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那人驚得向后退了一步,看著白澤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半天才說:“你們,走吧?!?/br> 其他的人像是沒有異議一樣,打開橫欄,放他們進去。 醫(yī)生雖然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赐蝗贿@么爽快的放他們進去,但是總歸是遇到了好事,他像是后怕男人反悔一般,快速走了進去。 一進入島嶼內(nèi)部,四人就和獲救的三人脫離開,三人去尋找親人,而他們則是要尋找狂犬育苗。 越往里走人群越發(fā)密集,但是盡管如此偌大的島嶼最多也只有將將一萬人口,他們看起來都非常緊張,見到外來人本能的開始排斥。 好不容易打聽到了醫(yī)院在哪里,醫(yī)生、張倚霄以及白澤跑著來到醫(yī)院,奇怪的是末世那么多病人,醫(yī)院卻很冷清。 管不了那么多了,醫(yī)生一把推開醫(yī)院的門,走進去。 正中央有一個正在睡覺的中年男子,聽到聲響,男子抬起頭,看到人后,也不說話詢問。 “請問這里有沒有狂犬育苗?我的同伴需要救治?!贬t(yī)生道。 中年男子抬頭看著醫(yī)生,有些好笑地問:“新來的?” “……有關(guān)系嗎?”醫(yī)生問。 “狂犬育苗沒有?!敝心昴凶拥谋砬橛行┾崳爸挥斜kU套和潤滑劑,要不要?” ☆、60·變身為獸。 第六十章 “什……什么”醫(yī)生一愣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本來還以為是自己是聽錯了,但是一看到中年男子臉上的笑容,醫(yī)生就全都明白了。 醫(yī)生臉色突然就變了,他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中年男子,然后轉(zhuǎn)身就走,道:“我們走?!?/br> 中年男子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他大喊道:“你們是剛來的吧?這里早就沒有醫(yī)院了,還來買藥,買什么藥啊,等死吧?!?/br> “閉上你的烏鴉嘴?!睆堃邢鋈滩蛔№斄艘痪?。 中年男子看著對方高大的身材,有些訕訕的,然后小聲嘀咕:“哼,有藥品也都給上面的人用了,狂犬育苗?板藍根都沒有?!?/br> 聽到那個板藍根,白澤頓了頓。他的空間儲存有大量的急救藥品,當初在季秋白家‘搜刮’的時候也沒少存像是板藍根似的東西,但是像是狂犬育苗這樣不常用的藥品則是沒有的。 白澤轉(zhuǎn)身走到中年男子身邊,道:“我這里有其他藥品,和你交換,行不行?”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白澤,大概覺得白澤還算靠譜,于是就說道:“能換也沒有用,從這里到城市里面要走三天?!蹦凶优欤澳阌X得這小孩兒能堅持到那時候嗎?” 這個問題倒是讓醫(yī)生冷靜了,季秋白等不了那么長時間,現(xiàn)在季秋白已經(jīng)開始神志不清,甚至出現(xiàn)痙攣的癥狀了。 不能再等了。 “那算了?!卑诐陕牭侥凶拥脑?,就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過身,離開了醫(yī)院。 醫(yī)生踟躕著,嘆了口氣,跟著離開了。 季秋白這樣真的堅持不了三天了,他等不了那么長時間。 醫(yī)生和張倚霄臉上的表情都很難看。和季秋白相處了這么多天,肯定是有感情的,沒辦法救季秋白,他們心里難受。 白澤卻沒有兩人表現(xiàn)的那樣難過,他甚至很平靜,背著季秋白走到了一棵樹下,然后平靜地開口:“接下來我們要分開一段時間。” “……?”聽到白澤說這話,張倚霄和醫(yī)生都愣了,“什么?” “我早該這樣。”白澤嘆了口氣,過了一會兒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抬起頭看著張倚霄和醫(yī)生,道:“我有辦法能讓季秋白好起來,只是……不能讓你們知道。我們分開兩天走,這樣?!?/br> “……”醫(yī)生頓了頓,道,“那當然好,只是,以后我們怎么匯合?” “我不離開這座島,你們通過七十五號來找我們兩個。”白澤看了看季秋白垂下來的手臂,竟然也有些擔(dān)心了,隨后也不留戀,徑直轉(zhuǎn)身走了。 醫(yī)生和張倚霄看著白澤背著季秋白的背影,看了很久,兩人只見的氣氛異常沉默。 醫(yī)生尷尬地想,靠,那以后的兩天豈不是自己和張倚霄單獨相處?