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帝王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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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的密折帶個密字,但這個密只是指直接上呈皇帝,不經(jīng)內(nèi)閣手,所以趙鈺染不知道是誰上的折子。 風(fēng)頭上參她一本的人是誰她不知道,但皇帝知道。 宣文帝一本折子丟給她,不提官員名字,趙鈺染當(dāng)然知道父皇是不準(zhǔn)備告訴她。 她心里就有點憋屈,掃了眼在邊上跪在發(fā)抖的興王,又覺得沒意思得很。 “父皇?!壁w鈺染拱拱手,也不準(zhǔn)備給自己辯駁,“當(dāng)時的情況混亂,肅皇叔是為了大局才順勢替兒臣隱瞞?!?/br> “究竟是你肅皇叔替你隱瞞,還是你們兩個相互隱瞞?淑妃當(dāng)日先遇到的是你肅皇叔?!?/br> 趙鈺染下顎緊繃,當(dāng)即跪了下去:“父皇,此事我與肅皇叔都坦蕩蕩,瞞您是兒臣的建議。此時翻起此事,定然是與當(dāng)時一般,有人知道淑妃……心思,故意挑撥兒臣與肅皇叔……” “好了,你先回去吧,朕只是看你敢做敢不敢當(dāng)?!?/br> 宣文帝一抬手,阻止她再說話。 當(dāng)日如何,現(xiàn)在追究也追究不清楚,但兩人欺上瞞下必定有的。再有就是……宣文帝想到那日給兩人選妃,都推得一干二凈,視線在臉色鐵青的太子面上轉(zhuǎn)了圈。 少年雋秀,長身玉立,在這偏暗的大殿中,像顆明珠般耀目。 宣文帝不知道想到什么,臉色難看幾分,連太子告退都沒有理會,只是盯著她背影直至消失。 興王因為謀逆,對這個先是君再是父的男人敬畏不已,可見太子被父皇不滿心里還是多少有點躍雀。 然而,遲遲沒對他宣判的帝王一句話就將他打落冰窟。 “興王,貶為庶人,圈禁興王府,不得留子嗣,至死不允許踏出圈禁處一步!” “——父皇!” 興王哀哀高喊,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把他給直接拖了出去,皇帝差人去把召宋銘錚進宮。 趙鈺染心事重重回到東宮,害怕這事讓宋銘錚跟著被父皇不滿。 她到底怎么都是太子,可宋銘錚是手握重權(quán)的異姓王,他父皇若有不滿,就得埋下猜忌的種子了。 “成喜!”她煩躁地喊了一句。 來到她跟前的卻是成喜正調(diào)教的小崽子六六。 六六在她身邊也有五六年了,但平時不到跟前伺候,免不得顯得拘束,連大氣都不敢喘地稟報:“公公一直就沒回來?!?/br> 成喜沒回來,趙鈺染回想起來了,他說有點事兒出去片刻。 這片刻是她去乾清宮前倒現(xiàn)在。 “干嘛去了?!彼睦锔訜?,讓六六上了茶下去,不一會喊來個禁衛(wèi)去找找人看。 而此時的成喜,卻正在乾清宮里,跪在地上,一頭都是汗。 宣文帝神色冷淡,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意思,片刻后才緩緩開口:“一會太子問起,你知道該怎么說吧?!?/br> “奴婢知道!”成喜連連磕頭,磕得咚咚作響,在大殿里回蕩。 廖公公這個干爹看得都給他捏把汗,誰也想不到帝王會喊成喜來問肅王跟太子間的事情。 可肅王時常留宿在太子寢宮,確實不太妥當(dāng)。 等到成喜離開,宣文帝冷冷哼了聲,廖公公低垂著眉眼,聽到皇帝問他:“你說……太子是不是真跟肅王有什么?” 廖宮公心里哀嚎一聲,面上惶恐道:“陛下,未必是那樣的。宮里就是有嘴碎的,什么都瞎傳,奴婢瞧著,肅王殿下待太子殿下赤誠著呢?!?/br> “你也是個不敢說實話的?!毙牡凼种割^敲了敲桌案,“你心里也猜疑吧。肅王不愿意選妃,太子也不愿意選妃,一個說家里自小的婚約沒處理,一個說年紀(jì)小。再幾個月就十六了,朕十五定的皇后,十六大婚……如若不是皇后出了那次意外,太子又怎么會排了個老四?!?/br> “朕不想太子以后也面臨朕這樣的,一個兩個,眼里都只剩下權(quán)力,排前一些就覺得自己有過人之處。太子推脫年紀(jì)小……究竟是年紀(jì)小,還是著魔了!” 宣文帝最后一句說得特別重,廖公公心里咯噔一下,宋銘錚就是在這不就來到的皇帝跟前。 皇帝見了他倒是一如既往地溫和笑著,還拉著他下棋,一切如常。 不過宋銘錚倒是發(fā)現(xiàn)皇帝的棋風(fēng)比往日凌厲不少,還帶著些許急躁。 行棋過半,宋銘錚試探性地問:“陛下是否遇到什么煩心事了。” “了解朕的還是銘錚啊。”宣文帝抬頭,微微一笑。 宋銘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皇帝的笑里帶了什么,不動聲色地落下一子。 “不知臣能否幫陛下解憂?!?/br> 宣文帝還是笑,一手把玩著棋子說:“也許幫得上?!?/br> 宋銘錚站起來,朝他拱手,皇帝示意他坐下。 “朕的身體自己清楚,思來想去,還是放不太子。太子后院到現(xiàn)在連個女人都沒有,更別說定下太子妃了,年后就十六了,歷來太子都這個年紀(jì)大婚。朕先前腦子一熱,應(yīng)下他可以緩緩,可忽略了自己緩不了多少時日,銘錚啊……你去勸勸太子吧,別讓朕再這些事上費心了,有了嫡長,可以省去更多麻煩?!?/br> 宋銘錚渾身都僵硬了,不是因為帝王要給太子娶親的緣由,而是帝王明明帶著弧度的雙眼里面沒有笑意。 這些話,聽著像是在讓他幫勸太子,可更多反倒是在點撥他。 宋銘錚頭皮發(fā)麻,腦海里閃過一念頭。 皇帝是察覺他跟趙鈺染太過親近,還是察覺到趙鈺染的女兒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