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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禎臉上通紅:“皇上別說了,留點面子給臣吧……” 姬冰原感慨:“其實朕還挺喜歡孩子的,就是實在是忙,后來你父親去世了,你也不太進(jìn)宮了,開始朕還有些不習(xí)慣呢?!?/br> 云禎忍不住問:“那你怎不自己生一個……”以他昨晚的體驗來看,云禎忽然耳根一紅,雖然沒有……但皇上雄偉得很呢!怎么看哪里都很正常!不該生不出孩子!那戰(zhàn)場上受傷不能人道果然是誤傳! 姬冰原平靜道:“因為朕和你一樣,也只好龍陽,太子時候母后不許,后來登基以后雖然無人管束了,但國事繁忙百廢待興的,也就懶得在這上頭用心了。” 云禎:…… 姬冰原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孩子有點缺心眼,一則作為臣下敢問君上為何不育,二則,他就沒想過,朕若有皇后生了皇子,還有他什么事情嗎? 這樣缺心眼,偏偏他怎么看都還是覺得可愛,便補充道:“其實你母親也知道的。” 云禎這兩天接受到兩世都不知道的真相,現(xiàn)在感覺到了自己哪一世都白活了。 所以……等等,所以第一世,皇上才這樣支持自己和朱絳成婚? 他忽然心里的感動噴涌而出,看看四下無人,便轉(zhuǎn)過身來一把抱住了皇上:“皇上,謝謝您?!?/br> 姬冰原一陣詫異:“怎么忽然謝謝朕?” 云禎眼圈微微紅了,為了兩世都在為自己打算的那兩世的皇上,可惜他沒有機會說了,只好報答給這一世的皇上吧! 云禎低聲道:“您對臣太好了?!?/br> 姬冰原失笑,反手抱了抱他拍了拍他脊背,忽然覺得這樣的感覺挺新鮮,年輕就是好,這樣明晃晃日頭,他想抱就抱了,一點兒沒擔(dān)心什么外人眼光,別人嫌棄。 他喜歡這種感覺,他在希望能夠任性妄為的青春時代,想要得到這樣的權(quán)力,沒有得到,如今將近不惑之年,他卻忽然仿佛得到了青春。 那少年蓬勃心跳貼著自己胸膛,坦然又率性,充滿了活力和無畏。 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好像就非常平靜地接受了他與自己的關(guān)系地猝然轉(zhuǎn)變,從長輩晚輩到同床共枕,從君臣到結(jié)發(fā),他不問自己以后想要如何安置他,他不懼怕自己可能成為史書上的弄臣佞臣,他不憂心將來失歡見疑于帝皇沒有好下場,他也沒興高采烈終于如愿以償,他也不曾求索自己的許諾和補償。 他好像就是平平常常地吃飯睡覺一般接受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說他全無心肝吧?他倒記得趕著來批個命,煞費心思編些咒自己的話,好壞了那天下人都要羨慕的高門親事。 ……還是那樣,不留后路,仿佛從來沒有考慮過未來。 這么年輕,為什么就是如此的行事? 疑惑再次從他心里升起,但不著急,他還有時間慢慢尋求答案。他總會照顧好他的。 深秋淺金色的陽光照下來,林子山道上寂靜無人,姬冰原抱著他好一會兒才松開了,笑著從一旁桂樹上折了一小枝金桂替他佩在胸前:“行了,再不回去,真的遲了。” 兩人回去之時,為掩人耳目,還是乘了高車回去,在車上云禎原本還坐在下首,漸漸卻迷糊起來,原來到底晚上未休息好,姬冰原看他這般,不由也覺得好笑,攬了他下來,讓他枕在自己膝上,伸手拿了披風(fēng)為他披上。 云禎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看姬冰原也只是靜靜并無什么動作,車馬搖搖晃晃,外邊又只是野外郊道,鼻尖嗅著又只是幽幽桂花清香,不知不覺又再次睡著了。 姬冰原摸摸他漆黑如鴉羽也似的頭發(fā),心下憐惜,只想著還什么都不懂,總不能誤了他,還是慢慢來吧。 待到回了城,卻又有人趕著來傳了信,說是禮部有事要奏,卻是為這即將到的萬壽節(jié),有些儀制需要皇上定奪,姬冰原便也只讓云禎回了候府,自己回宮。 云禎才回府上,卻有人迎了出來,卻是章先生陪著姬懷素走了出來,姬懷素看到他笑道:“侯爺,小王今日有些事想來和侯爺商量,結(jié)果來得不巧,聽說侯爺是去了大慈恩寺,想著也不遠(yuǎn)今日應(yīng)該回來,便在這里候著了?!?/br> 第86章 攤牌 云禎走進(jìn)去,看都不看他一眼:“候府廟小,容不下郡王這尊大佛,請回吧?!?/br> 章琰有些尷尬,姬懷素臉色不變,仿佛早已知道自己會受到冷遇一般,他看了眼云禎,他今日穿著月白色便袍,外邊系著有些長的玄色絲絨披風(fēng),應(yīng)該不是他自己的。 他正解開披風(fēng)遞給一旁的小廝拿走,露出里頭月白便袍,衣襟上卻別著一小簇金黃色的花,以至于整個人身上都染上了冷冷的桂香,眉目也多了一分風(fēng)流繾綣。 那是大慈悲寺后山的桂花。 但吉祥兒沒有這樣的折花別襟的風(fēng)雅心思,有人和他共游,并且為他襟花。 他臉上還有著微微的紅印,眼神也還帶著點惺忪和朦朧,似是靠在誰衣上睡著。 姬懷素壓下那股酸意:“四夷會同館北楔使者打聽你身邊的那個藍(lán)眼胡兒,你知道的?!?/br> 云禎站住了腳,章琰連忙打圓場道:“郡王特意過來,想來是有要事相告,請先在花廳坐下一敘吧?!?/br> 云禎勉勉強強坐了下來,也不看他,只拿了天青色茶杯在手里來來回回地轉(zhuǎn),仿佛隨時隨地就要端茶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