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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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澤小心的打量著蒼祁,見他雖臉色有些蒼白卻不像是身體有恙,這才放下心來。琢磨著可能是見到以為已經(jīng)死了的弟弟一時難以接受? 因為常年沒人搭理的關系,整幢建筑顯得破敗,建筑前的雕花的院門銹跡斑斑,其中半扇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院子里兩顆光禿了枝椏的梧桐靜靜的立著,地上落葉成堆,雜草掀翻了石板縱使輸給了嚴寒,卻也能看出它們在盛夏的茂盛。 建筑的大門虛掩著,風吹過時嗙嗙作響。 蒼祁拉開了大門,灰塵在陽光下漫天飛舞,地上一踩便是一個腳印,每走一步都能帶出一陣灰。 盡管如此,杜澤依然能從花樣繁復的鎏金沙發(fā)扶手、叮當作響的碩大螢石燈上窺見這棟建筑昔日的繁華。 杜澤顧不得灰塵,深深吸了兩口氣后,露出笑容:“這是你的住所?” 蒼祁點了點頭,眼中是一閃而逝的懷念。 杜澤卷起衣袖,“你想住這的話我們一起把這打掃出來?!?/br> “只是帶你來看看,然后我們就走。”蒼祁聲調低沉。 杜澤沒想到蒼祁會這么說,他的臉拉了下來。 雖然他們確實說好報完仇就走,但是面對眼前的這種陣仗,杜澤根本就不想走。打下江山自己不要扔給別人玩是一回事,被人算計覬覦是另一回事! “你覺得我們走了,你弟弟會放過你?”杜澤冷笑,這是他第一次對蒼祁露出這種表情。 蒼祁低頭不語。 杜澤甩開了他的手,拉開身上的棉襖戳著胸口的傷厲聲道:“這是為了你,只為了你,可不是為他蒼郁!” 刷的拉上棉襖,“這個位子你不要可以,咱們本來就沒想要這個東西,但蒼戰(zhàn)和蒼郁絕對不行,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蒼祁依然沉默。 杜澤負氣地伸手撣了撣沙發(fā)上的灰一屁股坐了上去,扭頭不再看蒼祁。 冷戰(zhàn)!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喧鬧,杜澤從未關的門向外看去,那位給蒼祁開門的余爺爺正佝僂著背顫巍巍的帶著一大群仆人往這趕。 見到蒼祁,他一個勁的陪不是,“祁少爺,我老了,沒用了,這速度實在太慢了,實在是怠慢少爺了?!?/br> 接著他向身后的仆人揮了揮手,一干人等迅速的各就各位,修葺的修葺,拔草的拔草,整理的整理。 三個小時后,杜澤和蒼祁在干凈明亮的餐廳吃上了熱騰騰的四菜一湯。 “祁少爺,這是飯菜從頭到尾都是我弄得,干凈。你和這位少爺快吃吧?!庇嗖f著,低聲在蒼祁的耳邊道:“只要那東西在你手里,誰也動不了你?!?/br> 余伯說的雖低,但修習了煉體術的杜澤早已耳聰目明,這話聽在耳朵里自覺渾身舒暢,對余伯的好感度頓時上升了十個百分點,這蒼家也不是人人都是大混蛋。 蒼祁沒吭聲,優(yōu)雅的夾了點菜放進自己嘴角咀嚼,回了蒼家他那些別他丟棄了很久的禮儀又全回來了。 余伯見狀不再多嘴,靜靜退了出去。 杜澤才不管那些,三口兩口拔完飯,眼睛睨了睨蒼祁,往椅子上一癱,打了個飽嗝。 蒼祁動作優(yōu)雅的加快了速度,不一會杯盤干凈。 杜澤這才站了起來,雙手插兜出了餐廳上樓進主臥。 架防護罩,洗澡。 蒼祁的臥室比明珠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杜澤愜意的泡在大的媲美泳池的浴缸里閉眼享受著一波一波的水波按摩。 蒼祁悉悉索索的脫了衣服也走了進來,他討好的拿臉蹭了蹭杜澤。 胡茬子扎得杜澤細膩的肌膚生痛,他一把推開蒼祁的臉,“滾蛋,找你弟弟去?!?/br> 蒼祁得寸進尺得摟住了杜澤的細腰,躺在了他邊上,自動調節(jié)的水下床立刻調整了位子。 “我一直以為他們都死了?!鄙n祁仰著頭淡淡的說道,“你知道今天突然沖出來為蒼郁搶族徽的人是誰嗎?” “誰?” “他叫蒼炎,是從小教導我的人。