾自喜,以為是自己本事大呢。”

    文一夔笑道,“大哥,現(xiàn)在全東郡,也就父親與你我敢說七弟沒本事了。”

    文一適道,“是啊,他是文狀元,連圣上都說他有經(jīng)世致用的學(xué)問,誰再敢說他沒有呢?”他又拿起筆,“一個個的,還不都是惦記著我們文家那點家財,都指望著我們文家手頭能漏出幾個金銀角子好給他們掃了去?!?/br>
    文一適雖然拿起了筆,但是卻好一會兒都沒再寫下一個字,文一夔見了,便道,“所以七弟一經(jīng)登第,大哥就散了流言出去罷?!?/br>
    文一適道,“我是聽聞定襄有‘榜下捉婿’的風(fēng)氣,想著千萬別害了旁人家里好人家的姑娘。沒想到七弟這頭犟驢,別人給根胡蘿卜就跟著走了,還以為是自己得了賞識,”他又擱下筆,“殊不知,別人是要牽他去拉磨呢。唉,所以我一直覺得父親從前就是太縱著他了,才養(yǎng)出他這副脾性。”

    文一夔道,“七弟啊,就是這樣。要是小時候,他還愿同我說道幾句,可沒想到一去了定襄,就變了個人似的?!彼麌@息道,“他若是事前知會我一聲,我就是被他記恨一輩子,也得攔著他。他要是哪位貴人都不跟,現(xiàn)下你我也不必這般左右為難了?!?/br>
    文一適又拿起筆,卻還是一個字都寫不出,“要跟,就跟當(dāng)今圣上,當(dāng)今圣上才是真正的貴人,別人算什么啊。”

    文一夔也嗤笑道,“要是真貴人,就應(yīng)心懷天下,還用得著惦記咱們文家那幾個小錢嗎?”

    文一適道,“當(dāng)今圣上昔年臥蟄時,都是旁人趕著、搶著送錢送人的?!彼f著,又開始嘆氣,“七弟讀了這么多的書,連人都不會看。四弟,我怎么都不放心讓他一個人什么都不知道地待在定襄,他自以為是貴人賞識他心氣兒高,其實呢,別人是覺得他好利用。”

    文一夔端起茶碗,“大哥,你不敢動,我就不敢說??扇缃翊蟾鐒恿?,我便要勸上一句,”他喝了口茶,“七弟現(xiàn)在明面上是絕不能同咱們撇清關(guān)系的?!瘍蓚€字,咱們是商人可以把它當(dāng)笑話講,但七弟已致仕,怎么都不能成了那‘不孝不悌’的人啊。”

    文一適道,“對,就是這個‘度’,我怎么都把握不好?!?/br>
    文一夔道,“大哥特意往定襄去散布流言的‘度’就把握得很好,可惜,”他皺眉道,“這時機不常有啊?!?/br>
    文一適道,“機會靠等,是等不來的,再說,現(xiàn)下周見存已經(jīng)到任?!?/br>
    文一夔想了想,道,“不如,還是先探探周見存的底,瞧瞧這周太師的兒子,是個什么心性兒?”

    文一適看向放在書桌一角,彭平康一早送來的信,道,“周見存就是原來有些心性兒,到了瑁梁這兩天,也早學(xué)會藏起來了?!?/br>
    文一夔道,“出于禮數(shù),卻還是要遞張?zhí)?,請上一請?!?/br>
    文一適道,“我明白,他可以不要,但我們不可以不給。”他說著,拿筆端點了點面前只寫了個稱謂的信紙,“這時機稍縱即逝,實在難以把握啊?!?/br>
    兄弟倆沉默了一會兒,文一夔開口道,“大哥,我聽你的?!?/br>
    文一適擱下了筆,“你既然不敢說,我當(dāng)然不敢動。”他又揉了揉額頭,“還是先會一會周見存罷?!?/br>
    文一夔微微傾了傾身,“辛苦大哥了?!?/br>
    文一適放下手,“四弟,其實你讀書比七弟讀得好多了,若不是當(dāng)年……”

    文一夔立刻擱下茶碗,扶著桌子道,“過去的事,就別總提了?!?/br>
    文一夔說著,撐著桌子站起身,震得茶碗抖了一下,文一適見狀就要過去扶,被文一夔作勢攔下,“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最不愛叫別人攙我?!?/br>
    文一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文一夔,似乎是怕他碰翻了茶碗,但身體還是緩緩坐了下來。

    文一夔又撐了一下,才穩(wěn)住了重心,他還轉(zhuǎn)過頭,朝文一適笑了一下,“大哥,我回屋了?!?/br>
    文一適忙應(yīng)道,“好,回去罷?!?/br>
    只見文一夔一瘸一拐地走到書房門邊,勉力推開門,再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