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暗潮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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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倒是到哪兒都是矚目的?!?/br> 宋銘錚見她盯著手中的海棠簪,意味不明挑著唇角。 趙鈺染聽到這話,沉默地看他,谷天瑞低頭想了想,還真是。宮里多少宮女見著太子都偷偷紅了臉,特別是東宮的。 谷天瑞站在太子身后,她側(cè)臉如玉,長眉入鬢,這樣的相貌便同是身為男子的都覺得驚艷。何況是那些女子。 谷天瑞垂頭,掩蓋住自己眼中復(fù)雜的情緒和悸動。 “給范小姑娘送回去吧?!壁w鈺染把手上的簪子隨手遞給身邊的一個親衛(wèi)。 那侍衛(wèi)領(lǐng)命離去。 她攏了攏袖子,神色淡淡繼續(xù)往前走,心里想的是范總督要剿匪寇的事情。 只要能抓幾個水寇,用點手段,再加上兵部,她那個三皇兄這罪名就要坐實了。 等范總督明日去抓水寇的時候,她這頭也可以收網(wǎng)了。 河道衙門先放一放,布政使和知府還有工部卻不是能放的。 她神色一凜,心中有了決斷,腳下步子也快了起來。 宋銘錚跟在她身后,見她袍擺飛揚(yáng),上邊的山河紋被陽光照得閃著輝華,將她纖細(xì)的身影竟顯出一種沉重。 她身上所擔(dān)的沉重。 今天她還親自去嘗那些飯,他都沒想到過的。 有時還是任性,萬一那飯里有不妥呢,也不知道和他商量一下。 宋銘錚快步跟上,心里是抱怨,嘴角卻微微翹起。 回房后,趙鈺染就吩咐谷天瑞,讓他去信把吳三押過來,再和宋銘錚說:“明兒等范總督出城后,我們的人直接圍了知府、布政司和工部衙門。” “你做好準(zhǔn)備了?” “這事只能快,工程要趕到雨季前完工,而且現(xiàn)在石料有問題。采的那些石料去哪里了,不抓他們恐怕問不出來,吳三先前一直沒有提到石料的事,顯然他也不清楚去向?!?/br> 她極冷靜,將事情理得清清楚楚。 當(dāng)時吳三在那種情況下不可能還有保留,此事只有知府和布政使知道,既然如此當(dāng)然是一網(wǎng)打盡后再逼供。 宋銘錚從來不懷疑她的能力,只淡淡應(yīng)一聲好。 林醫(yī)正已經(jīng)拿著藥過來,她看到湯藥,臉色變了變。 林醫(yī)正就板臉說道:“殿下,您今兒已經(jīng)空了一回,您再不按時服藥,老臣就該去信給陛下了。” 趙鈺染只能木著臉接過,擰緊眉頭一口氣喝下去。 宋銘錚及時的一杯清水遞在她面前,她連漱口三回,總算把舌尖發(fā)麻的苦味去掉。 晚上宋銘錚還是要在擠她這兒,那兩個瘦馬現(xiàn)在一看他就嚇得鵪鶉似的,根本不敢往上再湊,戰(zhàn)戰(zhàn)栗栗頂著冷風(fēng)在門外當(dāng)值。 趙鈺染明兒要做的事情有一堆,她沐浴過后早早便上床歇下。上床前看到宋銘錚還坐在燭火下擦拭佩刀,神色沉靜致極,身上是藏不住的凌厲肅殺氣。 她看了幾眼,放下帳幔,想到宋銘錚少年時期的遭遇。 宋家的人也太不是東西。 其實兩人的境地挺相似。 他是被繼兄逼得險些死在街頭,而她是被皇兄們想除之而后快,竟是覺得他們兩人都那么可憐。 趙鈺染閉上眼,今日的勞累使困意襲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宋銘錚把佩刀輕輕入鞘,靠在長榻邊,自己讓人再悄聲抬了熱水,沐浴后來到她床邊。 簾子后的那張睡顏如同玉蓮一般,暗色中亦是光彩不減。 他伸手把手掌輕輕貼在她額頭上,停頓片刻拿起來,又再把簾子放下,轉(zhuǎn)身回到長榻上睡下。