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后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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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鈺染對谷天瑞藏帕子的舉動一無所知,還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宋銘錚埋怨看一眼。 她才剛跟發(fā)小坦白了自己的秘密,他這個當(dāng)事人就出現(xiàn),可不得叫人尷尬。 偏宋銘錚沒有聽到之前兩人說的那些,只聽到她溫柔向谷天瑞保證的那些話,男女之間哪里來什么的純潔友誼,如若哪天谷天瑞知道她的女兒身,恐怕是第一個想要占有她的。 宋銘錚討厭她老是用男子身份來‘濫情’,冷著臉上前就說道:“殿下不是還有私事要辦?臣這就護(hù)送殿下前去?!?/br> 趙鈺染聞言,是真的被臊得耳根發(fā)熱,也虧得她多年習(xí)慣在臣子跟前不露情緒,不然非得鬧個大紅臉。 跟著他,還有什么私事要辦,不就是談情說愛,明晃晃的。 他不要點臉,她還要的! “還得勞煩皇叔再稍等,我與天瑞還有話未敘?!?/br> 她也是牛皮氣,你控制欲越強(qiáng),她越倔強(qiáng)跟你反著來。 宋銘錚瞇起了眼,表情帶著危險。 谷天瑞此時道:“殿下有要事要辦,便先去吧,臣這兒其實隨時能來。能為殿下盡些力量,臣榮幸?!?/br> 宮里突然間就傳出宋銘錚要娶王妃,太子要定太子妃,太過倉促。而谷天瑞明顯看出兩人間不同,自然而然是猜到皇帝也發(fā)現(xiàn)了,這是逼著兩人分清,別耽擱了太子的子嗣。 谷天瑞心里明白著,甚至還竊喜過。 他要娶親如何,肅王同樣不能避免,即便知道自己不可能,亦比不上和佩服肅王,但不妨礙他有一點兒的陰暗小心思。 他知道自己是矛盾的,就比如明明還是不希望肅王和太子來往,依舊還是愿意幫兩人遮掩。 可能這才是喜歡,喜歡是克制的,由衷希望對方快樂。 其實喜歡就是這么簡單。 谷天瑞笑著,雖然妒忌,心里卻從來沒有過的輕松。 宋銘錚倒沒想到谷天瑞反倒做了說客,趙鈺染考慮片刻也欣然接受,沒有太拂宋銘錚身為男人的面子。 可宋銘錚偏偏就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也是男人,他知道另外一個男人給情敵讓步的心情和出發(fā)點是什么,一張俊臉反倒更顯得陰沉了。 谷天瑞站起身,朝他笑笑,快步走出閣樓。 宋銘錚側(cè)身,等人離開后,難得幼稚的把手上的包袱發(fā)泄一般砸在桌幾上,把酒被都砸倒了。 趙鈺染忙去扶住,睨他一眼。 這人真是,反正谷天瑞怎么做,都不能合他心意。 她抿抿唇,又脧他一眼,只見他高大的身形迎著陽光,可面無表情站在那里,反倒站出一股子的委屈感。 她為自己的想法一愣,下刻在心里就偷偷先笑了。 “這是什么。” 趙鈺染到底是心軟的,想到前世兩人就愛圍著谷天瑞吵架,他吃飛醋是不太好,但誰讓這是她喜歡的男人。 能怎么辦,脾氣再臭,她寵著唄,還能怎么辦! 她放輕柔了聲音,就如同三月春風(fēng),讓人覺得舒服。 宋銘錚站了會,被她先服軟的靠攏,自己亦覺得好笑。 鬧什么,跟個三歲孩子似的。 他坐下,去打開包袱:“換的男裝,還有一些變裝的東西?!?/br> 變裝? “你還會化妝術(shù)不成?” “不然,你以為我都是怎么潛入敵營的?” 靠一身蠻力嗎?那只會死得更快。 他的反問讓她彎了彎眼,然后就朝他仰頭:“那你快點給我捯飭,我還要去買點東西?!?/br> 宋銘錚沒問她要去買什么,反正出了谷家就知道了,快速打開那些瓶瓶罐罐,開始給她抹臉改變顏色,又畫眉還在她臉頰上一通亂涂。 等到宋銘錚給她看小鏡子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他一點也沒有亂涂,完全把自己一張臉改變得不認(rèn)識了。 “不能讓你變女裝,太過危險,怕被人看出來?!彼毋戝P說著,把自己臉上的東西一撕。 居然是帶了個人皮面具。 他見趙鈺染好奇盯著看,說道:“異域得的法子做的,能拓印那個人面容,貼合了再描補(bǔ)一下,幾乎一模一樣?!?/br> 趙鈺染總算知道他為什么那么容易進(jìn)出東宮和出宮門了,敢情是這個立的功。 隨后宋銘錚也給自己臉上抹了些東西,整個五官都有了改變,一雙桃花眼都變成了丹鳳眼,看得趙鈺染嘖嘖稱奇。 他還有什么不會的? 可能女紅不行。 兩人有著谷天瑞幫忙,很容易就不起眼的從谷家離開,谷天瑞還給兩人準(zhǔn)備一輛青蓬馬車,吩咐自己院子的小廝順路出去買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打掩護(hù)。 趙鈺染大大方方和宋銘錚就坐在車轅上,看他趕車,呼吸著外頭的空氣,臉上笑意一直沒有落下。 這種光明正大的感覺真好。 如果哪天能夠女裝跟他一起上街,可能會更好。 上回穿過女裝,說句自戀的,她對自己那個樣子也是喜歡的,不是一般的好看! 宋銘錚好幾回用余光打量她,都發(fā)現(xiàn)她在偷偷的笑,很愉悅的樣子,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可不管她想到什么,她高興,他自然跟著心情不錯。 一聲清叱,把車子又趕得快一些,她因為顛簸,驚呼一聲忙扒住他胳膊。這種依賴感,讓他得意的低笑。 然而,等把馬車在長街停下,小廝去買東西,他們準(zhǔn)備也逛逛的時候,趙鈺染就說了個讓他笑不出來的事。 她有些忸怩地在他耳邊低語:“我要買小日子用的草灰?!?/br> “買什么?!”宋銘錚以為自己聽錯了。 趙鈺染再重復(fù)一遍,“我平時要買,是出銀子隨便喊找個衣著一般的婦人幫買,讓后給她一筆跑腿費(fèi),她們都會很樂意?!?/br> 因為她出門也是男裝,不可能自己去買樣的東西,還得支開成喜跟前的侍衛(wèi)才能找人買。 宋銘錚眼角一抽,“你都是這樣解決這種事情的?” “對啊,然后就自己縫?!彼ㄒ粫尼樉€活,就靠這玩意練的。 宋銘錚沉默一會,垂眼就見她已經(jīng)開始物色街上的行人,板著臉說:“你知道哪里有賣那樣的玩意。” “其實賣胭脂水粉的店里就有,那里的賣得貴,一般百姓是自己弄。” 而且其實只用布,多縫幾層也行,但是到底沒有加了草灰的好用。 這是她前世得出的經(jīng)驗。 趙鈺染如是說著,一眨眼,就見宋銘錚往前去了。 她忙追上問:“你去哪里?” “你去茶棚里坐一會!” 不久好,她就看到她的肅皇叔紅著耳根,但兩手空空回來。 他不是去買草灰了嗎? 宋銘錚冷著臉說:“我讓他們以后都送到我開的那清倌里去,我會想辦法給你送進(jìn)宮。” 趙鈺染撲哧一下就笑了。 她的肅皇叔真好,這下解決她的后顧之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