那多不好意思啊。 但是張倚霄沒有醫(yī)生想得那么多,他向前走了兩步,和醫(yī)生保持著些微的距離,然后道:“走吧,找個地方住下來。” “啊,嗯?!贬t(yī)生點點頭,跟著張倚霄走了。 季秋白覺得自己就像是掉到了熱水里一樣,身上特別熱,還流了很多汗。背著自己的人體溫低,因為瘦所以骨頭yingying得擱在季秋白胸前,在他背上季秋白覺得非常難受,他忍不住掙扎了一下。但是長時間的發(fā)熱讓季秋白體力不支,他的掙扎也不過是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罷了,偏僻他有一條胳膊根本動不了。 有一瞬間,季秋白還以為自己會死。他的手很痛,被咬傷的地方腫成兩倍大,流出了不少的膿水,季秋白很害怕白澤嫌棄他,但是他的手又動不了,也沒辦法抽回來,于是季秋白就哭了起來。季秋白哭的時候沒有聲音,就只是流眼淚,一邊流眼淚一邊哆嗦。 白澤背著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季秋白感覺到白澤把自己放下來了。他躺在地上,突然心里一寒,以為白澤要把他扔在這里,季秋白抬起雙手,嗚咽一聲,摟住白澤的脖子。 季秋白睜不開眼睛,他只能感覺到白澤冷冽的氣息,那味道讓季秋白非常安心,但是也非??謶?,他恐懼白澤會扔下他,他不想離開白澤。 白澤沒有讓季秋白放手。他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季秋白躺著的姿勢,然后自己趴下,正好靠在季秋白的身上。 季秋白很想睜開眼睛看一看,但是他太累了,根本睜不開眼睛,他只能緊緊抱著白澤的脖子,手臂因為這個動作,傷口再度撕裂。季秋白疼得冷汗直流,但是就是不放開手。 季秋白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體溫越來越低,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頭腦一片空白。 接著他發(fā)覺自己好像被泡在了水里,水是流動的,不停沖擊著他,季秋白想要掙扎,然后就聽到了白澤的聲音。 “別動?!卑诐傻?,“忍一忍?!?/br> 季秋白難受得不得了,但是白澤讓他忍,季秋白也就不再掙扎。 那只受傷的手臂最終也泡到了水里,那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季秋白呼吸急促,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白澤……你在干什么?” 白澤并不理他,只是托著季秋白的腦袋讓他不至于溺水,然后季秋白就感覺周圍流動的水變成了固體,雖然不涼,但是季秋白知道那是白澤把流水凍上了。 季秋白喘息著,睜開眼睛。 白澤的臉龐瞬間映入他的眼簾,季秋白動了動,然后抱住白澤,問:“我能活下來嗎?” “能?!卑诐蓴蒯斀罔F地說,“你別說話了,接下來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br> 季秋白不害怕疼,因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非常疼了,他只說道:“你別走行不行?” 白澤哭笑不得地說:“走?我走到哪里去?” “……”季秋白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體溫,大量的汗流了出來,他覺得嘴唇很干,季秋白抿了抿唇,然后說:“嗯?!?/br> 季秋白很累,他閉上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如此的累,剛才都沒有這么疲倦。季秋白睡了過去,他昏昏沉沉的,不時抖一下。 季秋白覺得很難受,但是非常寧靜。 直到那一瞬間的尖銳的疼痛將他的寧靜打破后,季秋白突然睜開眼睛。 他的心臟突然一陣抽痛,那疼痛比手臂還要明顯。 “啊……啊——”季秋白一陣抽搐,“白澤……小狼,我好疼……” “別動?!卑诐稍谒呎f話,壓住了他想要掙扎的四肢。季秋白體力透支嚴重,很輕易就讓白澤壓住了。盡管現(xiàn)在白澤就在季秋白的身邊,但是季秋白還是沒辦法聽清楚白澤說得到底是什么。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力量開始增大,只是白澤比他更強硬,季秋白被壓得動彈不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季秋白勉強睜開眼睛,然后感覺有人輕輕親了親他的唇。