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醋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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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嫻長公主,宣文帝唯一的嫡妹。 若說這個長公主在朝中有什么影響,那就是后來隨著寧遠侯征戰(zhàn)護國土,是百姓心里的巾幗女英雄,朝臣亦對她敬重。 至于對趙鈺染來說,那就更為簡單一些。 惠嫻長公主與她娘親是表姐妹,在失去母親的庇佑后,惠嫻長公主就代替了趙鈺染心目中母親的位置,很純粹的親情。 當長公主進京的消息傳來后,宮人都看到太子殿下眉角眼梢都是壓抑不住的歡喜,一路來到乾清宮求見。 宣文帝望著眉眼飛揚的太子,神色又一瞬的恍惚。 自打她和宋銘錚爭吵后,他似乎就沒見到太子臉上有笑。 雖然對太子的行文感到些許失望,可宣文帝也是一個父親,如今見到她笑著,亦被感染,近來不太爽利的心情都一掃而空。 “太子有多久沒見到你姑母了?!?/br> 皇帝眼底藏著點笑,仿佛是在笑此時的趙鈺染高興得跟個孩子一樣。 趙鈺染后知后覺,連忙斂神,讓自己看起來更嚴肅一些,低垂著眉眼恭敬回道:“自兒臣八歲生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年了?!?/br> “七年啊……”宣文帝感嘆似的接了句。 元后去世也有十四年了,一甲子也不過眨眼間,宣文帝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jīng)發(fā)皺的手背。 沉默著回憶當年種種。 這十幾年,他扛著大臣的壓力,沒有在立后,唯獨一個王貴妃,如今也沒有了。 他對元后有愧,這份愧,他用余生來還了,他們的孩子如今已經(jīng)長大,聰慧仁慈。 宣文帝突然抬頭,那個隨了元后相貌的兒子是真的出色。 除了前陣子的糊涂。 宣文帝實實在在笑了起來,反倒讓趙鈺染有些莫名。 兩刻鐘后,一路風塵仆仆的惠嫻長公主終于來到帝王面前,紅著眼哽咽地一聲皇兄,讓所有人動容。 宣文帝親自走下來扶起meimei,細細打量她面容,拍了拍手道:“怎么你也不顯得年輕了?!?/br> 惠嫻長公主破涕為笑,嗔了皇帝一眼:“皇兄喜歡對臣妹挑剔的老毛病怎么還沒改?!?/br> 兄妹倆都相視笑了起來。 趙鈺染等兩人敘過話,才上前鄭重朝姑母行大禮。 “可別!男兒大丈夫,堂堂一國太子,還要跟我個女人家彎腰不成!” 惠嫻長公主一把托住她手,眼中隱著淚光。 她身邊的一個少年見到趙鈺染雙眼都亮了,拱手朝他笑:“臣見過太子表弟?!?/br> 話還沒落,就被惠嫻一巴掌打了腦袋,“什么太子表弟,沒規(guī)矩!沙子都堵不住你的缺心眼!” 少年正是惠嫻長公主的嫡子陳穆清,被打直咧嘴,不敢很疼。 宣文帝被逗得哈哈哈哈大笑:“你這彪悍性子,寧遠侯這些年受苦了。一家人,哪里來那么多規(guī)矩!” 趙鈺染對陳穆清的印象正好是停留在他這個年紀,前世的時候,她姑母是在她登基后進京的,現(xiàn)在一比對,陳穆清面容沒有太多的變化。 長公主進京,宣文帝早已經(jīng)安排家宴,宋銘錚也被召進宮。 他來到大殿的時候,就見到趙鈺染正和陳穆清腦袋碰腦袋,低頭研究一個什么東西。 他先是眸光一沉,很快就強迫自己不要多看,皇帝到現(xiàn)在還半惱他,不要給她帶去更多麻煩。 趙鈺染其實早聽到他進來的腳步聲,是強壓著不讓自己抬頭,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手里不斷去撥動會動的小木馬身上那個齒輪。 陳穆清在這里身份最低,連忙起身朝宋銘錚行禮。宋銘錚神色淡淡,滿身的威儀,明明是相差不了多少的年紀,無端就覺得對方是不可攀的氣勢。 陳穆清眸光閃了閃,沒想到肩膀一重,是宋銘錚拍了拍他肩頭。十分親近的動作,卻帶了十分的力度,差點要把陳穆清拍得膝蓋一軟跪倒。 “寧遠侯世子年少有為,本王早就想見見。” 皇帝可不知道宋銘錚憋了勁給陳穆清使了個壞,見此還很高興:“世子往后多跟肅王走動,跟他學學排兵布陣,肯定有進益?!?/br> 陳穆清連連點頭,這才得以坐回椅子里。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伸手去按了一下肩膀,正好叫趙鈺染看見。 她順勢問:“怎么了?” 陳穆清神色古怪看向宋銘錚,然后神秘兮兮湊前去跟她說:“我怎么感覺肅王殿下是在給我下馬威,一巴掌差點把我拍趴下了。” 趙鈺染聞言有些想笑,他那是飛醋又吃上了吧。 不過她板著臉,唱戲唱全套不滿地瞥了眼宋銘錚,也低聲跟他說:“嘖,你理他,莽夫?!?/br> 她語氣里帶著嫌棄,陳穆清品了下,彎眼一笑,不提這茬了,指著木馬的關節(jié)說:“太子表弟看這里,這里上了半圓形的機關,所以馬蹄可以大弧度的彎曲,我們正研究放到?jīng)_鋒的木車上?;蛟S可以架住火炮,這樣我們進攻就能更輕松。” 宋銘錚見兩人腦袋又碰一塊,真的要把牙都咬碎了,可再生氣,面上都不能有任何表情。 這樣子落在皇帝眼里,就是兩人都分開界限,心里那塊大石頭算是落下。 惠嫻長公主一路勞累,家宴過后皇帝特意留他們母女在宮里住下,說京城公主府還得修整,也好敘舊。 惠嫻推辭不了,依然住下,在離開的時候,朝趙鈺染露出個慈愛的笑。沒能多和姑母說話的趙鈺染笑得眼彎彎。 等著找機會再和姑母敘舊。 再回到東宮的時候日頭都有些偏西了,趙鈺染喝了點酒,臉頰染著淺淺的紅,進到寢殿把所有人趕了出去,就倒到床上。 很快,她聽到一個細小的聲音,她眼底閃過精光,閉緊眼。 腳步聲由遠到近,帶著她熟悉的熏香味,她本想要在這個時候睜眼嚇這個膽大包天闖進來的人,結果身上一沉,先被人掐了下巴狠狠吻住。 趙鈺染:……她失算了! 宋銘錚這個大醋桶,一吃飛醋就沒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