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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們目光由感動轉(zhuǎn)為贊賞,立馬掏出筆刷刷在紙上記下,裴總這樣的人物,居然親自為新化妝品公司剪彩,那平易近人的樣子,跟網(wǎng)上盛傳的惡劣完全不同。 明天的頭條有了! 顧安安看著臺下記者們奮筆疾書,神色復(fù)雜的模樣,暗暗勾起嘴角,用裴紀身體穿女裝,計劃通。 發(fā)布會完畢后,顧安安心滿意足地回到醫(yī)院辦理出院。這夢還挺逼真,剛剛他從助理口中得知,昨天他失去意識后,被屬下送來了最近的醫(yī)院,連夜請了醫(yī)生看卻發(fā)現(xiàn)并無異常。 劇情鏈接得毫無瑕疵。 正當顧安安思索著如何執(zhí)行裴總女裝計劃第二步時,醫(yī)院電梯門打開了,顧安安抬頭—— 里面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熟悉的淡黃色套頭衛(wèi)衣和清瘦身型,只是此刻那張稚嫩的臉龐褪去了少年氣,散發(fā)著拒人千里的疏離和矜貴。那人雙手插兜站在門前,挺拔的身姿將寬松衛(wèi)衣?lián)蔚眯揲L。 顧安安瞬間僵在了原地,這夢也太詭異了,他竟然看見了自己! 第3章 愛如春水 顧安安剛想開口,對面的“自己”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一言不發(fā)朝他走來,用冷冷的目光打量顧安安,帶著強大的壓迫感。 “你在做什么?” 自己熟悉的聲線中帶著冷淡質(zhì)感。 被自己的眼神盯得發(fā)毛,顧安安后退半步,舔了舔唇試探抬頭:“你是?裴紀?” 裴紀垂眼看了會,微微蹙眉。 “啊這難道不是夢?”顧安安后知后覺地揉了揉頭,“所以咱倆......互穿了?” 這種靈異事件竟然會發(fā)生在他身上! 眼看裴紀的目光越發(fā)冷冽,顧安安這才想起來,他現(xiàn)在用裴紀身體穿的是女裝。 報應(yīng),這就是對自己穿女裝想要報復(fù)死對頭的報應(yīng)吧。不僅莫名其妙和死對頭靈魂互換,還TM坑人被人發(fā)現(xiàn)了,而且這人還是心狠手辣的大惡魔,自己能剩個全尸么? 顧安安心一橫,轉(zhuǎn)身就想開溜。 “我?guī)讉€小時前剛醒?!鄙砗蟮呐峒o冷靜出聲,“如果不想耽誤正事,就過來說下你的情況?!?/br> 顧安安不可思議地回過頭,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裴紀,發(fā)生這種靈異事件,裴紀還能保持頭腦清醒,這人是鐵做的吧。 但仔細一想,裴紀幾個小時前剛醒,就意味著他沒去公司報道。 顧安安理智猛然回籠,既然不是夢,他現(xiàn)在和裴紀互穿,子公司報道如何辦,父母怎么辦! 自從大哥......走后,董事會已經(jīng)在給他父母施壓,整個顧氏大廈將傾,再加上企業(yè)經(jīng)營不善,股價暴跌,如今就像板上魚rou。父母雖然嘴上不說,但子公司那爛攤子他不去也得去。 顧少爺慢慢吞吞轉(zhuǎn)身,垂頭問:“既然互穿了,你明天......能代替我去公司報個道嗎?我也去你公司......” 顧少爺這輩子還沒怎么求過人。 見裴紀未置可否,顧少爺心底一慌,又補充說明了自己家里緊迫的情況。 裴紀聽完后,面不改色問:“你的意思,萬一換不回來,想讓我?guī)湍愦蚶碜庸???/br> 顧安安硬著頭皮點頭,子公司的狀況牽扯到顧氏利益,他不得不暫時向死對頭低頭。 裴紀沉默了會,清冷傲慢說:“讓我打理你公司,不怕我狼子野心奪取股權(quán)嗎?” 顧安安漲紅了臉,他剛剛的確懷疑,但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無法回去,還得靠裴紀穩(wěn)住公司和父母。 不料裴紀唇角溢出不屑的笑容:“你們顧家的股權(quán)若是兩年前,我還有點興趣。” 兩年前的顧家,正是顧安安的哥哥坐鎮(zhèn)公司的時候,那時候顧家正是輝煌頂峰,如今已是家道中落。 被戳中軟肋,顧安安那雙鮮活的大眼睛瞬間暗淡下來,咬唇拼命不敢眨眼,仿佛輕輕一眨,漫起的水霧就會滾落而下。 但嘴邊還是逸出了聲壓抑的嗚咽,宛如被遺棄在路邊的小鸚鵡。 看著自己一向冷肅的臉變得委屈巴巴,裴紀表情滯住。 半晌后,他蹙眉開口:“別哭了。” 顧安安飛快抹了下濕潤的眼角,淚汪汪捍自己小小的尊嚴說:“誰哭了!” 裴紀動了動唇,錯開目光:“......OK。明天我可以去,但作為公平交易——” 顧安安濕漉漉的眸子微亮,立刻接上話:“作為交換我也努力維護你的形象。” 看著“自己”腦袋上一團亂翹的呆毛,裴紀眉梢微動。 片刻后,他抬手輕捻著那撮毛,垂眸問。 “你說的維護形象就是這樣?” 被揉著頭的顧安安:“......” 顧安安猶豫良久,還是老實把今早的情景說了一遍。 說到發(fā)布會,顧少爺停頓了下,想著如何描述自己的女裝行為。他抬頭偷瞄了眼裴紀,卻發(fā)現(xiàn)對方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 明明還是自己那副少年氣過重,軟懦懦的臉蛋,但是套上裴紀的靈魂后,整個人都顯得氣場強大起來,連側(cè)顏都有了冷峻的氣質(zhì)。 顧少爺思索半天也沒找到個合適的詞,于是硬著頭皮:“然后我就穿女......女......” 裴紀突然開口,神色難辨:“你還有這癖好?!?/br> 顧少爺正色反駁:“當然不是!我怎么可能......” 裴紀看著自己皺巴巴的小臉,略微皺眉,似乎很難接受自己冷淡的臉竟然能擺出這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