我在蒼家的十六年是他和我同吃同住手把手的教我戰(zhàn)的知識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他很嚴厲,我要是學不好他會打我,打的很兇。但是他也很疼我,訓練完了會給我上藥,會抱我,會給我講故事,會哄我睡覺?!?/br> “六歲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我嚇得睡不著,是他把我摟在懷里輕輕地哄,唱著母親給弟弟唱的兒歌?!?/br> “八歲那年有次我的訓練提前結束,見到弟弟摔了一跤在哭,母親心疼的將他抱了起來在他嘴里塞了顆糖,我羨慕極了。晚上的時候,他就笑著塞了顆糖在我嘴里,說我小孩子心性?!?/br> “十歲那年,我被父親勒令和盲蛇搏斗,是他硬拼著挨了一百鞭讓父親取消了這場會讓我送命的決定?!?/br> “還有數(shù)不盡的刺殺任務,都是他拼著受傷、流血在背后默默的保護我。我能活到十六歲全仗著他的養(yǎng)護?!?/br> “在我心里,他不僅僅是我?guī)煾?,更像是我父親。” “小澤,我一直以為他死了?!?/br> ☆、66 杜澤有些明白蒼祁的心態(tài),被親人徹底背叛的感覺想想都有些令人難以接受,一時有些自暴自棄也是在所難免。 明白了蒼祁所想后,杜澤翻身趴到了蒼祁身上,摸了摸他黏乎乎的頭發(fā)之后,鬼使神差地說道:“我?guī)湍阆搭^吧。” “嗯?!鄙n祁啄了啄杜澤的唇。 杜澤從水下床上起身跳下水池,用水浸濕蒼祁的紫發(fā),從“浴缸”邊擠了些洗發(fā)的粘膠抹在了蒼祁頭上,跟給小狗洗澡似得胡亂撮泡。 “我一直想?yún)⒓舆@次排位賽就是想完成他的遺愿?!鄙n祁的語調是說不出的空洞和悲傷,“我想殺那個人其實是想為他報仇。” 話音未落時,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蒼祁的眼角滑落。 杜澤撮泡的手頓了頓,“以前怎么不說?” 蒼祁唇線抿了起來,半晌后低低開口,“我怕你覺得我不好?!?/br> 杜澤嗤笑一聲,這個傻貨,“把眼睛閉上,把耳朵捂起來,不許呼吸?!?/br> 蒼祁乖乖照做。 杜澤捧起水毫不留情地從他臉上方撒下去,一捧又一捧……直到發(fā)泄的差不多了,才撩水認真給蒼祁清洗發(fā)絲:“你傻不傻,你覺得你說了我會阻止你報仇嗎,我看起來像忘恩負義的人嗎?” 杜澤狠狠得拉了一下手里的頭發(fā),蒼祁吃痛的皺起了眉頭。 “給自己師父報仇天經(jīng)地義!” 蒼祁用含在嗓子里的聲音含糊道:“沒名分的,只有我覺得他是我?guī)煾??!?/br> 杜澤毫不客氣的在蒼祁頭頂彈了個腦瓜崩,“就算我?guī)煾笡]收我為徒,我也認為那是我?guī)煾?,誰要敢動他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看不出你小小年紀腦子里裝得全是豆腐渣?!?/br> 杜澤說道這嘆了口氣,手里洗頭的動作輕柔了下來。蒼祁的想法他能理解,說到底是他在等級制度森嚴的大家族里長大的嫡長子,心里有些條條框框總不可避免。這就像是古代的太子為一個侍衛(wèi)將自己叔叔殺了,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在“浴缸”里泡夠了之后,杜澤披了件浴袍出浴室往蒼祁那張kingsize的大床上“大”字型一躺,全身的汗毛孔都像在呼吸似的從發(fā)絲舒暢到了腳尖,這才是人生?。?/br> 蒼祁默默地爬上床躺到了杜澤身邊。 “以后打算怎么辦?”洗了個澡身體舒暢之后,杜澤心平氣和了許多。 “我想問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問問也好,求一個心安,免得像狗血劇里那樣誤會重重最后追悔莫及。但有一點我先申明,蒼郁想做這個家主就是不行,還有那個蒼戰(zhàn),有多遠死多遠!” 蒼祁又沉默了起來。 看這架勢杜澤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你是屬rou包的?!” 說著不客氣地推了把蒼祁,“趴著!” 蒼祁不明所以的趴在了床上,杜澤毫不留手的一巴掌狠狠地呼在了他挺翹的臀部,啪——,又脆又響! 