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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吃一邊說,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傅明修卻聽清楚了。 等唐凈吃完了小烤雞,傅明修又打了水讓她洗干凈手,小姑娘洗手相當(dāng)不走心,傅明修頗有些無奈的卷起袖子,替她一根一根地洗干凈油乎乎的小胖手。 月牙兒已經(jīng)沉入西天,東邊兒天邊已經(jīng)出了啟明星,地平線上有一線亮光。 天,快亮了。 肩膀驀地一沉,傅明修偏頭看了一眼,小姑娘吃飽喝足,又睡著了。 院外,漸漸有了行人,趕早進(jìn)城的生意人,將安靜的小鎮(zhèn)喚醒。 唐德貴一早起來就先去閨女那里瞧了瞧,沒看到人,就找到了院子里,本想開口喊一聲,但在看到那兩個依靠在一起的身影時,他歇了聲,甚至還對家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閨女醒了,唐德貴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在找大夫來診治,再三保證小姑娘身體倍兒棒后,唐德貴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 傅明修進(jìn)了鎮(zhèn)上的學(xué)堂,他要先在鎮(zhèn)上考到童生,再去府城考中秀才,然后就擁有了上京會試的資格。 唐德貴在鎮(zhèn)上盤下了一個鋪?zhàn)?,用來打發(fā)日子。 唐凈就忙碌多了,她今天吃這家的小混沌,明天吃那家的八寶鴨,后天還要去吃東街上蔡大嬸兒家的豆腐花。 三年一晃而過,小鎮(zhèn)上大大小小,上到雅客云集的酒樓的掌柜,下到路邊支著的小攤兒攤販,沒有哪個不認(rèn)識她。 “乖女,外面要下雨了,去給你小哥哥送把傘?!碧频沦F將腦袋探出來,三年時間,他還是那么胖,只是頭上白發(fā)多了一點(diǎn)。 “好呀!”唐凈拿起兩把油紙傘跑出了鋪?zhàn)樱饷骘L(fēng)有點(diǎn)大,烏云翻滾著,果真是一副就要下大暴雨的架勢。 唐凈挪開傘,露出了那張精致可愛的小臉。十五歲的小姑娘,原本圓乎乎的臉朝著瓜子臉長,個子也開始抽條,玲瓏秀美,有了點(diǎn)窈窕淑女的模樣,但那雙過分干凈的黑眸,卻直接暴露了她心智不成熟。 她仰著腦袋,看著烏云翻滾,一會兒變成鳥,一會兒又變成小烤雞。 啪嗒一聲,一滴雨珠落在了她鼻尖。她將傘舉起,雨就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雨點(diǎn)打在青石板鋪成的路面上,濺起淺淺的水花,唐凈撐著傘往學(xué)堂的方向走。 “小凈凈,又去給你家小哥哥送傘嗎?”臨街賣胭脂的老板娘瞧見她,忍不住打趣了她一下。 “對呀。”唐凈認(rèn)真的點(diǎn)頭回答,逗得老板娘笑了起來,她沖唐凈招招手,遞給她一顆紅彤彤的桃子。 唐凈笑瞇了眼睛,抱著桃子,繼續(xù)往學(xué)堂走,等她到了學(xué)堂外,懷里已經(jīng)被塞了一堆吃的。 學(xué)堂外不少穿著長衫的學(xué)子從里面出來,瞧見唐凈,打趣地往后看了一眼,“明修,你家小媳婦兒來給你送傘來啦!” 人群自動分開了一條路,穿著月白長衫的青年從里面走出來。 他英眉朗目,自有一股清雋秀雅風(fēng)華,十六歲的傅明修早不是十三歲時的單薄瘦削,他個子拔高許多,唐凈跑到他跟前,也只到他胸口那么高。 唐凈將另一把傘遞給他,傅明修接過來撐開,兩把傘混入躑躅而行的人流中,傘如同鋪開在水面上的接天蓮葉一般。 傅明修和唐凈并肩而行,眼尾余光總是忍不住去看她。 “怎么了嗎?”唐凈還是如三年前一般耿直,總是能猝不及防的讓傅明修的情緒無處可藏。 “沒有,要不要到我傘下來?!彼w快地挪開視線,說完這話后,又急急補(bǔ)了一句,“你吃東西的話,打著傘不方便。” 唐凈覺得傅明修說的甚是有理,利落的將傘遞給他,傅明修接過來闔上夾在胳膊下,小姑娘如他所愿入了他傘下。 因為離得近,小傻子身上那股子糕點(diǎn)甜香氣讓他有點(diǎn)緊張,偏生小傻子抱著桃子啃得很投入,全然不知身側(cè)的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夏日的雨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還未到家,雨就停了,傅明修收了傘,手就空了下來。 兩人靠的近的時候,傅明修的手動了動,想去拉唐凈的手,然而行人來來去去,傅明修面皮薄,還未拉到手,耳朵就先紅的不成樣。 唐凈吃完桃子吃桂花糕,吃完桂花糕又啃甜栗子,將那些熱心人塞給她的吃食都吃干凈了,歪頭看了傅明修一眼。 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黏糊糊的小手一把抓住了傅明修的大手。 傅明修偏著頭,不敢看唐凈,但他的手卻用力地反握了回去。 十六歲的少年人,已經(jīng)懂得情愛,他起先覺得自己對唐凈只是責(zé)任,畢竟誰會對小傻子生出旖旎心思。同窗有的家中都娶了妻,時常也會聚在一起說一些葷話,他偶爾也會聽到一點(diǎn)。 后果是,某天早晨起來,他燒紅著臉不敢去回想昨夜的夢,更是趁著夜晚悄悄洗了自己的衣褲和被褥,他終于不得不破罐子破摔地承認(rèn)自己是個禽獸,對個小傻子起了那樣的心思。 他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又繼續(xù)做著這樣的夢,弄得他看到唐凈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小心翼翼的守著自己的小心思,怕被人知道,又怕人真的不知道。 他如此糾結(jié),可惜小傻子卻半點(diǎn)不懂。 回到家中,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提起了幾天后的童生試。 “放心吧,我有信心的,只是之后,我們又要搬家了?!备得餍拚f的是我們要搬家,而不是他自己搬走,他的小心思一覽無余。