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怦然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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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的大掌就貼在她身后,跟他親吻她時一樣,讓人心生旖旎。趙鈺染一個激靈,當著徐敬和跟古天瑞跟前,莫名的心虛。 她忙穩(wěn)住身子,往前走了兩步,風吹著她的袍擺,站在臺階上回頭繃著臉跟宋銘錚道謝。 宋銘錚看著她勉力鎮(zhèn)定的樣子,心里好笑,那點怒意也就散去了。 兩人的小動作徐敬和不懂,反倒還有些欣慰。作為太子一黨,他們當然希望看到肅王與太子交好,這樣有利于太子穩(wěn)固儲君之位。 古天瑞則一直垂著眸,對眼前的一切恍若不察,雙手卻是無意識握成了拳,他將肅王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進了廳堂,徐敬和請?zhí)幼隆?/br> 趙鈺染抬眼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他家里真的簡單得能用清貧來形容。 一副字畫,幾個不值錢的官窯瓷瓶,若是讓別人看見,根本不會信這是一個大員家。 但這屋子和它的主人一樣,嚴肅古板,棱角分明得那樣剛正不阿。 她輕輕笑了聲。 徐敬和正把下人端上來的茶給太子殿下端去,結(jié)果正好看到他發(fā)笑,怔了下問:“殿下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趙鈺染忙斂笑:“沒有,就是覺得這屋子和徐大人的性格十分相似。” 屋子和人相似? 徐敬和一臉茫然,自己看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哪里像。 難道是指太寒酸了嗎? 徐敬和臉色就有那么些不自在。 趙鈺染看出他的心思,忙把笑意收了,就怕他誤會,說道:“君子清風,這就是徐大人的性格?!?/br> 宋銘錚聽著嘴角一扯。 她這是當著自己的面在哄人?! 徐敬和沒想到太子對自己評價那么高,耳根微熱。 拱手道:“殿下謬贊了?!?/br> 趙鈺染當然不在這上頭再多做說法,正好看到他手邊的油紙包。 剛才進門的時候就一直拿著的。 “徐大人拿的這是什么?” 她手一指,徐敬和注意力就落回在桌面上,忙回道:“叫殿下見笑了,這是要給臣妻的糯米團子,她愛吃這個。” 這么一說,趙鈺染想起來徐敬和雖然成親早,但還膝下空虛,聽聞是他這個娘子早年為和婆母供他苦讀,熬壞了身子。 “那可得快給夫人送去?!壁w鈺染突然就有些好奇那個女子是長什么樣的。 徐敬和跟在她身邊多年,她都沒有見過,只知道他對妻子情深意重,后來……他發(fā)妻似乎還早早過世了。 她想得心頭咯噔了一下。 是了,徐敬和發(fā)妻在她登基前就身故,之后的徐敬和性子越發(fā)沉默寡言,一頭都埋在公務上。 徐敬和得了太子這話已經(jīng)吩咐下人將東西送到后邊去。 趙鈺染卻是聞到一股甜香的味道。 好像比御膳房做的還誘人。 她視線在那油紙包上停頓片刻,然后低頭喝水。 她無心舉動,但是注意著她的宋銘錚和古天瑞都發(fā)現(xiàn)了。 宋銘錚眸光轉(zhuǎn)動,了然她是饞嘴的毛病又犯了。 徐敬和跟她說起了浙江的一些情況。 “水寇一流都被范總督追著逃竄,堤壩上的事情太子殿下盡管放心,如今長興知縣仍在原任,臣路過的時候?qū)iT去看了看長興。百姓的茶田已經(jīng)回到手里,采石場里也很多百姓自愿去采石,工錢一應都比往前好了?!?/br> 浙江的事情不過離了短短的一些時間,聽下來卻是很久了似的。 她感慨;“范總督在,總是放心的。但明年他就該回京述職了,歷來是不能在一個地方連任,浙江就該又叫人不放心?!?/br> “此事殿下也不必太過擔憂,范總督那么些年了,肯定也有得力能用的推舉。到時浙江還是能掌控的?!?/br> 趙鈺染笑著擺擺手:“只能是這樣希望吧,浙江一事,回頭想想,總覺得還有什么疑問,可是細想又尋不到根源?!?/br> 此話叫徐敬和皺了眉頭,一時也想不來太子所言是哪一方面。 趙鈺染今日出來,也不想都談正事,就繞開了這個話題,關(guān)切他回京的情況等等。 古天瑞沉默聽著兩人說話,抬頭看了看天色,說了第一句話:“殿下,該回宮了,馬上晌午?!?/br> 她今日出來就只是表達對臣下的關(guān)切,徐敬和想要留她用飯,但轉(zhuǎn)念一想太子吃食隨便不得,就站起來相送。 等上了馬車,宋銘錚淡淡瞥她一眼,正想說什么,結(jié)果聽到她肚子先咕嚕的叫喚了一聲。 趙鈺染抿唇,撇開臉看窗簾。 她早上的就沒有用多少,剛才被那糯米團子引誘,丟臉了! 宋銘錚原本想說的話就咽了下去,實在是好氣又好笑。 她要禮賢下士,慰問臣下,好歹也顧著自己不是?! 而且徐敬和哪里就要她這樣,明明是一個不值得的人! 他就敲了敲車壁,讓停了一下,超窗外吹了個口哨,很快有一個穿著普通百姓衣裳的肅王親兵來到窗子前。 趙鈺染見他吩咐了幾句什么,但是聲音太小聽不見。 那么一路順利回到宮,趙鈺染想要留古天瑞用飯的。 古天瑞看了眼肅王,想要留下的沖動讓他險些應下,可是父親那日的鞭打又在眼前。 他生生把話給壓在舌根下,超太子笑得舒朗:“謝殿下了,但是臣答應了母親,今日早些家去。臣要與表妹定下親事,家中忙亂著?!?/br> “這就要定親了?!” 趙鈺染吃驚,古天瑞見到她的神色心中莫名覺得高興,笑容真摯了幾分:“是?!?/br> 然后一禮,告退轉(zhuǎn)身。 他知道后面太子會說什么,他不想聽,太子吃驚的表情只當留給他一個幻想吧,讓自己認為太子有那么一些關(guān)切。 古天瑞老實得過分,宋銘錚反倒沒有前幾天的安心了,目光沉沉盯著他離開,但是對方根本沒有再轉(zhuǎn)頭。 正是這個時候,外邊有人跑得直喘氣來給送東西。 “殿下,是肅王府的人送來東西?!?/br> 成喜接過不輕的食盒前來。 宋銘錚倒是先接了過去,吩咐成喜:“我與殿下到內(nèi)室用膳?!?/br> 成喜當即轉(zhuǎn)身去準備碗筷。 宋銘錚見四下無人,拉著她進屋去,然后將食盒放到炕上的小幾上,打開頭一層,趙鈺染就看到了上面雪白誘人的糯米團子。 他把東西端了出來,面上表情淡淡的:“外邊的怕不干凈,讓府里做的?!?/br> 趙鈺染卻是盯著團子,心里百感交集,最后緩緩露了笑,澄清的眼眸里都是笑意。宋銘錚靜靜凝視著她,為她這笑意心臟怦然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