蒼祁回頭,紫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杜澤不客氣的瞪了回去,又快又狠的九個巴掌接二連三,“你少窩里橫!老子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才是做人的原則!” 打完后杜澤又狠狠的添了一下,“前面的那是本錢,這一下是利息!這次明白了沒有,蒼大rou包?” 蒼祁一聲不吭,眼眸深邃的盯著杜澤的臉,其中危險在閃爍,像狼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杜澤被看得有些心虛,但他脖子一耿,回瞪了回去意思明顯——少窩里橫! 蒼祁轉過了臉,悶聲說道:“知道了。” 至于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杜澤以后會明白的。 見蒼祁還沒為家族賣命到無藥可救的地步,杜澤松了口氣重新躺回床上閉目睡覺。心中古怪的感覺在泛濫,剛才的蒼祁給了他一種劫難逃的危險感,實在令人心驚。 整了整心緒,多日來的疲憊上涌,昏昏沉沉間杜澤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陣饑餓的腹痛喚醒了他的神智,睜眼看著雕刻精美如有游魚在動的屋頂有剎那的失神,而后才想起自己在蒼祁的房間。 腰上傳來負重感,是蒼祁的手,杜澤注意到自己整個人都被蒼祁攬在了懷里。 囧了一下之后,輕輕的企圖挪開自己腰上的手臂。 警覺的蒼祁在手被動了第一次起就醒了過來,他收緊了自己的手輕輕地在杜澤耳邊保證,“東西絕不給他們?!?/br> “真乖?!倍艥蓾M意了。 挪開腰上的手臂,杜澤起身脫了浴袍,白皙的身體一覽無余的呈現(xiàn)在了蒼祁眼前。 因為練體術的關系,杜澤身體的每一根肌rou線條都流暢地恰到好處又優(yōu)美異常, 蝴蝶骨在動作間不停的抖動,似乎振翅欲飛。窄細又富有韌性的腰肢,在無形的述說著誘惑,挺翹圓潤的臀部讓蒼祁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直到杜澤將衣服穿好,蒼祁才戀戀不舍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整理自己的內(nèi)務。 他在蒼家有兩件事是必須要做的。 第一是弄清楚兩年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對他那么好師父為什么要背叛他。他不認為師父對他的感情是做了假的,如果那么多年的好都是假的,那他以往的十六年就是活在謊言里的笑話。 一個小時后,他的身影出現(xiàn)了在一間早已廢棄的平房前,彎身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記號,靜靜的看了一眼之后消失在空氣中。 如果師父想給一個解釋的話,見到這個就一定會來,如果不來他也不會執(zhí)著的去求一個答案。他已經(jīng)長大了,明白了有時候執(zhí)著并不是一件好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要學會放開和向前看。因為他的人生中已經(jīng)有了哪怕付出生命也要守護的人,背叛地真相和杜澤的安全比起來已經(jīng)不是那么重要。 第二是弄清楚兩人間的親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總覺得他和杜澤之間似乎少了做了些什么重要的事,他潛意識里覺得那種事情應該可以更爽才是。在普舒萊士他找不到人問,但是在蒼家不一樣,這里有專門指導的人。 再一個小時之后,蒼祁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杜家掩映在花園里的一座小樓前。 蒼祁推門而入,一陣異常好聞的幽香傳入鼻尖。香味悠遠而寧靜,像極了安靜時的杜澤。 “你想起了誰?”一道極富磁性的男低音響在了蒼祁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