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盡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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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惠嫻進(jìn)宮后又過了三日,趙鈺染還是迎來自己定親的消息。 這日宣文帝把她喊道跟前,大殿里還站著宋銘錚,就那么當(dāng)著宋銘錚的面告訴她欽天監(jiān)定下的幾個日子。 她半垂著眸,沒有去看宋銘錚。 她知道的,父皇對他們的寬容只到這里,她肯定還是要成親。 她早早放棄掙扎,為宋銘錚,也是為自己和他的將來。 “兒臣全憑父皇做主。”她順從,連聲音都是無力的。 宋銘錚就靜靜坐著,面上沒有什么情緒。 宣文帝掃了兩人一眼,反倒覺得兩人這樣才是真實的,嗯了聲道:“那就定除夕前定親,年后再挑個吉日大婚?!?/br> 趙鈺染應(yīng)是的聲音在大殿輕響。 很快,欽天監(jiān)和禮部的官員來到乾清宮,領(lǐng)帝王之命開始準(zhǔn)備太子定親和大婚。 宣文帝在這個時刻也不再縱容她,跟她說:“你是自己挑幾個人先伺候著,還是朕給你挑。” 歷來皇子過了十五,房里都會有伺候的。 唯獨趙鈺染那里還空缺著。 趙鈺染差點被父皇的話問得要嗆到,等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兒臣不需要!兒臣看看祖宗留下的東西就好了!” 宣文帝直瞪了眼,側(cè)頭去看宋銘錚。 宋銘錚收到帝王的目光,心里頗無奈,抬頭去看趙鈺染:“殿下還是挑個人放屋里吧。” 趙鈺染抿唇,最終還能怎么辦,點頭應(yīng)是唄,帝王這才算再露出笑。 叔侄倆一前一后離開乾清宮,下了白玉梯,趙鈺染就轉(zhuǎn)身瞪宋銘錚:“皇叔可真厲害,我今晚就找個宮女幸了!” 宋銘錚撲哧就笑出聲,要不是忌憚皇帝眼皮底下,他得捧腹說一句:“你可沒幸的物件?!?/br> 不過這帶著葷的話他還是壓了下去,目光望向天空那輪太陽。 冬日的天空連陽光都帶著寒意,輪廓模糊,向他們此時還不確定的未來。 “殿下好好挑個合心意的,臣在這兒先恭喜殿下了?!彼齼喊私?jīng)朝她拱手。 趙鈺染被氣笑了,眼角微紅,噎了片刻,負(fù)手在身后道:“吾不送肅皇叔了。” 丟下話,真的是甩臉就走。 宋銘錚無奈對她丟給自己的背影苦笑。 人在世家,諸多不得已,但這些并不會妨礙他們往共同的目的地前行。 兩人一人向右,一人往前,下了漢白玉階,又同一時間回頭搖搖相望。 趙鈺染繃緊的臉忍不住露出絲絲笑意,還是抬手朝他搖了搖袖子,宋銘錚眼尾揚起,眼眸內(nèi)是脈脈溫柔。 “成喜,把經(jīng)常在跟前伺候的宮女挑兩個你信得過帶過來。” 回到東宮,趙鈺染坐下,指尖輕輕拂過檀木扶手,吩咐得干脆利落。 成喜先前也在乾清宮,明白太子要干嘛,但太子的身份讓他還是擔(dān)憂,轉(zhuǎn)身出去把自己培養(yǎng)的人叫到跟前,再三猶豫,才算選了兩個人到跟前。 趙鈺染開門見山地說:“我能給你們分位,但我不會到你們屋里,你們知道怎么做?” 兩個宮女是自小就在東宮的,比成喜來得時間更長,聽到太子這么一說先是嚇一跳,隨后在成喜眼神示意下跪倒欣然道明白。 兩人的名字就被報到皇帝那里。 次日,其中一人染著落紅的帕子就被成喜收走留案,有相關(guān)經(jīng)驗的嬤嬤去給宮女驗身,確認(rèn)是破了處子之身方稟報到皇帝那兒。 皇帝眉宇終于舒展,長長出了一口氣,還特意叫廖公公給賜了對鐲子下去。 趙鈺染面對前來謝恩的宮女心情復(fù)雜,不知該嘆息還是感慨,她到底是走上犧牲別人的道路。 “殿下,各取所需,她們的榮寵,在進(jìn)宮那日起就在您身上。如今,她們這是修成道了?!?/br> 成喜見她面有郁色,免不得想寬慰。 趙鈺染淡淡地扯著嘴角笑,抬手阻止他接下來的話。 沒必要勸慰,她明白,只不過近來心比較軟。 隨后欽天監(jiān)那里就定下日子,定親定在臘月十六,大婚是在元宵。 皇帝的意思是團(tuán)團(tuán)圓圓,好日子。 其實是因為年節(jié)后要到三四月份才有好日子,她父皇心急,不想脫。 她都明白,隨著父皇的心意,安靜的等安排。 宋銘錚那里很快也收到消息,并沒有什么動靜,也不能有什么動靜,只是連著幾日都到母親那兒用飯。 宋母知道兩人難,可她只是婦人,無能為力,唯一能做就是陪著兒子。 就在太子定親消息傳出來,京城都沸騰了。 誰也沒有想到太子的親事會定得那么匆忙,還是被一個半道來的不知名女子給奪了,各家各戶都在議論紛紛,連帶不少人都開始對長公主頗有微辭。 畢竟這人是惠嫻帶來的,又和她們的利益沖突了。 太子妃的名頭,誰人不想,可惜她們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撈到,心里自然要生暗恨。 惠嫻見親事定下,心頭一塊大石頭也穩(wěn)穩(wěn)放下。 太子在她府里出事,她的計劃沒有成功還差點引火上身,就怕被太子察覺什么。但如今定下親事,說明太子還是信任她,那她后面的計劃還能推進(jìn)。 因此惠嫻的不安都被鎮(zhèn)定取代,最終還把兒子勸留京城,靜待下次時機。 大家都期待看太子過聘禮的日子里,從江南回來的徐敬和卻被愁云籠罩。 他的妻子病不見起色,林醫(yī)正是太醫(yī)院里最好的一個太醫(yī),但也沒能緩解他妻子的病癥,反倒還隱隱有糟糕的跡象。 這日早朝過后,趙鈺染把他單獨喊到身邊,過問他妻子的病情。 聽到說不好,見往日精神飽滿的人如今雙頰都凹陷,心里十分不好受。 徐敬和的妻子最后都沒能留下,前世是這樣,今世難道也沒辦法改變了嗎? 她不知怎么勸慰,最終只能說一句:“徐大人,盡人事聽天命吧?!?/br> 徐敬和猛然一顫,這話實在不好,仿佛把他妻子的命運就此定了,讓他心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