閉上眼前,他眼里有一絲絲的玩味。 也是在長榻吱呀響一聲的時候,熟睡的趙鈺染居然睜開眼了。 她看著帳頂,一動不動。 剛才肅王撩開簾子的時候她其實是驚醒的,只是克制著沒睜眼。 因為她知道這里就只有他,正想他想做什么的時候,他竟是來探她體溫的。 如若她不是突然驚醒,那她絕對不知道肅王會在她睡著后做這些事情,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是出于對她的關(guān)切。 他還不知道她是女兒身才對。 趙鈺染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雙手貼著胸口,就那么再一動不動睡過去。 宋銘錚聽著帳里的沒有動靜,嘴角往上翹了翹。 小狐貍,還裝睡,還好他反應(yīng)及時,不然就該露餡了。 他翻了個身,就那么守著她入睡。 次日清晨,聽說了小女兒胡鬧的范總督在出門前來給太子請罪。 趙鈺染忙把要跪地的老臣扶起身:“小姑娘家家只是貪玩,哪里要總督這樣緊張,她沒摔壞吧。” 范總督抱拳道:“謝殿下關(guān)切,只是扭傷了腳,正好讓她受受教訓(xùn)。” 趙鈺染莞爾,在范總督出門后,還是讓林醫(yī)正去給看一趟。 可惜他們的主船沉了,雖然搶救出來一些東西,但她帶的上好傷藥沒能拿出來,不然給送過去就是。 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哪里可能有那么多的心思。 趙鈺染笑著,突然又想起來她的姑母來。長公主殿下還育有一女,如今正是這個年齡,她又有一年多沒見姑母了,當(dāng)年不是姑母她的身份可不能瞞那么久。 等這里事完了,給她寫封信去問問安。 趙鈺染此時心情十分愉快,宋銘錚已經(jīng)出去吩咐親兵們準(zhǔn)備行事。 谷天瑞也知道了太子的打算,因為太子留了一部份親兵在堤壩那處,如今只有錦衣衛(wèi)的人在身邊,總督又帶兵出去剿匪了,他讓所有人打起十二分精神。 雖然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但就怕那個萬一。 宋銘錚安排好后說:“殿下,臣與您都留在府里,我?guī)Щ鼐┏堑亩际蔷J,他們能完成任務(wù)。” 趙鈺染想了想說:“此事還是要我還是要走一趟,畢竟這是正三品的官員?!?/br> “不行,殿下不能以身涉險,亂起來刀劍無眼。如若殿下信得過臣,且由臣去吧?!?/br> 宋銘錚一口回絕,又是趙鈺染前世所面對那種霸道勁兒,她當(dāng)即皺皺眉,宋銘錚在這此事上一步也不退讓。 最終她妥協(xié)了,說:“我自是信得過皇叔的,皇叔要小心,就怕他們急了還有放暗箭的。” 宋銘錚頷首,朝她一拱手,把佩刀掛到腰間,吩咐谷天瑞:“谷千戶,殿下的安全暫且先交付于你?!?/br> 谷天瑞亦鄭重點頭,雖然不喜歡肅王,但他又如何會拿趙鈺染來開玩笑。 而就在宋銘錚領(lǐng)兵離開的時候,知府正戰(zhàn)戰(zhàn)栗栗站在布政使跟前:“羅大人,當(dāng)真要行動?” 布政使幾乎一晚沒睡,熬得雙眼都是血絲,他晚上已經(jīng)有過布置,咬著牙露出個獰色來:“當(dāng)然要行動,我們的人已經(jīng)潛伏進(jìn)來,在這城中各處。姓范的一離遠(yuǎn),他們就會動手?!?/br> 與此同時,遠(yuǎn)在京城的大皇子收到杭州來的信,看著上面說的已辦妥幾字忍不住哈哈大笑,眼底閃過絲瘋狂。 太子這回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留了,他的好三弟肯定也會高興,他可是送了份大禮給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