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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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船上的最后一晚,趙鈺染倒沒舍得早早入睡了,而是讓人在甲板上置了酒菜,準(zhǔn)備在江面上小酌。 谷天瑞自然是被她拉著一塊兒。 上回見到她在吳家喝多了,他就心有余悸,并不敢讓她多喝,不時還相勸一句。 趙鈺染指著桌幾上的那酒壺,笑道:“我的谷千戶,你真是多心了,這是花釀,又不是上回的燒刀子。這花釀在宮中我喝上幾壺也只是漲肚子,哪里會醉的。” 說著,她手指托著酒杯,優(yōu)雅的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她是金貴的出身,自小換衣玉食,姿態(tài)是讓人再也挑不出來的,如此一個動作又是說不出的風(fēng)流。 谷天瑞望著她淡雅如蘭的側(cè)顏,腦海里一時是她今日在船頭對自己的笑,一時又是小時候她矜持的樣子。 他是她的玩伴,兩人自一塊兒長大,因為她是儲君的身份,他也不敢?guī)^胡鬧。而她多數(shù)時候也是矜持的笑,連樹也不會爬,唯有他給她摘了果子,吃到嘴里的時候她會瞇著眼笑。 這樣一個人,玉一般精致,如今這樣一看,竟又有幾分說不出的艷麗。 興許是昏暗的天色讓人視覺產(chǎn)生異樣,但這樣的太子,在谷天瑞眼里已經(jīng)漸漸脫離發(fā)小和兄弟的行列,心情竟是無比的詭異。 他就那么盯著她看,看她一杯接一杯,然后回頭朝自己淡淡一笑,不管是日月還是星河,都不及她的笑讓人炫目及迷醉。 谷天瑞聽到自己的心臟再度加快了,他竟生了心虛,不敢再去看她,可是視線又不受叫控制。 “天瑞,你也喝呀,是叫你來陪我的,怎么反倒又成了我一個獨酌?!彼齻?cè)頭埋怨他,眸光瀲滟,竟是有幾分柔情的味道。 谷天瑞手一抖,低頭忙去夠了杯子就往唇邊灌,不想灌得著急了,一下子嗆得猛咳嗽。 趙鈺染被他鬧得哭笑不得,伸手去給他拍背:“我的天,你究竟怎么了,一直魂不守舍的,喝個酒也能嗆著自己?!?/br> 她力度輕柔,手心暖暖的溫度擱著衣裳傳到他身上,讓他全身都緊繃起來,倒是不咳了。 見他緩過來,趙鈺染也放心下來,收回手,在袖子里尋了塊帕子出又遞給他:“快擦擦,明明比我大,怎么有時候總是我在照顧你?!?/br> 小時候他爬高摔著了,是她幫著他止血,有時候出任務(wù)受傷了,在她面前還強撐著笑。是她喊來太醫(yī)再給他看傷。 這人似乎比她還不會照顧自己。 有著她身上溫度的帕子就落在他手,還帶著一絲絲屬于她的氣息,淡淡的龍涎香,讓他心跳得更快了。 正是這個時候,有一名錦衣衛(wèi)匆忙前來:“大人,江面上似乎有些不對?!?/br> 有些不對? 谷天瑞忙站起來,跟著那人走到船尾,趙鈺染想了想,也跟著過去。 來到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宋銘錚居然也在,身邊的人打著火把照亮,他手握著欄桿在遠(yuǎn)眺。 “發(fā)生什么事了?” “似乎是有船只靠近,但看不太清楚,對方似乎特意熄滅了燈,也無法預(yù)估是什么樣的船?!?/br> 熄了燈靠近的船只。 趙鈺染心頭升起不好的預(yù)感,宋銘錚視線不錯,但在江面上有著許多干擾的因素,就那反光的江水就叫他有本事使不出來。 “殿下還是先回船艙?!彼毋戝P看了看,覺得她在甲板上并不好。 趙鈺染卻是想到什么說:“拿個信號彈朝后邊打,應(yīng)該能看得遠(yuǎn)一些?!?/br> 她倒是有急智,宋銘錚也沒想到還能這用法,當(dāng)即有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去取東西。 江水此時拍船身晃了晃,她腳下不穩(wěn),側(cè)邊的谷天瑞發(fā)現(xiàn),忙扶了她一把。 扶上她的時候,他眼皮跳了跳。太子的胳膊也實在是太過纖細(xì)了,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 她道了聲謝,伸手去抓住欄桿,這才不東倒西歪的。 去拿信號彈的人已經(jīng)回來,在她示意下點火往后直直發(fā)射。 一束明黃的光就飛掠過江面,然后因為下墜的關(guān)系,飛出近十米便跌落到江水里,被淹沒了。 趙鈺染模糊間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瞇起,宋銘錚眸光已閃過厲色,高聲道:“傳令整軍,火箭,火把,所有船只待命!” 后面果然是有東西,有起碼三艘的船,隱沒在黑暗中,勢必有詐。 宋銘錚對危險的事向來直覺十分的準(zhǔn),他一聲令下,所有人神色都嚴(yán)肅起來,傳令聲不斷在船只上響起。 西北的效率亦叫人側(cè)目,宋銘錚只是一聲令下,所有西北軍已經(jīng)迅速找準(zhǔn)備自己的位置,拿箭的拿火把的,找火油的,忙而不亂。在極短的時間更是已經(jīng)就位,在船尾排成一個扇形,弓箭對準(zhǔn)后邊。 “跟我回船艙?!?/br> 宋銘錚已經(jīng)吩咐過一名親兵,那也算是他的一名副將,而立之年,做戰(zhàn)上有著十分豐富的經(jīng)驗。 他一把拉起趙鈺染的手就往回撤,谷天瑞也已經(jīng)命錦衣衛(wèi)準(zhǔn)備,有一隊人跟著他上了船艙,其余的人都在下方候命和防護(hù)。 船四周都站滿了人,圍得跟個鐵通似的。 此時船也在加速,希望能借機(jī)甩掉他們。 然而在過了不過片刻,就有人匆忙來稟:“殿下,前方是狹河道,只能一艘船一艘船的過!” 聽到這里,宋銘錚和谷天瑞都知道這是有備而來,挑的就是這個當(dāng)口,搞不好前頭還有夾擊的! 宋銘錚果斷下令:“讓主船在中間!” 這頭才下令,突然就聽到了一陣破空的聲音,對方居然是先亮起了火箭,一瞬就往船這邊襲射過來! 下頭都是讓反擊放火箭的聲音。 趙鈺染從窗子的縫隙看到江面被火光染亮,火箭如同一只只火龍穿梭著,有受傷的士兵慘叫聲響起。 不過是一瞬間,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激烈的開戰(zhàn)。 她神色幾變,腦海里第一個反應(yīng)是,是誰要來殺她。 這是要置她于死地,是她的大皇兄還是三皇兄! 她大腦快速轉(zhuǎn)動著,宋銘錚一把又將她拽到身邊,聽到外頭傳來說要過狹河道的聲音,再有是。 “——報!我方船保前已遭圍!” 果然是有備有而來! 他們居然真敢! 宋銘錚眼底霎時一片血紅,握著趙鈺染胳膊的手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