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曾經(jīng)有過一個案例，一名雌xing因為痛覺訓練不到位，沒有鮮明的疼痛感，在擁抱嬰兒的時候無意識地捏碎了他全身的骨骼?！?/br>
    眾人倒抽了一口氣，督導擺了擺手：“不用放在心上，生產部和調試部的工作都會由更專業(yè)的研究人員負責，與你們這些專業(yè)不對口的沒有多大關系。我們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才是你們將來可能會常駐的工作地點?！?/br>
    說完，他帶著我們離開這個美名其曰研究院的工廠，走向藍宮的西區(qū)，不出幾步我們就聽到了喧鬧的人聲，西區(qū)的氛圍與整座建筑格格不入，我們一路經(jīng)過的地區(qū)大都晦暗沉寂，如地宮一般幽旋深邃，然而踏入西區(qū)的一刻，卻像是進了花鳥市場，形形色色的聲音，此起彼伏的聲浪，震得人腦殼生疼。

    我揉了揉太陽xué，不出意外地發(fā)現(xiàn)西區(qū)的布置極為市井化，盛放雌xing的不再是裝滿藍色yè體的培養(yǎng)皿，而是全透明的方形玻璃展覽柜，精靈一般美麗的男男女女或坐或站陳列在里面，她們將手按在透明的玻璃面上，各色的眼睛瞧著外面往來的行人，似乎有些好奇。

    “老師，”一位男生舉手問道，“到底是按照什么標準分配雌xing的？僅僅是長相？”

    “她們只有長相上的區(qū)別，由顧客自行挑選，”督導頓了頓，笑著壓低了聲音，“這當然只是對外的說法。紅玫瑰內部對她們有明確的分類，根據(jù)長相、學習能力、激情、生育能力按照一定的比例加權，得到的分數(shù)多少就代表了她們的品質的高低，當然這個數(shù)據(jù)不會對外公布，我們會根據(jù)客人的不同，將他們引入不同的展廳?！?/br>
    “那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展廳是？”

    “是最高級別的?！蔽译S口說道，因為我在那群顧客中看到了昨天被我打得半殘的巨富，豪金斯。

    督導瞥了我一眼，沒有否認。

    展覽柜里的雌xing全部穿著白色的長汗衫，汗衫上有簡單的黑色編碼，一旦被客人選中，銷售員就會依據(jù)相應的號碼牌將“貨物”從展柜里提出來。我遠遠地看著豪金斯暴躁地更換了一個又一個目標，他拿著用來驗貨的細桿，撩起她們的衣擺，用金屬桿翻弄她們的身體，甚至挑撥她們的生殖器，抽打她們的背脊與臀部，這顯然已經(jīng)超出了挑選的范疇，可以算是泄憤與施暴了。

    “老師。”我問督導，“顧客這樣的行為不需要被制止嗎？”

    督導聳了聳肩，顯然沒把我放在眼里，從剛才開始他就似乎一直在刻意地無視我，這并不奇怪，我知道自己有多不討人喜歡。

    “老師，我也覺得這樣不太好?！迸旁诘谝晃坏呐鋈婚_口，“這明顯越界了?！?/br>
    督導這才嘆了口氣，沖那邊招了招手，一個銷售員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跑了過來。

    “挑三揀四是么？”他的語氣有點漫不經(jīng)心，“讓他看看‘sss’。”

    沒等我們問他就解答道：“sss，不久前送來的一個安琪?！?/br>
    “安琪？”

    “什么，安琪？”

    豪金斯與實習生們異口同聲地表示出質疑。

    “安琪也在銷售品的范圍內？”

    “理論上是不在的，”督導冷冷地道，“安琪雖然說大都是智障，但與那些人造的生物不同，有自己的獨立意識，也不適合植入記憶，但那只安琪不同，它是被送來銷毀的?！?/br>
    “那為什么沒有被安樂死？”

    “因為舍不得?！币慌缘匿N售員小聲跟豪金斯解釋，“它的長相、能力和激情都十全十美，連最高的評級都不足以表現(xiàn)它的品質，所以我們才叫它‘sss’?！?/br>
    “哦？”富豪明顯心動了，“那它為什么至今沒有被選走？”

    “因為它有個xing?！变N售員道，“換句話說，它是‘活’的！”

    “有意思?！焙澜鹚雇蝗恍α?，鷹隼一般的眼神突然轉向我們這邊，確切地說是盯著我，我這才明白，他大概早就看到我了，“那邊那個實習生，你過來陪我一起看看，你不是對安琪很熟嗎？”

    我裝作沒有聽到，只是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了我，一時間讓我感到如芒在背。

    “別裝鴕鳥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