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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道:“什么人?你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宋疏桐:“……” 宋疏桐撞到一個鐵塔一樣的人身上,肩膀都撞得一麻,她看清撞自己的人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哪里鬼鬼祟祟了,世子爺,你不能因為自己正氣浩然,就看誰 * 都像宵小之輩啊。” 邵浩廣的濃密地眉毛展開了一些,這丫頭雖然說的是反駁人的話,聽起來卻莫名順耳。 他問:“你如何知道我是誰?” 宋疏桐道:“那還用多說嘛,雖然貴府上還有幾位年輕的公子,但是像您這樣英雄氣概擋都擋不住的,一看就是世子爺,您可是在邊疆為國效力過的鐵骨錚錚的好漢,跟上京城那些柔媚公子哥兒肯定不同。” 邵浩廣眉頭舒展,唇角也微微勾起了,他仔細看了宋疏桐幾眼,記起來曾經(jīng)見過這位小姐:“你又是出來找茅廁的嗎?” 宋疏桐:“……” 這都哪跟哪兒啊,她撓撓頭:“不是,我是出來找一位姑……” 話沒說完宋疏桐突然驚覺,不能當著邵浩廣的面提劉溪詩,他當初愛的那叫一個熾烈,為她癡為她狂為她咣咣撞大墻,要是提起劉溪詩的名字,容易刺激到這個偏執(zhí)狂。 “哦,是這樣的,我呢聽說世子爺因為不舍軍營,所以特意從邊疆大營移植過來幾棵松樹種在府里,甚是挺拔偉岸,所以慕名想過來瞧瞧的。” 邵浩廣原本最不耐煩跟女子說話,因為除了他娘以外的女子,跟他說沒兩三句,就會紅了眼眶,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好像他欺負她們了一樣,讓人心煩。 所以看見自己撞到個女子,原本他正焦躁著,現(xiàn)在跟宋疏桐好好的聊了幾句,心態(tài)竟然慢慢平靜了,他和藹道:“那你找到了嗎,要不要我?guī)闳???/br> 宋疏桐道:“不用了,我見到了世子您,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叫做挺拔偉岸玉樹臨風,哪還用得著看什么松樹,我這就回去了?!?/br> 贊美別人又不用花錢,贈人玫瑰手留余香。 愛拍馬屁的女孩紙,運氣都不會太差。 本著以上的人生格言,宋疏桐若有似無地夸了夸邵浩廣,福身行了一禮,準備離開了。 哪曉得本來挺和藹的邵浩廣竟突然變了臉色,他惡狠狠喝道:“站??!你可知道,我生平最討厭輕浮的女子!” 宋疏桐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邵浩廣正臉色鐵青盯著自己,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宋疏桐只好硬著頭皮順著對方的話道:“我也討厭那樣的女子,萬惡yin為首嘛。” 妙菱:“……” 她拽了拽宋疏桐,被邵浩廣黑著臉的模樣嚇得小小聲道:“小姐,你在說什么啊?!?/br> 邵浩廣把手背在身后,正氣傲然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最近幾天,像你這樣貿貿然沖到我面前來的小姐不是第一個了,我每一個都非常厭惡?!?/br> 宋疏桐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迷惑,接著她明白了邵浩廣的意思,小雞啄米般猛地點頭:“謝謝你的討厭,能被世子討厭是我的榮幸?!?/br> 我可去你的吧!有毛??! 說完她拉著妙菱就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惡狠狠道:“世子請留步,我走了?!?/br> 邵浩廣愣住了:“我也沒想留你啊?!?/br> 宋疏桐 * 就像沒聽見一樣,回頭:“再見,不,還是別再見了?!?/br> 再回頭:“別送了別送了,請留步請留步。” 邵浩廣:“……” 留什么步,你看我動一步了嗎?這丫頭真是又兇又傻,又傻又兇。 邵浩廣稀里糊涂地回去了。 謝初靜道:“茶呢?” “沒有茶,我沒找到丫鬟,還遇上個呱噪的小麻雀?!?/br> 邵浩廣扯扯領子,他的心情不知怎么的,有些躁動,完全平靜不下來。 “呱噪的小麻雀?那是什么東西?!?/br> 謝初靜把玩匕首的手頓了一下,他想起一個人來,霎時間心內的一池春水被吹皺,放下手中把玩的那把小匕首,勾唇輕輕一笑。 邵浩廣莫名其妙道:“你笑什么?” “沒什么,方才聽你說見到呱噪的小麻雀,我想起不久前也見過一只呱噪的小喜鵲,呱噪是呱噪了些,不過挺有趣。” * 侯府花園另一角,高高的戲臺子已經(jīng)搭好了,下面擺放著桌椅,茶水香果子汗巾帕子一應俱全。 后臺梨園子弟們還在準備,鑼鼓弦子們都在調試自個兒吃飯的家伙。 女眷們便趁著戲沒開場的功夫又說了會兒話。 羅夫人問郭夫人:“你那閨女呢?” 郭夫人微笑:“溪兒方才說去方便了,大約該回來了?!?/br> 她話音剛落,就見劉溪詩提著裙子,氣喘吁吁地從花園另一側出現(xiàn)了。 邵靈慧其實早就看見劉溪詩從廊下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樣子,她搖著扇子鄙夷地笑了笑:“瞧瞧把劉小姐急成什么樣了,也難怪啊,她恐怕以前都沒聽過堂會吧?!?/br> 郭夫人不動聲色地看了邵靈慧一眼,等劉溪詩跑到她身邊坐下,才笑著道:“傻孩子,我們來了是客,侯府又是禮數(shù)周全的勛爵之家,自然會以禮相待,人未來齊,戲不會開場的,你慢慢走便是,這么著急忙慌做什么?” 邵靈慧的團扇停在了懷里,不忿地咬了下唇,郭夫人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說誰不知禮數(sh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