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棋局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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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鈺染回到主船的時候,雨仍舊下著。 天地間都被模糊了輪廓,她打著傘回到船上,跟隨著的詹事府一眾詫異又心驚。 太子居然離船那么些時日,他們毫無所知,甚至是每日都會到‘太子’跟前稟報(bào)近來的事情。 趙鈺染知道自己嚇著這幫東宮的屬臣了,她對他們向來又是親厚的,免不得召了人到跟前。 她坐在長案后,攏著袖子,掃了眼為首的徐敬和,見到他溫潤面容上是惶惶,有些自責(zé)。 “我這幾日未知會眾位大人就下了船,倒是連累眾位為我掛心了?!?/br> 眾人忙道:“這本就是臣等的責(zé)職?!?/br> 掛心她算什么職責(zé)。趙鈺染聽著好笑:“我安然歸來,諸位也可以放心,陛下那邊自有我解釋,并不能叫眾位大人因?yàn)槿涡远艿截?zé)備?!?/br> 眾人面面相覷,都站起來朝她揖禮。 太子待人溫和他們一直都知道,如今聽著她護(hù)著一言,心中更是感觸。 定心丸給他們吃了,趙鈺染便開始過問近來的事情。 谷天瑞也在場,聽到詹事府說京城最新送來的消息,是大皇子豫王與三皇子興王之爭,險(xiǎn)些禍及了他們這一邊。 徐敬和對朝政是十分敏感的,他分析道:“興王多半是要低調(diào)行事,可如此一來,就怕他將事情都怪到我們頭上。豫王這一招,是挑撥離間了?!?/br> 趙鈺染聞言笑笑,十分篤定地說:“倒不必過于憂慮,此事興王心中自有計(jì)較?!?/br> 皇黨之爭向來殘酷的,她面上說得輕松,詹事府一眾卻不覺得安心。 再有的便是仍事關(guān)采石進(jìn)度的事。 趙鈺染說:“堤壩石料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此事我亦給父皇送了信,自會有人將石料按量運(yùn)到要整修堤壩的各縣。此事也算是圓滿解決了?!?/br> 太子下船在長興縣呆了三日,就解決了石料的事,眾人覺得有些神奇。但她并不主動說做了什么,他們自然不能問,解決了石料的事,大家心頭大石也落了地,神色輕松告退。 徐敬和領(lǐng)著眾人退下,在走過肅王跟前的時候,他又察覺到了對方帶著冷意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善意。 他心中一沉,確定上回并不是他看錯了。 他是什么時候真得罪肅王了? 趙鈺染那頭正跟谷天瑞說話,并沒察覺到他們那里的火藥味。 “長興每日都送消息來嗎,情況如何?!?/br> “劉縣令總算有著些縣太爺?shù)钠橇α?,將與吳卓清相關(guān)的富商都抓了起來,一條一條論罪,讓他們把茶農(nóng)的田地都再吐了出來?!?/br> “他可惜了。” 趙鈺染嘆氣,谷天瑞倒不覺得有什么可惜的:“到底是他膽小怕事在前,如若他敢送一封密信,長興縣百姓也不會苦了兩年。” 確實(shí)是那么一層原因。 “還是要盯緊了,莫讓再惹出亂子。石料的事情解決,堤壩的工程也就穩(wěn)妥多了,就是和吳卓清相關(guān)那幾個杭州官員,恐怕還得有周旋?!?/br> “我們手上已經(jīng)有證據(jù),先發(fā)制人就是?!?/br> 趙鈺染是這么想,但實(shí)施起來亦有難度:“先發(fā)制人是必須的,可也得摸清楚如今工程的情況,下了船后等我具體號令吧?!?/br> 谷天瑞應(yīng)是,她就想起來先前教他下棋的事,來了興致:“天瑞,我們來下棋吧。” “殿下!”谷天瑞捂著額頭呻吟一聲,“您饒了我吧,可不是您的對手。” “就因?yàn)椴皇?,我這是陪練,不練如何進(jìn)步?!?/br>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谷天瑞想著那就硬著頭皮下上一盤吧。 成喜聽到說兩人要下棋,很有眼色就去給準(zhǔn)備東西,不一會一應(yīng)用具齊全,趙鈺染拿了白子,還再讓谷天瑞五子。 谷天瑞是武將,下棋是真難為他。他一直是個臭棋簍子,趙鈺染是知道的,因?yàn)榍笆赖剿腔?,他還是一點(diǎn)進(jìn)步都沒有。 她心里似乎就股執(zhí)念了,就不信教不會這呆子,也免得以后她在宮里下個棋,還得把徐敬和從外頭給召進(jìn)來。 宋銘錚見她高興,心中對谷天瑞多有不喜,倒也沒有去攪她興致,而是就坐一邊,時不時回頭看兩人一眼。 谷天瑞的棋藝實(shí)在是自己都汗顏,不過半刻鐘,他就露出來了敗像,有些經(jīng)不住打擊,一撒棋子:“殿下,我認(rèn)輸,我還是去外頭巡邏吧。這下雨天,視線模糊,前路不清,我這坐得也不安心!” 說罷,低下棋子跑得飛快。 趙鈺染正要落子的手就頓在半空中,心里那個氣。 他居然就那么跑了! “我來陪殿下下一局吧?!彼毋戝P此時來到好跟前,高大身形投下一片黑影,籠罩著她。 趙鈺染此時確實(shí)也無事可做,但她不記得宋銘錚會下棋。 似乎也是會的,跟她父皇下過,倒是從來沒與她較量過。 終究是那么久的對手,趙鈺染一下子就激起了站意,吩咐成喜收拾殘局。 她倒要看看宋銘錚這個行兵布陣的人,棋藝如何。 哪知宋銘錚卻說:“不必了,就這么下。” 她看了眼殘局,黑子一方敗像明顯,心里有些不高興:“肅皇叔這是看不起我?” 她最討厭他這副總是事事運(yùn)籌帷幄的樣子,有那么些自大,也是他霸道獨(dú)裁的一面。 這樣一看,還是有前世的影子。 宋銘錚笑笑:“并不是,只是想試試自己的本事如何。” 好一句試試,這話落在她耳中無疑是挑釁了。 趙鈺染也就不再勸:“如此,那我也想領(lǐng)教一下皇叔的本事了?!?/br> 宋銘錚落座,就那么氣定神閑與她對弈。 在動了三子后,他突然說:“不若我們添點(diǎn)彩頭如何?” 彩頭?趙鈺染盯著棋盤的視線落在他從容的面上,他神色十分從容。她也利索,問:“什么樣的彩頭。” “如若我嬴了殿下,殿下便答應(yīng)我一事如何?” “不得違背道義與我本意?!?/br> 她略思索回道,宋銘錚點(diǎn)頭:“這個自然,不強(qiáng)迫殿下的意愿?!?/br> 那她有什么不敢應(yīng)的,自然是點(diǎn)頭:“那就一言為定?!?/br> 她似乎就看到宋銘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讓她有種掉落陷阱的錯覺。 隨著兩人下的子越多,趙鈺染覺得.......她可能真的是掉進(jìn)了他的陷阱,看著棋局的走勢,手心微微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