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主動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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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這是在早朝上特意說了六部年初的計劃,工部戶部和兵部壓力最大,樁樁件件都關(guān)乎民生和國家安定。 金鑾殿上,三位皇子們都垂眸聽圣意,聽著三部的尚書將初定計劃時未想到的難題再拋出來,宣文帝聽得冷笑連連。 散朝的時候,宣文帝和廖公公說:“朕看這個內(nèi)閣除了斗狠的時候能拿出章程來,把人恨不得巴了皮吸血,一但正事上,他們就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了!” 廖公公只能嘆氣,“陛下莫要著急,左右大事上閣老們心里還是有數(shù)的?!?/br> 兩人正說著,外邊稟谷指揮使求見。 谷指揮使一身大紅的飛魚服,身形挺拔,人到中年身上那股從刀尖滾出來的氣勢絲毫不減。 看著得力的左右膀前來,宣文帝臉上的神色才好轉(zhuǎn)一些,問道:“可是杭州有什么新消息了嗎?” 谷指揮使先前就把三皇子做了手腳的帳直接給過帝王,當(dāng)時沒有點透是三皇子在嫁禍大皇子,今日他就是要讓京城亂這一波,他已經(jīng)拿到大皇子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jù)’。 谷指揮使把折子就遞了上去,宣文帝接過,一看之下神色幾變。 “好得很!” 原來谷指揮使交上去的證據(jù)還有先前圍獵的時候,埋在帳篷下那些巴豆的購買賬頁。 如此一來,再上加三皇子做的假賬,谷指揮使徹底幫著三皇子指鹿為馬。 宣文帝怒道:“去把老大喊來!” 在宣文帝準(zhǔn)備敲打長子的時候,三皇子那邊也頭焦額爛,想著要怎么撈人。 幕僚齊勝卻覺得現(xiàn)在撈人,不如殺人! 三皇子聞言凝著眉,齊勝勸道:“殿下,如果布政使現(xiàn)在死在杭州,我們才最安全,即便他死后有人拿這些帳出來。我們能嫁禍一次大皇子,就能嫁二次,您說呢?!?/br> 確實,如今思來想去,只有姓羅的死了,才是最好的! 三皇子一拍桌案,眼里閃過狠戾。 杭州府。 宋銘錚休息一晚上后,精神好了不少。 他昨晚呆了趙鈺染的床榻,趙鈺染是去隔壁書房睡的,當(dāng)晚她不放心,讓谷天瑞守著宋銘錚那兒。 谷天瑞自打她不聽勸硬要親自去救宋銘錚后就一直冷著臉,今早她再見到他,他仍舊是淡淡一禮,也不像以前那樣多話跟她聊上幾句。 谷天瑞徑直越過她走了,她低頭摸了摸鼻子,想著要怎么打人哄好。 這次她確實是冒險。 宋銘錚從凈房出來,就看到氣氛僵冷的兩人,他視線落在穿過庭院的少年背影,心中嗤笑。 谷天瑞果然是不夠了解她,這種時候,哪里能避開她。 她的性子,一但生分了,那便是十頭馬也不能讓她回心轉(zhuǎn)意再待你好。 宋銘錚是親身感受過的。 他慢慢挪著步子往明間去,趙鈺染見他出來,走了兩步:“皇叔怎么不躺著歇歇?!?/br> “林醫(yī)正說也該適時走走,小傷,沒有那么嚴(yán)重。” 箭頭差一點就要入骨了,他居然說小傷。 趙鈺染抿抿唇,宋銘錚坐下來,手邊竟已經(jīng)放有紗布一類的。趙鈺染就看到他慢慢解襟扣,把受傷的手臂給露出了出來。 她看著他結(jié)實的胳膊時微微一愣。 宋銘錚好像是要自己換藥,動作并不利索,因為他其實兩只胳膊都受傷了。一個是肩胛,一個是手臂。 他一下沒拿好傷藥,要從桌上滾下去。趙鈺染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天青色的瓷瓶落在她手中。 她捏著,見宋銘錚又要伸手來拿,猶豫了片刻說:“怎么林醫(yī)正沒來給換藥?!?/br> 宋銘錚聲音淡淡地:“我讓他不用過來,平時在西北,哪里傷了不都是自己用藥?!?/br> 他提起西北,想到他在沙場征戰(zhàn)的幾年,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露出來的手臂上。 上面除了那個猙獰的口外,還有不少舊傷。 又或者是說,是舊傷添新傷,半個胳膊就有五六道疤痕交錯。 看得有些觸目驚心。 趙鈺染上前兩步,沒有說話,而是打開傷藥,一點一點認(rèn)真的給他撒上去。 傷口被白色粉末覆蓋,似乎也變得沒有那么駭人了。她認(rèn)真地低頭再細(xì)細(xì)去檢查,怕自己有疏漏的地方,然后拿起紗布把傷口纏繞起來。 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qū)P闹轮?,平素凌厲的眉眼低垂著,顯出難得的柔和,將她作男性裝扮的面容都映得又秀麗幾分。 宋銘錚看著她清俊的面容勾了嘴角笑,但在她抬頭看向自己時就恢復(fù)那不露山水的樣子,輕輕地說:“謝過殿下了?!?/br> 說著,他去看了一眼被包扎的傷處,神色頓了頓。 趙鈺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那快要包成棕子一樣亂七八遭的綁帶,難得有些窘迫。 “手藝不好,叫皇叔見笑了?!?/br> 宋銘錚就很無奈。 他怎么就忘記她是怎么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若不是她重生,她今世恐怕也不會這樣不惜冒危險在杭州做這些事。 他哪里還能要求他樣樣精通,她精通的向來就是陰謀詭計和用這張臉無辜地誘惑別人! 宋銘錚扯扯衣袖把那只胳膊穿好,綁帶緊得他連抬手都困難,可最后也沒好意思當(dāng)著她面再拆下。 拆下了可不就是明擺嫌棄她,還是算了,難得她親近自己。 宋銘錚做了個很明智的選擇,而就在這個時候,去而復(fù)返的谷天瑞卻看到這一幕。 太子很貼心的為肅王處理傷口,剛才兩人那樣的距離,從他這里看,幾乎就像是在相擁。 谷天瑞臉色幾變,看了眼自己剛從范家廚房拿來的新鮮果子,轉(zhuǎn)眼就又走了。 趙鈺染凈過手后在宋銘錚身邊的空椅坐下,他倒是先開了口說:“牢里恐怕要多安排些人手,布政使那頭恐怕會有什么變故?!?/br> “此事我已經(jīng)想到了,也有了周密的算計,只等著人來。羅郁會自愿一五一十把石料下落說出來的?!?/br> 她心有成足,宋銘錚看了她幾眼,視線就落到庭院。 廊下的常青灌木叢綠盈盈,迎春花已經(jīng)開得紅艷,是明媚的春色。這事處理之后,他們就該回京了,他突然一點兒也不想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