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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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今日走水一事陛下的意思是對外說是意外。陛下另有擔(dān)憂,覺得此事發(fā)得突然,恐怕是有人想借機(jī)混淆視聽。” 谷天瑞不好再去要看太子的傷,轉(zhuǎn)而說起別的事情,省得引起尷尬,也怕太過著急叫太子起疑自己的心思。 大紅織金的帳幔垂逶,趙鈺染坐在帳中,微暗光線下無暇的肌膚更顯凈白。她垂著眼眸,是在思索,片刻后眼里一亮,看向谷天瑞:“是怕有人生事,把這場大火放到我身上,說我容不得皇長子,殘酷的斬草除根?” 谷天瑞微微一笑:“是,什么都瞞不過殿下。” “你這是特意來夸我的呢?” 趙鈺染被逗笑了,又不是什么太難猜的東西。 她笑起來眼角微微上揚(yáng),眸光澄凈若水,谷天瑞腦海里蹦出一句色如春曉之花,恐怕就是太子這般的人。 他心頭止不住跳動,手心里也出了汗,忙斂了斂心神,微微撇開眼回道:“臣可沒有哄殿下高興的意思?!?/br> 趙鈺染更是笑得兩眼彎彎,想起在杭州跟他提過的事情:“哄我開心有什么用,得會哄姑娘家高興。如今回京了,你就該好好考慮親事了,若不趁著要給穆王和興王選妃的時候,也給你相看一個?!?/br> 谷天瑞神色當(dāng)即一怔,說:“殿下又臣的玩笑,臣都還未立業(yè),如何成家?!?/br> “你如今已經(jīng)是千戶了,到同知肯定還得再熬那么兩三年,到時都近二十歲了,谷指揮使知道會被你氣死。” 他抿緊了唇,是抗拒的樣子。 趙鈺染這下倒是看出點端倪來了,笑道:“你這是真無心成親,還是有看中哪個姑娘家,卻不好說,或者是人家沒瞧上你?” 谷天瑞眼皮就猛得一跳,抬頭去看他,見他眼里都是有關(guān)切,有喜有憂,最后口中發(fā)苦道:“殿下多想了,臣連姑娘家都不看一眼,上哪有喜歡的。” 沒有喜歡的姑娘家,那就是真的不想成親。 “谷千戶大抵還是年紀(jì)小。” 宋銘錚的聲音從外邊傳來,引得兩人同時朝外看去,就見他穿著王爺服制的大紅身影往這走。 谷天瑞站起身,神色不明,朝他一揖禮。 他去而復(fù)返,趙鈺染也奇怪,他卻先開了口說:“陛下那頭過問宮門的事情,我想千戶可能會先來探望太子,所以就來看看,不想聽到說千戶的終身大事。” “叫肅王殿下見笑了?!惫忍烊鹦睦锔械焦之悾瑓s也不能再留,再朝趙鈺染說:“殿下,臣先行告退,若有消息,第一時間再過來通知殿下?!?/br> “去吧?!?/br> 她頷首,目送他一手握刀離開。宋銘錚在人走遠(yuǎn)后,淡淡地說:“殿下若不想節(jié)外生枝,還是要谷千戶保持距離為好。” 趙鈺染雙眼一瞇:“天瑞是與我自小長大的,又有什么好避諱的?!?/br> 宋銘錚轉(zhuǎn)過頭看她,在她臉上看到倔強(qiáng)。 是啊,前世谷天瑞一字不提,聰明得很,所以能長久地在她身邊陪著。 他慢慢踱步,走到床前,低頭凝視著她:“可能殿下真把自己當(dāng)男子了,男人的心情,有時候比殿下想的要更復(fù)雜?!?/br> 他意有所指,趙鈺染眸光一錯不錯地盯著他,在他眼眸深處看到有什么在翻涌,突然就笑了。 “肅皇叔指的是什么,天瑞會知道我是姑娘家?然后會有跟皇叔一樣的想法?如若有,我倒覺得沒有什么不好的,起碼......他的威脅要比皇叔來得更小一些?!?/br> 她就是那么個極會算利弊的人,橫在兩人中間的是兵權(quán),那千軍萬馬,到底是她最忌諱的。 可如若沒有那么兵馬。 宋銘錚心里嗤笑,他可沒有把握自己能有這么大的魅力,讓她只看中自己這么一副皮囊。 “臣覺得殿下所言是對的?!?/br> 他沒有在這事情上爭論,而是直接走到內(nèi)寢另一邊的長榻上躺倒。 趙鈺染心里卻有不好的預(yù)感,宋銘錚似乎是故意的,在她閃動的眸光中說:“臣已經(jīng)跟陛下請旨,在確定豫王真的身死之前,臣都會在殿下身上?!?/br> 果然! 她神色一冷,宋銘錚卻是還朝她笑,然后雙手枕在腦后,閉上眼:“殿下也不是首回跟臣同屋了,以后這樣的事情恐怕會越來越來,殿下總是要習(xí)慣的?!?/br> 她為什么要習(xí)慣! 趙鈺染覺得他霸道起來真不可理喻,偏還找到這樣的借口,如若她將人趕出去,父皇那頭免不得又有疑心。 索性躺倒,懶得理會他。 就在這個時候,宋銘錚倒是和她說話了:“殿下覺得豫王究竟是生是死?!?/br> 此事確實太過巧合。 趙鈺染沉默了片刻才回道:“我倒是希望他真死了!畢竟麗嬪都因為他身亡,如若身為人子,連生身父母都能舍棄,這種人還是死了為好?!?/br> “所以殿下是不相信對嗎” “是不太能相信?!?/br> 宋銘錚唔了一聲,既然她不相信,那么就總會有防備。 也算是個好事。 前世的人還沒有冒頭,但在豫王這個碰巧的事情中,讓他多心想去猜疑會不會是那人在后面作局。 可這些皇子又都是那人的想除去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助豫王逃脫,所以想想又是矛盾的。 宋銘錚自顧思索著,趙鈺染索性也閉上眼,等著谷天瑞那邊的消息。 到下午的時候,各宮門和宮中各處都沒有異樣,讓她對自己的想法又有了猜疑,而錦衣衛(wèi)已經(jīng)讓伺候過豫王的人都去看了尸首,從身形上判斷確實都是一樣的。而且還有一個人指出一點。 豫王的左手小時候被她推過跌倒骨折,左手食指是折過的,那個時候是冬日,本就不利于骨傷生長的時期,所以后來那個食指就和別的手指都不一樣,有一個特別的弧度。 太醫(yī)去看才手指,最終確定那便是豫王。 晚上趙鈺染想著,宋銘錚該沒有理由再留在這里了,結(jié)果他神色不變,去了她父皇那里一趟直留過晚飯再回來。臉皮厚得讓她刮目相看。 她父皇還撥了一個內(nèi)侍來伺候他。 夜?jié)u深,雖然有過與他同處一室的先例,但那是兩人未表明身份之前,如今......趙鈺染周身都不自在,躺在床上,在寂靜的屋子里甚至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