季秋白努力張開嘴想和白澤親吻,然后又覺得自己這樣太狼狽,又想偏過頭躲開他。 就在季秋白快要崩潰的時候,他覺得口中一甜,有什么東西流到了他的嘴里。 季秋白用舌頭頂了頂,然后白澤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口。季秋白知道那東西是什么了,那是白澤的血。 季秋白睜大眼睛,“唔”的一聲想要躲開,但是白澤的力量極大,按著他的手臂讓季秋白無法掙扎。 季秋白下意識地咽了下去,那是白澤的血,季秋白不知道白澤到底哪里流血了,他也不知道白澤為什么要讓自己喝下他的血。 當白澤把唇抬起來的時候,季秋白多少有點明白白澤的動機了。 季秋白感覺不那么難受了,他的力量似乎都回來了,最神奇的是,他原本暴露在空氣中無法愈合的恐怖傷口,竟然在慢慢愈合,恢復(fù)了原本手臂的模樣,皮膚光滑,甚至沒有一點傷痕。 季秋白還是覺得熱,不是那種發(fā)燒時熱得頭昏腦脹,他變得燥熱不安,抬起身子摟住白澤,不停的用下.體磨蹭白澤的小腹。 然后季秋白就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涌出了柔軟的毛發(fā),一開始他沒發(fā)現(xiàn),只是不停的親吻白澤的臉頰,白澤被他親的一臉口水,就躲了躲,于是季秋白就偏過頭親吻白澤的脖頸。 這一偏頭,季秋白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手臂上的絨毛,原本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嘶’了一聲睜大眼睛仔細看,那絨毛卻越長越多,季秋白整個手臂都被絨毛覆蓋住了。他震驚地低下頭,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不僅手臂上有絨毛,連大腿上都是,掀開衣服,肚皮上的絨毛非常柔軟。 季秋白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使勁閉上眼睛又睜開,看到絨毛的一瞬間,季秋白就知道了,自己長出來了和白澤一模一樣的絨毛。 季秋白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毛,就覺得絨毛表層極其硬,硬的扎手,但是里面又非常柔軟,和小狼的皮毛如出一轍。 “這是……怎么回事?”季秋白震驚地看著白澤,突然覺得自己什么都搞不懂了。 白澤盯著季秋白,一句話也沒說。 ===================================== 作者有話要說:神展開這么久我也累了,文馬上就要完結(jié)了。 ☆、61·獸性。 第六十一章 那種疼痛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季秋白感覺自己像是被劈成了兩半,然后全身的血液、骨骼都融化在了一起。季秋白張大嘴但是痛得發(fā)不出聲音,他只能不停的顫抖,不由自主的攥住了白澤的手腕,但是季秋白害怕會把白澤弄疼,于是一邊哆嗦一邊松手。 那疼痛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季秋白疼得流冷汗,冷汗流到眼睛里讓他睜不開眼睛,有一段時間他還以為自己沒辦法再活下去了,那是他經(jīng)受過最疼痛的疼痛,但是很快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幼稚,因為更劇烈的痛苦還在等待著他。 季秋白咬牙咬得牙齒咯吱咯吱響,他覺得自己的腮幫子都要被咬穿了,身體內(nèi)傳來骨骼重組的聲音,季秋白覺得自己的皮膚都要被戳穿了…… 那順著皮膚長出來的皮毛開始變得硬,更加濃密,等了一會兒,當季秋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頭狼,和白澤一模一樣的狼,他疲憊地趴在地上,腹部濕漉漉的都是水,他覺得很熱,熱的要命,剛才磨蹭著白澤小腹微微緩解的燥熱感又全都涌上來了,他覺得難受。 于是季秋白都沒有時間驚訝自己竟然能變成狼的這件事了,他仰躺著,對白澤露出腹部,喘著粗氣用前腿撥白澤的胸。 季秋白沒辦法說話,他發(fā)出的聲音都是類似狼吟的聲音,過了一會兒疼痛有所緩解,漸漸不疼了,但是燥熱還是沒有消失,他用力弓起腰,狼型的他比以前更柔軟,他緊緊貼著白澤,然后粗喘,不停的律動。 季秋白閉上眼睛,難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