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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行拿起那本賬本,抖了抖。 “你別忘了還有這本賬本?!?/br> 何敬元依舊保持著冷靜,盡管面色有些扭曲,“一本賬本能說的了什么?就算他胡繼仁賬上的錢財來路不明,可是這跟我何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胡一行啪的將賬本摔在了桌子上,面色不愉。 湯元在張至白的示意下拿出了成宸臨死前的錄音,在法庭當(dāng)場播放。 “根據(jù)對比,錄音中兇手的聲音與何敬元大部分一致,可以以此判斷,何敬元就是殺死成宸的兇手?!?/br> 法官聽了錄音皺了皺眉,各大媒體紛紛拿出錄音設(shè)備翻錄,何敬元氣急敗壞的反駁:“所以呢?你難道聽不出來錄音里的聲音跟我半點不像?你當(dāng)法官是傻子,在坐的各位都是傻子嗎?這種錄音對比分辨技術(shù)本就不成熟,平時都是拿來玩樂,你們居然拿這種東西出來當(dāng)證據(jù),別笑話人了!” 何敬元這話十分難聽,卻意外戳中了法官的心窩,的確,這種東西,不足以當(dāng)證據(jù)。 張至白伸手按住湯元的肩膀,示意湯元不再多說,而他自己,則看了眼表,隨后走到門邊,一把推開門,一個有些發(fā)福的老外被兩名警察壓著進來了。 何敬元在看到這個老外的瞬間,終于把持不住,面目猙獰了一瞬。 魚余守著段戈一起坐在一邊,從開庭到現(xiàn)在,魚余一直非常憤怒,看著何敬元的神情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而段戈卻很平靜,甚至是冷漠,仿佛這一切,真的跟他一點關(guān)系沒有,而他段戈也只是段戈。 那名老外被慢慢壓著走過來,魚余義憤填膺的小聲說道:“這又是誰?做了什么壞事?” 段戈伸手按了按魚余毛茸茸的腦袋算是安撫,低聲說道:“圣羅蘭精神病院表面上的院長?!?/br> 魚余咬牙:“就是關(guān)你的精神病院!” 段戈垂眸,輕輕用嘴唇觸碰了一下魚余的耳朵算是回答。 也許是段戈有些漫不經(jīng)心,而魚余又太過專注于審訊,導(dǎo)致兩個人都沒注意到,一直在整理各種資料的湯元往這邊看了一眼,隨后又神色如常的低下了頭。 那老外赫然就是德國人約翰,曾出現(xiàn)在捐助希望小學(xué)人員名單上,也是圣羅蘭精神病院院長的約翰。 這個約翰看起來年紀(jì)不小了,身形發(fā)福,看來日子過的一直不錯。 他眉宇間距離很窄,外國人特有的深刻輪廓在他充滿橫rou的臉上幾乎體現(xiàn)不出來,賊眉鼠眼的模樣,看起來就讓人難受。 不過也許就因為約翰是這樣的人,才會昧著良心幫何家做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 此時張至白大步走到了法庭正中間,犀利的眉目惡狠狠的盯著何敬元,冷聲說道:“何敬元,我一直有個猜測,也許在楚天欽父母的死亡案中你并不無辜,你不僅僅殺了成宸,你還知道了你父母所做的喪盡天良的殺人案。” “然后,在真正抓到了這個德國人之后,我證實了這個猜測。但是,我仍舊把你何敬元想的太過簡單,你不僅僅是知道,而是早就知道你父母殺了楚氏夫婦,早到楚氏夫婦剛死不久,你就知道了,所以對楚天欽,你才敢那么肆意妄為!”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下次更新是明天或者后天!最晚后天! 日常感謝大大們的支持!鞠躬!抱住群么! 新文我一定等有了多多的存稿再開_(:з」∠)_ 不然一有事只能斷更太痛苦了! 第90章 相隨90 何敬元強自鎮(zhèn)定的瞇瞇眼睛, 死死的盯著德國人約翰, 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可不認(rèn)識這個外國人?!?/br> 張至白走到約翰背后,輕輕在約翰背后拍了拍, 約翰立刻嚇的顫抖起來, 著急忙慌的說道:“我認(rèn)識他!我認(rèn)識他!我的老板!何敬元!” 約翰一開口,魚余震驚不小, 這個老德國人,說著一口算是十分流暢的普通話,看樣子已經(jīng)在中國待了很長時間。 他那副害怕張至白的模樣,顯然是已經(jīng)受到過不小的教訓(xùn)。 何敬元雙手緊捏圍著他的鐵欄,面色陰狠:“你可看清楚了,別說錯話, 認(rèn)錯人!” 老約翰抖的更厲害了,低垂著頭,什么也不說了。 張至白從約翰身后走出來, 一把將一本資料拍在了桌子上, 嗤笑:“你的罪證都在這里,坦白從寬,還有從輕發(fā)落的機會。” 這話是對老約翰說的,果然老約翰一聽,抬起頭來猶猶豫豫的看了看何敬元, 便竹筒倒豆子的說了出來。 德國人約翰原來只是何氏夫婦在德國一個別墅的看管人,也可以稱為更夫,是個個性散漫嗜酒的老混混, 年輕時無所事事,父母早亡,沒有什么親人,年老了也只能做個看家護院的更夫來保持溫飽。 而何氏夫婦恰好就是看中了老約翰外國人并且無親無故還沒什么朋友的身份,將他包裝起來,裹了一層又一層光想亮麗的外皮,來到中國,搖身一變,就成了德國知名的企業(yè)家。 這位德國企業(yè)家心善又闊綽,一手出資建立了圣羅蘭精神病院,打著幫助精神病患者的幌子,實則是為了楚天欽所建造的巨大牢籠。 然而這老約翰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久而久之,在他不斷接觸何氏夫婦,不斷了解這對喪盡天良的夫婦所做的缺德事之后,他手里有了他們的把柄,便不滿足于何氏夫婦給的少少錢財,開始拿著何氏夫婦的各類把柄威脅他們,數(shù)次要錢,真真讓何氏夫婦體驗了一次什么叫做養(yǎng)虎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