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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些個有血仇的居然又有了動靜,你說王捕頭是個啥心情?恨不能立馬將這些個全抓了,才好出一口惡氣。 “許是想著燈下黑的緣故,不然也不至于娶了朱氏去,為的不就是希望能通過老朱頭他們,多個來消息的地方嘛。面食鋪子的生意雖然不算好,可這說到消息,還真是可以,到底往來的人多?!?/br> 簡放倒是不覺得這些人回來有什么不可能,都說人離鄉(xiāng)賤,本就是沒有路引的人,還人生地不熟的,到了別處又能過什么日子?熬不住了回來挺正常,倒是這朱家……為了這么一個閨女,那霉星一時半會兒的怕是甩不開了,搭上這么一伙子人,哪怕再清白呢,怕日后也要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不過他的消息卻讓剛回來的幾個捕快大吃一驚, “啥?朱氏那女子居然還能嫁出去?誰眼睛讓屎糊了?敢要個這樣的?” “媽呀,我以為那女人會去當尼姑呢,不想居然又嫁出去了,這都什么玩意兒?!?/br> “要這么說,這還真是絕配?!?/br> 嚓,即使是捕快,歪樓的速度也一樣快的很,看看,簡放的臉色已經(jīng)不對了,王捕頭也耷拉下了眼皮,巴掌在桌子上猛地一擊,等著都停下了說話,才重新回到原題上。 “若是這么說,這人是三瘸子的可能性又多了幾分。畢竟當年是咱們縣最先找到他們的,心下對官府有畏懼,想多安放幾個耳目也是常理。” “屬下也是這么想的,頭兒,你看這事兒咱們該怎么處理?” “我先去和縣尉打個招呼,和師爺也說一聲,好歹讓他們心里有個數(shù)。至于之后……看看他們怎么說吧,探肯定是要探的,只是怎么安排怕是要拖一拖了,畢竟這會兒可是秋收的時候,縣里收秋稅是目前最要緊的差事,不能出半點馬虎?!?/br> 這個簡放理解,在來的路上他大致心里就有了數(shù),畢竟縣衙這會兒可是一年中人手最緊張的時候,只要眼睛沒瞎都能知道力量不足。 而就在這邊縣衙暗地里開始戒備的時候,那個再一次被人提起的朱氏又在哪里呢?誰也沒想到,她根本就不在那所謂的三瘸子的茶水鋪子里,而是在離著茶水鋪子不遠的山窩子里,更要命的是,這山窩子外頭已經(jīng)圈起了三四圈的柵欄,周圍還有人放哨不說,人還成了這山窩子里的雜役加廚娘,從砍柴刀做飯,從洗衣到燒火,沒有一樣不需要做,上半年還稱得上清秀的容貌,已經(jīng)只剩下了疲憊和蠟黃,身子瘦弱的更是像隨時能被風吹走一般。 “朱氏,朱氏,趕緊的,多做五個人的飯,一會兒有客人來。弄干凈些,沒得讓人看著不像。” 柵欄外,一個黑熊一般粗狂的人朝著里頭大喊,一邊喊一邊用眼睛在朱氏的身上掃,一股子yin/邪之意展露無遺。朱氏從聽到這個聲音開始,整個人就在發(fā)抖,感受到那人的眼神,更是不住地往后退,低頭含胸,恨不得自己將自己縮起來,還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的動作讓那人發(fā)怒。 好在他搓著身上臟泥的黑熊似乎有人喊,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就轉頭去了旁處,這讓朱氏重重的松了口氣,能微微側頭,去觀察人是不是已經(jīng)走遠??裳劬€沒看清楚周圍,猛地又被遠處的動靜給驚著了,一群十來個漢子高聲叫罵的聲響開始傳來,林子里鳥雀都被驚得高飛起來,這樣的大動靜讓她立馬放棄了原本的想法,慌張的竄進了廚房的屋子里,藏到了陰影下頭,半點聲響都不敢出。 只有當她的眼睛看向廚房外,陽光照射的土地時,才能看出幾分的亮光來,只是這樣的光,卻充滿了絕望,充滿了灰色。 她知道不該怨恨任何人,這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結果,可心下那股子苦卻怎么也抑制不住,眼里的淚花就像是小溪,不住地往外涌,卻不敢有半分的聲響。 再次嫁人不到一個月,她就成了這個模樣,不,或者說,從這一次出嫁開始她就陷入了地獄里。她終究為自己的輕狂付出了代價。 想想當初她剛從縣衙大牢出來的時候,家里也曾和她說,讓她嫁到姑姑說的,山里砍柴時認識的喪妻山民當媳婦??伤齾s沒能吃一塹長一智,明明已經(jīng)吃過苦頭,卻依然不肯服輸,總覺得那樣的苦人家不該是她去的,愣是讓父母答應了這茶水鋪老板的求親,還自以為是尋了個比全家更好的人家??墒聦嵣夏?? 果然她爹媽的顧忌是對的,這不是正經(jīng)的人家,什么茶水鋪子,明明就是山匪放在外頭的眼線,若非顧忌娘家父母兄弟可能來探望,想著將來能利用家里的鋪子收集消息,多給她留了幾分體面,自己怕是早就和這山寨后頭地窖里關著的那兩個女子一般,成了這些匪人共用的女人。 可即使如此,這日子也過得膽戰(zhàn)心驚,占便宜的從沒少過,打罵,餓肚子更是家常便飯,有時候她覺得,縣衙大牢里的日子都比這干凈些。 她許是該學那些個烈婦自盡?沒當有這個念頭,那日在縣衙看到的尸體卻又浮了上來,讓她嚇的整個人都開始發(fā)抖,手軟腳軟的提不起半分的力氣。終究自己還是個沒膽的,往日那所謂的潑辣,所謂的厲害,在這些惡人面前,在生死面前,就像是一層紙,薄的可憐。 “朱氏,朱氏,怎么還沒做飯?” 是三瘸子?聽到他的聲音,朱氏稍稍定了定神,輕聲應答了,趕緊燒起了火。心下卻又不由自主的開始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