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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將領(lǐng)在下頭面面相覷,脾氣好?一腳踢傷郡王肋骨也叫脾氣好?這位侯爺人還未到,威名早就遠(yuǎn)揚——還有誰說定襄長公主脾氣好啊,那當(dāng)初威風(fēng)赫赫, 楊東甫看丁岱只是含糊敷衍,只得也揮手命諸將們散去。 朱絳跟著其他提督、將士們一路走出去,議論紛紛:“聽說不好相與啊。” 有人拍著朱絳的肩膀:“聽說你在京里和昭信侯交好?不知他是不是真的和傳聞中一般陰晴不定難以相處?” 朱絳笑道:“哪里,丁公公說得對,云侯爺脾氣忠厚,心又軟,大家只管放心?!?/br> 有將軍忍不住笑了出來:“脾氣忠厚?一腳踢斷肋骨的好脾氣嗎?” “聽說全身而退,毫發(fā)無損,果然如今河間郡王也就藩了,得罪他的都沒好下場。” “算啦,人家丁公公那是什么人,曾經(jīng)御前第一得用的大內(nèi)總管,雖說如今不知為何被打發(fā)來這里養(yǎng)老,那昭信侯從前對他,能脾氣不好嗎?” “也不一定,家里人和我捎信說過,說似乎承恩伯也是得罪了他被打發(fā)回江南了,那可是皇上的母舅?!?/br> “我家里堂兄在西山大營和他共事過,是說脾氣好得很,公良!公良,你不是和他一期的?” 公良越抬了頭笑道:“是和云侯爺同為副參將過,云侯爺脾氣忠厚,心委實是軟的?!?/br> “得!第三個說昭信侯心軟的了!所以那些什么腳踢郡王,殺人如麻的傳說怎么來的?” “好像是捕寇未經(jīng)審理全數(shù)斬殺了?!?/br> “嗨,御史就是大驚小怪,咱們這種事也干過,遇到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為滅口,也多半是上邊的命令,不然誰敢這么做,不知道才是他們的運氣呢?!?/br> “嘖,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干嘛?沒看現(xiàn)在御史也都老實了嗎?要說皇上算仁厚的……也縱得他們不老實了?!?/br> 朱絳聽著只覺得嘴角微勾,好生希望趕緊盡快見到他那驕傲飛揚的小吉祥兒。 前世可沒有巡視九邊這一招,所以皇上是聽了自己說的話,重視起來了吧? 公良越上來攔住他的肩膀道:“朱老兄,到時候云侯爺來了,咱們私下得給侯爺接接風(fēng)吧?” 朱絳含笑道:“他是欽差天使,接風(fēng)也是朱總督和丁公公的事,咱們可沒那資格。” 公良越笑了聲:“我還不知道嗎侯爺和你感情好著呢,必然是要私下安排的,我看看?!彼D(zhuǎn)頭看了眼:“方副將呢?” 朱絳道:“我派他出去辦點外差了?!?/br> 公良越道:“哦哦,那你手邊可沒哪個得用的人了?!?/br> 朱絳含笑:“侯爺這次來是公差,不會太講究,你隨便哪里安排一桌席就好?!?/br> 公良越點了點頭。 提督府里,楊東甫在和心腹師爺說話:“好好的不知為何忽然派御史巡邊,實在是古怪,如今邊疆安寧,多年無戰(zhàn)事了,前幾年搞的軍制改革,裁撤了好些將領(lǐng),邊軍也一再核數(shù),軍餉從兵部直接撥付到軍鎮(zhèn)上,各軍鎮(zhèn)提督們是高興了,只是咱們這提督府如今有名無實,還專門派了個內(nèi)官來監(jiān)守,實在摸不清皇上的路數(shù)。” 師爺?shù)溃骸皸羁偠揭彩菓?zhàn)功累累,歷代守將皆出楊家,簪纓世家,也沒比那定襄長公主差什么,不必?fù)?dān)憂。” 楊東甫道:“我卻合計著,這般弄下去,到時候京里隨便派一個什么將領(lǐng),都能將我這九邊總督隨時架空——比如如今這昭信侯,帶著巡邊的使臣節(jié)鉞,帶著尚方寶劍,他若要調(diào)兵,我還不能不理,而如今九邊總督失了軍餉這一項,根本無法節(jié)制軍鎮(zhèn),便是糧草軍需等等,也都是內(nèi)官掌著。” “皇上深知兵事,如此深謀遠(yuǎn)慮,這軍制不是輕易改的,這明擺著是削減了各省都督府的權(quán)柄?!?/br> 師爺?shù)溃骸翱偠讲槐貞n心,俗話說得好,強龍也壓不了地頭蛇呢,我看那丁公公自來都督府,就是一副養(yǎng)老的樣子,諸事不問,錢糧到了也都是按例發(fā)放。” 楊東甫道:“你不懂,御前第一總管,他當(dāng)年可是領(lǐng)兵陪著還是太子的今上征戰(zhàn)北原的!在京里也一直掌著禁軍,可不是對軍事一竅不通的!這一副和光同塵的樣子,你當(dāng)他是真的來養(yǎng)老的?” “我疑心這昭信侯是要來找茬的,皇上怕不是要想法子裁了我這都督,先換內(nèi)官,再派巡閱使臣,若是被他找出個什么不是來,只怕我就麻煩了,只是這些日子我實實在在清點了一番,應(yīng)當(dāng)未有什么把柄落在這丁公公手里。” 師爺想了下道:“我聽聞那朱提督與昭信侯甚為交好,不若讓他倒是來陪客,席上也好探探口風(fēng)?!?/br> 楊東甫憂心忡忡道:“且按師爺說的,準(zhǔn)備接風(fēng)宴吧,總之這幾日,萬事小心?!?/br> === 京城。 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鼓聲起,樂聲揚,樂坊的和聲郎站在丹墀之下,和聲而唱。 旌旗飄揚,虎豹馬象,都陳列在奉天門外,密密麻麻甲士林立,軍仗、儀仗擁旗而立,在和風(fēng)中凜然不動,只有旌旗獵獵風(fēng)中招展。 姬冰原頭上戴著通天冠,身上穿著絳紗禮袍,笑吟吟從禮官手里拿過節(jié)鉞,然后交到丹陛前俯伏著的云禎手里。 云禎穿著嚴(yán)謹(jǐn)?shù)恼婕t蟒袍朝服,長跪著雙手伸出將節(jié)鉞接過,饒是他久經(jīng)訓(xùn)練,這么跪著,長袍下雙腿仍然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