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真心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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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東西!父皇怎么會給我賜婚那么一個破落戶!” 興王府內(nèi),興王瘋了一樣把整個屋子的東西都給砸了。 伺候的跪了一地,而如今王府里的幕僚只余下兩三個不頂用的,見主子發(fā)怒,也跟那些奴仆一樣嚇得跪地發(fā)抖,毫無用處。 興王摔完東西,轉(zhuǎn)身就要沖出去。 終于有人站起來一把抱住他腰說:“殿下,您要去哪里!” “本王要去見父皇!為什么要這么對我,難道太子是他兒子,我就不是嗎?!” 興王怒得快要失去理智,這一句話可把屋里的人都嚇著了,有人已經(jīng)低低哭了出聲。那幕僚總算是反應過來,都一同撲上去抱住興王:“殿下,殿下使不得啊?!?/br> 他們連聲哀求。 “您如今還在禁足,貿(mào)然出府進宮是大罪啊,是忤逆??!陛下是要更生氣的!” 幾個人都抱著他,讓他動都動不得。興王終于坐倒,面如死灰,左右打量這仍舊奢華尊貴的府邸,仰天大笑,笑聲如同悲鳴。 “好一個帝王家,好一個尊貴的興王殿下??!” 他神色似瘋似顛,眾人嚇得呆在原處,聽他嘴里不斷重復著這話,看他笑著笑著就又哭了。 ** “——興王在府里發(fā)了瘋?” 趙鈺染在傍晚的時候見到了谷天瑞,聽到錦衣衛(wèi)給他報了這樣的信,詫異不已。 谷天瑞似乎沒有什么精神,眼底有著烏青,像是幾天沒睡好覺似的。他看著太子俊美的面容,扯出抹微笑:“又哭又笑,然后就在廡廊下坐了一半天,水也不喝,可不是瘋了?!?/br> “那可不能?!壁w鈺染直接了當?shù)姆裾J,“興王是什么人,這么樣小打擊就瘋了?就怕以后得要裝瘋賣傻了?!?/br> “不管怎么樣,最晚年底,穆王興王都該去封地了。封地可都是被監(jiān)視著的,到時他們只會更難有動作,殿下這頭也算是不用再費太多心思了?!?/br> 谷天瑞神色溫柔,心里在替太子歡喜。 趙鈺染擺擺手:“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說吧,誰也不知道過些日子又會有什么變故?!?/br> 有時候太過順風順水,反倒讓人生出一種危機感來。 她今世與前世對比,可不就是太過順利了,順利得叫她沒有真實感。 她也不想為此事再多耗神,想到成喜說的話,讓谷天瑞坐下。 偏他怎么都不肯坐,說要出宮了。 她只好長話短說:“聽說你要定親了?” 谷天瑞已經(jīng)做好準備太子會知道的,面上從容不迫,依舊笑著:“是,父母總是希望兒女早成家,臣堂兄他們孩子都牙牙學語了,不怪他們著急。況且臣的母親身子向來不太好,少叫母親cao心吧?!?/br> 趙鈺染畢竟與他自小玩到大,前世最艱難的時候,兩人都是相互扶持著過來的,卻也沒聽他說過這些,一時覺得有些詭異。 前世指揮使逼親她也知道的,可都沒有動搖到他,也可能那個時候朝中局勢不穩(wěn),后來他又成了指揮使家里人也管不著了。 她點點頭,真心希望發(fā)小過得好:“所有人都知道了,偏偏我是最后才知道的吧。你這發(fā)小,真是越來越不夠意思了,等你成親,禮金沒有了!” 谷天瑞一挑眉:“那可不成,臣就等著殿下的隨禮,好拿著跟其他人炫耀恩寵呢!” “這也好炫耀的!” 趙鈺染失笑,被他這么一逗,心中那點詭異感亦不見了。 谷天瑞便就此告退,她又著人給裝了一些糕點,說是御膳房新做的,再著成喜去庫房拿了滋補藥材要他帶著去給母親。 他一一謝過,拿著東西快步離開。 此時已經(jīng)紅霞漫天,將腳下的路都染上了霞色,谷天瑞盯著腳下,臉上的笑慢慢斂了起來,嘴里又澀又苦。 宣文帝一通賜婚下去,又在朝臣里攪起一通渾水。 原本還觀望著王家的人,紛紛都開始想著要怎么撇清跟王家那點關(guān)系,急得整日都撓腮,盡想往太子身上靠。 這種變化趙鈺染在沒幾天就感受到了。 一下朝便被一群沒什么交際的大臣圍著問安寒暄,耳朵邊嗡嗡直響,就跟進了市井一樣熱鬧。 因為這事,趙鈺染煩不勝煩,而且宣文帝這兩日不知道吩咐宋銘錚去做了什么,沒有這尊自帶冷場的煞神,她連個趕人的幫手都沒有。 最后一急之下,直接授意讓言官參自己一把,直面上書,說太子近來與大臣私下走得過近。 宣文帝當時都愣了,散朝后把趙鈺染喊到跟前:“太子你可能耐了,這魏奇是你讓上書的吧!” 趙鈺染知道自己的動作瞞不過父皇,老老實實交待了:“那些個大臣總黏上來,兒臣實在是沒輒了,不如讓御史參一通結(jié)黨營私,嚇唬嚇唬他們?!?/br> “那你就不怕朕真罰你了!” “您罰吧,最近兒臣風頭過盛,大哥不幸遇了走水去世,三哥和王家又犯了錯。別人在外頭都說是兒臣做下的,說父皇您過于偏寵,兒臣無法無天了。” 宣文帝一聽樂了:“你這是在自尋懲罰呢,還是在給朕上眼藥呢?!” 趙鈺染嘿嘿地笑:“您英明著呢,兒臣哪敢上什么眼藥?!?/br> “那你就回去呆著吧,這兩天別去內(nèi)閣了!” 帝王一揮手,將她給打發(fā)走了。 不消半日,宮里就傳出趙鈺染因為被參一事,被帝王罰思過兩日。 宋銘錚在外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抬頭皺了皺眉。 “好好的,怎么就被罰了?” 她那小狐貍的性子,怎么可能會被罰。 來報的人也不知道,只知道太子被參了。宋銘錚站起來,想要進宮看看情況,可才站起來,就又坐下了,笑道:“且讓她受罰吧?!?/br> 多半又是在玩什么陰謀詭計。 于是趙鈺染總算清靜了兩天,那些還想獻殷勤的大臣也都通通消失了。 之前東宮門庭若市,如今便是冷冷清清。 在思過最后一天的時候,宋銘錚那頭派人送來了一盒子的吃食,她低頭看著那些糕點,想到他這些日子都不聞不問的……再又對比那些消失的大臣,嘴角往上翹了翹。 然而,她沒想到,宋銘錚后腳就了東宮的大門,站在院子里看她翹著嘴笑,眸光溫柔極了。 ——看來她還是懂得自己是真心還歹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